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这是哪里?
旁边是什么?
咦。
这感觉。
伸手一摸,弹软温腻。
他慢慢的睁开了眼,床上乱成了一团。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苏牧不由得嘿嘿一笑。
旁边薄被下面,躺着一个明明醒了,却不愿意爬起来的霸道总裁。
他一伸手,就把浑身僵硬的叶总给拉了过来。
“你松开,别……你不要碰我!”
叶挽秋其实早就醒了,满脑子都是慌乱和各种念头。
昨天晚上明明是只想让这混蛋躺在身边依靠一下。
没想到变成了这样。
她想动却又不敢动,甚至想起床尿尿都没敢去,正憋得难受的时候,身后就伸过来一只手。
叶总其实心头只是有点害羞而已,更多的,她却是得意。
这大房正妻,总算是坐稳了。
虽然浑身绷得紧紧的,脸上表情也有点冷,但是心头,却早已经没有了平常的那种怨念。
霸总人设又如何?
老娘也是个小女人好不好?
叶总再也懒得掩饰心底的软弱,说话的时候不但声音发颤,还有点发虚。
渣男苏却是个久经沙场的杀胚,这算啥?
以前经常出国执行各种生死任务,那种高压之下,难免会发生各种各样的香艳故事。wWW.ΧìǔΜЬ.CǒΜ
至于说其他,按照苏牧的话来说,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反正老子也没有老婆没有女朋友,你管得着么?
见到叶总一脸羞涩,又要装着强硬的样子,他不由得嘻嘻一笑,手上一使劲,女霸总就乖乖的缩进了他的怀中:
“嘿嘿,老板,可还满意?”
“你!滚!”
叶总羞得差点无地自容,幸好是脑袋还捂在苏牧的怀中,要不然,真有可能直接伸手挠人。
这混蛋,一点不知道尊重一下自己,这个时候,你难道不应该正经一点吗?
其实和苏牧在一起时间真不算很久,但是叶总却清晰的记得每一天发生在他和自己之间的事。
包括各种被调戏,然后自己被占便宜,再反击,闹出来的各种闹剧等等。
那种感觉,就很……历历在目。
现在她脑袋里是一团浆糊,被男人搂抱着,浑身一阵阵的发烫,心头慌得一匹。
两个人可是什么都穿。
尤其是这个时间,平常她早就坐在办公室上班了。
很显然,宁颜悄悄一个人上班去了。
那么,她早上到底有没有发现什么呢?
这可是宁教授的房间啊。
叶总现在的心情连她自己都说不清。
虽然没有看到叶总脸上的表情,渣男苏也能体会到她的心情。
温柔在她脑袋上亲了一口,然后说道:
“老婆,你收拾一下,我去给你做早餐,然后送你去上班。”
说着,他直接跳下床,光着屁股伸了一个大懒腰,看得叶总又是辣眼睛,又舍不得眨眼。
苏牧回到三楼,洗了一个澡,下楼进厨房一看,顿时傻眼。
宁教授……正坐在沙发上,很优雅的翻着一本时尚杂志。
而厨房里的早餐,简直不要太丰盛。
“颜姐,你……没上班吗?”
宁颜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十分平淡,这是耳根后面,却慢慢变红了起来。
她起身放下杂志,轻飘飘的和苏牧擦身而过:
“今天放假,自己热菜。”
看着宁教授上了楼。苏牧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应该……貌似……或许……!
算了,吃饭。
苏牧离开之后,叶总并没有着急起床,而是放松了身子,摆出一个舒服的姿态,正在发痴。
等到她回过神的时候,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凑在了她的眼前。
叶总差点没跳了起来:
“你……!”
宁颜一撇嘴,一脸愤恨的说道:
“叶总,可真辛苦了你,我新买的被套床单,你说怎么办吧。”
叶总再也忍不住一把拉过被子盖在脸上,颤声说道:
“我赔你十套,你怎么不去上班啊?”
“呵呵呵呵。”
宁教授心头其实有些发酸,但是又有点小窃喜。
她慢慢把叶总脑袋从被子里扒拉出来,似笑非笑的说道:
“我还以为是你骗我的,原来是真的啊。”
叶总一愣,用双手抓着被子盖住半边脸,脸颊血红:
“什么?”
宁教授笑眯眯的说道:
“咱们叶总果然是天生霸道,攻气十足,不对啊,这房间,貌似做过隔音处理吧?我亲自选的材料啊,很贵的呢。”
“你你你你!宁颜,你给老娘起来,老娘要杀了你!”
叶总脸颊如火烧,羞得简直无地自容,只能胡搅蛮缠:
“等以后看老娘怎么笑话你。”
见到叶总伸手要抓自己头发,宁教授闪得飞起,直接跳了起来:
“折腾了一晚还没折腾够,你这个欲求不满的女人!”
叶总简直气死了。
她愤怒羞涩之下,却是无处发火。
宁颜和她从小就是姐妹,属于是一起长大,比亲姐妹都要亲的那种关系。
平常没事的时候,她们也会讨论一些有关于男人的私密悄悄话。
什么霸道总裁,温柔知性,都是人设,妥妥的人设。
撕开外表……呵呵!
宁教授打开了床头柜,伸手翻了一下,然后回头一脸惊讶的表情:
“没用?”
叶总一呆,顿时醒悟过来,直接裹着床单就跳了起来:
“死女人,你别跑,你给我站着,老娘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宁教授飞奔进卫生间,反手就把门给锁上了。
看着镜子里红彤彤的脸,她自己都狠狠的啐了一口,一脸奇怪的表情:
“宁颜,你不要脸啊。”
门口叶总在砸门:
“开门!”
“不开!”
“那我砸了啊?”
“砸也不开。”
“我要嘘嘘。”
“滚回自己房间去,走之前麻烦收拾一下谢谢,顺便开窗透气,满屋子都是恶心的味道。”
叶总这个气啊。
回房间洗澡收拾妥当,气冲冲的下楼,对着苏牧就是一脚:
“都怪你。”
苏牧这才叫一个委屈:
“你们吵架,关我屁事?”
叶总横了他一眼:
“滚去盛饭。”
我滴个乖乖,叶总,你这刚上位,就想让我患上气管炎啊?
你这司马昭之心,未免是不是表现得太早了一点?
叶总现在也算是想明白了,其他不要紧,管你什么朱蕤蕤,墨流苏,至少家里这个大老婆的地位,是绝对不能动摇的。
国有国策,家有家规。
这,就是老苏家不可动摇的基本家规。
见到苏牧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叶总做出一副傲娇的模样,但是眼中一片的冷光:
“你现在就是我的人了,昨天晚上我说了什么,希望你记住,我这个人呢,心眼不是特别小,但是脾气特别大,以后,你要沾花惹草也好,半夜爬谁的窗也好,我也不能把你拴在裤腰带上,你自己看着办。”
苏牧大怒:
“我又不是狗,栓个屁啊。”
见到叶总要翻脸,他立刻苦着脸说道:
“盛饭盛饭,吃完上班。”
叶总冷冷一笑:
“好好伺候我吧,要是我满意呢,过几天,我会让你宁教授陪你去出差,”
说完,看都不看苏牧,只是眼角的余光,始终在注意他脸上的表情。
苏牧心头大喜:
“真的?”
叶总脸色陡然一沉:
“你果然是这么想的,你个畜生!我告诉你吧,休想!”
苏牧傻眼了。
泥煤啊。
苦逼的人生,真的不需要任何的解释。
奶奶滴!
这攻气十足的霸道总裁,果然不是那么……好睡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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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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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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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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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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