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总……!
小叶子!
你你你你!
放肆啊。
你果然是……什么都没穿啊。
你肿么可以这样?
你这不是勾引我吗?
房间漆黑一片,叶总还以为是宁教授在和她玩闹,根本没有太在意。
以前两个人睡一起的时候,玩得比这个过火得多了。
但是宁教授心头的压力可就大了啊。
她知道是怎么回事。
叶总随便一句无心的话,就能刺激得她浑身汗毛倒竖,她只能咬牙切齿的骂道:
“看你老不老实,要是你再敢乱来,老娘我一脚把你踹到床下去。”
这句话指桑骂槐,明显就是在威胁苏牧。
渣男苏哪里会受她的威胁?
给宁教授再多长十颗胆子,她也绝对不敢这么做。
女人,你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吓唬我?做梦吧。
苏牧一颗心早就飘飘忽忽地飞了起来,在床底笑得口歪嘴斜,如同壁虎一样,一会儿蠕动到左边,一会儿到右边,揩油揩得飞起。
就在他罪恶的爪子再一次作案的时候,剧痛袭来。
爪子被宁教授一把抓住,狠命地一掐。
宁教授平常是不留指甲的,但是好巧,今天却做了美甲。
尖锐的指甲差点陷到苏牧的肉里。
不掐就算了,掐住了就不放手。
苏牧不敢挣扎,也不敢出声,只能捂着嘴巴憋着。m.χIùmЬ.CǒM
宁教授心头这个得意啊。
她死死抓住那只作怪的大手,然后侧躺着身子,对着叶总说道:
“你说,那个浑蛋,到底是个什么人呢?我总觉得他色眯眯的,不像是一个好人。”
床下的苏牧一撇嘴。
宁姐,你这口是心非的样子,当真很有我当年的风采啊。
不是好人你还抓住我不放?
叶总果然上当,说道:
“对啊,一开始你不知道,我简直讨厌死他了,那就是个无耻之徒,反正啊,我怎么都没想到,我会喜欢上他,这家伙不但好色,花心,还无耻,脾气还不好,是个属毛驴的,哎,可惜,我这如花似玉的一百斤终究还是便宜了他,你说亏不亏?”
宁颜差点没笑喷。
她慢慢地松了一点手劲儿,没想到苏牧一反手,居然握住了她的手。
宁教授浑身一颤,差点没忍住叫了出来。
她连忙问道:
“属毛驴什么意思?”
叶总哼了一声,淡淡说道: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呗,我教你一招,你千万要学一学我,冷傲一点,他特别贱,就吃这一套,你要是也这样,迟早也会把他拿捏得死死的,咱们姐妹联手,别给外面那些妖艳贱货半点机会。”
叶总对苏助理的了解,简直不是一般的深刻。
苏牧都听得叹为观止。
自己真的是特别贱吗?
貌似……或许……真有点。
唉,做个男人,肿么就这么难呢?
做到小爷这种程度,一定是难上加难啊。
不过,男人嘛,就是要勇于挑战难度,勇攀乳我呸,高峰。
宁教授也是深受教育,一边感受到手上的酥麻,一边感叹道:
“好像你说的很对啊,那个臭流氓,就是贱,特别贱,贱死了。”
宁教授真是有感而发。
因为那个贱人,正在不断的轻轻的揉捏着她的小手。
身边躺着闺蜜,床下趴着男人,这种近乎于偷的刺激,简直震碎了宁教授的三观,强烈的羞耻感,就像是一颗蜜糖般的毒药,让人欲罢不能。
叶总扭动了一下身体,一条雪白的大长腿突然压到了宁教授的腰上,脚丫子好死不死的,正好踩到宁教授被苏牧抓住的手上。
宁教授冷汗一瞬间就流了下来,床底下的苏牧也吓了一个半死,但是叶总好像根本没感觉,小脚丫还一抽一抽的,显得那么的俏皮,那么的可爱。
苏牧在床底下,一颗心就随着叶总小脚丫的动作起起伏伏,不敢有丝毫的妄动。
泥煤啊。
谁来救救我啊,宁姐,你倒是把她这条腿踢开啊。
你难道不怕露馅吗?
心头挣扎了好半天,苏牧决定主动出击。
就在这个时候,叶总那只小脚丫,居然轻轻的在苏牧的手背上,轻轻滑了滑,然后用大拇指,在他手背上点了几下。
苏牧当场崩溃。
完犊子了。
小叶子,你不厚道。
一晚上你都在演戏。
你明明就知道我在这里,却故意不说。
苏牧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是怎么就暴露的呢?
不可能啊。
是偷袭她屁屁的时候?
也不会啊。
苏牧恍然大悟。
一定是开始她问宁教授是不是来亲戚的时候。
他伤口崩开,流了血出来,叶总鼻子又是属狗的,一丁点的异味都能闻得到。
这下好玩了。
房间里三个人,宁教授以为叶总不知道,叶总知道却又要在宁教授面前表现得她不知道。
而苏牧自己……!
苏牧眼前仿佛出现了一条金光大道。
局面,一下子就打开了啊。
哈哈哈哈。
刺激(破音)!!
他要是摸宁教授,宁教授怕暴露他的存在,一定不敢挣扎。
他要摸叶总,叶总一定会偷摸和他调情,然后再用他去挑逗宁教授。
别怀疑,叶总一定做得出来这种事。
这种心照不宣,却又偷偷摸摸的感觉,简直让苏牧心尖尖都开始发痒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这床太特么的宽了,两米啊,自己胳膊不够长,够不到两边。
只可惜,苏牧会错了意。
叶总根本不是在挑逗他。
而是……!
叶总脚丫子踩在了他手上,触感立刻不同。
宁教授的手没有那么大,也不可能那么粗糙。
摩擦的用意是感受皮肤,点几下是试探肌肉的弹性。
叶总确定了床下有人,第一时间是羞愤,随即就是满腔怒火。
好啊。
受伤都挡不住你偷吃的嘴。
难道老娘就不值得你来爬窗?
她不动声色的挪开腿,然后又捡起掉在地上的小吊带穿上。
然后她直接打开了台灯,站在床头上,冷冷喝道:
“滚出来!”
宁教授张大着嘴巴,完全傻眼了。
她突然一把扯过被子,整个人像鸵鸟一样的蜷缩成了一团,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不敢说话。
苏牧犹如当头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完犊子芭比q了。
他只好磨磨蹭蹭的从床下爬了出来,对着叶总讪讪一笑,说道:
“叶总,你信不信,我是摸错房间了,我以为是你住在这边。”
一句话,叶总心头就软了一大半。
是啊。
她和宁教授分房之后,并没有告诉苏牧,到底是谁住哪个房间啊。
可是不对啊。
下午的时候,这混蛋明明就是在自己的房间处理的伤口啊?
想到这里,叶总怒不可遏,冲上去就是一阵的拳打脚踢。
“我打死你。”
平常的时候,苏牧是皮糙肉厚,只要叶总不上九阴白骨爪,基本上等于是挠痒痒。
但是今天不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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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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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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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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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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