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卿卿从起床到上班,一直没看到林双双,她去哪了?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林双双是去找沈小曼了!
林双双不止跟原主关系好,跟沈小曼也处的不错!
她每年都会赶在春播麦收秋收前,来沈家小住。
不仅如此,这个心机女还嘴甜会哄人。
她会哄人,跟沈小芸不同。
小芸姐是心地善良,讲理懂事。
而林双双就是靠一张嘴和演技,将自己的清纯无辜,演绎的淋漓尽致!
想到这,沈卿卿有个大胆的揣测。
她怀疑,沈家有祖传玉镯的事,正是林双双告诉沈小曼的!
关于沈家葬身火海,这部分剧情并不完整。
她看书时,曾一度认为作者是为了埋伏笔!
可她穿进来那会儿,全文还没大结局呢!
后面通篇都是沈小曼如何混的风生水起……
至于那玉镯,是沈家祖传下来的。
除了二房的玉镯外,大房传的是一枚玉佩,三房传下来的是一枚玉戒!
当年风声紧,大伯沈文广连沈大娘都没告诉过,这些祖传的玉饰,只有沈家这三个兄弟知道。
后来,大伯去世后,沈大娘又是个脑子拎不清的,沈父就将玉佩的事告诉了沈小芸,让她一定要守口如瓶!
但没提过二房有玉镯的事。
唯一知道二房有玉镯的,就只剩下三叔了。
只是在原书剧情中,三叔沈文华的戏份不多,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要是三叔告诉沈小曼的,他家那枚玉戒肯定也保不住!
毕竟,沈小曼最开始得到玉镯,并不知道玉镯里还有空间物资的事!
而沈家三房传下来的玉饰,就只有二房家的玉镯,能开启空间!
玉佩和玉戒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
还有林双双。
她每年都要在沈家小住,玉镯的事,就算不是原主告诉林双双,那也一定是她自己不经意发现的!
在沈家二房全家葬身火海后,林双双就再也没出现过!
或许,林双双是无意间告诉了沈小曼。
又或许,是她和沈小曼里应外合,害的沈家葬身火海!
但不管是哪种,她都不能再给林双双机会,让她住在沈家!
这种祸根,就应该一早扼杀在摇篮里!
中午下班,沈卿卿回到沈家,发现二姨和林成文,林双双还没走。
不仅没走,林成文还被打成一副狗样子,满脸的淤青红肿,鼻子都被打歪,整张脸惨的都没眼看了!
更匪夷的是,他一看到沈卿卿,眼底就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而林双双则垂着头,抠索着衣角,不敢去看沈卿卿。
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大哥竟然对表姐做出这种事!
沈父和沈母,还有三个哥哥都回来了,两个嫂子也站在旁边,正听着二姨姜冬花描述着她儿子是如何被村霸欺负,遭受惨绝人寰的毒打……
沈父沈母的脸色还算平静。m.χIùmЬ.CǒM
可沈建国三兄弟总朝着林成文看去,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就连蒋梅和杜艳也都翻着白眼,一脸的嫌恶。
沈卿卿站在院门口听了几句,杏眸微微闪动,嘴角渐渐翘起。
这事听着,怎么那么像邬毅干的?
姜冬花说的吐沫横飞,慷慨激昂,说完,又哀嚎起来:“姐夫,就算成文做得不对,大姐已经教训过了,咱们自己家的孩子,哪能让一个外人欺负了?”
“您是村里的大队长,又是成文的亲姨夫,您可不能不管,邬毅这么做,那不是在打您的脸吗?”
“大姐,你看看把成文都打成啥样了?你们村的恶霸实在太可恶了。”
“这种人就应该抓进局子里蹲着,要是能枪毙……”
“二姨,该被抓起来枪毙的人,应该是林成文吧?”
沈卿卿不等姜冬花说完,直接冷声打断了她的话!
姜冬花猛地一回头,就看到沈卿卿走了进来。
“卿卿,你刚才说啥?要枪毙你表哥?你咋能胳膊肘往外拐?这是你亲表哥啊……”
“呵,表哥就是表哥,哪分亲的疏的?二姨,您怕是忘了,早上表哥都做了什么吧?只是挨顿揍太便宜他了,我要是去报案,他就得去蹲局子!”
沈卿卿走到爸妈身边,娇媚动人的脸上,不禁泛着一丝冷意和漠然。
姜冬花愣了愣,赶忙辩解道:“你表哥是做得不对,你妈不都教训过了吗?咋还没完没了了?再说了,你表哥都没碰到你,你……”
“呵呵,听二姨这话的意思,非要等着做实了,您才无话可说吗?”
“我……我没那个意思!”
姜冬花被噎了一句,脸上的表情变颜变色的,看着沈卿卿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
这外甥女儿,咋跟平时不一样了?
这么伶牙俐齿的?
沈卿卿冷哼一声,看着林成文那个狗样子,暗骂了一句活该!
沈父见姜冬花不再咋咋呼呼了,这才沉声开口:“这事儿,我不能不管,一会儿我就去报案,林成文流氓罪,邬毅打人罪,警察说该咋办,咱就咋办,这样处理,够公平吧?”
沈母听着丈夫的话,眉心一跳。
就连沈卿卿都忍不住看向沈父。
而姜冬花听了这句话,顿时傻眼了。
“姐夫,不能报案啊!”
沈父阴沉着脸看向二姨子:“哦?你不是说要抓起邬毅吗?既然要报案,那就一块解决……”
瞬间,姜冬花哑口无言了。
她赶忙看向沈母,急切地说道:“大姐,你倒是说句话啊?”
沈母平时比她还能咋呼,咋现在一句话都不说了?
沈母挑眉看向姜冬花,冷笑着说道:“你不是挺厉害的,刚才说的嘴皮子都要翻天了,唱戏的都没你说得好听,你让我说啥?”
“大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得为成文做主啊……”
姜冬花知道大姐这是生气了,态度立刻软下来,满脸委屈,眼泪哗哗往外流。
沈母冷哼一声,整理着衣角,弹了弹裤腿上的灰尘。
“我没法为他做主,他欺负的可是我心尖儿上的肉儿,我没打死他就不错了。”
“……”
姜冬花闻言,又将目光移向沈父。
“姐夫,除了报案,就没别的法子了吗?”
沈父淡淡地扫了眼林成文,眼底之中却透出一抹狠厉!
“他犯得是流氓罪,还是姨表亲的关系,到哪都说不过去,早上我是没在,我要是在场,别说他的脸被打这样,他的手我都得给他剁下来!”
“……”
林成文听到姨夫的话,吓得一哆嗦,赶忙将双手背到后面。
姜冬花看着大姐大姐夫的态度,就知道儿子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别看姐夫表面憨厚老实,但她是知道,这个大姐夫骨子里是个狠人。
要不然,当初大姐也不可能看上他!
随后,姜冬花也没脸留在大姐家,拎着那一小兜粮食,催促着儿子推自行车回去。
林双双望着妈和大哥的背影,缓缓走到沈父和沈母面前,要替大哥道歉。
沈卿卿睨了眼林双双,完全没兴趣听,转身回了房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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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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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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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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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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