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介是?”情操站着没动,当感觉两边同时涌起了急流的时候,她猛地向下一沉,快速地逃离。
“卧槽,这东西不止一个,太特么危险了,谁能告诉我怎么离开这里?”周围一片绝对的安静,没人能告诉她。除了她方才逃离开的原地传来一阵像是有人不顾形象猛啃西瓜吃得满手满脸把脸埋在瓜瓤瓜皮里面快速拼命啃食吸吮汤汁的声音,听得情操浑身发麻,忙不迭地向远处逃。
她凭着感觉向她之前来的方向转悠,既然他们被丢来这里,其他人不应该离她太远吧,应该就在附近。可是周围没有一点呼救或是呼唤的声音发出,难道他们去了别处?
情操在安静得仿若空无一物的虚空中飘荡,越来越疑惑,也不敢再发出声音了,总觉得那些完全的黑暗后面隐藏着巨大的危险。她像一只没有尾巴的蝌蚪一样不停地向前扭动,虽然她什么都看不到,但仍是用她认为瞪大的方式瞪大她认为是眼睛的眼睛。
游荡了很久,她感觉越来越不能凝聚在一起,像是饭团在水里泡久了似的,难道这是灵魂消散吗?完全无能为力,出乎意料,前面居然有光点闪了一下,情操还以为看错了,非常期望一件事情发生的时候很容易看错或者因为疲劳出现短暂的幻觉,所以她停住了,想确认一下。这时,她看到了一个让她十分震惊的东西。
在完全的黑暗中,她看到一团非常庞大灰色的暗影,像是一座山峰一样矗立在那里,不知那是什么,也不知在这样完全的黑暗里她是如何看到的,那光点就在它旁边发出来的。
情操疑惑地挪过去,非常小心地靠上去,距离越来越近,忽然,她听到一片声地叫:“滴滴食物!滴滴食物!咔嚓咔嚓”
“天惹!居然有一群!”她刚想转头就跑,可是她又停住了脚步。那些“咔嚓咔嚓”的声音怎么这样耳熟啊像是一大群人在使劲啃西瓜!
她更加小心地靠上去,她感觉到一个东西向着她靠了上来。她停下,那一团东西越来越近,却没有发出声音。
情操正在纳闷那东西为什么不像别的那样“滴滴”地叫,那团东西突然喷了一团火出来,情操吓了一跳,大叫:“卧槽!什么鬼?”
那团东西显然并不是真的想要烧到她,它吐出来的火球很而且离她有一段距离,吓唬的成分更多。情操没动,那团东西在她旁边又吐了一团火球,借着火球一瞬即逝的光亮,情操看清那团东西像是一团胡乱堆起来的棉花。
情操紧盯着它看,它从旁边绕过来,又对着她吐了一个火球,为了不被那个火球烧到,她只好向旁边挪了挪,那团东西像是要将她驱赶向什么地方。
情操顺着它驱赶的方向看了看,正是那一大团巨大的暗影。
如果按照常理推断,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将其它什么尽力驱赶向某个地方,必定是危险之地。
情操脑海里马上跳出猎人驱赶鹿群将它们逼下悬崖的画面,用那样的方式狩猎并不是只有人才会那么干,眼前这货也许也是用的这招。只是它想将她赶去的不是悬崖,这地方即使有悬崖也摔不死。但是前面那团巨大的阴影,必定是和悬崖有着摔死猎物同样功效的存在。
情操向侧面飘去,绝不想如了那东西的意。想把她当做猎物逼入死角?没门儿!也没窗户!更没地板缝!绝对不给它机会!
情操跑得那叫一个快啊,那团东西更快,蹿到她前面去,对着她又吐了一个火球。
情操怒了,刚想骂街,“你特么的对你兔奶奶”
后面突然有东西叫道:“穆姑”“娘那”“是小”“火龙!”
这俩字俩字蹦的,情操听得牙床子一阵发麻,也没管在她前面喷火球的那一团了,反正看趋势也不是真想把她咋滴。
她转回身问道:“又特么的神马东西?”
诶,不对,等等,穆姑娘?这称呼,艾玛熟人啊,只有在她附身之后认识她肉身的人才会这样称呼她,来到这里能这样称呼她的,除了他们一帮子熟人还能有谁。
那喷火的不会就是小火龙吧?怎么变成那个样子了?她很担心地对着她自己看了看,很是担心她现在的形象问题。不过在一团漆黑里,她什么都没有看到,在很黑的地方就是有这种情况,近处的东西很难看到,但是远处的东西反倒容易看到些轮廓。
情操马上对着会喷火的那一团冲了上去,那团东西吓了一跳,连连向后退去。
情操跟在它屁股后面叫:“喂,别走啊,再吐团火玩玩啊。”
那一小团很听话地又吐了一团火,情操马上借着光亮向她自己看去,“额,这一团臃肿的东西是神马?停停停,以后在我附近不许喷火,唉唉,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啊,幸好这地方只要没有火,那就没有光。你,别看别处,就是说你呐,以后在我附近一百步之内不许喷火,听到了没有?你也离我远点,滚,没事别在我旁边转悠,以防打喷嚏不小心把火星子喷出来。这种地方有点光就能看清楚。”
这时,后面的那团东西已经过来了,笑道:“大家”“都一”“样了”“都是”“这个”“样子”“不要”“不好”“意思。”带着小火龙的,想必是小太子了。www.xiumb.com
情操吐槽道:“我说太子爷啊,你这是怎么了,说话能别俩字俩字蹦不?”
那团东西有点苦恼:“我也”“木有”“办法”“来这”“就变”“这样”“了。”
情操无奈:“听着太费劲了,喂,和你说个事,我现在感觉越来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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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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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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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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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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