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王富贵竟也带着一行人缓缓走了进来。
注目看去,正是李若词与府上一行下人!
“爷爷~~”
突然,人群之中一声惊叫,一位瞧着十七八岁的姑娘尖叫着跑进了大堂!
闻声,徐震山神色一喜:“妮子?”
徐妮一头扑进了徐震山的怀里,顿时潸然泪下,哭着控诉道:
“呜呜呜~~爷爷~~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徐震山摸了摸徐妮的头,一脸宠溺一笑:
“傻孩子,爷爷只是外出办事去了,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了?”
“呜呜呜~~”
话音落下,徐妮哭得更大声了,那泪水鼻涕如同雨下一般,顷刻间便打湿徐震山胸口的衣裳!
徐震山无奈一笑,他这个孙女不同于别的姑娘,或许是从小跟着他这个老头子长大的,完全不顾及自身的形象!
“好了好了,都是大姑娘了,别叫人看了笑话去...”
“你在京都生活,可是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跟爷爷说,爷爷为你报仇去!”
闻言,徐妮用他的衣衫擦了擦自己的鼻涕,鼓着脸说道:
“真的?”
徐震山无奈道:“真的!”
“那好!”徐妮高声喝道:“你去那皇宫,将那狗皇帝杀了!”
“...啊?”徐震山一愣。
还不待他说些什么,便只见徐妮又继续说道:
“我原本在这王府过的好好的,出去玩的时候吃饭也都不用给钱!”
“可是突然有一天,一群官兵带刀枪便将王府给封了,他们当时还想打我来着,若不是若词姐姐派人来将我接走,说不定我都被那群人给带走了~~”
说着说着,徐妮竟又哭了起来。
闻言,徐震山顿了顿,无奈的长叹一声...
他如何不知自己孙女是什么秉性?
她只是气愤着,自己以后没了吃饭不用给钱的好处罢了,至于差点被官兵打什么的,完全就是她在胡诌!
徐妮虽然境界不怎么高,只有八品,但她从小受到徐震山的训练,这区区几个官兵要想对付她,恐怕连她的影子都看不到!
徐震山无奈道:“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狗皇帝嘛...就让他再多活一些时日吧!”
他已经听闻了皇顶天就在宫中,此时他若进宫,不就正撞到皇顶天枪口上了吗?
虽然他与皇顶天也算老相识了,但皇顶天这个人的性情着实阴晴不定,要是他心情不好逮着自己打上一顿,那他找谁说理去?
闻言,徐妮嘟着嘴说道:“爷爷肯定是怕了才这么说的吧?”
徐震山顿时一窘,随即一个脑瓜崩就弹到了徐妮的脑袋上:
“怎么跟爷爷说话的?我看你这些时日是过的太舒坦了,不知道爷爷的厉害了?”
徐妮一惊,连忙躲到了李若词的身后:
“若词姐姐救我~~”
徐震山也就是离开多日,有些思量他这个孙女罢了。xiumb.com
若是按照当初他们俩之间的相处模式,这徐妮一天至少被揍三顿,哪里还会使这种小姑娘家的性子?
见状,徐震山无奈的摆了摆手,又坐回了位置上去。
这小丫头片子,是时候的给她寻门亲事,找个丈夫好好的管管她了!
简直无法无天!
这时,一旁一直未曾说话的路小禾看向王富贵,高声问道:
“你去了哪里,为何一整晚都不见你人影?”
昨晚后院生变,他这个身为弟弟的,竟然一整晚都未出现,这可让路小禾给气坏了!
王富贵闻言,看了看大堂众人,随后低声对着身边妻子说道:
“娘子,你先带着他们去偏院寻大嫂吧。”
“大嫂刚回府上,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你多帮衬些!”
李若词目光看了看大堂众人,随即乖巧的点了点头,带着府上下人便向后偏院而去...
直至李若词走远后,王富贵才缓缓走向大堂,神色凝重道:
“昨天晚上,我去了李府接我家娘子,顺便还想向我那岳父大人打听打听宫中的情况!”
路小禾眉头微微一蹙:
“宫中什么情况了?”
他们昨晚出宫后,整个京都的天空仿佛都被笼罩上了一层乌云!
而以往的京都百姓一清早便会出摊做生意,但今日辰时已过,大街上竟空荡荡的一片,连一个人影都看不见,仿佛就像一座鬼城一般!
这种气氛简直太压抑了!
但只见王富贵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昨晚你们出宫后,宫中大臣竟无一人回府,就连我那岳丈大人此刻也都还未曾回来,实在无从得知宫中情况!”
话音落下,众人神色一凛,纷纷沉默了下去。
但下一刻,只见堂外一道人高马大的身影,火急火燎的走了进。
“伯父?”王富贵见状吗,急忙问道:
“出什么事了吗?”
来人正是南战,只见他环顾了一圈,一脸凝重道:
“有些不对劲,本王昨晚命人在城中打探消息,那城外禁军为何整整一个晚上还未进城来?”
王富贵眉头一蹙:“或许是因为皇老祖下令,所以他们才未进城的吧?”
南战摇了摇头:“现如今整个皇宫都已封闭,就连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来!”
“皇老祖如何下达命令给城外禁军?”
闻言,王富贵神色微微一变:“听您这么一说,好像是有些不对劲!”
“按理说,那城外禁军在你们未出宫前就应该赶到了皇宫护驾才对,可为何直到你们出宫,他们都迟迟未曾进城来?”
一番话音落下,众人也一头雾水!
但就在这时,一旁徐震山突然说道:“或许老夫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闻声,众人目光瞬间看向了徐震山。
路小禾急忙问道:“前辈一直在城外与那龙二周旋,可是看见了些什么?”
徐震山冷笑一声道:
“那家伙岂是老夫的对手?当初老夫大闹京都引他出城,他认出老夫后拔腿就跑,丝毫不想与老夫交手!”
“是你?”南战顿时惊呼道:“前些日子闯进那一众王府伤人的...就是你?”
徐震山淡淡的瞥了一眼南战:
“若不是老夫好歹也知道些王权那小子的事,否则,你小子也逃不了一顿毒打!”
好在徐震山打听到武成王府的地址后,发现南战的府门就在王府的对面。
而徐震山也刚好听说王权那小子未来老丈人的府门就住在他们家对面!
否则,南战这个安南王,怕也避不了受些无妄之灾!
南战悻悻一笑,看来这一次,倒还真是托了王权那小子的福了!
不过听着这话,什么心里总是那么的不得劲呢?
路小禾见徐震山被打断了话,于是急忙说道:
“前辈您继续说!”
徐震山继续说道:
“为了不让那家伙回城通风报信,老夫只能追着他满山的跑!”
“不过昨晚老夫在那云州附近将他击伤后,他竟施展了一门阴诡的功法逃之夭夭,完全不见了踪影!”
“四处寻他无果后,老夫便赶回京来,而今晨在京都城外不远处,老夫见着你们口中所说的那群禁军了!”
“您见着他们了?”南战顿时问道:“在何处?”
徐震山淡淡道:“那个地方,似乎就是那禁军驻扎的军营!”
“在军营?”南战顿时愣住了:“这怎么可能?”
“王权那小子在京都闹得这么大,禁军怎么可能收不到消息?”
“他们怎么可能还在军营之中?”
徐震山神色有些微妙,淡淡笑道:
“这就是怪异所在了,老夫原本也没怎么注意那军营,但路过此地附近时,突然感应到了一道灵阶的气息,于是便赶过去查探了一番...”
“你们猜老夫看见什么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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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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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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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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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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