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西娅经过擂台旁边,大声喊道:“巴德,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你今天的练习已经够多了,不要再勉强自己了。
再练下去,你很可能会伤到自己。
明天晚上你还要比赛呢,不要透支自己的体力。”
“不会的,克罗斯教练。”巴德擦了擦汗,“我还有很多体力,我自己有自己的计划。”
“你是教练,我是教练?赶紧给我下来吧,好好洗个澡,然后回家去睡觉!”
巴德微微一愣,傻笑着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好吧,教练。”
郝运在给巴德疗伤的时候,给他灌了不少力量药剂,现在他的体力早就远超同水平的运动员了。如果他再这样练一个小时,估计也不会有多大问题。
只不过,玛西娅的话语也不无道理,劳逸结合才是训练的正确方式。
巴德在健身房洗个澡,背上背包,与玛西娅道别后就往家走去了。
走在路上,巴德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你好,我是巴德,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巴德,我们之前和你联系过的,还有印象吗?”
巴德眉头微微一皱,怒骂道,“又是你们?我说了,我不会去打假赛的。”
“巴德,你是不是觉得钱太少了?十万够不够?”
“你可闭嘴吧!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你给我多少,我都不会干这种事情的。
你们去找别人吧!”
“那你可别后悔。”
“我后悔你婊子妈!”
巴德额头青筋直跳,骂了一句脏话便随手挂断了电话。巴德虽然经常会贪一些小财,但他可从来不愿意那拳击擂台上的事情赚黑钱。
对他来说,拳击擂台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神圣的东西。
吱呀——
黑夜之中,一辆面包车从巷口里冲了出来,车头的大灯刺得巴德睁不开眼睛。七八名大汉从车上冲了下来,拿着撬棍冲向巴德。
“你们干什么?”
“干你这狗、娘养的!”
对方怒骂一声,一拥而上围着巴德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巴德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各个手拿武器,专门朝着巴德的弱点下手。
不一会儿,巴德就被人揍得全身青紫,遍体鳞伤。
“把他的腿敲断了。”
“是的。”
砰!
撬棍砸在巴德的小腿上,发出一声巨响,巴德痛呼一声,捂着自己的腿满地打滚。那群大汉干完这一切后,便扬长而去,留下巴德在地上痛苦呻吟。
巴德眼角带泪地从地上捡起手机,拨通了玛西娅的电话:
“教练……快来救救我……”
……
医院里,巴德腿上绑着石膏躺在病床上呻吟不止。
玛西娅站在巴德床边唉声叹气,郝运则表情阴沉一言不发。
“是谁干的?”玛西娅率先开口道。
“我不认识他们。”巴德有些懊悔地摇摇头,“他们想要我打假拳,我不同意,可没想到他们居然能找人过来揍我。”
玛西娅看了看巴德伤情,长舒一口气道:“这些家伙是老手了,下手非常狠毒。他们把你的腿打断了,但是又不至于让你变成残疾。
巴德,在你接到他们的第一通电话的时候,你就应该和我们说的。”
巴德低下头,“我不想让你们担惊受怕,也不想你们和他们发生冲突啊,他们一定是黑社会来的。”
郝运听了,冷笑一声用力拍了拍巴德受伤的大腿,疼的巴德龇牙咧嘴。
“这一巴掌就是惩罚你不信任我和你的教练。孩子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不找家长找谁?
马上出院吧,到我家里来,我给你治伤。
这点问题,我一个晚上就能治好你。”
“但是……但是那些家伙怎么办?”
“这就不是你需要管的事情了,我和玛西娅会帮你解决。”
说着,郝运拉着玛西娅走出了病房。
“你知道那小子是被谁动的吗?”
郝运望着玛西娅,掏出香烟,突然想起这里是医院又赶紧放回了口袋。
“我对这些东西,不太了解,不过我想你应该有认识这里面的行家吧?”
“你的前夫?”
“哼。”
玛西娅双手抱胸,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
郝运无奈地耸耸肩,拨通了西蒙的电话。
“郝大师,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西蒙,你对赌拳的事情了解吗?”
“洛城的赌博业,没有我不懂的。怎么?您有兴趣玩儿一手?最近拳击界,有一个新人势头挺猛的,名叫巴德,我建议您押他比较好。”
“我是巴德的投资人,玛西娅是巴德的教练。”郝运眯着眼睛说道,“现在巴德正躺在医院呢,他因为不愿意打假赛,刚刚被人敲断了腿。”
电话那一头的西蒙愣了半天,这才惊叫道:“该死的,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那他明天晚上的拳击赛,不是就没办法参加了?”
“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在一夜之间治好他的伤。让他以全盛的姿态参加比赛。
我只是想问问你,你有没有办法替我找到是谁搞的鬼?”
“郝大师,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有多少把握治好巴德?”
“百分之百。”
西蒙在电话那头轻笑两声,赶紧跑到电脑上前后翻找着盘口信息,西蒙咧嘴一笑说道:
“郝大师,我知道是谁搞的鬼了。”
“说说看。”
“现在大部分公司的盘口,巴德的赔率是1赔1.2到1.5之间,唯独贝克莱公司的赔率是1赔3,这极度不正常。
如果说贝克莱没有问题,我愿意把我的眼珠子割下来给您当电灯泡踩。”
“贝克莱什么来历?”
“他的背后是洛城的一个小帮会,不足为惧,需要我们出手帮您灭了他吗?”
“不必了,这个贝克莱既然想给我们送钱,那我们为什么不要呢?多花点钱,押在巴德身上吧,这钱不赚白不赚。”
“您这么看好巴德?”
“他可是玛西娅教出来的,你觉得呢?”
“没错。”
郝运挂断电话,笑嘻嘻地走到玛西娅面前说道:“已经查清楚是谁干的了。是一个叫贝克莱的公司。”
“要我们出手干掉他们吗?”玛西娅双眼之中冒着火光。
“不,这着急什么?”郝运摩拳擦掌地说道,“这几天我们一直忙着抓坏蛋,也该是时候放松一下脑子,看看拳击赛什么的了。
打打杀杀这种事情,做多了也就腻了。”
“那你想怎么样?”
“多花点钱押巴德赢,我要让那个贝克莱在一夜之间倾家荡产!”琇書蛧
……
第二天晚上,拳击赛场里座无虚席。
贝克莱坐在观众席的正中间,看着全场欢呼的观众,感到心情愉悦:
这些高呼着巴德名字的观众,全都是他兜里的钞票啊!昨天晚上巴德已经被打断了腿,今天他无论如何也没机会上台比赛了。
贝克莱靠在椅背上,老神在在地哼着小曲儿,郝运此时正牵着宝莉的手从他面前经过,好巧不巧地正好踩在贝克莱的脚背上。
“妈的,我靠,亚洲人你不长眼睛吗?”
贝克莱怒吼一声站了起来,指着郝运的鼻子便骂。
“你这家伙,把脚伸在过道上还有理了吗?”
郝运不甘示弱地瞪着贝克莱,揪着贝克莱的领口,把贝克莱揪到两脚离地,郝运的吐沫星子喷得贝克莱满脸都是。
能来看拳击比赛的人,都不是善茬,拳击台上打的欢,拳击台下打的更欢的事情可是经常发生的。
今天贝克莱来看比赛,也没带多少手下。他看见郝运气势汹汹的样子,当时就怂了下来。
“对不起……”
“贱骨头。”
郝运松开手,继续拉着宝莉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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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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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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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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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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