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斯有些担忧地看着郝运,手足无措。
“简单点来说,就是他可能会遭遇某些不好的事情。比如被雷劈,被疾病缠身,被地火灼烧。只有渡过这些天劫,他才会真正的成为一名传承巫师。”
“为什么她需要经历那么恐怖的事情,而我在觉醒血脉的时候完全没遇到过?”
“很简单,你和她的觉醒方式是两个概念。
你的身体里寄宿着另外一个灵魂,而伊娃则是觉醒潜藏在她记忆和灵魂深处的力量,这种力量会被世间的法则所惩罚。
渡过这样的生死劫,是每一个传承巫师的必经之路。”
亚当斯点点头,“郝先生,我可以请求您一件事情吗?”
“当然。”
“能不能好好保护我的妹妹?这个世界上,我只有她这一个亲人了,我不想失去她。”
“放心吧,我们超自然协会就是做这种事情的。你是准备刷卡转账,还是现金?”
“喂,我不是协会的编外人员吗?”
“那我给你打个折好了。”
亚当斯碎碎念地向协会的账户里又打了不少钱,郝运在确认之后,便立刻打电话给考伯特。
“考伯特,立马召集我们的员工,我们马上要来高谭市渡假了。”
“真的吗?会长?”
“当然,你马上喊他们到机场,我们有专机接送。”
“会找,你确定我们是渡假,而不是出差?”
“别废话,你到底来不来?”
“来来来……马上来。”
郝运收起手机,笑眯眯地说道,“搞定了。”
“你这样骗你的手下,好吗?”
“他们习惯了。”郝运耸耸肩说道,“我们先出去休息一会儿吧,你妹妹离完全觉醒,还有一段时间呢。”
“嗯,你说的对。我带你去我的酒庄吧,我那儿有不少好酒。”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枯燥乏味啊……”
伊娃坐在自己的卧室里,望着天空上的太阳,内心有种不祥的预感。屋子里面突然传来一股异香,伊娃赶紧捂住自己的鼻子,伸手拿起手边的导盲杖。
“救命啊,有人吗?哥哥!”
咣当!
屋子的门被打开,伊娃在一片虚无之中,看到了一个浑身披红的老巫婆,在她的身边还站着相貌俊朗的年轻人。
“你们是谁?”伊娃握着导盲杖,“是你吗?巴比特。”
“你还真的是非常敏感,明明看不见我,居然也能分辨出来者的身份,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装的。”
“该死的,你过来想做什么?站在你身边的老巫婆又是谁?”
坎普咧嘴一笑,她看着巴比特,满脸兴奋地说道:“看来你的小女朋友已经快要觉醒梦魇之力了,她居然能看见我了。”
“你在说什么东西?”
“小姑娘,看来你对自己的力量一无所知。你的眼睛叫做梦魇,你天生就会使用梦魇之力,这是一种非常强大的魔法,足够颠覆整个世界。
只可惜啊,掌握这种魔法的代价,是需要经历生死劫。
而我呢,可以帮助你躲过这次劫难。
只要你乖乖交出你的童贞,这样的话,你体内的力量,就会来到巴比特的身上。那么遭遇劫难的就会是巴比特,而不是你了。
你不是一直很爱你的小情人吗?
正好,这也是给你的一次机会,不要拒绝了,感觉从了我们吧。”
伊娃的脑袋突然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的,她双腿一软便跌倒在地。一丝若有若无的绿色丝线,在她的身上不停地升腾起来。
“坎普,那个女人身上冒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她的魔力已经开始觉醒了,你快点办事,别到时候有人赶来,那一切都晚了。”
“在这里?”巴比特有些犹豫地看着坎普。
“废话,我可没时间帮你们在别的地方开个房,就地解决吧,你不是说你很厉害的吗?”
“这里可是有很多佣人的,万一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该死的,你这个软脚虾,快点给我上啊。
如果我是个男的,我还用得着你来替我做这种事情吗?真的是气人。”
巴比特脸颊一红,当着坎普的面脱掉自己的上衣,他抱着昏迷不醒的伊娃,走到了床上。
正在此时,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心虚地巴比特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妹妹,你怎么把门锁上了?”
“糟糕,是亚当斯回来了。”巴比特心脏瞬间停跳,他看着坎普,手足无措。
坎普挥挥手,模仿着伊娃的嗓音说道:“哥哥,我正在睡觉呢,麻烦你别来影响我了。”
“我给你带了你最爱的葡萄酒呢,你不是喜欢在睡觉之前喝一杯吗?怎么今天不喝了。”
“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我不想喝酒,你自己喝吧。”
“好吧。”
亚当斯无奈地耸耸肩,举着葡萄酒瓶走出门,郝运耷拉着眼皮坐在桌边,咧嘴笑道:“你的妹妹的作息还挺规律的啊。”
“是的,她有午后小憩一会的习惯。”
郝运接过葡萄酒,刚想喝下去,一股奇怪而熟悉的味道传入了他的鼻子。
这个味道,是他在第一生命科技的时候闻到过的,那是催眠瓦斯的味道!
“亚当斯,你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是空气清新剂吧?”
“不是,是催眠瓦斯,有人在你妹妹的房间里。”
郝运笃定地站起身来,不等亚当斯回应,他便一脚踹开了房间的大门。坎普和赤身裸体的巴比特正一脸惊讶地看着郝运。
“哦,很抱歉,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郝运耷拉着眼皮,看着坎普和巴比特。
“该死的老巫婆,我早就说了我们应该带走伊娃的。”
“你这个银样镴枪头,关键时刻掉链子,如果你快一点,我早就能完成仪式了。”
巴比特不和坎普多废话,他赶忙披上衣服,翻窗逃走。郝运抛出一个钢珠,一下便打碎了巴比特的膝盖。
巴比特惨叫一声,翻身掉出窗户,倒在草坪上一动不动。
坎普意外地看着郝运,她化成一道红色的阴影,飞到伊娃的床前,扣住她的脖子。
“小伙子,我承认我打不过你,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靠近我。
我可是一个死灵法师。哪怕我死了,我也有一万种方法来诅咒你。Χiυmъ.cοΜ
你恐怕也知道吧?
这孩子有着极其强大的魔力,到时候她遭遇的生死劫,恐怕不是你一个人可以顶得住的。
我现在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她好,但是你却破坏了我的仪式。”
“你这人,怎么这么烦人呢?”
郝运死死盯着坎普,他的双眼变成一片赤红。
坎普的耳朵里听到一阵钟声,她浑身一颤,就像是雕像一样一动不动。郝运淡然地走到床边,抱起伊娃,交到亚当斯的手里。
郝运扣着坎普的喉咙,冷漠地说道:“老板,你想怎么处置这个老巫婆?”
“给我杀了她。”亚当斯咬牙切齿地说道,“居然想害我的妹妹,你也就别想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了。”
“好吧。”
郝运耸耸肩,随身扭断了坎普的脖子。坎普身上的红袍子突然,变成了灰色,她的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
郝运脸色微微一变,愣愣地看着坎普的尸体变成了一具干尸。
“郝,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这可能是某种奇特的魔法吧?”
郝运耷拉着眼皮,他翻身越出窗户,落到了巴比特的身边。这小子正倒在到地上,不停打滚,在他看到郝运之后,他脸色一变,不停地磕头求饶。
“大师……大师原谅我吧,我不是故意要害伊娃的,我也是被利用的。”
“少废话。”
郝运提着巴比特的领子,带着他飞回楼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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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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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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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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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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