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操把小手伸到小洞里,松开,又伸进去,又松开。
依兰察布在旁边道:“这可能是个简易的便携式一次性仓库,需要的时候就打开来,马上成了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
情操点了点头:“如果是大魔王他们留下的,还真有这个可能,用来在野外保存军火物资等容易受潮的东西,再好没有了。”
依兰察布叹了口气,“可是我们要来没用啊,我们不需要仓库,需要的是生活物资,可是这只是个空仓库。”
情操附和:“是啊,而且还是个收不起来的空仓库。”情操说着,小手仍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拨那个可以收缩的小洞,说起来外面和里面的气压相同,而且也不是密封的,可是这一连串的圆球却是鼓鼓的,像是涨满了气一样。若是说那样极薄的一层具有的支撑力和坚韧不可抗击的硬度,恐怕没人会相信。
情操和依兰察布当然也不会向那个方向去想。
依兰察布看着情操拨动有弹性的那一块,走过去道:“我进去看看,也许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吹气。”m.xiumb.com
情操摇头:“并没有风吹出来。”不过她不反对依兰察布进去看看,因为她也有这个想法。虽然从外面对里面一览无余,但是毕竟有距离的差别,而且不能亲身体会,总觉得有些什么没有被发现。
他们一前一后钻进了那一串连在一起的圆球里面,
因为那圆球的壁非常薄,所以看外面非常清晰,就像是什么都没有隔着一样,那材质上略有一点的灰色斑点,也可以忽略不计了。
他们刚钻进里面,就感觉有一股徐徐的微风对着他们迎面吹来,像是春天小草刚发芽,从树林深处吹来的春风,非常清新让人感觉很舒服。
“真的有什么东西在吹气吗?在外面没看到有吹风的装置啊。而且入口也没有风。”情操嘟囔着向前走,走着走着,她就觉出来不对了,那风吹来的方向一直在变,分明不是沿着直线在吹的,而是在这个圆形里,转着圈地循环。
“是空气自己在流动!”情操下了一个结论,这时,只见依兰察布正在两个圆形的接头处,走过来走过去的。
他听到情操那样说,转过头来,说道:“没错,而且全是一样的规律流动,接口的地方却没有风。”
情操走过去,果然,接口的地方感觉不到风力,但是走过去,到了另一个圆形里,又有风了,而且跟之前那个园里风流动的规律一样,也就是说,用有钟表的地方的话说,就是都是顺时针都是逆时针这样的说法,但是咱们地球上有钟,人家那里没有呀,只能说转圈的方向是一样的。
这样就出现一个现象,在门的这边,走过去一点,风是从左向右吹,但是踏过门,向前走一点,风就是从右向左吹了。这大概也可以解释,门的附近为啥没有风,两边抵消了嘛。
每两个圆相接的地方,像是通过一个圆形的月亮门一样,可以直接走过去,不用像进来时那么费劲,要从有弹性的洞里爬。
情操和依兰察布从圆形的这边,一直走到圆形的那边,他们看的很仔细,但是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现,这里面的情况和在外面看时一样,完全是空的,除了外面那层薄薄的壁,其他什么东西都没。
情操和依兰察布溜达了一圈,走到了头,这边和另一端不同,没有出去的洞,是光滑的,他们只好向原路返回。
等他们折身返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所有人全部从屋子里出来了,全都拿着棍棒在驱赶院子里那几只小兽,而那些小兽正在抖着颌下变红的薄膜,两方剑拔弩张,再晚一刻就要开打了。
情操和依兰察布在里面完全没有听到那些人从屋子里出来,他们的样子像是不停地在呼喝,但是只能看到他们的嘴巴在动,听不到他们发出的声音。
这东西别看薄,隔音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情操和依兰察布赶紧挥着手,对着出口跑了过去。
那些人看到他们打的手势,停止驱赶那十几只小兽,但还是很提防地防御着它们,怕它们趁人不注意扑上来。
那些小兽看到人们不再进攻它们,喉下的红色才渐渐褪去,像小狗一样坐成一排,等着情操和依兰察布从那长条的一串圆形中间出来。
情操和依兰察布用一个很囧的姿势从那个有弹性的小洞挤了出来,刚要说话,忽然他们面前那些人表情变得很奇怪,用手指着他们身后,长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情操和依兰察布回头去看,表情也变得相当怪异。
只见那一连串的圆形,像是有人在操控一样,一层一层地折起来,最后那一串圆形变成了一个圆形,然后这个圆形不是像气球一样缩小,而是像一条失去了支撑的纱巾,以一定的规律落了下来,那些淡灰色的斑点以一定的规律排列,似乎互相有着某种吸引,每一片都有自己的位置,整条像是纱的东西,有弹性一样折在了一起,看上去像是一小块闪着些许光泽的煤炭。
情操和依兰察布目瞪口呆看着面前一系列变化,同样一句话说不出来,半天才冒出来一句:“原来不是次抛型的啊!”
其他人纷纷问:“这个怪东西是干嘛用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哪里来的?你们进去发现了什么?这个不会是飞艇吧?为什么不让我们打那些小狗一样的怪物?你们之前在外面是谁在和你们说话?为什么我们出来没看到有人,只有这些小怪兽?”
情操和依兰察布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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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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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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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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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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