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了。”
郝运朝着宝莉摆了摆手,拿着牵引绳走到了阿福面前。阿福乖巧地蹲在山水画前,开心地摇着尾巴,舌头伸得老长。
“来吧,阿福,家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了,出门散步吧。”
“汪汪!”
阿福是一只血统不纯的小狗,郝运在去宠物店的时候,老板把这只小狗挂在店门口,小狗的狗笼上面还挂着一个“免费领养”的牌子。
小狗很活泼,就是长得有些四不像,老板说这只狗已经三个月无人问津了,老板只能挂上免费领养的牌子。
郝运与小狗对视了两眼,然后便毫不犹豫地接走了这个孩子。
走在马路上,阿福吸引了许多路人的眼光,大家纷纷好奇地看着阿福,亲昵地摸着她的脑袋。
“这狗狗真乖,他叫什么名字。”
“阿福。她是个女孩儿。”
一个女孩儿蹲在路边,左右打量着这只小狗。这个女孩儿长相甜美,声音柔和,郝运第一眼看上去的时候,都差点失神。
女孩儿的身边蹲着一只小泰迪,她一看见阿福就忽地一声跑了过来,兴奋地嗅着阿福。
泰迪开心地摇着尾巴,骑在阿福的背上。
“呜……汪!”
阿福瞥了一眼泰迪,掉过头来,狠狠龇着牙。泰迪居然浑身一哆嗦,嗖地一声跑到女孩儿的背后。
“嘿,杜杜!瞧你干的好事儿,人家还是个孩子,你可太不绅士了。”女孩嗔怒地拍了拍泰迪的脑壳儿,将泰迪的牵引绳牢牢攥在手里。
“汪!”
阿福赞同地汪了一声。
“对不起,先生,我没有管好我的狗。”
“没关系,我从来不干涉孩子的自由恋爱。”
“呵呵,你可真是个开明的家长。”女孩儿低着头,继续打量着阿福,却见这小狗也一样歪着脑袋看着她。
阿福的脑袋炯炯有神,就是那灰白的毛发有些拉低了这条狗的颜值。
“这狗是什么品种?”
“这个……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个串儿吧。”
“串儿?”
“呃……应该叫混血儿?”
女孩儿噗嗤一笑,用力点了点头,“那她还真是个漂亮的混血儿。”
“嘿,谢谢夸奖。”
“再见了,阿福。”
“汪!”
阿福开心地叫了一声,自顾自地走在郝运前面,郝运一时不查,给这小狗带的踉跄了一下。
“我靠,你这家伙怎么跑的那么快?”
“汪!”
阿福把鼻子紧贴着地面,用力地嗅着什么。郝运也是信马由缰,跟着阿福的速度走着。不多时,阿福一溜烟地钻向路边的灌木丛,无论郝运怎么拉都不肯回头。
“嘿,阿福,你这是干什么!”
“汪!”
“这个灌木丛我钻不进去啊,喂!”
不等郝运反应过来,阿福已经挣脱了项圈,一股脑地钻进灌木丛底。郝运暗骂一声,赶忙蹲下身子。
“阿福,快给我出来!”
唰啦啦
阿福扭动着她性感地小圆臀,飞快地刨土。郝运倒也不着急,耐心地趴在地上,瞪着阿福。
很快,阿福停下了动作,她从坑里挖出了一个灰白的铁疙瘩,她兴奋地叫了两声,叼着铁疙瘩就跑了出来。
“汪!”
阿福从灌木丛里跑了出来,将嘴里叼着的铁疙瘩扔在郝运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你要送给我?”
“汪!”
阿福蹲在地上,高高地昂着脑袋。郝运耸耸肩,弯腰捡起铁疙瘩,放进怀里。
“走吧,我收下你的礼物了。”
“汪汪!”
阿福就像是完成了天大的功绩一样,开心地绕着郝运奔跑。郝运头大如斗,废了半天劲儿这才把这狗给重新拴住。
阿福既不和其他的狗互动,也不去朝其他路人吠叫,只是一味地低头东闻闻,西嗅嗅。郝运身上备好的报纸和手帕根本没发挥作用,因为这条狗她根本没有拉屎的意图。
“嗷呜”
阿福来到她过去待过的宠物店,只见这家店已经挂上了转租的牌子,一夜之间这家店已经人去楼空了。
“你想你的前主人了?”
“呜呜……”阿福耷拉着脑袋,失去了继续散步的兴趣。她朝着家里的方向,一路前进,郝运见了赶忙蹲了下来。
“你想回家了?”
“汪!”
郝运抱起阿福,眼睛死死瞪着她,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今天不在外面拉屎也就算了,你要是在家里随便大小便,小心我把你屎都打出来。”
“嗷?”阿福歪着脑袋,耳朵都竖了起来。这么一看,阿福倒不像是只狗,而像是一只小狐狸了。
郝运与阿福一起回到家里,刚一开门阿福就赶忙跑到大厅里面,她拽着自己的狗窝,搬到山水画的下面,舒舒服服地趴在上面。
“你为什么喜欢这里?我给你放在暖炉旁边,你还不喜欢?”
“汪!”阿福又一次歪着小脑袋。
咔嚓
大门响起开门的声音,宝莉抱着一大堆狗粮回家了。阿福一看见吃的,立刻抛下郝运,一溜烟地跑到宝莉的怀里去了。
“汪汪!”
“好了,好了,我一会儿给你吃,你先把我的拖鞋给我叼来。”
“汪!”
阿福欢快地叫了一声,立刻就从鞋架上叼了一双拖鞋跑了过来。郝运目瞪口呆地看着阿福,疑惑地问道:“你是怎么把这狗训得那么聪明的?”
“嗯……阿福本来就很聪明啊。”
“不,我们才把她领回家两天而已,你怎么可能这么快让她学会叼拖鞋这种动作?”
“很简单啊,只要给她奖励,她就会听你的话了。”
说完,宝莉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狗饼干塞到阿福嘴里,阿福快乐地眯起眼睛,嘴里嘎吱嘎吱嚼得喷香。
郝运想起今天早上阿福捡东西的事情,顿时心生疑窦,他摸了摸怀里的铁疙瘩,问道:“宝莉,这狗昨天拉屎了吗?”
“亏你还是个文化人,不能用点文明的词汇吗?阿福可是个姑娘啊。”
“那好,阿福昨天出恭了吗?”
“没有。”
奇了怪了,狗也能便秘的吗?
郝运疑惑地摸了摸头,“这狗已经两天没拉屎了,她是不是便秘啊,我们要不要去宠物医院给他看看?”
“可是你不就是医生吗?”
“我是给人看病的,又不是给狗看病的。”
“哦,说的也是。”宝莉抱着小狗,上下打量一番说道,“才两天没有上厕所,这不算什么,人有的时候也不是天天都要去厕所啊?
可能是她刚来没两天,情绪有些紧张吧?”
“好吧,你说的对。”
……
夜里,郝运坐在书房里,研究着魔法书。
郝运从怀里掏出了铁疙瘩,这东西表面上还带有一点细碎的泥块,阿福的牙齿印还清晰可见。郝运最近正在学习炼金术,这枚铁疙瘩就成了他很好的练习材料。
按照炼成篇的指示,郝运很快分析出了铁疙瘩的成分。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铁,还有百分之零点一的灵感土壤,灵感土壤的成分不太大,还算是正常范围里面。
总结:这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铁疙瘩而已,唉,亏我还以为我的狗能捡到什么大宝贝呢。我也是想瞎了心。”
郝运眯起眼睛,打了个哈欠,随手把这块铁疙瘩放在了书桌上面。
咣当
书房的门关上了,铁疙瘩静静地待在屋子里,月光穿透玻璃,洒在铁疙瘩身上。ωωω.χΙυΜЬ.Cǒm
铁疙瘩突然像是心脏一样搏动着,发出极有韵律的咚咚声。
笔筒里面的钢笔不断颤抖着,嗖地一声飞了出去,撞在铁疙瘩的身上。钢笔不断融化变形,直到完全融进铁疙瘩里面。
吸收完了钢笔,铁疙瘩再次重归宁静,他静静躺在桌子上,等待着下一次的苏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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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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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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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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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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