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铭听到这话,诧异道:“为什么?黄家家主还要把我闺女许配给我做小老婆呢。这一只金乌就是嫁妆。还有一座九州宝库。”
黄家这份嫁妆可不小。
其实还不止这些,再加上那数百人的金乌卫,以及黄家的其它支持,这些根本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不得不说,张铭没有私心是不可能的,只是总感觉这么对不起林晚星,所以别扭的厉害。
可是要对付伏龙殿,张铭光靠自己召集的那些人是不行的。
“九州宝库,金乌,小老婆。”老头子笑了笑,指了指山道边上的一块石头坐下,抽起烟道:“黄家为了修补八脉不齐的诅咒,当真是不舍余力啊。张铭啊,我不让你和黄家靠的太近,就是不想让你给黄家修补八脉不齐的诅咒。”wWW.ΧìǔΜЬ.CǒΜ
张铭更好奇了,反问道:“我们和黄家也有仇?”
“没仇。”老头子摇了摇头,缓声道:“天地需要平衡,阴阳需要平衡,俗世需要平衡,江湖更需要平衡。我们和黄家没有仇,但是黄家的底蕴太深厚,九州宝库,黑市,金乌卫,这些都是黄家的底蕴。如果你给他们修补好了八脉不齐的诅咒,你猜黄家会怎么样?”
这好理解了。
张铭平静道:“江湖之中会黄家独大。”
“不错。”老头子点头道:“一家独大,必将掀起风雨。不管是黄家掀起的风雨,还是其它势力不甘心屈居黄家之后,都会是一场腥风血雨。当初黄家老祖宗得到梧桐金枝而损了自己奇经八脉,这是他们应该承受的。这么多年过去了,黄家其实也有过机会摆脱这个诅咒,但是那几任家主最终放弃了,因为他们明白天地平衡的道理。不过看来,现代的黄家家主,显然并非这么想。张铭,下次黄家再要你修补他们的筋脉,就告诉他们一句话,让他们想想黄家的甲戌之变。”
梧桐金枝!
显然是黄金神树的真正名字。
似乎老头子知道的比黄家知道的还多。
张铭惊愕道:“爷爷,什么是甲戌之变啊?”
“这事外人不知道。”老头子起身笑着道:“我也懒得跟你说,你以后有空去问黄家吧。”
老头子不说,那就是真不想多说。
张铭跟在后面,又问道:“那黄家大小姐怎么办?”
“你不喜欢啊?”老头子反问道。
张铭嘀咕道:“不是喜欢不喜欢的事。我有老婆了。”
“多个小妾没什么不好。”老头子笑着道:“再说了,你帮她修补了奇经八脉,她就不能归黄家了,留在我们张家吧,也算是我们张家帮他们守着这么个人了。”
留下?
张铭也不多说了。
山谷里。
老头子找到了地方,两人一起动手,将那生长了不知道几百年的巨大何首乌给挖了出来。这种上了年份的东西,但凡出了土就失去了一些灵性,所以需要尽快入药才行。
一整天。
老头子带着张铭走了几十里山路,挖了不少草药。
临到晚上的时候,张铭跟着老头子直接进了白水村。村子里的村民杀猪宰羊,算是给张铭接风洗尘。以往,张铭只以为这些村民只是很普通的人,但是知道了马铁匠和黄寡妇的身份之后,张铭知道有些事自己还是想的有些简单了。
不过村民对张铭来说也和家人一样,虽然很多人因为一些事情拿着棍子追过他,不过平日但凡有个逢年过节,老头子也会带着张铭下山和村民一起过。
村子的老槐树下。
数百村民其乐融融,敲着碗,唱着歌,也没少讲张铭和几个村里娃的糗事。
黄寡妇没了黑衣,没了面具,却是看上去是个雷厉风行的中年女子。
“哎。我跟你们说啊,前几年这小家伙还整天扒我的窗户偷看我洗澡。这一晃半年过去了,都在外面成亲了,而且都要有娃了。”黄寡妇喝着酒大笑道。
张铭感觉有点没脸见人了,连忙道:“黄姨,你说什么呢,那都是多久的事了。我这几年可没扒过你窗户,我都被你鞭子抽怕了,哪敢去看啊。”
“你不是不敢,你是看多了,腻味了。”村子里的唐裁缝大笑道。
张铭无奈一笑,不知道怎么回了。
黄寡妇却不高兴了,嚷着道:“什么叫腻味了?你们男人看娘们还有腻味的?姓唐的,早些年你可没少往我院子里钻,要不我把你那丑事,给你媳妇讲讲?”
唐裁缝身边的女子顿时一瞪眼,伸手掐住了唐裁缝的耳朵骂道:“好啊。还说你没往她院子里钻?我现在看你怎么狡辩。”
“我!我真没钻。”唐裁缝捂着耳朵,痛叫着道:“是马铁匠。马铁匠天天钻黄寡妇家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本来就一对,我要是去了,马铁匠能绕的了我?”
马铁匠顿时道:“老唐,你可别带上我。小黄她是我妹子,我们可没什么,村里人都知道。”
村民们纷纷点头。
一群人笑着,闹着。
快到子时了,老头子才带着张铭上山。
张铭跟在后面走着,到了半山腰憋不住了,一边放着水一边对着老头子问道:“爷爷,这村子里的人跟咋们家什么关系?他们不会就是你的无常小鬼吧?”
“是,他们是一群孤魂野鬼。”老头子没停下脚步,简单回应了一句。
孤魂野鬼?
张铭连忙拉着裤子,追过去道:“他们到底和我们家什么关系啊?”
“他们把你当家人,你就把他们当家人。他们把你当主子,你就把他们当下属。”老头子边走边开口道:“其实也不是不能说。白水村的村民是明末清初的时候跟随……我们家一起隐居在这片山里的汉民。当年清兵入关,汉人江湖抵抗满人入侵,可是朝廷腐败,让江湖人士腹背受敌。最后有那么一些人因为受到过我们这一脉的恩惠,所以跟着我们这一脉来到了这片山里,建立了白水村。他们认我们这一脉为主,我们这一脉的人把他们当作下属的同时,也当作家人一样看待。”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历史。
两人回了山。
老头子交代道:“明天一早炼丹,你先休息吧,等炼完丹,我就开始帮你尝试破境。”
“明白了。爷爷。”张铭回了屋子。
这一晚上喝了不少酒,张铭回到屋子里也睡的十分踏实。
接连两天。
老头子都在屋里炼丹,也没出门。
张铭也没干等着,自顾自得修炼观自在心经。
这观自在心经是炼体法门,光练没什么效果,就在张铭有些发愁的时候,陈小山却找上门来了。张铭一见到陈小山,顿时眼睛亮了。
“来。我们来过过招。”张铭世界脱去了新换上的外衣。
这陈小山的主练的是爪功,再加上常年跟着马铁匠打铁,十指的力道不同于常人。张铭一说开练,这陈小山也是两眼放光。
“上山就是想看看你这半年在外面有没有荒废了功夫。”陈小山一握拳,笑着道:“我听我师父说,你太极拳已经入了无极之境,我想看看这无极之境到底有多厉害。”
张铭等着这家伙出招呢,果断道:“别废话。出招。”
动手了。
陈小山压根没想过留手,张铭站在原地利用太极拳抵挡着陈小山的攻势,只是是不是露出意思破绽来,凭借身体硬扛着陈小山的拳头。一开始陈小山感觉自己占了便宜还很得意,可是这没一小会,陈小山发现有些不对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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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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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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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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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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