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操对着四周看着,对这房间的主人很有些好奇,这是那个新国师的房间吗?看起来和正常人还蛮一样的。
“新国师?从来都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上次回来听到紧急军情直奔战场了,也没来得及打听京城的近期情况。”情操撇了撇嘴,继续四下打量。
隔着一层被窗外的小风带的有些摇曳的水晶珠帘,情操瞟到一个人影,“额,这背影……似乎,嗯,好像,差不多,大概是,有点像,是个女人……”
只见和这个房间只隔着一层珠帘,里面那间房里居然有一个半裸的背影,正在那里忍着疼痛的声音,在那里,嘿嘿,在拔仙人掌的刺!
情操看到这个情景乐了,随便你多厉害,也无法抵挡我的万能仙人掌!
那个娘娘腔居然是个女人,这倒是让她颇感意外,但是那窈窕的背影,富于曲线的小腰,艾玛,咋看都是个女人,剑南春国啥时候招了这么个国师,本皇帝这个替身肿么不知道这事,这离开了没两个月,居然在没有最高领导人同意之下,连高管都换了,这些列位臣工真是要翻天了!
话又说回来,要招高管也招个像样点的嘛,情操看这女人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她现在静下来,想起了那只小白鹰。
又在房间里看了一圈,那小鹰不知在哪里,并不在这个房间里。ωωω.χΙυΜЬ.Cǒm
她在哈扎劲的都城也曾经见过一只那样的小白鹰,只是眼睛和这只截然不同,那只是金眼雪鹰,浑身纯白,眼睛是黑色的,旁边长着一圈金毛。
这只小鹰除了一身雪白的羽毛和娇小的身材和那只雪鹰一样,眼睛却是血红的,而且那只很温和,这只却是充满了暴戾之气,飞来之前,常伴着“桀”一声尖厉的怪叫,飞起来快如流星。
但那只雪鹰只是一只普通的鸟,长得比较小而已,甚至情操还抓到过它,顺手塞在腰里的,后来大战白衣女子,从悬崖上掉下去,带着太子逃走的路上才发现小雪鹰不知哪里去了。
现在想起来,莫不是被那白衣女子抓去了?训练之后,经过特殊的训练,喂食特殊的食物,使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不可能。
那么眼前这女子是?
情操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打了个冷战,这女子难道是?
不会吧……
看来那时在皇帝的御书房,指挥这种小鹰袭击她和太子的也正是那个女人!原来早已盯他们很久了,被盯梢这么长时间他们竟一直毫无察觉!
但仔细又想一番,情操摇了摇头,那白衣女子会易容,没必要黑布遮面,当时她那一套用来易容的行头虽被太子随手顺走了,但也不至于从此告别了易容之术吧,最多重新再置办呗,都过了这么久了,不可能到现在连一套简单的易容行头都没有置办好吧?常常执行诡异的任务,办事效率不可能那么低下。
情操心里嘀咕着猜测那个自称是国师的蒙面人会不会是她曾经遇到过的白衣白纱的女人。那女人邪门的很,最好不要被不幸猜中了,太难对付了。
但是反复肯定否定之后,她还是没有得出一个能让自己确定的dáàn。
那背影花费了很久的时间,才总算拔完了那些刺,恨恨地将沾了鸡毛的衣服丢掉,重新拿出来一套换好。
当他?她再走出来的时候,又是之前的装束了,一身黑衣,黑布遮面。
这像是一个套间,那人换衣服的是里间,情操被放在外间的桌子上。
看那人走出来,情操在心里不停地矛盾,是不是该挑明了说,这女人就是那白衣白纱的女子,但是当初交手的时候,那白衣的女人没这么厉害啊,起码没这么多宝贝,又是笼子又是网的,感情法宝不要钱啊?莫不是傍上了财大气粗的修仙门派么?一下子变阔绰了。
之前交手的时候,那女人练的更像是俗世的武功,身体和力量也更像是凡人,可是眼前之人分明没有那么简单。
虽然看不出他?她炼的是何种功法,但可以断定,并不是个俗世的凡人。
“难道他们不是同个人,只是一伙的?”情操心里如是想着,对着走来的那蒙面人,恨恨地瞪去。
蒙面人走到鸟笼的面前,看着里面关着的情操。
情操面对他?她的目光,一点不示弱:“看什么看?怕你啊?有种把我放出来再单挑一次啊!谁都不许用工具!”
对方冷冷道:“不使用工具?那岂不要牙咬指甲挠?我对泼妇打架没兴趣。”
情操撸胳膊挽袖子:“你说谁是泼妇?不敢打就算了,何必找借口!”
那蒙面人蔑视道:“手下败将,真是可笑。”
情操不服气道:“你只是搞来了不少工具而已,想当初你不是一样被我打到屁滚尿流落花流水?”
那人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我从未见过你,我何曾见过尔等如此不入流的小妖。”
情操嘴巴上绝对不吃亏:“你才是不入流!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妖!不黑不白的变态!别以为你换了层皮我就不认识你,扒了你的miànjù,我分得出你的真面目!剔了你的肉!我认识你的骨头!”
那人眼睛眯了起来,一道金光闪过,情操就以一个倒人字被吊在鸟笼里了,以一股无形之力被固定着,陈列在鸟笼的正中心。
“喂,你干嘛!快放你兔奶奶下来!你到底想干嘛?几次三番来抓我?还追到剑南春来?你无聊不无聊啊?你是不是生活太单调了没事做啊?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直说!我根本没有你想要的东西,有本事你就把你兔奶奶炼成丹,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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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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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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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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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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