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漠见范能还在他身上徘徊不舍,拳头已经握紧了。
要不是高战恳求似地给他打了个眼色,他已经武装上神铠,一拳过去了。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好好说话,抛开救援队这身份说。
像这种一边想要救人,一边又想着做个名侦探的,他真的不喜欢。
..
随后,吕漠和阿花在救援队的队员的引领下来到了外围的医务站。
“谢谢你,辛苦同志了,要不是你们,我们就出不来了,真的,太感谢了!我们以后一定好好活着!珍惜自己这得之不易的生命!”
吕漠硬是拉着阿花在救援队队员的震惊下演成了一个历经大难而幸运活下的幸存者。
“先生,不用这样不用这样,这是我们的职责!我先离开了,你们去护士那边做下登记就可以走了,要是想检查一下身体情况的话,也可以让护士帮忙看看。”
救援队的队员一见吕漠和阿花演的这出戏,内心是十分拒绝的,但是碍于周围人的目光,又不得不配合这小子演下去了。
好家伙,你是演帝吧?见到你的时候,就跟个旅游的过客一样,这里看看,那里看看,还当着他的面对战斗民族的女孩说,缘分到了,亲一个。
晚饭都没有吃的他,愣是在路上被这两人硬塞的狗粮喂饱了。
现在这种情况,他只想迅速离开这个演帝旁边,避免一会忍不住把这演帝给曝光了。
“哈哈,救援队是见帅哥的女朋友太漂亮了,害羞了吗?帅哥,这里登记一下。”
“好的,这里是吗?”
“是的!弟弟是真帅啊!女朋友还是个外国美人,有福了哦!”
“护士姐姐,我的话,你就别想了,我是你这辈子都得不到的男人,倒是刚刚那个救援队的,他在路上告诉我,他单身,尚未婚配,想找个外国女朋友,说国内的不好找。”
吕漠迅速填写完自己跟阿花的个人信息跟列车相关信息,嘴皮地对着护士笑了笑。
“帅哥,你这信息很重要啊!谢了!以后要是成了,还能遇见的话,请你吃媒人饭!”
而就在这时,一个响亮的儿砸传进了他耳朵里。
“儿砸!”
“抱歉,帅哥,里面有个病人在说梦话。这人啊,一大早就赶了过来,说要进去内围救像你这样在列车上面的乘客朋友,但是救援队的没让进,把他打晕了,我们估计他是整宿没睡,不然也不至于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真是难能可贵啊!这世道还有这么个重视朋友的人。我都羡慕了。”
“可是这梦话为什么是喊儿砸呢?”
“谁知道呢,也许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
护士朝他邪邪一笑,一道电光瞬间在脑海里闪过。
这时,又一声儿砸传了过来。
再听,他感觉这喊得有点熟悉....有点像老王。
但是老王跟他说,他在陪校花度蜜月?
应该不会是他吧?
妈的!要真是他,一定要狠狠地揍一顿!
这做梦都喊儿砸!不能原谅!
只不过,如果真是老王的话,他更多的是感动。
“护士姐姐,我可以进去里面看看那睡着的人吗?”
“可以,不过,尽量别惊醒到他哦,不然他醒了又想进去里面救人,我们都难做,毕竟,骗过一次,再想骗一次就难度提高了。”
“嗯嗯,没事,我看一眼就走,不会惊醒他的。”
牵过阿花的手走进了暗影石灯的帐篷里,柔和的黑石光吸收了投放到帐篷上的所有阳光。
又一声儿砸传进了耳朵里。
这次很清晰,他听清楚了,确实是老王。
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只有无法想象的泪花。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没有触及泪点而已。
“谢谢。”
哽咽的喉咙向替他擦拭脸上泪花的阿花道了声谢。
阿花没有问他是谁,为什么这么感动,只是用暖和的手臂勾住了他的右手,把头轻慢地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感受着他的情绪。
两分钟后。
“起来了,狗儿子,回家去,在这种森林里面睡个屁的觉!”
近乎吼出来似的声音,传到了外围圈每个人的耳朵里。
“怎么回事?是谁在乱吼乱叫?”
“完了,早知道他这么莽,就不让他进去了,唉!等救援队的那个队员回来,一定要把他拿下,不然以后要是再见到帅哥,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声音好像是从帐篷里面传出来的!进去看看就知道什么情况了!”
“可别把那个想进去的人给吵醒了就行,不然这次可就没那么容易手刀他了。”
帐篷外面的人听到是一回事,帐篷里面看到跟听到的又是另一回事。
几个护士瞪得老大的眼睛看着吕漠一个大逼兜子抽到了说梦话的那人的大腿上。
说梦话的那人瞬间在她们的目光下,直挺了起来。
没有想象中怪罪抽他的人,反而是一个大逼兜子抽了自己的脸。
啪——
“一定很痛!我听着都感觉脸在隐隐作痛,,,,”
“他刚刚被抽的大腿不痛吗?为什么还抽自己的脸?”
“我只能感慨现在的年轻人玩的是真的花!”
“姐,你才三十而立,就觉得自己老啦?”
“是啊,不服老不行,我像他们这岁数的时候也就去蹦个迪,同性相恋的酒吧都没有去过。”
“嘶——姐,我家里有酒,想听听你的故事!”
“你不会是个?”
“我都!”
“...”
看着醒过来又抽了自己一下的老王,吕漠心里那种不言而喻的熟悉感瞬间升起。
嗯..抽得这一下很老王!
“你是人是鬼?没有影子,还带了个战斗民族的姑娘回来,呜——儿砸,都怪爸爸没去救你啊!”
“滚!他吗的这么黑,你怎么看得见影子,还有你的脸不痛吗?大腿不痛吗?”
“吗的,我就知道是你小子拍得我大腿,当然痛啦!不过是想诈一下你,看看是不是你拍的爸爸的大腿!贼痛!你小子是真用力哈!”
闻言,老王鼓着腮帮子拿起手机对着自己的脸把红印照了出来。
此时此刻,饶是吕漠也不得不竖起一根大拇指。
真狠!刚刚那一下他还以为老王是真不痛!
这时,护士听不下去了,这两人是自虐狂是吧?
“你们两个叙旧的话,出去外面,别在这里影响到伤员!”
这时,吕漠才注意到其他木床上躺着了好几个救援队的队员。
断手的,断脚的,还有脑袋伤了的,敬意骤升。
他们是真手无寸铁地跟沼泽林里那群猛兽对拼了啊!
连忙弯下腰接连抱歉。
领着收拾好的老王走到了外面。
只见又是一群人在外面围观。
“怎么了?有东西看吗?这么多人!”
“看你和我的。。别耍猴了。”
“抱歉哈,各位,打扰了!这就走这就走!”
吕漠紧紧地抓着阿花温暖如玉的手跑似的离开了帐篷。
丢下了在人群中凌乱的老王。
“抱歉抱歉,我也这就走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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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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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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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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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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