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的时候。
温以宁已经绵软无力地靠在霍云沉怀里。
而电话的另一边。
崔芯爱光是听到他们的动静,气得就近乎抓狂。
她就知道,温以宁这个女人不是个安分的贱货!
她前脚刚走。
温以宁就犯贱地勾上了霍云沉。
早知道是这种结果,她就不该没病装病。
“陈浔,我还有话要跟云沉哥说,你送我回酒店吧。”
“崔小姐,脚伤要紧。”
“你快点掉头啊!我真的有急事。”
崔芯爱急得眼圈通红,气得直跺脚。
陈浔疑惑地扫了眼崔芯爱的脚,她刚刚还在霍云沉面前哭得死去活来,说是痛得浑身发麻。
怎么才过了小片刻。
她就能跺脚了?
崔芯爱见陈浔久久没有掉头,竟解开了安全带,试图抢夺方向盘,“掉头!我说掉头,你听见没有?”
“崔小姐,这是单行道!”
陈浔吓得连忙拨开了她的手,索性一脚油门踩到底。
这种马路杀手坐在边上,真是够惊悚的,还是快点将她送到医院交差最稳妥。
再说了。
他那本可怜的驾照前几天差点因为霍云沉闯了一路的红灯被吊销。
疏通了好久的关系才保下来。
要是再被崔芯爱坑上一把。
怕是连天王老子来了,都保不住他命运多舛的小本本。
崔芯爱抢不过方向盘,只好坐回位置上。
她睁大了双眼,双手死死地攥着手机,一边听着听筒里传来的暧昧情话,一边恨不得将手机捏成碎渣。
“去开房?”
听筒另一端,霍云沉情难自禁,喑哑的声音再度传来。
温以宁显得有些纠结。
她是很想留住他没错,可她不确定这种方式究竟能不能挽回他的心。
她不希望自己付出了所有。
结果却成为他无聊时消遣的玩物。
霍云沉见她久不回话,开口解释道:“绵绵今天没上幼儿园,在家不合适,酒店更安静。”
“嗯。”
温以宁轻轻地点了点头,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两人进了酒店总统套房后。
温以宁很快地就洗完了澡。
她身穿着宽大的浴袍,局促不安地走到床边,“霍云沉,你...你别骗我。”
“骗你什么?我坦坦荡荡,经得你查。”
霍云沉直接将自己的手机交到了她的手里,“我去洗澡,等我。”
“嗯。”
“解锁密码是你的生日。”
“......”
温以宁吃惊地看着他,他还以为他早就不记得她的生日。
没想到他的手机的解锁密码依旧是她的生日。
她原本不想贸然翻他的手机。
最后还是没能忍住,解了手机的密码锁。
意外发现昨天半夜他没有发送成功的微信,温以宁的心瞬间又软了下来。
她还想看看他和崔芯爱都聊了些什么。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冲完了凉,从她身后紧紧地环住了她。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霍云沉随手将手机扔到一旁,霸道地将她扑在了床上。
他很快解开了她身上宽松的浴袍。
温柔地亲吻着她白瓷一样无瑕的肌肤。
“霍云沉...我...你给我一点准备时间。”
温以宁前阵子才经历过一场让她倍感痛苦的酒后乱性,尽管做了很久的心理建树,临到关头,还是有些放不开。
“紧张了?”
“嗯。”xǐυmь.℃òm
“别怕,我会给你适应的时间。”
霍云沉很照顾她的感受,磨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揭去了她身上最后一层遮挡。
不过...他根本没有勇气去看。
他怕情况正如昨晚崔芯爱说的那样,淤肿撕裂。
不管怎么说,他始终是一个男人。
在得知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上了之后,第一时间是愤怒的。
甚至可以说,是难以接受的。
“霍云沉,你别碰那里。”
温以宁的情绪并没有因为霍云沉的安抚而好转。
他的触碰反倒让她想起了前几天那场荒唐离谱的酒后乱性。
“不让我碰,你还想让谁碰?”
“嗯...你...”
温以宁羞红了脸,想着拒绝,他却忽然冷下了脸,低低地道:“别叫,我听了膈应。”
“什么意思?”
“我不想将话说得那么明白。”
“你既然嫌我膈应,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温以宁的心又一次被他搞得凉透,也不顾手腕的伤,奋力地想要将他推到一旁。
霍云沉的欲望早就被撩了起来。
这种情况下,他也不想委屈自己,根本不可能让她挣脱出桎梏。
他猛地摁住了她的双腿,还想着霸王硬上弓,意外发现她那里根本没有受伤,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疑惑。
“你没受伤?”
“混蛋,你放开我!”
“...你昨晚没和司凌宇做?”
“昨晚?昨晚我差点被一群街头混混强暴,是他救的我。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他绅士得很。”
“哪来的街头混混?”
霍云沉轻轻地放开了她的腿,爱惜地抚摸着她的脸,“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
“昨晚,你将我扔在路边后,就冲出来一群街头混混将我拽到了巷子里。”
“我眼睁睁地看着你的车子从巷口开过,拼命呼救,你却没有听到。”
“最后还是司凌宇及时赶到救下了我。为了救我,他的头被棍棒砸了好几下。”
温以宁不希望他们之间总是被误会纠缠,尽管对他的表现很失望,还是一五一十地详述了昨晚的事。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遭遇了这么可怕的事。”
“霍云沉,你真的很过分。不来救我也就算了,居然还怀疑我和司凌宇在苟且。”
“对不起,我不该将你丢下。”
“如果不是司凌宇来得及时,我怕是早就被那群混混弄死了。”
“以宁,原谅我,好不好?”
“你放开我,你的道歉让我觉得恶心。”
温以宁还记着他的那句“膈应”。
她也不是天生犯贱,不过是太爱他太在乎他了。
“我不准你这么说我。别将恶心这样的词用在我身上好吗?”
霍云沉忍得太久,他总感觉再这么憋下去,他的身体迟早完蛋。
但见她的情绪这么低落,也不舍得硬来。
犹豫再三。
最后还是握住了她的手,“我不碰你那里,那你好歹帮我一下,嗯?”
“我不要。”
“以宁,我爱你。”
“......”
霍云沉没有给她挣扎的机会,也没有给她开口拒绝的机会,又一度用吻封住了她的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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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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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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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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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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