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怀不乱的男人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抓着铁链。
这男人……也太记仇了吧?那些话,她不过是说来调侃的而已。
不对……青羽是把她原话直接告诉周辰安了?
“想什么呢?”蛊惑的声音牵动心弦。
云棠目光在他滚动的性.感喉结上掠过,红.唇微启:“我在想,怎么掐死殿下比较合理。”
周辰安大手拂来,将她另一只手攥在掌心,毫不犹豫的送到温热的脖颈上,薄唇挑动:“本王给你机会。”
给机会?云棠心里笑了。
但凡她真的敢动手掐住这男人的脖子,下一瞬,肯定会被他反击。
她可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让驾马车的人误会,纤细冰凉的手指按在他的喉咙上,轻轻打着转悠,“殿下这般认真,莫不是开不起玩笑?”
“不敢动手?”
他一说话,喉结也跟着一颤一颤的,与云棠的手指摩挲在一起,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
“殿下不必刺激我,真动起手来,我也不会吃亏,只不过比起这个,我有个更好玩的,就是不知道殿下敢不敢尝试。”她笑眯眯着说完,扬了扬捆着手腕的手铐,继续道:“殿下坐着不动,我若是能让殿下有反应,殿下便输了,待会到了黑市,还我拴着你,殿下要是没反应,我便任凭处置。”
“反应?”他大手一紧,深邃的眼眸眯起:“什么样的反应?”
“就是……”云棠没直言,只是微微下瞥的眼神,像是说明了一切。
她之前就说过的,之前被周辰安戏弄,肯定要还回来。
虽然还没开始,她却已经预料到了结局,肯定是自己赢。
“呵!占本王便宜?”
云棠:“……”这男人的重点,怎么放偏了?
“公平起见,本王也要试试你……”微顿后,他忽然咬住云棠耳垂,“若是都有反应,不如栓一块。”
“好!”云棠点头。
马车缓缓而动,朝着黑市而去。
从相府到黑市有很长一段距离,他们的时间多得是。
云棠取出一块随身携带的黑布,蒙住周辰安的眼睛,便开始胡作非为了,只见云棠先是打开他腰间的钱袋子,将里边的银钱全部洗劫一空,放进自己的荷包里。
这个动作刚收尾,她便瞧见周辰安浓眉轻挑:“还不开始?小棠儿是在做什么?”
“这就来!”收敛了钱财,云棠脸上笑意浓郁,毫不客气的脱掉周辰安的锦衣,紧接着取出一把匕首,在他两个胸.前的位置各开了一道小口子,在取出随身携带的清凉油,均匀的涂抹上去。
刚开始,一阵凉意,但紧接着却是热意翻涌,那种感觉难以形容,周辰安脸色第一次变得通红,就像是喝了假酒。
这女人……
“殿下舒服吗?”云棠一边问,一边将清凉油盖好,收入袖中。
痒痒的热热的感觉……
让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身体也开始发僵。
关键时刻,云棠使出杀手锏,取出一块树脂一样的东西,因为也是随身携带的,有些温热之意,而且很软,她在手中捏了捏,然后直接按在周辰安的脖子上,用手指把控着力道,一点点的捏着树脂。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亲……
周辰安的身体有些绷不住了,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被蒙着眼,在感觉上原本就比较的朦胧,加上云棠制造出来的那些触感,太像是……
他扯下眼上的黑布,云棠心里一惊,连忙心虚的把软树脂藏回袖子里,刚做完这个动作,眼前便黑了下来,那块黑布被周辰安紧紧的绑在她的眼睛上。
温热的呼吸声在逼近,云棠战术性后仰,却被摁住后脑勺,炽热又夺命的吻狠狠压住她。
“唔……”
她的声音,被周辰安粗重的呼吸声所淹没。
他的吻强势又蛮横,霸道的在她的每一寸留下自己的气息。
一手禁锢着她的细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恨不得将她拆食入腹,起伏不断的胸膛在不受控的微颤,粗糙的手掌熟稔的游走入她的衣内,抚上她细腻光滑的肌肤。
云棠如触电般挺直了腰身,却刚好触及到……
总感觉,玩的有些大了。
“噹!”正想着,有东西从她腰间滑落,掉落在马车的板子上,发出闷响。
云棠被蒙着眼,不知道是什么。
吻,有一瞬的停顿,周辰安给了她喘息的余地,却将她身子往下压,显然是去捡东西。
一瞬过后,她又直起了身子,鼻间传来清凉油的味道。
“呵!”他又在笑了。
云棠被蒙着眼,眼底的神色自然不会被看到,只听她淡定出言:“清凉油,炎暑时候用的,我刚刚是怕殿下输的太快,就帮殿下先降降温。”
“这个呢?”一块软胶被塞进掌心,是那块浅棕色半透明的树脂。
这次,她还没想好理由,衣服已经被他撕开,低笑声在马车中回荡:“小棠儿这般会玩,本王不学学可说不过去。”
“嘶……”云棠倒吸了口凉气,只觉得满马车都是清凉油的味道。
他哼了声,取出更多清凉油涂在她的身上,涂抹再每一处……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黑市入口靠停,周辰安整理好身上的衣服,从马车上跃下,就算里衣被挑破了,但他外衣完好无损,外人看不出什么。
只是良久过去,他仍不见云棠从马车中出来,不由得弯唇提高了声音:“小棠儿可还能站起来?”
“卑鄙!”云棠怒骂声传来。
马车夫站在一旁低着头,眼睛却瞪得老大,一路上他隐隐约约从马车里听到了些许旖旎之音,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如今与殿下所言结合,他绝对没听错。
殿下与准王妃在马车里……
“再不出来,本王还有更卑鄙的。”
马车夫惊掉了下巴,旁人若是敢这样说话,殿下绝对会下杀心,可是准王妃这般骂,殿下非但不生气,还在笑……
这就是年轻人的调.情?
他老了,有些看不懂了。
马车里,云棠还在整理衣服,她的纱裙被完全揉皱了,怎么看都不正常,刚整理好起身,周辰安又上了马车,一把抓住拴着她细腕的手铐,往马车下走。
“喂!”她咬牙切齿,现在她腿还提不上力气。
周辰安能不能做个人?可一想到是自己出的主意,云棠如鲠在喉,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她这叫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比本王反应大,是本王赢了没错罢?”
她极不情愿,“是是是,殿下说的是。”
“既然赌约是你开的,本王如今赢了,应当不过分。”他一边牵着云棠往黑市里走,一边暗笑着说。
“是是是。”云棠敷衍道。
“好,一会见到了人,你去问壮阳药。”
“是是……什么??”云棠下意识应声,却又很快缓过来,这男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棠儿怕了?马车上调侃本王时的勇气呢?”
“问就问,谁怕谁!”云棠咬牙道,大不了到时候她想个办法,拉着周辰安一起丢脸!
黑市,有着自己的规则。
进入这里的人,不管是商贩还是客人,都需要花费十两银子租用面具,黑市位处地下,不过,建造黑市的主人显然很有钱愿意花费大手笔,即便是地下,但是墙上镶嵌的颗颗夜明珠,却如白天般耀眼夺目。
两人买了面具之后,便进入了黑市。
一进门,浓郁的药香味扑面而来,各种各样的药味混杂在一起,令空气变得稀薄。
黑市卖药的摊位比较多,但多数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禁药毒药,黑市拍卖场内,甚至还贩卖童男童女。
一路上走来,云棠眼底倒映着的是各个摊位上的毒药和禁药,眼底不由得闪过一抹微波,低声道:“盛京城地下有这样的存在,殿下没打算管?”
“黑市背后之人或许与皇室有关,且与多位朝中重臣有所牵连,以本王如今的权利,虽有彻查的资格,却不能轻举妄动。”
云棠微微颔首:“说的也是,在这盛京城内,一般人可做不到这种程度。”
“公子是要出售女奴吗?”男人谄媚的声音掺杂了进来,紧接着脚步声逼近。
两人同时看去。
只见一名满脸肥肉,走起路来浑身肥膘乱颤的男人正带着几名护卫打扮的人朝他们走来。
云棠微微蹙眉,她哪里看起来像是女奴了?
身侧男人手中铁链抓紧,将她护在身后,冷然道:“不卖。”
“呦!”男人脸上谄媚的笑容顿然消失,转而黄豆大的眼睛散发着冷光,“我可警告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爷能看上这小娘们是你的福气!拿铁链子拴着肯定是才买来不久的吧?我出五十万两白银,你最好识趣点!”
“说了,不卖。”周辰安薄唇抿起锋利的弧度。
很少有人能让他将说出来的话再重复一次,这种人,通常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死!
“嘿呦喂!在我金鼠的地盘上还敢这么嚣张?你们几个,给我上!!”男人肥胖的手臂一摔,眼神逐渐狠厉。
那几个护卫口中一声沉喝,紧接着便拔出腰间佩剑开始动手。
云棠刚要取出腰间软剑,却被一把护在怀里,她还没开口,便听周辰安道:“老实别动。”琇書蛧
最先冲上来的护卫满脸凶狠,一声沉喝,扬起了手中长剑,周辰安面无表情,稳准狠的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扭。
“咔嚓!”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身侧的护卫也冲了过来,他头都没回,直接抬腿将人踹飞出去,那名护卫撞在墙上,又狠狠摔在地面上,口吐鲜血,昏厥了过去。
要是放在地面的街道上,商贩们瞧见这一幕怕是早就跑了,但在黑市,这些商贩像是早就对眼前这一幕司空见惯,仍旧淡定的坐在自己摊位前,完全不害怕会被波及到。
右侧两个护卫同时冲了过来,周辰安直接拎起被自己抓在手中的侍卫,丢出去!
并在瞬时间将那护卫手中的剑夺了过来,信手掷出,利剑呼啸而过,眨眼间功夫,刺穿两名护卫要害。
一时间,胖男人身边就只剩下两名只敢观望不敢往前动手的护卫。
眼看着不敌,胖男人对着两名护卫踹出一脚,骂了声:“老子去你的!”随后转头扭着肥胖的身躯迅速淹没在人群之中。
两名护卫手里抓着长剑,已经吓得尿裤子,却就是不敢往前冲。
眼看着自家主子跑远了,扭头也想跑,刚要转身,黑影在他们中间掠过,甚至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他们便感觉脖颈一疼,瞪着眼睛倒在了地上。
而最先被踹出去的护卫,只是受了内伤伤,还没死,一看到另外的人下场都这么惨,干脆趴在地上装死。
周辰安抬手轻抚平衣袖的褶皱,将云棠送怀里松开,抓着锁链,往黑市深处走去。
直到两人走远,周围的摊位主看着满地的尸体,这才敢窃窃私语起来。
在黑市,金鼠的确可以算地头蛇,杀了这么多金鼠的人,这两个年青人,怕是难以活着离开黑市了。
一段时间后,两人在一个灰袍老翁的摊位前停了下来,这会儿老翁正端坐着闭眼假寐,摊位上放着的,都是一些极致的毒草药,其中两株枯香草尤为醒目。
根据大理寺暗中调查的线索来看,整个黑市里,卖枯香草的人,只有眼前的老者。
云棠往前迈出一步,刚要说话,便察觉到身边男人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她耳根微微有些发热,低声道:“老人家,这里有没有壮阳药?”
“嗯?”老翁睁开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云棠,紧接着问道:“小丫头说什么?老朽没听清楚。”
是真耳背还是假耳背?
云棠唇角抽搐了一下,声音提高了一些:“老人家!你这里有没有壮阳药!”
顿了顿,她又将声音提高了一些:“对了!我家相公肾不好,有没有进补的药?!”
此言一出,周围人纷纷投来炽热的目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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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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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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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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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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