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永宁街附近不同。
永宁街本是皇族住宅,此处除了灯火通明之外,附近街巷管控森严,街上来往百姓虽多,但不比闹市区嘈杂,更多的是一队接着一队的禁军护卫。
此时的王权,游荡在永宁街的街道上,不知不觉间穿过几座皇族王府,便出了永宁街。
只是意外的是,刚出永宁街,便在前方路角转口处,看见了一家格外别致的酒馆。
“这个位置,怎会有人置办一家酒馆?”
王权眉头微蹙,喃喃道。
只见这家酒馆,位于三岔路口的正中间,左右两尊黄岗岩所雕刻的石狮,不大不小的矗立在酒馆正门的两旁。
“二两酒馆...”
王权站在酒馆不远处,看着这间酒馆顿了顿,随即他又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
“罢了...那就进去喝二两,回家睡一觉,明天....”
说罢,他长叹一声,缓缓地朝着酒馆走去。
推开门。
酒馆很大,客人也不少。
中间横列了十来张小酒桌,隐隐坐满了客人,而大堂的两侧,看着像是雅间,门口挂着灯笼的,便代表着此间有客。
整个酒馆的装潢,看着极为雅致,更令王权眼前一亮的是,酒馆内没有嘈杂的吵闹声,反而是处处飘来琴音。
就连一般酒馆小二的工作,在这间酒馆中,却由一个个妙龄女子所代替。
妙龄女子端着酒盘,扭着小蛮腰穿梭在客人之间,时不时的被客人揩揩油,惹得一阵脸红惊叫...
王权淡淡一笑:
“这酒馆的主人,倒是会做生意。”
哪个男人不喜欢这种欲拒还迎?
说罢,王权便朝着店内走去。
“这位客官且慢!”xǐυmь.℃òm
突然,一位年纪在三十岁左右,长相有些消瘦的男子,连忙走上前,挡在王权身前说道。
王权摆了摆手,淡淡说道:
“不用招呼我了,把你们这最好的好酒端上两坛,再上一些下酒的小菜即可,去吧!”
但只见这男子轻声笑道:
“客官误会了,您要喝酒,还请移步别家,我家主人的酒馆,只招待有请柬的客人!”
王权眉头一蹙,低声道:
“今日此处有宴会?”
“非也!”
王权脸色一沉,沉声道;
“既无宴会,要何请柬?”
男子笑道:“这便是规矩!”
“规矩?”
王权淡淡说道:
“那你如何知得知,我有无请柬?”
男子淡笑道:
“这请柬,是由在下亲自撰写,也是由在下一家一家送去的,这其中有没有阁下,在下一清二楚,如何不知?”
王权撇了撇嘴,什么狗屁请柬,不就是所谓的会员制吗?
随即,王权摆了摆手,淡淡说道:
“去告诉你们家主人,老子现在就想喝酒,若是他一定要那什么狗屁请柬,那就亲自给老子送过来!”
说罢,王权一把推开这男子,缓缓朝着大堂走去,他本就心情不太美妙,如今想喝顿酒,又被这男子拦下,心情更不美妙了!
“阁下!”
突然,那男子神色一变,冷冷说道:
“在下奉劝你一句,这里,可不是你能闹事的地方!”
话音落下,店内不少人都闻声看来。
只见王权顿了顿,缓缓转过身来,沉声说道:
“老子在闹事吗,老子已经很温和在跟你说话了!”
那男子闻言,冷冷说道:
“阁下,你若现在离开,今晚或许还能在别处喝上酒,如若不然,只怕是阁下这辈子喝水都难了!”
王权闻言,随即淡淡一笑,眯眼道:
“听你这话,你们家主人似乎很有势力啊,不妨说出来听听,也让老子看看眼界!”
男子看着王权,随即冷色高喝道:
“来人啊,将这人掌嘴三十,腿脚打断,丢出去!”
话音落下,突然一众身怀武力的打手,不知从何处冒出,朝着王权围了过来。
“又是个不知死活的...这都几次了,竟还有人敢来这闹事!”一旁,有人看着这一幕,摇头玩味道。
自从这酒馆开业以来,这种事情便时常会发生,不外乎是外来进京的富家子弟,听闻这酒馆的规矩,以身试法!
“嘶~不对不对,我怎么看这人,这么眼熟啊!”
突然,有人蹙眉说道。
众人闻言,也随之看去。
突然,有人指着门口处,惊呼道:
“他...他不是王权吗,他何时回的京都,我记得武成王回京时,并未听说他也在其中啊!”
众人闻言一惊,连连朝着门口看去,随后倒吸一口凉气。
此刻,只见那一众打手,个个如同不受控制一般的跪在了王权身前,将头深深埋在地上。
随即下一刻,整个身子又重重的趴在了地上,凹陷了下去。
只是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那一众打手便全都失去了行动能力,个个肢体诡异的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显然已经昏厥了过去。
见状,方才那男子眉头一蹙,看着王权诧异的说道:
“你是江湖中人?”
王权沉声说道:
“老子再说最后一遍,端上好酒好菜,今日这事就这么算了!”
“算了?”
男子冷冷一笑,道:
“就算你是江湖中人,那又这么样,这里可是京都,皇城跟边,天子脚下;敢在此闹事,没有人能安然无恙的走出去!”
说罢,那男子招了招手,高声喝道:
“来人,去请高先生来!”
“不必了,老夫已经到了!”
突然,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随即只见一位身形老矣的老者,猛地从后方阁楼上飞下,稳稳的落在了王权的身前。
随即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一众打手,老者冷冷说道:
“年轻人,报上你的师门名号!”
王权淡淡的瞥了一眼老者,冷笑道:
“我敢说,你敢听吗?”
老者板着脸,冷色喝道:
“好大的口气,本想着你说出师门名号来,与老夫有渊源的话,或许还能放你一马,但你如此冥顽不灵,那老夫就代替你师父,好好教教你什么是江湖规矩!”
说罢,老者迅速运转内力,随即猛地朝着王权一指。
下一瞬,只见一道凌厉的气息,瞬间朝着王权袭去。
众人见状一惊,但只见这道攻势在距离王权不足一尺时,突然被一团无形的力量挡住,在也无法向前推进一分。
见状,老者眉头一蹙,连忙运转内力,又是一指而去。
但王权巍然自若,根本就没动一分一毫,老者的那到攻势便瞬间消散。
“不可能,这不可能!”
老者神色一变,一脸震惊的说道。
随即,他继续运转内力,朝着王权又是一指而去。
但只见王权不耐烦的瞥了一眼老者,冷冷说道:
“你他娘的还没打够?还轮到老子了吧!”
说罢,只见王权轻轻一挥手。
下一刻,那老者瞬间倒飞而出,在空中的猛地一口鲜血喷出,随即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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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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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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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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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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