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就一直在想,江雪说的那个‘晚上的礼物’。
越想越急迫。
此刻,何金银见江雪,吃完饭以后,要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不由急了,靠在她耳边,小声道:“雪姐,咱们赶紧回房间吧。”
江雪一愣,同样小声的说道:“这么早,回房间干嘛呀。”
“你说呢…”何金银坏坏一笑。
江雪还以为,何金银是想让早点回房间,然后,给她按摩呢。
她脸庞微红,然后,咬了咬唇,点头道:“嗯嗯…”
说完,他们二人,便早早的进入了自己的卧室中。
一家人,看着他们这么早,就回卧室里,面面相觑。
楚云秀问道:“刚才,他们两个人,在嘀咕着说什么呢?”
江紫坏笑:“我听到了!”
“说什么?”楚云秀夫妇,连忙问道。
“何金银说,雪姐啊,咱们回房间造人吧。”
“然后妹妹说,这么早回房间造人,羞死人了。”
“最后,妹妹还是羞答答的跟着何金银,去房间造人了。”
江紫当然是胡说八道了。
不过,楚云秀夫妇,听了江紫的胡说八道,却把她的话当真了。
江如海兴冲冲的说道:“看来,距离我抱外孙的时间,不长了。”
“什么外孙,是孙子。何金银是入赘咱们家的,以后,小孩要姓江。名义上,也是我们的孙子,不是外孙!”楚云秀纠正道。
江如海摸着下巴,觉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
一旁的江红,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
同时,在心里暗道:“如果你们知道了何少的身份,估计他说要姓江,你们估计都不愿!可能要哭着喊着让ta姓何。”
一旁,圆圆本来在吃着饼干,不过听到几个人一直说‘造人’、‘造人’的东东。
便疑惑道:“紫姨,什么是造人啊?感觉好好玩,圆圆也要去玩。”
众人:“……”
江红连忙解释道:“造人,那是大人玩的。小孩子不许玩。”
何金银此刻,和江雪二人,进入了卧室里面。
进去以后,何金银连忙把卧室的门,给关了起来。
关起门以后,把外套给脱了,可刚刚脱掉,江雪便疑惑道:“何金银,你脱衣服干嘛?”
“啊……”何金银一愣,难道造人,不用脱衣服吗?
还是说,我误会了,其实,雪姐那晚上的礼物,并非那个啥?
“雪姐,之前,在车上的时候,你不是说,要送我一个晚上的礼物吗?”何金银出声开口问道。
江雪听了这话,拍了拍额头,“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说完这话,扭头朝卧室外面走去。
何金银有些疑惑,她这是去洗澡做准备吗?
然而,片刻之后,何金银便发现自己错了。原来,江雪要送自己的夜晚礼物,并非是他想的那种。
而是另外的一个东西!
那是一幅画,一副江雪亲自画的素描画。
“诺,送给你。这个是我今天,在公司的时候,有些无聊的时候画的。”其实,这并非像江雪说的那样,是无聊的时候画的。
而是这段时间,她脑海里面,总是萦绕着何金银的声影。那是在想他的时候画的。
循着江雪手里的画看去,发现,那一幅画,画的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吃冰激凌的模样。
那是昨天,何金银去接他下班的时候,在江雪公司下面,一个冰激凌小店休息的时候,所经历的。
何金银看了以后,心里像是有一块甜甜味的冰激凌融化,整个心田,都是甜甜的。
“雪姐,画的真好。这幅画,我要出1个亿,拍下来!”拿过江雪手里的画,何金银一边摸着那画,一边说道。
江雪扔了一个白眼给他,说道:“好啊,1个亿,拿来。”
江雪配合他,还伸出了她那白皙的手,展开放在何金银的面前。
何金银连忙从身上,掏出他那张隐国特制的银行卡,然后,放在江雪的手心。
接着,他说道:“这里面,好像还有十几个亿。都给你…”
江雪再次扔了一个白眼给她,差点就笑了。
她忍住笑,说道:“何金银,你吹牛逼的样子,能不能不要那么认真。”
说着,拉过何金银的手,将那银行卡,重新塞入他的手里。
然后,还说道:“这十几个亿,你还是自己留着搞项目吧。”
“雪姐,我现在,倒是想和你谈个几十个亿的项目。”突兀之间,何金银开起了车。
江雪刚开始,还没有听懂,下意识的问道:“啥项目,几十个亿啊?”
“造人项目!”难得啊,何金银在雪姐面前,居然厚颜无耻了一次。
而江雪,听到这话以后,顿时间,整个脸庞,唰的一下,仿若被夏季中的晚霞渲染了容颜。
“滚,你敢胡来。让你成为炎夏最后一名太监!”江雪用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剪刀,然后,做出咔嚓的动作。
何金银看了以后,顿时间,某个地方一凉。
没有开玩笑以后,何金银摸着雪姐送给他的那幅画,喜欢得不得了。
江雪看到她那模样,心里也是开心,不过脸上,却没表现出来。
外冷内热的,总是让人猜透不到她心中所想。
过了一会儿,江雪突然说道:“看你那么喜欢,那以后,我就给你多画几幅喽。”
“好啊。”何金银开心得不得了。
“不过嘛,有条件!不是随便画啊,你得先让我高兴。我一高兴了,我才画。”江雪把双手,抱在胸口,看着何金银说道。
何金银连忙问道:“那怎么样,雪姐才高兴呢?”
“这就看你的表现喽。”江雪如此说道,“可以给你一个提示,上一次,在那冰激凌店,一起吃冰激凌,听歌的时候,我就挺高兴的。还有,如果能去坐坐摩天轮,看一部好电影,那我也可能会高兴。”
“yes,yes…”何金银听到这些话,心里兴奋和高兴坏了。
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江雪在暗示,以后带她去做这些呢?
“这个周末,我想给自己放一天假噢。”江雪,突然这么说道。
何金银听到这话,连忙开口:“雪姐,那我们去海边玩吧?”
江雪微微点头,看来何某人,也不是个木头嘛,有些暗示,她还是懂的。琇書蛧
“嗯嗯。”她点了点头。
“噢,对了,雪姐,过两天,我们高中有个同学聚会。然后我答应了要去。”何金银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和她说一下。
“嗯,去吧。”江雪说完这话,又补充了一句,“去的时候,穿好一点的衣服。省得别人瞧不起你。”
“嗯嗯。”何金银点头。
“好了,有点累了。帮我按下摩吧。”江雪伸了一个懒腰,如此说道。
何金银一个月的推拿、按摩,已经让她的身心,都习惯了。
甚至于,如果哪天晚上,没有了他的按摩,可能,她还会失眠。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慢慢的,会养成习惯。比如,早起,比如,晚睡。
据说,一个习惯的养成,是21天。
但其实很奇怪,有些人,陪伴了对方一辈子,可对方,依然没有习惯他。
江雪脱掉了外面的衣服,换上了绸缎一般的睡衣,然后,趴在那床上。
何金银和以往一样,帮她按摩着肩颈和背部,给她放松穴位。
渐渐地,白天的疲劳没了,身心,都开始舒服了起来。
眯着眼睛,江雪突然说道:“何金银,我听人说,男孩子,都会在读高中,那懵懂的时候,心里装着一个人。你心里,有吗?”
何金银听了这话,按摩的手,微微一颤。
江雪又说道:“何金银,我已经习惯了你。要是哪天,你和别人走了,我会很不习惯。”
“那我,一辈子都不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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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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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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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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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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