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放开……唔!”
嘶喊着的夏栀梦忽然嘴里被塞了一堆破布,接着就听到墨影冷声道:
“真是聒噪!嘴堵了,再把她手脚也绑了。”
嘴里被塞了令人发呕的破布,夏栀梦才彻底慌了神,满眼惊恐的看着被绑起来的手脚,想要讨好求饶却一个字都说不出,绝望感瞬间侵袭了整个大脑,她哆嗦着想要去撞开车门,却被人一巴掌甩到了脸上呵斥道:
“老实点!”
‘啪’的一声巴掌声,响彻在车厢内,夏栀梦的嘴角渗出了血迹,疼痛夹杂着惶恐不安让她哭了起来,却没得到任何人的怜惜。
东区郊外,一片荒芜凄凉,寒风萧瑟。
这是唐世卿特意寻找的废旧厂房,比沈烟遇害的厂房更加肮脏不堪,且有虫鼠乱窜。
夏栀梦一路看着车子开到了荒无人烟的郊外,当车子在废旧厂房前停下,她被人拎下车扔进虫鼠乱爬的厂房里,周围没有一点光亮,漆黑一片,整个厂房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刺鼻气味。
顷刻间,夏栀梦在绝望无助里崩溃,嘴里呜呜哼哼的想要嘶喊,却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啊!!”
黑暗中躺在地上的夏栀梦忽觉有老鼠爬到了自己的手上,在啃咬她的手指,甚至耳边全是虫鼠吱吱乱叫到令人麻头皮的声音,
眼前的处境让她恐惧、惊慌、无助又绝望里近乎疯癫的拼命想要嘶叫出声,
从小娇惯着长大的人,这一刻只觉生不如死,好像浑身爬满了臭虫鼠蚁在一点点啃噬着她,让她分分秒秒都如坠凌迟的酷刑里痛不欲生,恶心想吐。
谁能来救救她?
她不要在这个鬼地方待着。
夏栀梦疯了似的胡乱摸爬着要逃离,可一片漆黑,甚至一手抓到了一只老鼠,吓得她尖叫声在厂房里不断回荡着,声音恐惧到撕裂。
惊恐中,又摸到了一只脚,一只穿着皮鞋的脚。
那一瞬间,夏栀梦像在生命被吞噬的尽头抓到了救命稻草,然而刚燃起一丝希望,忽然黑暗中有火光亮起,站起面前的男人按亮了打火机,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看清眼前的人后,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且惊恐加剧。
“夏小姐,滋味如何?”
蹲下来的墨影拿着燃着火的打火机放在夏栀梦的下巴处,粗鲁的拽掉了她嘴里的破布,阴森的冷笑在黑暗中令人毛骨悚然。
“你到底是谁!”终于能说话的夏栀梦哆嗦着:“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最好立刻放了我!”
“呵~”墨影很是不屑的哼笑一声:“那就让你死的明白点,我是替我们烟姐过来给你收尸的。”
说话间,只见墨影忽然举起打火机晃了晃,下一秒厂房内瞬间窜出一群手提油桶的黑衣人,为首的还拿了一束火把,他们训练有素动作干脆利落的用汽油画了一个大圈直接将夏之梦围住。
“你们想干什么!”夏栀梦终于慌得卸下了满身骄傲的求救着:“求你们放了我,求你们了……啊!”
陡然间只见墨影掏出一个针管,枕头直接插进了夏栀梦的胳膊上,瞬息之间,夏栀梦只觉五脏六腑都被撕裂开了,好像正在被一点点碾碎了要挫骨扬灰,痛到整个人卷缩着趴在了地上,嘴里痛不欲生的哀嚎着:
“你们……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求……求你们放了……放了我……”。
“放了你?”
黑暗中不知何时出现的唐世卿,居高临下的站在微弱的火光中看着地上苟延残喘的女人,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那你有放过我的烟烟吗?她到现在都还昏迷着躺在病床上,谁又放过她了。”
听出声音的夏栀梦慌忙忍痛求情道:“九哥哥我……错、错了,是我一时嫉妒生恨做了错事,不……不对,九少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啪嗒’
唐世卿听着夏栀梦的声音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慢条斯理的按亮了手中的打火机,低头点燃了一支烟,眯了眯眸子抽了一口烟,一副倨傲冷血不管任何人死活的样子冷睨着地上不断哀求出声的女人。
他一句话不说,只目光阴狠冷冽的盯着夏栀梦一口一口的抽着烟。
夏栀梦被盯的犹如犯了死罪在等待被裁决,偏偏裁决者又不给个痛快,只一点点凌迟着她的皮肉和整个身心,而他的眼神更是像一把把冰刀子,对她万刀穿心的折磨着,
那是她第一次见识到这般让人惊魂摄魄的眼神,顿时惶恐不安着试图伸手去拽男人的裤脚求情,然而手还没碰到男人裤脚忽然一支燃着星火的烟头掉了下来,周边全是汽油,一点星火都足以燎原,
夏栀梦吓得惊叫着慌忙伸手去接落下的烟头,烟头接在掌心,以为躲过一劫,
竟没想到下一秒,唐世卿直接转身走远后随手将手中燃着的打火机扔到了汽油地里。
轰——
刹那间熊熊烈火轰然燃起。
“啊啊——”
被熊熊烈火包围的夏栀梦惊吓中满眼充血的惊叫着,撕裂的哀嚎声响彻在整个夜空,凄惨入骨,被大火包围夏栀梦疯了似的叫喊着,那一刻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被滚滚热浪侵袭着却又烧不到她,无法给她个痛快。
厂房外的唐世卿斜倚在车上,看着熊熊烈火,听到回荡在整个厂房里女人惨烈的嘶叫声,却满脑子都是沈烟的样子,
他的宝贝是不是也这样撕心裂肺的惨叫着,
是不是也这样在内心煎熬了一场又一场的绝望,
然后在恐惧中一点点被吞噬……
唐世卿想的呼吸都变得低沉冷怒,立马掏出一支烟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奈何点燃的手都在隐隐发颤着连着几遍都没打着火。
一旁的墨影见状及时伸手为唐世卿点了一支烟。
点着烟后,唐世卿一连猛吸了好几口,吐出一圈又一圈的烟雾。
不知抽了多少支烟后,忽然听到由远及近的传来数辆汽车声。
“九爷,是夏家来人了”墨影及时问道:“要拦吗?”
唐世卿冰寒没有一丝温度:“近点再拦,总得让他们听听里面的声音。”
墨影立马领命说:“明白。”
最后在距离他们三四米的地上,直接站了一排人拦住了夏家赶来的车辆。
夏家人见状不敢轻举妄动的迅速纷纷下了车,就要冲过去,却不料被一排人拦的寸步难行。
“阿九啊,你把梦梦怎样了?”夏母看着那熊熊烈火,不敢瞎想的急忙冲着唐世卿问:“梦梦知道错了,她在哪?你让阿姨带回去,阿姨一定好好教训她……”。
“是要好好教训”唐世卿夹着烟的手慵懒着搭在车门上,看着夏母说:“所以,我正在替你们教训着。”
夏母一听顿时惊慌着就要奋力冲出阻拦,奈何眼前的黑衣人们就像铜墙铁壁,根本无法推动,只急声嘶吼着:wWW.ΧìǔΜЬ.CǒΜ
“梦梦在哪?你把我的女儿弄到哪去了”。
“在大火里啊”唐世卿云淡风轻的笑笑:“怎么?你们听不到声音吗?那么凄惨的声音听不到?”
那一刻的唐世卿,嘴角染笑,眼神却是嗜血夺命如这夜间的索命阎罗。
夏母看着熊熊烈火腿脚一软,吓到差点晕眩。
护人心切的夏老爷子也放下尊长身份的开口说:“阿九啊,这样会死人的,算爷爷求你了,就饶了梦梦这一次,不是都说好了私了了吗,我们……”。
“对,私了”唐世卿表情愠怒的望着夏家人:“这就是我唐世卿私了的方式”,
黑夜下,他眸光恣狠:
“欠债还钱,以命抵命,公平得很!”
此刻的夏父看着熊熊烈火和女儿的惨叫声,直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要冲过去:
“都别废话了,救人要紧,再说下去人都要没了!”
“我看谁敢动!”唐世卿陡然站直了身子朝夏家人走过去几步,声音高了好几度,冷而厉,狠且毒的怒喝道:
“今天我唐世卿站在这!你夏家任何人敢踏过来一步,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逃!
现在只是一个夏栀梦,我还没想牵扯其他人,
但你们若觉得不够,
想怎么玩,我唐世卿奉陪到底!”
那天的唐世卿狂妄、阴戾、冷血恣狠,像是整个黑夜独裁的掌权者,势要颠覆所有人的认知,让所有人俯首称臣。
也是那一刻,他更加清楚的认识到,那个叫沈烟的女孩子是唯一可以让他发疯,让他失去理智的存在。
以前她总会问他,喜欢她什么。
他回答,说不清道不明,
可现在他深刻的明白,除了她之外再也没有人能像这样影响他的情绪,让他近乎失去理智,以人性最毒辣狂妄的一面颠覆所有。
他爱她,是情不知所起的冲动,到一往而深的永恒执念。
他不知道爱她什么,
只知道当他冲进火场看到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她,那一瞬间觉得生命都没了意义。
此刻正待双方争执不下中,忽然夏家有人对夏老爷子附耳汇报道:
“老爷子,不好了,老宅失火了!”
“什么?!”夏老爷子整个人都懵了,又一个腿脚发软着差点倒下去。
与此同时,有人也附在唐世卿的耳边汇报道:
“九爷,江聿怀江总一把火烧了夏家老宅。”
唐世卿也是眼底一震,随之又归于平静。
接着就看到夏老爷子带着几个人立马调头赶了回去。
唐世卿赶回医院时,吩咐墨影盯紧了夏栀梦,不能让她死,也不能好好活。
这一夜,偌大的帝京,生了三场火,
一场烧了沈烟,一场烧了夏栀梦,一场烧了夏家老宅。
然而登上新闻的只有火烧夏家老宅。
那时夏老爷子才懊恼不已,终于明白了那句
‘你不教育孩子,会有其他人替你教育。’
而别人教育起来,没有分寸,更不会手下留情!
回到医院,唐世卿看的妈妈在给他的烟烟擦拭着手脸。
看到儿子回来,苏晚棠急忙就问:
“你怎么处置的夏栀梦?”
然而听到的却不是儿子的回答,而是听到唐世卿说:
“妈,您和爸不是总催着我问什么时候接管你们的家业,让你们安享晚年么,
我现在确切的回答您,等烟烟醒了就接手,不仅你们的家业,我要掌控更多……”。
他要站在世界之巅,才能护他的女孩万事无忧。
若是平时苏晚棠听到儿子要回来继承家业会开心到激动死,终于可以和唐博衍甩手不问环游世界去了。
然而这种情况下,苏晚棠却有些担心的问:
“不当医生啦?”
“不当了”唐世卿低低沉沉的应了句:“没意思。”
苏晚棠看着儿子低低沉沉的样子,叹了口气又问:“为什么忽然想回来继承家业了?因为烟烟吗?”
“对”唐世卿毫不隐瞒的说:“是因为烟烟,我想要做到,哪怕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的软肋,也没有人敢动她,
而当医生满足不了我这个愿望,
我无法再经历一次,她受任何伤…”。
苏晚棠看着儿子鼓励性的说:
“男儿有血性是应该的,反正这个家你继不继承最后也都是你的,再说这些年你虽然主职是医生,但公司的事,你也没少忙,
妈相信我的儿子会实现他的所有愿望,你想做什么妈都支持你。”
唐世卿没什么情绪的道了声:“谢谢妈。”
他很感激有这样一个妈妈,从小到大,不管他想做什么,妈妈永远都是最支持的,
可他的宝贝从来没有这份母爱的支持,似乎,他的童年有多幸福,他的女孩就有多不幸,
而他刚想把自己拥有的一切美好之事附给她,竟就害她遭了如此劫难。
简直自责难挨。
翌日清晨。
沈烟还没有苏醒,一夜未眠的唐世卿细致温柔的给她擦拭着白森森的小脸,一动不动的样子看的他眉头紧皱着,整颗心都在揪着疼,轻轻弯下腰在她唇上很轻的亲了一口,声音柔动不安的低喃着:
“沈小烟,你该醒了…”,
他指腹轻轻拂过她的脸颊低唤了声:“宝贝…”。
可床上的人依然毫无反应,没有任何回应。
(二合一章哟,明天继续哈,烟烟小宝贝明天就醒啦,小问题,哈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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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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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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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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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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