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甚至吧唧着嘴转身走开。
等到沈卿卿离开田埂时,不少田间地头休息的村民都站起来,眼巴巴地望着那道倩影。
那双麻花辫,搭配着一身白衬衫和军绿裤子,穿在她的身上,竟穿出了别致的美感,衬托出肌肤如雪,身材纤细,盈盈一握的细腰,步伐轻盈。
看的那些妇人们都有些痴了。
等转回头,那些妇人们看到自家爷们竟看呆了,猛地上去给了个爆栗。
“瞅啥瞅?老娘在这呢!”
爷们赶忙收回目光,尴尬地笑了笑,转身去到别的地方蹲着纳凉。
等到那道倩影消失了,几个妇人又凑到一起嘀嘀咕咕。
“沈家这女儿,是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是啊,更水灵了。”
“啧,我说的是那个意思吗?我上午听姜嫂子说了一嘴,说是要给他们家娇娇女相看了。”
“啊?真的吗?沈家的娇娇女要相看了?”
“嘘,你小点声,正好我娘家有个表弟,两人年龄相仿,等会儿我去跟姜嫂子谈谈去。”
“哎,我婆家也有个小叔子,特别吃苦耐劳,你们回头看,正在那趴着睡觉呢。”
所有妇人转头望去。
只见一个黢黑的糙汉子趴在树底下打着呼噜,那声音大的吓人,不知道还以为生产队的驴跑出来了。
妇人们全都是一脸嫌恶。
……
沈卿卿回了家,直接进了空间。
先用灵泉水泡了个澡,又洗了洗头发,快速吹干。
然后坐在草地上,一边喝着酸奶,一边思考着怎么让那些渣男渣女把钱和粮票肉票布票吐出来!
没有钱,她连衣服都买不了。
好歹身上有点钱,她从空间里那几块布,找裁缝做几套裙子也行啊。
而小果蛋哭唧唧地,一直被沈卿卿挂在树上当橘子。
快到上班时间,沈卿卿才从空间里出去,兜里揣了几根棒棒糖,准备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
……
邬毅快步走在山路上,抄着最近的山路,赶往县城。
他步履飞快,穿行在陡峭的山路上,却如履平地,轻车熟路。
之所以上午挣完10工分,是因为他下午要去县城。
家里没钱了,小妹的消炎药只有三天的量。
今天他必须要再去一次黑市。
走了一大段路,他停下来歇歇脚,脑海里再次回荡起沈卿卿说的一番话。
她说,人人平等,不分阶级,让他不要看低自己。
是什么意思?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不过,她说话时的模样,眼睛笑起来像明媚的阳光,还有那嘴唇,漂亮的像花瓣,靠近她时,总会有淡淡的清甜迎面扑来。
渐渐地。
邬毅的脸又变得黑红黑红,一直红到了耳根。
黑眸深处,炙热变得如火如荼,俨然快要把自己烧起来了。
他竟然有些期待了。
期待明天早上赶回来,要去上工,这样中午就能再见到她了。
收起思绪。
他黑眸变得锋锐,狠狠地舔舐着发干的嘴唇,继续朝着陡峭的山路攀登而去。
……
许玉堂直接回了知青点,连学校也没去,肿着一张猪头脸,他怎么出去见人?
照着镜子,他几乎快咬碎了牙。
没想到,一直娇弱听话的沈卿卿,出手竟然这么狠,把他的帅脸打的他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
于是,气的许玉堂中午也没吃饭,一直用毛巾沾了水作冷敷。
只希望能快速消肿,不然,明天还得请假。
他一个月的工资本来就不多,总这样请假,下个月怕是连口肉都吃不上了。
嘶……
不对,他还得还沈卿卿两块钱呢!
下午,谢怡跟着几个女知青准备去上工。
结果路过许玉堂的宿舍时,却见房门紧闭,连窗帘都拉上了。
几个女知青见状,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谢怡也不禁起了疑惑。
大白天的,拉着窗帘,这是搞哪一出啊?
难道许玉堂带着沈卿卿回来了,然后他们两个人……
谢怡没敢继续想,脸上露出温柔婉约的笑容,手指却紧紧攥起。
“可能是许知青走的时候没拉开吧,我过去看看。”
她也没等那些女知青回答,径直走了过去,举手敲门。
结果,一连敲了好几次,里面都没有回应。
谢怡的内心渐渐急躁起来。
她转头急切地看向那几个女知青说道:“里面是不是出事了?你们……快点去喊人,过来把门踹开。”
正好旁边走来两个男知青,女知青走过去把事情说了一遍。
两个男知青二话不说,哐哐几脚踹过去,门就被踹开了。
谢怡扒拉开两个男知青,第一个冲进去,果然看到床上被子里鼓鼓的。
她感觉心都要碎了。
同时,一股怨毒升腾起来。
她快步冲了过去,一把扯住被单掀开。
后面女知青们和男知青也挤了进来。
尤其是看到床上鼓鼓的,躺着个人,全都面面相觑。
“沈卿卿,你这个贱……”
谢怡已经有些无法控制情绪了,掀开被单的瞬间,骂了起来。
然后,就看到许玉堂顶着猪肉脸,怒瞪着谢怡,厉声咆哮道:“你干什么?”
“我……”
瞬间,谢怡愣住了。
而那些女知青和男知青们看到许玉堂的猪肉脸,全都噗嗤笑出了声。
“玉堂,你的脸……”
“关你屁事,滚出去,都给我滚,嘶……”
许玉堂怒气冲冲地咆哮一声,却扯动了肿脸,疼的龇牙咧嘴。
他原本就憋着气,刚才没回应谢怡,也是怕被人发现猪头脸。www.xiumb.com
现在可好了。
因为谢怡的积极主动,大家都知道了!
谢怡也没想到,只有许玉堂一个人在宿舍里,她还以为……
看着许玉堂气急败坏的样子,她心疼极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又很想笑。
那些女知青和男知青们见状,纷纷转身离开了宿舍。
但谢怡没走。
她转身跑出去,重新打了一盆凉水,给许玉堂冷敷。
而许玉堂一直哼哼唧唧地,享受着谢怡的照顾。
……
下午的时间,沈卿卿就比较忙了。
来仓库记工分的人,三三两两,络绎不绝。
等到快下班的时间,才忙的差不多了。
却没想到,沈母竟然亲自来接她下班了。
“妈,您怎么来了?”
沈母帮着女儿一起收拾账本,回头看了眼外面没人,这才凑过去,神神秘秘地说道:“妈给你相看了一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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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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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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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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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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