“我以为你们都睡了。”xiumb.com
霍云沉倒是不觉得尴尬,慢条斯理地洗着手。
洗完手转身的刹那。
才发现温以宁羞窘地捂着脸颊,整个人恨不得穿进墙里。
“看到什么了?至于害羞成这样?”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温以宁摇了摇头矢口否认,为了转移话题,忙将手中的毛毯递给了他,“这个给你。”
“这是给我的犒劳?”霍云沉欣喜接过。
“夜里凉,不盖毯子容易感冒。”
“终于知道关心人了?”
霍云沉眸光沉沉地盯着她的背影,修长的手臂穿过她纤细的腰线,大手严丝合缝地贴在她小腹上,很自然地将她拐入了怀里,“老婆,对我负责。”
“谁是你老婆?你别乱叫,让人听到了不好。”
“小没良心的,就知道你要赖账。”
“什么赖账?我们清清白白,你别想讹我。”
“清白?你吃了我一晚上的豆腐,还敢提清白?”霍云沉低着头,将下巴撑在她的肩上,微侧着头,近距离地看着她完美的侧颜。
“胡说!我没有。”
“可是我还在生理期,吃个鬼的豆腐。”
温以宁完全记不住发生了什么,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他们没做。
“真该录下来给你看看。”
霍云沉强势地扳过她的身子,当着她的面依次解开了领带,衬衣的纽扣,三两下将自己上半身剥个精光,“看清楚了吗?这些痕迹都是你留下的。”
“我留下的?”
温以宁试探性地戳了戳他腹肌上的暧昧红痕,再三确认不是画上去的,小脸瞬间皱成了一团。
她真有这么禽兽?
可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还不止这些。”
霍云沉傲娇地闷哼着,修长的手指轻扣着腰间的棕色腰带,“还需要我向你展示一下更隐私的部位?一般人我是不给看的,你是唯一的例外。”
“不不不...不用了。”
温以宁的头更疼了,她都已经下定决心要和霍云沉撇清关系了的。
突然来上这么一出,直接给她整不会了。
“老婆,你昨晚说的话,可还算数?”
霍云沉不疾不徐地从温以宁手中接过毯子,将自己裸露的上半身遮得严严实实。
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
他必须矜持一些,身体决不能随便让人看。
看多了,就不值钱了。
“我说了什么?”
“你不止一遍地跟我说,想要我。”
“......别说了。”
“你还说会对我负责,再也不会轻易跟我提离婚。”
“床上的话哪能信?”
“怎么不能?温以宁,你该不会又想赖账吧?”
“又?”
温以宁觉得这个“又”字很是奇怪,纳闷地看向他,“我之前赖过账?”
“不重要。”
霍云沉抿着唇,始终不敢说出上次的真相。
上回他的做法确实不地道,但那事儿也不能全怪他。
他对她本来就很有感觉。
加上她那么主动地邀约,他哪里顶得住?
“老婆,对我负责,好吗?我以后都听你的。”
“我们又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
霍云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怎么没有?你差点儿将我玩坏。”
“有那么夸张?”
温以宁显得很是纠结,顿了好一会儿才开了口,“霍总,我现在心里乱得很,给我点时间。”
“明早给我答复。”
霍云沉也不想逼她逼得太紧,披着毯子躺回了沙发上。
沙发是迷你型的,空间十分有限。
他必须曲着腿半侧着身体,才能勉强躺下。
辗转反侧到凌晨三点。
霍云沉突然起身,轻手轻脚地推开了卧室的门,将睡熟了的温以宁抱到了沙发上。
*
第二天清晨。
温以宁睡醒的时候,双腿正肆无忌惮地夹着他的腿。
她的手也暧昧地环着他的腰身不偏不倚地贴在了他的屁股上。
这是什么情况?
她悄悄地睁开了眼睛,打量着霍云沉那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俊脸。
察觉到他的眼皮动了动。
她又飞快地闭上眼,继续装睡。
昨天夜里,她梦游了?
温以宁还想着趁他不注意,偷偷溜下沙发,一串急促的手机铃声骤然打破了两人之间平和静谧的氛围。
“喂,什么事?”
霍云沉扫了眼怀里仍在沉睡的温以宁,轻手轻脚地起了身。
电话另一边。
陈浔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兴奋,“霍总,肖鑫已于今天早上被检察机关强制带走。”
“我知道了。让人时刻关注肖鑫控股的那两家娱乐公司,另外还有一家他家人控股的公司。现在这个时机刚刚好,肖鑫被带走,这三家公司群龙无首,想要吞并不是难事。”
“霍总料事如神,这三家公司内部乱成一团,人人自危。”
“少拍马屁。他名下的乐鑫文娱我盯了大半年了,你跟紧点,别弄丢了。”
......
侧卧在沙发上装睡的温以宁听到霍云沉和陈浔的对话,不由得蹙紧了眉头。
按霍云沉的说法,他早在大半年前就盯上了肖鑫,而他所做的一切极有可能都是为了抢占市场份额。
所以...他爽快地签下了五期财经讲座的录制并不是为了她?
往深处细想。
他兴许还想过利用她的职务之便,进一步诱导肖鑫露出马脚...
温以宁落寞地垂下了眼眸。
果真,她就不该对这份感情抱有期望。
霍云沉到底是个精明的商人,又怎么可能去做亏本的买卖?
想来,对她好只是顺便。
合并肖鑫名下的公司,恐怕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五六分钟过后。
霍云沉挂掉电话转过身的那瞬,刚巧对上了温以宁那双雾蒙蒙的眼睛。
他随手将手机扔在了沙发一角,缓声问道:“怎么了这是?委屈巴巴的小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你。”
“没什么。”
温以宁摇了摇头,轻声道:“霍总,昨晚的事真是多亏有你,谢谢。”
“这么客气做什么?”
“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温以宁,你究竟想说什么?”霍云沉顺势坐在了她边上,深邃的眼眸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
“我仔细考虑过了。我们的婚姻早该画上句点,很感谢你多年来的照拂...”
“大早上的说什么胡话呢?”
“霍总,我们还是趁早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为什么?”
“我想要的是一心一意的婚姻。一旦掺杂了利益,算计又或是其他因素,就变了味。”
“什么利益?”
霍云沉就想不明白了,他们的婚姻究竟是怎么和利益沾上边的?
他如果那么在乎利益。
找个家里有背景的财阀千金联姻,岂不更好?
至于算计...他也没有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顶多是在她面前卖卖惨。
难道连这种程度的算计,她都接受不了?
“温以宁,说白了你就是不想和我在一起,是吗?”
“我累了。”
“你以为就你会累?”
霍云沉被温以宁搞得精力交瘁,猝然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摔门离去。
“妈咪,霍叔叔的起床气好重哦。门都要被他摔坏了。”
君泽听到动静,赶紧溜出了卧室,关切地看向蜷缩在沙发上闷闷不乐的温以宁。
“他应该不会再来了。”
温以宁心不在焉地应着,内心的煎熬一点也不比霍云沉少。
君泽并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仔细想了想,最后还是偷偷录下了他妈咪掩面窝在沙发上黯然神伤的视频,随手给霍云沉发了过去。
【她又怎么了?】
霍云沉点开视频看了一眼,尽管很不想搭理温以宁,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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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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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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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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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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