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大胃王,连续两顿不吃东西,简直可以要了郝运的命。他饥不择食地张开大嘴,咬了一口触须。
众人望着郝运吃触须的行为,san值狂掉。
咯吱咯吱
郝运嚼着触须发出一阵脆响,加布里埃惊掉了下巴,下意识地握住自己的长剑。
“里面还没烤熟,味道有点寡淡,如果撒点孜然或者辣椒就好了。不过这东西倒是挺能填饱肚子的。”
加布里埃警惕地看着郝运,只要他出现任何变异地迹象又或者暴起伤人,加布里埃都会第一时间出手干掉郝运。
三名悍匪凑在一块,低声议论着郝运的行为。
“这小子不会是疯了吧?”
“我看不会,那小子应该是华国人吧?听说他们什么都吃。”
“这倒是……他吃的好香啊。”
“嘿,别盯着他看了,华国人的胃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千万别和他学。”
郝运拿起一只烤的油腻腻地触须,递给莉迪亚,小姑娘脸色苍白,连连后退。
“怎么?你不能吃海鲜?”
“呃……这玩意你居然叫他海鲜?”
“是啊,还挺好吃的。”
郝运叼着半根触须,走到了三名悍匪前面,“大哥,能不能借我一下你的包?”
“你想做什么?”大哥紧握着长枪,手指都在颤抖。
“我就想借你的包来装触须,我的肚子太饿了,需要带点储备的粮食。”
“哈?”
另外一个悍匪拉起枪栓,对准郝运说道:“疯子,离我们远点,不然我就开枪了。”
“哦哦,好吧好吧,不借就不借嘛,至于动刀动枪的吗?”
郝运无奈地耸耸肩,随手拿起两根触须夹在腋下。
班森凑到郝运身边,咽了口口水,“郝医生,你没什么事情吧?”
“没有啊,你不是也没吃东西吗?你要不要尝尝?”
“算了吧,我再饿也不会吃这种东西的。”
咕噜
班森的肚子也开始响了起来,他老脸一红,望着郝运怀里的触须,馋到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莉迪亚担忧地看了眼班森,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了过去。
“班森先生,我这里还有巧克力,你不嫌弃的话,就先拿去吃吧。”
“谢谢你,莉迪亚,你真是个慷慨的姑娘。”
“不用客气。”
班森吃了一口巧克力,饥饿的感觉立刻有所缓解。
加布里埃仔细看着郝运的眼神,只见他双眼清澈,完全没有被腐蚀的迹象,恐怕他就是一个有异食癖的怪人吧?
“亚洲人,我劝你不要捣乱了,别再做出一些影响士气的举动了。”
“我怎么捣乱了?”
“你如果再做出一些不符合正常人的事情,我立刻就把你的脑袋削下来。把你怀里的触须全给我扔了。”
“好好好,都听你的,大师。”
郝运摊开双手,烧焦的触须撒了一地,郝运看着一地的触须,可惜的摇了摇头。
加布里埃长吁一口气,收起长剑,望了望身后的众人,“这一路上你们可能会遇到很多光怪陆离的东西,不过你们必须要时刻保持理智。
记住,只有听我的才能活下去,千万不要自说自话,再做出像捡地上东西吃这种事情了。
我们走吧。”
众人面面相觑,排着队顺着隧道往下走着。这一路上,众人没有任何交流,只是一味地低头赶路,只有郝运的肚子始终在咕咕乱叫,影响众人的士气。
大哥终于忍住不了,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指着郝运的额头。
“臭小子,你能不能别叫了?”
“我哪儿有叫?”
“你的肚子咕噜咕噜叫,快要烦死老子了。”
“那又有什么办法嘛,我肚子饿了。”
“你……你……老子杀了你!”
郝运瞳孔微张,在大哥扣动扳机之前便侧头躲过子弹,他用力挥拳,精准无比地击中了对方的下巴。
“妈的,敢打我大哥?活腻了!”
三名悍匪一起掏出武器,对准郝运。加布里埃回头一望,眨眼间跑了过去,用身体挡住郝运。
“我们队伍里已经不能再死人了!谁开枪,我就把谁的胳膊砍断。”
“臭娘们儿,我早就看不惯你了,我看看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兄弟们,干掉她!”
突突突!
枪声在狭窄的不断回响,加布里埃的身前突然升起一道阴影铸成的墙壁,子弹飞到那片阴影上之后便停了下来,好似落在柔软的棉花上一样。
郝运看了眼前一亮,这个加布里埃使用的魔法,正是七魔王嫉妒。
加布里埃使用“嫉妒”的手法完全不同。
郝运的阴影更像是一滩沼泽,粘稠深邃;加布里埃的阴影则是一滩黑色的池水,漂移灵动又不失威力。
三名悍匪震惊地看着眼前的黑色幕布,在他们换弹夹的时候,阴影顺流而下,将三名悍匪包裹在一片阴影之中,无法动弹。
加布里埃勾了勾手指,那些人手里的武器纷纷掉进阴影之中,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扭曲声。待到阴影散去,那些武器早就变成了一堆破铜烂铁。
“现在好了,谁也不能使用武器了。”
加布里埃昂着头,冷冷一笑,随即松开那三名歹徒,“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弄来这些武器的,我也不想追究你们到底违反了什么法律。
不过,我希望你们在我面前,最好乖乖地不要乱动。
我只想好好地完成任务,不希望因为你们捣乱,而错失良机。你们死得越快,死得越多,这里的敌人就越强大。
如果你们不能保持理智,那么就让我来替你们保持理智。”
郝运听了,连连点头,指着三名悍匪教训道:“听见了吗?保持理智。”
“你也是的!你没资格教训别人!”
“肚子叫这种事情,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不是说这件事。”
“那你说的是哪件事?”
“我……”
咕噜
众人一起望向加布里埃,她的咕噜声要比郝运还要响亮。
“你看吧,我就说了这不能怪我,你也不是老咕噜叫?刚才我就叫你带一些鱿鱼须了,你还不听我的,现在后悔了吧?”
“闭嘴亚洲人!你是嫌弃我的剑不够快吗?”
加布里埃冷哼一声,举起长剑架在郝运的脖子上。郝运赶忙举起双手,微笑着摇摇头。
“我投降了,大师。”
“一群神经病。”
加布里埃收起长剑,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偷偷勒紧裤腰带。
闹了这一阵子,队伍里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重起来,唯有郝运始终面带微笑,一脸轻松。他好似观光似的东张希望,完全没有一点紧张感。
冗长的隧洞终于走到了尽头,外面是一座高大古朴的城堡,在众人面前只有一条长长的吊桥直通城堡,除此之外四周只有一望无际的海水。
“哈哈,我就猜到这里的大boss是一个海鲜,你看,他住的地方就在水里。”
“行了郝医生,你不要再乱说话了。”
班森脸色苍白,伸手堵住了郝运的嘴巴。
一段好似精神病人的呓语传入了众人的耳中,这是用地狱语言念诵的咒语,郝运皱着眉头,仔细分辨着咒语的内容。
成为上古之神的仆从吧,你将获得永生。
上古之神?
这东西难道和小渔村的上古之神有什么关系吗?
不等郝运反应过来,站在加布里埃身后的大哥突然发出起了疯,他扶着自己的脑袋,大声重复着那一声声呓语。m.χIùmЬ.CǒM
“该死的,不要去听那些话语,堵住你们的耳朵,保持理智!”
加布里埃来到大哥的身边,高高举起手中的长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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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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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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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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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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