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染跟着徐潇走进去,就有不少人上前和徐潇打招呼,最后又将目光转移到她的身上:“徐总,这位是……”
林一染勾起标准客套的笑容,自我介绍说:“我是林一染。”
“这名字有点熟悉。”
“对了,林氏集团那位老总,不过怎么会到我们这里来?”
一群人议论纷纷,徐潇皱着眉轻咳了声,那些人才反应过来,急忙赔笑着上来递名片。
林一染接到最后手都酸了,硬是拿了满满一沓的名片,把随身带着的包包装得鼓鼓的。
交换完名片,就有人开始打探她过来这边的原因。而且她是和徐潇一起出现的,就不由得让人思考起两人是不是有了什么合作。
合作的事情双方还没签约,林一染当然不会提前说明,看向徐潇。
徐潇解释道:“林总过来这边旅游,偶然住进我这边的酒店,然后就意外认识了。”
在场的都是人精,当然不会相信徐潇的话。但碍于徐潇二人的地位,其余人也不敢公开质问,而是笑着岔开话题,围着二人说起最近的情况。
一群公司高层聚在一起,不是讨论市场就是交流管理。林一染一点参与的欲望都没有,几乎是左耳进右耳出,眼神总是不经意地往边上的自助桌扫去。
这桌子很长,上面摆满了各式点心和一些主食。但今晚的客人显然都没什么享用的意思,领导们聚在一起讨论工作,作为随行的伴侣们则是几人几人地聚在一起分成不同的小圈子,硬是让餐桌变成白板。
等众人和徐潇讨论得热切的时候,林一染就悄悄溜了,直奔空无一人的自助餐桌。
她拿了个碟子,装了些炒面,用叉子卷起一些。
味道还不错。
林一染满意地吃完,然后又转移阵地。
她几乎每样看着喜欢的都拿一点,还没吃完就觉得有些饱了,但为了不浪费还是吃完了。
“嗝~”她小声地嘘了口气,最后来到酒水区。酒类很多,饮料只有一小部分,还没备注,不过从颜色来看应该就是果汁,因为里面还有水果块。
林一染挑了一杯淡粉色的还有西瓜块的饮料。
她端到鼻前嗅了嗅,又晃了晃,然后才小心抿了口,甜中带涩,其中还有西瓜的味道。wWW.ΧìǔΜЬ.CǒΜ
林一染舔了舔嘴唇,又喝了一口。一口又一口,没一会儿就把西瓜汁喝完了。
她把空杯子放回桌子上,刚准备回去找徐潇,就感觉眼前开始出现叠影。
林一染对这种情况太熟悉,连忙闭上眼神按揉太阳穴。
“林总,您不舒服吗?”身旁传来关心的声音。
林一染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两个徐潇。她晃了晃脑袋,“没、嗝,没有。”她能感觉到意识在渐渐消散,急忙掐了把大腿,忍着疼问,“徐总,厕所在哪里?”
看到徐潇指了方向,她丢下一句“抱歉”就提着裙摆小碎步跑过去。
*
进了厕所,林一染本想往脸上泼水,但看到镜子里的妆容,脑补了下妆容化开的样子,只能歇了那个念头,拉开钱包拉链。
她脑袋有些重,视线也有些恍惚,手一抖钱包掉落递上,里面的名片洒了一地。她急忙弯腰,听见脚步声响起,一边道歉一遍捡起递上的名片,
“林总,你没问题吧?”徐潇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看你脸色不大好。”
“我刚才喝的好像不是果汁而是果酒,有点醉了,可能要先回去了。”之前那杯应该是果酒,浓度低,加上先前吃了太多东西,嘴巴里腻得慌,她一时半会都没反应过来。
林一染一边解释一边抓起名片,她要站起身,但头晕乎乎的,晃了晃,一手撑着洗手池才勉强站稳,眯着眼睛含糊地说,“徐总,实在是不好意思。”
“那我送你回去吧。”
徐潇可是今晚的主角,这走了聚会的气氛就没了一半,林一染当然不好意思让对方送自己回去,连连摆手说:“不、不用,我让秘书过来就行了。”
“这边不好打车,还是我送你们回去吧。”徐潇说,“你扶你出去吧。”
“可宴会……”
“没事,该交流的已经交流得差不多了,我让人去解释一下就好了。”
都说到这里了,林一染只能点头,“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毕竟你是我客人。”
先前的车子还在外头候着,所以两人出去就能直接坐车回去。
林一染已经迷迷糊糊的了,一坐下就闭目养神,车内的空调完全驱散不了她脸上的热度。
“先喝点水吧。”
“谢谢。”林一染撑得慌,抿了口就喝不下了,放在一边。
“要是不舒服的话就先休息一会儿,等到了我再叫醒你。”
“嗯。”话是这么说,但林一染却不敢任由自己放松。毕竟天知道她放松后是睡觉还是发酒疯。
不知道过去多久,她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说“到了”,几乎是靠着本能被扶着下车。
冷风吹拂,她稍微清醒了点,但处于一种感觉自己没醉但意识又有些迟钝的状态,能看到面前有人嘴巴张张合合说着什么,但耳边却听不清楚半个字。
她歪着脑袋,一字一字地问:“你是谁?”
徐潇停下来了,看着眼神迷迷糊糊还一脸无辜的人,轻声笑了出来。她抬起手,伸向林一染,但刚碰到就见林一染拧着眉一脸不开心地往后退,然后踩到裙子下摆,整个人跌坐在地。
林一染举起手,手掌心擦到地上已经擦破皮了,溢出了些血珠。
徐潇回过神,看到林一染的伤口,也来不及伤心,蹲下身心疼地问,“你没事吧。”
对于这个“罪魁祸首”,林一染才不想理,鼓着脸颊含糊不清地说着“我、我不认识你你走开”,然后就拿另一只手撑着地起身。但她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反而让另一手的伤口更疼了,本就皱着的眉头就越来越紧。
“我认识你,你叫林一染。”徐潇没想到林一染醉酒会这么可爱,也没生气的意思,笑着介绍,然后说,“林——小染乖乖,我先看一下你的伤口。”
“不要。”林一染说着快速把手背到伸手,动作幅度过大拍到了后背,又疼得倒吸了口气。
“染染。”
清冷的声音从头顶处传来,林一染抬起头,眼睛瞬间泛起水雾,举起手,瘪着嘴说,“疼疼,吹吹。”
来人那点生气的火焰在看到伤口的瞬间熄灭,弯腰对着伤口吹了吹,然后再把人一把抱起来。
事情发生得有些快,徐潇有些傻眼,回神就看到陌生人有把林一染带走,急忙伸手拦住,拧着眉质问:“你是谁?想做什么?”
顾简溪轻笑了声,“我是——她的老婆。”
*
徐潇被“老婆”二字弄得一愣,反驳道:“怎么可能,她还没结婚的……”
她查过林一染的信息,并没有查到其婚姻状态,但看林一染依赖来人的样子,她话又说不下去了。
“回头等我们二周年庆祝的时候,我可以给你个帖子。”
在怀里的人一脸认真地点头附和,然后傻笑着昂起脑袋,嘟起嘴巴,努力往前凑,最后在顾简溪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在其下巴啃了口。
“吧唧。”
醉醺醺的人脑袋一点一点的,还傻呵呵地附和道:“老婆!我老婆!”
顾简溪愣了下,脸上露出了笑容,扫了眼一旁错愕的人,心满意足地抱着林一染进了酒店。
夜色微凉,徐潇感觉自己的心更凉,就跟掉到了南极的冰川之下,冷得不能再冷。
——第二更——
回客房的路上林一染也不老实,这里拍拍那里捏捏,惹得经过的客人张望过来。
好在顾简溪脸上挂着口罩,也不怕让人看出。更让她在意的是,徐潇跟过来了。
“你跟来做什么?”顾简溪冷声问。
“谁知道你是不是早有预谋的骗子。”徐潇沉着脸跟在一旁。
顾简溪实在是懒得解释,见电梯打开了就先进去,然后直接按下最高层。
一旁的徐潇看见了,脸色更加不好看。
顾简溪像是没看到一样,随意地开口,“染染告诉我的。”
这话像是解释,又像是示威,更像是宣誓主权。
徐潇“呵”了声,冷笑道:“变态跟踪狂也会知道这件事。”
两人你来我往,身为罪魁祸首的人反而靠着顾简溪打起瞌睡了。
“叮——”
顾简溪抱着林一染走出去,看了眼两边的方向。
“在这边。”徐潇率先指了方向,然后在前面带路。
顾简溪没说话,抱着林一染跟在后面。到了门口,她想开门,但双手抱着林一染,完全抽不出手。
一旁的徐潇也没动作,而是静静地看着。对上顾简溪的眼神,才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
顾简溪:“大半年前。”
徐潇得到答案,神情反而有一瞬间的失落,但很快收敛起来,伸手拿过钱包,打开拉链拿出钥匙。
打开门,顾简溪把林一染放床上,然后扯下口罩去拿矿泉水。虽然手掌只是擦破了皮,但上面沾了沙子,还是要先清洗一下。
水倒下去的时候,迷糊中的人嘤咛了声,低喊了声“疼。”
“她说疼。”一边的徐潇提醒道,由始至终视线都一直黏在林一染的脸上。
“我听得见。”顾简溪眉头拧紧,但还是狠心又倒水冲了一遍。
沙子冲掉了,但还是要消毒。顾简溪拧紧盖子放下水瓶,看向一边傻站着盯着她们的人,“有没有急救箱?拿点盐水和碘伏过来。”
徐潇回神,应了声“好”然后转身离开。
等给伤口消毒完,顾简溪才有心思处理情敌,看向对方:“徐小姐,染染这几天劳烦你照顾了。不过这里有我就行了,就不劳烦徐小姐你了。”
“染染是我的客人,我照顾是应该的。”徐潇顿了下,反问道,“这位小姐,我们酒店入住是需要登记的,请问你登记了吗?”
“那就劳烦了。”顾简溪说着掏出身份证,“我今晚就住在这里。”
徐潇郁结,但还是铁着脸说:“你要住在这里,需要客人在完全清醒的时候亲自证明才可以。”虽然她发现两人关系不一般,但万一两人不是夫妻关系,又万一顾简溪图谋不轨,她可没办法和林一染交代。
顾简溪:“……”
两人齐刷刷看向床上傻笑的人。
顾简溪想起还有一个人可以作证,说:“周秀应该可以作证吧。”
徐潇不为所动:“我又不认识,万一你找个人糊弄我我又怎么知道呢。”她顿了顿,又说,“另外,这一层只有特殊的客人才可以入住。客人,请到一楼去登记入住吧。”
顾简溪没说话,而是默默掏出手机,拨打了周秀的电话。
徐潇得不到回应,也不生气,就环抱双手站在一边盯着,坚决不给顾简溪丝毫机会。
大概过了五到十分钟,顾简溪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照片,举着手机递到徐潇面前,“这是我们的结婚证,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让人把附件传真过来。”
徐潇想说是p的图,但这种东西等林一染醒了就能确定了,对方完全没理由作假。
“自我介绍一下——”顾简溪伸出手,“我是顾简溪,林一染的太太。”
徐潇本就血淋淋的伤口再次被撒了一道盐,但还是伸出手,“徐潇。”
*
林一染做了个噩梦。
她梦到自己摔倒了,然后有个恶毒的后妈一直往她伤口上撒盐,还抱着双臂在一边得意地看戏。
“虽然是做梦,但这疼得也太真实了。”她嘀嘀咕咕,被明亮的灯光晃了眼,抬起手遮掩,这才看到手掌处的绷带。
咦,她的手怎么了?
“醒了?”
清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林一染转过脑袋,被凑到面前的脸吓了一跳。
等对方移开了,她才看清楚是谁。
“简溪姐?”林一染揉了揉眼睛,发现面前的人并没消失,不由得闭上眼睛又躺了回去,“肯定是我喝醉了在做梦,我再睡会儿好了。”
顾简溪被她的反应逗笑,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颊,眯着眼问:“现在还在做梦吗?”
林一染吃疼,瞬间清醒了,忙不迭点头。等顾简溪松手了,她就迅速往里挪,一边揉着脸颊一边问:“简溪姐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躺在她的床上。
她欲言又止,眼神看向四周,这里确实是徐潇给她安排的酒店没有错。
对了,她昨晚跟徐潇去酒会,一不小心把果酒当果汁喝了,然后徐潇送她回家,再然后……再然后她就不记得了,后面的内容都是断断续续的。
顾简溪见她五官皱在一起仿佛在苦恼什么,眼底还透着一丝丝迷茫,挑着眉问:“喝断片了?不记得了?”
“没、没断片。”
“还没断片?那你说说昨晚怎么了,我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
林一染气势瞬间萎了,但她也委屈啊,她又不是故意的。
“说吧,喝多少了。”
“就一杯。”林一染见顾简溪神情更加严肃,连忙摇头摆手解释说,“不是一杯红酒,是一杯……是一杯果酒。”说到后面,她声音就越来越小。
顾简溪听到了,但怀疑自己听错了,“果酒?度数很高?”
“应该不高。”甚至几乎一点酒精味都没有,所以林一染才喝完了。
顾简溪没说话,但看林一染的眼神带着明显的“那你是怎么醉的”的疑惑。
“可、可能是之前受伤住院的缘故,酒量就变得很浅。”林一染摸了摸鼻尖,“之前ktv里也是,秀姐给我喝了口啤酒我几乎就要醉了。”
顾简溪虽然觉得神奇,但也没怀疑什么。见林一染小心翼翼地偷看过来,她长吁了口气,抬手把人叫过来,一边揉着林一染的太阳穴一边叮嘱道:“下次小心点。”
她按揉的力道适中,林一染不仅没觉得难受,甚至还觉得有些舒服,也就不计较对方刚才那像是哄着猫猫狗狗过来的手势。
她放松地躺着,想起来刚才的问题,又问:“简溪姐,你还没说你怎么过来了呢。”其实她还想问一下昨晚的事情,但害怕自己做了什么丢脸的事情,也就没问了。毕竟只要她不记得,那些事情就能当做没发生。
话音一落。她就感觉太阳穴的力道重了两分,但不过一秒又恢复了正常。
“周小姐不放心你一个人,让我过来看看。”
周秀?林一染撇嘴,“我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你怎么醉了呢?”
林一染嘘声,当做没听见,闭上眼睛享受顾简溪的按摩。
“还是在陌生人面前。”顾简溪咬牙切齿。
“徐总人挺好的。”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也大概知道徐潇的为人还算正派。
“这才两天,你就知道人挺好的了?”
林一染感受着按揉的力道慢了下来,哼唧着说:“虽然不能知根知底,但大概还是能看出来的。”
话音一落,她就感觉到按摩的双手离开了,疑惑地睁开眼睛看向顾简溪,看对方一言不发地起身下床,“简溪姐?”
顾简溪:“时间不早了,起来洗漱去吃早餐了。”
林一染反应过来,揉着脑袋看了眼时钟,已经八点多。
收拾完,两人就到酒店一楼的中餐厅吃早餐。
餐桌是小正方形,两人面对面坐着。
但刚拿起菜单,顾简溪就看到某个情敌出现在门口,四处观望后朝着这边走来。她看了眼还在看菜单的林一染,起身绕过桌子在林一染旁边的空位坐下。
林一染扭头:“怎么了。”
“没什么。”顾简溪刚说完,一个身影就出现在两人面前。
徐潇脸上挂笑:“林总,早上好。”
“早上好。”林一染想起昨晚的事情,“昨晚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客气。”
“对了,徐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
“我已经知道了。”徐潇打断她的话,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我们昨晚已经见过一面了。”
林一染来回看着两人,更加坚定昨晚肯定发生了什么,不由得拧起眉头。
尤其看两人都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她第一反应就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既然顾简溪不说,她就思索着从徐潇这边入手,当即招呼道:“徐总,你吃早餐了没,要不要一起?”
一旁的顾简溪插话说:“徐总现在应该在上班吧,可能不方便——”
“方便。”徐潇在两人对面的位置坐下,“那我就不客气了。”
气氛一瞬间变得奇怪起来。
林一染再迟钝也发现了两人不对付。但她才邀请徐潇一起,也不能瞬间反悔改口,只能当做没发现两人之间暗藏的波涛汹涌,优哉游哉地端起水杯抿了口。
不过她还真是好奇。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让好脾气的顾简溪对徐潇这么排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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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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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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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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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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