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他将崔芯爱送到医院后,就着急忙慌地赶过来赴约。
没成想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当着他的面和司凌宇眉来眼去。
“腰带不错。”
霍云沉站在温以宁身侧。
高大的身材和她曼妙玲珑的身材形成了鲜明的视觉冲击。
司凌宇挑了挑眉,很自然地接了一句:“我也觉得不错,朋友送的。”
“......”
霍云沉阴郁着脸,再也没了开口的欲望。
虽说法律上,他和温以宁还是夫妻关系。
但就陈浔搜集到的资料来看。
温以宁早在四年前就和司凌宇好上了。
说白了。
在温以宁的心里,司凌宇才是正牌男朋友。
至于他。
充其量只是一个不值钱的前夫。
又或是纯纯大冤种,绿头龟...
司凌宇感受到霍云沉投注在他身上阴冷的视线,轻笑着打破了诡异的沉默,“霍总真是个大忙人。前一秒还在微博热搜里和女明星打得火热,下一秒居然又在这里现了身。”
“我的事还轮不到旁人指指点点。”
“你的事我也没兴趣了解。我只希望,霍总不要伤及无辜。”
司凌宇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只是那笑意并不及眼底。
霍云沉懒得搭理司凌宇。
转身挨着温以宁,坐了下来,“温小姐约的到底是谁?是我,还是这位司先生?”
“我以为你不来了。”
“不是说了,让你等一会儿?”
霍云沉顺手拉开了温以宁身后的椅子,淡淡地开了口:“坐。”
司凌宇受不了霍云沉眼高于顶的傲慢态度。
他还想着拉走温以宁。
身后已经涌上来一群保镖,客客气气地将他请了出去。
“霍总,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温以宁被这么一闹,已经没了和他共进晚餐的闲情逸致。
他没来之前。
她还苦苦地坚持着,寄希望等到他的解释。
没成想。
他不仅没有开口解释的打算。
反倒先发制人,没头没尾地数落起了她。
“既然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约会,司凌宇为什么会在?温以宁,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为你和其他男人争风吃醋吧?”
“只是碰巧。”
“能有这么巧?”
霍云沉单手攥着温以宁喝过的水杯,就着薄红的口红印,喝了两大口。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总觉得杯子里的水酸得很,比新鲜的柠檬还酸。
温以宁能够感觉到霍云沉在吃醋。
不过,她并不认为霍云沉是因为在乎她,才醋成这样。
对他来说。
她只是用来填补身体空虚的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之所以会吃醋。
大概率是因为他极强的占有欲。
这种占有欲大概率和爱无关,单纯就是不想让他人染指自己碰过的人或东西。
“霍总,很晚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温以宁不敢去多想,哪怕是一分神,脑袋里就满是他和崔芯爱挽手热聊的画面。
叫来服务员结完账。
她便疾步匆匆地走了出去。
“等等。”
霍云沉跟着起身,沉声叫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
“昨天车上,我说我最想要的是你。我记得你答应了。”
“抱歉,我反悔了。”
温以宁还以为昨天他没有听到她的应答,所以才会表现得那样冷漠。
现在想来,他在她点头答应的那一刻。
指不准还在心里吐槽她犯贱呢!
“撩了火就想走?”
霍云沉的视线停驻在裸露在外的美背上,想到她就是穿成这个样子和司凌宇热聊了那么久,心里更加不舒服。
温以宁全当没听到他的话。
加快了脚步,越走越疾。
“温以宁,站住。”
霍云沉将被她遗忘在椅背上的大衣重新披到了她肩上,试图着沉心静气地和她沟通,“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没有。”
“那你撩出的火,让我怎么熄?”
“熄火找前妻,合理吗?你要找,就去找崔芯爱好了。”
温以宁醋得发狂,压根儿忘了礼物的事。
不过就算没忘,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送他皮带。
万一他转身就让崔芯爱替他解开。
她不得膈应死?
霍云沉冷了脸,大手钳住她纤细的手腕,一字一顿地问:“你真打算将我推给别的女人?”
“做什么?你快放手。”
“如果我不放呢?”
“那就别怪我喊人了。”
“你倒是放声喊。大半夜的穿成这副鬼样子,深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出来卖的?”霍云沉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讥讽,眸光在她胸口处停留了片刻,便移到了一旁。
温以宁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整个人如遭雷劈一般,大半天回不了神。
“霍云沉,你说什么?什么叫我是出来卖的?”
“正经女人会穿成这样?你现在的样子和那些外援女有什么区别,嗯?”
“你说得对,是我下贱。”
温以宁低下了头,难过得几乎喘不过气。
早知道他是这么想她的,她打死也不会主动约他。
现在倒好。
没抓住他的心,还被他类比成了靠出卖身体为生的小姐。
霍云沉抿着唇,脸色更加不好看。
沉默了小片刻。
他才缓缓地开了口:“天凉,赶紧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不劳你费心。”温以宁闷闷地回了一句。
“听话,别跟我耍脾气。”
“霍总说笑了。像我这样的外援捞金女哪里敢跟你耍脾气?”
“气话至于放在心上?是谁先让我去找其他女人的?”
霍云沉快步走到她身前,率先拉开了车门,半赌气地道:“爱上不上。”
司机刘忠见状,极有眼力见地从驾驶位上走了下来,笑意盈盈地对温以宁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温小姐,快上车吧。”
“我自己打车回去。”
“老刘,开车。”霍云沉不耐烦地催了一句。琇書蛧
“啊这...”
刘忠为难地睇了一眼在寒风中瑟瑟发颤的温以宁。
见她也转过了身子。
只好快速地回了驾驶座上,扬长而去。
车子开出了一小段距离。
霍云沉抬眸的时候,后视镜里已经看不到温以宁的身影。
他心烦意乱地扯着领带,低沉的声音在逼仄的车厢中更显压抑,“调头,回去带上她。”
另一边。
温以宁正打算通过手机打车软件叫车,路边突然蹿出来好几个黄毛混混。
“哟~怎么落单了?”
“打扮得这么正点,是有预感哥哥们今晚会来?”
为首的黄毛流里流气地吹着口哨,径自朝着温以宁走来。
“......”
温以宁懒得搭理这群混子。
眼瞅着出租车还有不到两百米的距离就该到了。
她也不想节外生枝,只默默地退到一旁。
然而。
她没有料到的是,这群黄毛的胆子居然大到了这种程度。
竟敢在人流巨大的街头公然捂住她的嘴,将她往小巷子里拖去。
“你们放开我!唔唔...”
温以宁瞬间慌了神,还想着向路人求救,却被这群黄毛围堵在中央,完完全全隔离了路人的视线。
被掳到小巷子之后。
黄毛这才松开了捂在她脸上的手。
温以宁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眼里写满了恐惧,“你们要干什么?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妞儿,要怪只能怪你运气不好,遇上哥儿几个。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哥们不会要你的命。”为首的黄毛拍了拍温以宁的脸,猥琐的笑容令人作呕。
与此同时。
巷子外一辆黑色迈巴赫正缓缓驶过。
坐在车后座里的霍云沉下意识地往漆黑的巷子里瞥了一眼。
隐约间似乎是看见了几个人影。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往细处想,司机已经将车子开出了一小段距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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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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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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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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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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