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宁狠瞪着狞笑连连的肖鑫,被绑得发麻的手不自觉地发着颤。
肖鑫拍了拍温以宁的脸颊,满是不屑地道:“老子横行了大半辈子,向来顺风顺水。真要有报应,撞见老子,也得绕道走。”
“人在做,天在看。”
“怎么?迫不及待地想做?”
肖鑫抬手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迹,冷声吩咐着身侧的高大男人,“把摄像机架起来,快点开始吧。”
“得嘞。”
屋里众人见肖鑫发了话,双眼直放狼光。
肖鑫惋惜地看了眼被绑在柱子上神情冰冷的温以宁,兀自调整着摄像机的角度,“表现得卖力一点,到时候还能拿去卖钱。”
要不是被那群打手揍得狠了。
他现在指不准已经冲上前打了头阵。
要怪就要怪那群打手。
不光打脸,还踹他下身。
痛得他完全失去了那方面的兴致。
“不要!你们不要过来。”
温以宁惊恐地看着向她步步逼近的男人,通红的眼睛里是极致的无助和绝望。
“怕了?”
“肖鑫,你做个人吧。”
“行。”
肖鑫应得爽快,转身又拿着一瓶不知名的高度数酒踱步到温以宁面前,“喝点小酒,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如何?”
“不要!你走开!”
“这么激动做什么?这酒可是好东西,能让你忘却痛苦,尽情享受今夜。”
肖鑫话音未落,就急不可待地凑上前,一手捏着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开了紧闭着的嘴,往她嘴里猛灌了好几口。
“咳咳...你给我喝了什么?”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温以宁惨白的小脸瞬间泛起了一层红晕。
身上也随之燥热了起来。
想到即将发生的事,她屈辱地闭上了双眼。
“哟~药效还挺快。”
肖鑫紧盯着她红扑扑的小脸,恨不得凑上前亲亲她。
可惜他的唇肿得很厉害。
说话的时候都在隐隐作痛,根本做不了其他事。
而紧跟在他身边的打手们瞅着温以宁越发娇媚的小脸,馋得直流口水。
“肖老板,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再等等。”
肖鑫不舍得就这么放过她,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脸,试探性地道:“叫声哥听听。”
“哥。”
温以宁垂着头,隽秀的眉不由自主地拧到了一块儿。
“小蹄子!总算愿意听话了?”
肖鑫见她完全失去了理智,情动之下,竟用手指撬开了她的唇齿,“知道该怎么做?”
温以宁强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对准他的指关节,卯足了劲儿,狠狠地咬了下来。琇書網
“啊...”
肖鑫疼得倒在地上直打滚,手指上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温以宁眯着眼眸,轻蔑地吐出他的半截手指,冷笑出声,“肖鑫,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众人惊恐地看向满脸是血,笑容却如花灿烂的温以宁,吓得愣是不敢上前。
“老大,这娘儿们也太狠了吧!这么烈的药酒下肚,居然还能保持清醒。”
“确实有点儿东西。”
为首的高大男人沉着眸,好奇地打量着被绑在柱子上,虚弱地垂着脑袋的温以宁。
躺在地上疼得浑身痉挛的肖鑫颤抖地捡起了自己的断指,仇恨地咆哮道:“还愣着做什么?给我将她大卸八块!直接弄死!”
“肖老板...我们之前不是约定好了,不伤人命?”
“我给你们加钱。我要你们立刻弄死这个臭婊子!”
肖鑫气红了眼,再也没了挑逗温以宁的想法。
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将她弄死!
温以宁半垂着眼眸,脸上始终挂着浅淡的笑容。
临死前还能咬断肖鑫的一根手指,也算是值了。
可想到家里尚还年幼的君泽和小白,她的眼泪瞬间疯涌了出来。
她要是死了,君泽和小白该怎么办?
君泽很聪明,也很独立。
但就算再聪明,再独立,他也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
“小泽,小白,是妈咪对不起你们。”
温以宁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发不可收拾。
“肖老板,这人要是没了,警方那边追查起来,该怎么办?”
“你放心,这些事情包在我身上。事成之后,我给你们追加二十万。”
肖鑫彻底急了眼,他痛苦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只等着温以宁一命呜呼之后,就赶往医院接回断指。
“好。”
为首的打手犹豫了一秒,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身边的小弟见状,不甘心地嘀咕着,“老大,要不咱先玩玩,一会儿再弄死?我都好几个月没有碰过女人了,馋得紧。”
“没出息的东西。”
为首的打手冷冷地剜了小弟一眼,不过最后还是松了口,“三分钟,过把瘾就算了。”
“得嘞。”
男人见自家老大发了话,瞬间兴奋了起来,两眼放光,冲上前疯狂地撕扯着温以宁身上的衣服。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扯下她的外套。
他的胳膊就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拧成了麻花。
“敢动我的女人,你这是在找死。”
霍云沉连气还没有喘匀,就将意图非礼温以宁的男人踹翻在地。
听到熟悉的声音。
温以宁陡然睁开了双眼,“霍,霍云沉...”
“我在。”
霍云沉快速地解开了缠在她身上的绳索,紧紧地将她拥入了怀里。
而他脚边。
水水正疯狂地摇着尾巴,喉头里还发出呜呜呜的哀鸣声。
“霍先生?”
肖鑫诧异地看向背光而立的霍云沉,心里咯噔了一下,颤颤巍巍地问:“您怎么来了?”
“胆子挺大,我的人你也敢碰。”
霍云沉厌恶地睨了他一眼,一脚踹在了他肿得跟个猪头的脸上。
“您的人?”
肖鑫的瞳孔剧烈地震颤着,吓得连声道歉,“对不起。霍先生,我不知道小温是您的人。我要是知道她是您的人,就算是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她下手。”
“晚了。”
霍云沉一手揽着温以宁的纤腰,一脚狠狠地碾着肖鑫的下体。
“啊...”
“霍先生,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我知道错了。”
“我的手指也被小温咬断了,我真的不敢了。”
肖鑫痛苦地捂着裆部,哀声乞求着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如同嗜血修罗一样恐怖的霍云沉。
“霍总,肖鑫收受贿赂的罪证都已经提交上去了。您还是脚下留情,让法律严惩他吧。”陈浔小声地劝着霍云沉,深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把人给虐死了。
“报警。”
霍云沉扫了眼他血肉模糊的裆部,这才嫌恶地收回了脚。
“霍云沉,带我走。”
温以宁体内的药效几乎摧毁了她全部的理智,她只能凭借着本能,牢牢地抓着他的衣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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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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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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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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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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