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操不放过他:“切,不敢重复就说不敢嘛。”
大少爷并不示弱:“在这庄子里,难道还有我不敢的事儿?我刚才说的是,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拿来了,要是能找到我要的东西,给你加银子什么的那是我必须应该做的事情,我说出来是为了给我自己提醒,不是怕忘了嘛,嘿嘿嘿。”
情操两个手指搓着:“这还差不多,先付个首付吧!”
大少爷盯着情操的小手:“什,什么首付?”然后恍然大悟,很大方的又拍了一张类似银票的纸在情操的小手里。情操表示很满意。
吃过了晚饭,照例早早关上门,他们再次走进了幽深的地道里,情操顺着墙根小心地放出丝线,不是知道内情的人非常仔细地去查看,完全不会注意到顺着墙角延伸的那些丝线。
大少爷跟在后面,吭哧吭哧地抱着一大堆线团,一直在嘟嘟囔囔的后悔怎么没拉个小车进来?就算不用个四轮的,用两轮也比这样省力的呀!这样徒手抱,刚开始没觉得有什么,时间长了就吃不消了。Χiυmъ.cοΜ
一直催情操快点往前走,因为走的路越多,用掉的丝线就越多,重量就可以减轻一点。
可是他们在里面转来转去,走错路又要返回来,丝线要重新收回去,再找新的路。情操在里面转了几圈,强烈感觉这里和萝卜使者空间所在的那个黑石通道非常的相似,不同的只是,黑石通道像是天然形成的,而这个明显有模仿的痕迹,而且规模也小了不少。
这就让情操觉得有些疑惑了,在这么远的地方,怎么会出现如此类似的布局?是巧合吗?绝不是!
那么有一种可能,有人曾经去过那个地底下的黑石通道,不知道什么原因,仿照那个设计出了现在的这个地道,并在此处开挖建筑,修葺了一个极为庞大的工程。
哈扎劲地底下的那个黑石通道是一个极为复杂的迷宫,修葺这个地道的人想必也正是想修建一个很难被破解的迷宫,在一个荒凉的地方,建一座迷宫,初衷必定是为了隐藏,不论他想隐藏的是什么,都将是绝顶机密的东西。
大少爷看到情操站在一处通道分岔的地方出神,碰了碰她:“接下来咱们该往哪边走?”
情操看了他一眼,把手伸进他的口袋里,掏啊掏的掏出了一枚铜钱,闭着眼睛转了几圈,对着身后一丢,睁开眼睛,指着铜钱落下的那个方向,“走这边。”
“……你怎么随便掏我口袋?那枚铜钱还给我,怎么揣你口袋里了?还我啊!”
“到下一个路口还得用。”
“有你这么找路的吗?丢铜钱我也会啊!”
“要不你来带路?”
情操一下子跳过来:“你刚才说的什么我没听到,有胆,你再说一遍,分分钟不给你当长工。”
大少爷马上顾左右而言其它:“啊,没听到吗?哈哈哈哈哈!那啥,今天晚上多吃点,才有力气干活。要不要给你多加个菜?”
情操冲着他翻白眼儿:“前面的话有种你
“算了,还是你来吧,你看上去有经验些。”
于是他们就这样一直靠着铜钱随机指路,一个晚上,在原地兜了好几个圈子。大少爷最后都累得爬不起来了,趴在一大堆丝线里,鬼哭狼嚎的非得要情操赔买丝线的钱。有些用的还是纯金的金丝,贵不说吧,还特别重。
大少爷也把那些金丝抖落出来,向情操诉说他有多委屈,多重视,多不惜血本。
情操二话没说,把那些金丝分出来,说我帮你拿吧,然后直接绞成金镯子戴了。
金丝银丝绞成的镯子看上去非常华贵美丽就是制作的过程太费工了,现在有现成的金丝用,比什么金器行定做的都更精细,绞出来看上去都不是同一个档次上面的,这要是去定做,这活别人肯定都不肯接,费工费时的给多少钱都划不来啊!
情操对自己今天新添置的金镯子很满意,大少爷对可以少拿两捆沉重的金丝也很满意,两人唯一不满意的是转了一个晚上居然一点收获都没有。
那些萤火虫在地道里随处可见,并看不出它们是从什么地方飞进来的,对于情操之前分析的起雾是因为附近有大的通风口,也没有得到证实没找到任何有力的证据,截止到目前为止还只是一个猜测,虽然有理有据,但就是没办法去证实。
两个人坐着休息了一刻,外面天大概已经亮了,鉴于前一天大少爷因为被认为睡懒觉起床太晚被他老爹骂得要死的问题,他们打算今天早点出去,而且忙了一个晚上,也很有些吃不消了,能量的源头再神秘,神仙姐姐再美丽,现在也比不上他软软的床榻,绣花枕头缎子被面的被窝对他的吸引力更大。
情操虽然知道这种迷宫的一些规律,但在这种迷宫里仍旧原地兜圈子,很难一下子找到破解的法门,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慢工细活,慢慢的找,慢慢的分析。
一个晚上并没有突破性的进展,两个人打算先出去,休息好了,再进来继续探索。反正地道在这里又不会跑掉,但是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嘛,能够一次性做完的事情毕竟只有那么多。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除了将丝线都留在原地还是带出去的问题争论了一下,其它的意见还是比较统一的。
大少爷强烈抗议将丝线带出去,说拿他不当劳动力用,简直是当牲口,这么扛来扛去的,那得白浪费多少力气啊!建议将丝线留在原地下次进来再继续用。
再说哪有男人的房间里放那么一大堆五颜六色绣花线的,这不是没事儿给别人平添猜测嘛,各种猜测难道现在还少吗?还来凭空多添一条?这些话要是传到他爹那,多长十个屁股也不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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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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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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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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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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