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是她低估了男神的身手。输了输了。
下次她一定会更加小心的,她发誓。
宫门处,宫女看着她脸上未散的红晕和有些虚软的身体,心领神会。
陶琼琇有些羞,忙不迭的进了轿辇。心中感谢太后的贴心。
陈嘉赐倒是没什么感觉,施施然坐在陶琼琇身边,一副什么都没干过的模样。
寿康宫。
陶琼琇和陈嘉赐进殿后,一抬眼,才发现一众皇子妃以及王妃都已经到的差不多了。而太后,正坐在上座,一如既往的笑看二人。
见着陶琼琇步子虚软,身形不怎么稳,还被陈嘉赐扶着的模样。一众女人们眼睛微闪,心中了然。
太后见了,心中更是欢喜。
她当初还以为这个小儿子这辈子的孤独终老了,谁知竟然遇上了陶琼琇,还如此上心。好,好啊。
拜见太后,见过皇后并一众王妃妯娌。再受了一众皇子妃侄媳妇的礼。这个见面,就算成功了一半了。
皇帝忙完,急匆匆的赶过来,见着这小两口感情好,也很是欣慰,自觉幼弟终于长大了。
就这样忙忙碌碌一上午,被太后留着用完午膳。又带着一大堆太后和皇帝给的东西,陈嘉赐便带着陶琼琇回了府。
马车上,陶琼琇回想起刚才的见面,自觉没出什么纰漏,才算是松了口气。跟着就忍不住又想起了李灵若。
她今天的脸色很不好,带着苍白和疲惫,连脸上一直带着的柔和笑容都有些勉强的样子。
这是遇上什么事了?
心里疑惑,她靠在男神怀里就小声问了出来。
陈嘉赐一直关注着李灵若那里的事,甚至可以说她如今的遭遇有一半都是源自于他的推波助澜。
“老三一个妾室有孕了,被送到庄子上后孩子却没了,”他淡淡的说。
“没了?是李灵若做的?”陶琼琇惊讶的说。
“谁知道呢,而且……李灵芷被李家送进了三皇子府做妾。”
!!!
陶琼琇这次是真的震惊了,李灵芷,被李灵若刚重生时就毁了脸的李灵芷?她没听错吧?
这是何等的孽缘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陶琼琇有些懵的问。
陈嘉赐微笑,说,“这就得问李家了。”
陶琼琇百思不得其解,却也没时间多想这些。
她回到镇北王府后就开始补眠,等到醒后,就又忙着见管家等一众王府的主要管事。
忙忙碌碌一下午,总算把王府的情况了解了一个大概,剩下的,还得慢慢来。
夜里。
陶琼琇和陈嘉赐纯洁的盖上被子纯睡觉,就是睡前……
陶琼琇本来见着男神洗漱完脱下外裳,还有些紧张。谁知道男神转眼就不知道从那个地方摸出了一罐药膏,然后开始脱她的衣服。她正羞涩的想要躲开时,就眼睁睁的看着男神仔仔细细的给自己上了药,小脸通红,羞耻度爆表。
她想后退躲开,就被男神拽着脚腕,硬是压在了原地。只能亲眼看着对方修长的手指在身上拂过,其过程之磨人,简直无理取闹。
“你,你……”她一双杏眼水意弥漫,全是被羞意逼出来的,结结巴巴的对陈嘉赐说。
“怎么了?”陈嘉赐若无其事的反问,光风霁月的模样。仿佛他做的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而已。
“……这事我自己做就可以了。”陶琼琇无言,而后小小声的说。
第一次难免会受些伤,可她早上起来时身体却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她当时没注意,可现在想想,怕是昨晚自己昏睡过去后,男神也是这么做的吧。
“我来就好,”陈嘉赐放下药,净了手,施施然掀开被子,躺到陶琼琇身边,把她拥进怀里。
他侧身,看着身边的女子,俯身上去。
陶琼琇正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拒绝,就被这人堵了嘴,很快就被亲的迷迷糊糊,毫无还手之力。
陈嘉赐垂眼看她,掩去眼底汹涌的暗潮。
他的阿莹,一丝一毫他都不想被别人碰触目睹。以前是没办法,现在么……
这个人,终于被他娶回了府中,是他的了。
“我最近没事,你有想去玩的地方吗?”轻吻了一下身下人泛着水意的水眸,陈嘉赐低声说,轻松且惬意。
陶琼琇躺在这人臂弯里,听见这话,总算是回了神。顿时眼睛亮晶晶的问,“去玩?你忙完了?”
“嗯,你想去哪儿?”陈嘉赐问她,十分柔和。
布局半年多,一朝功成,北夷现在已经掀不起风浪,他也能轻松一些了。
“我也不知道,你说呢?”陶琼琇想了想,可因着选择太多,根本想不出来。只好把问题抛回去。
“带你去秋猎,好不好?”陈嘉赐也不知道女子喜欢去哪儿,就随口提了一句。
秋猎?
陶琼琇脑中一转,看着陈嘉赐的眼睛慢慢就亮了,跟着笑眯眯的说,“好啊,”
嘤,秋猎就可以看见男神穿着骑装,纵马疾驰,挥洒自如的模样了。m.xiumb.com
肯定别有风姿。
她美滋滋的想,并且期待起来。
陈嘉赐看她这样,眉梢微动。
笑的这么奇怪,也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
“嗯。”他沉声说,又亲了上去。
两个人亲亲密密的腻歪了一会儿,就睡了。
陶琼琇本来还有些肝颤,以为今晚会发生什么。可见着陈嘉赐这个样,怕是没什么想法,顿时放下了心。亲昵过后,就安心的睡去了。
见着眼前这人沉静宁和的睡姿,陈嘉赐放在她腰上的手动了动,从那片温软的肌肤上划过,眼底情潮涌动,最后还是忍住了什么都没做,只又轻轻把人搂紧了些。
昨晚到底把人累着了,还是休息两天吧。他用内力压制住身体的躁动,放松脑海,缓缓睡去。
第二日,陶琼琇接着熟悉王府,顺带安置好自己带来的嫁妆等东西。
第三日,三朝回门。陈嘉赐早早就准备好了礼物,带着她去了安国公府。
没错,去。
陶琼琇心里琢磨着这个字,有些复杂。嫁人了,就是不同了啊。
安国公府。
周氏早早就起了床候着,可谓是望眼欲穿。等到丫鬟满脸喜色的进来传信,更是没忍住瞬间就站了起来。
一大家子人,眼下都在寿宁院候着。
陶琼琇手扶着陈嘉赐进了屋,一抬眼,顿时就笑开,上前行礼。
看她粉面含笑,眼眸流转的模样,便可知,她这几日,过得是极为不错的。
陶家一大家子也算是放下了心,可这礼,却没让她行了。周氏忙上前拦住,自己反倒是要行礼。
陶琼琇眼下身负亲王妃的头衔,整个陶府,除了柯氏,其他人都是要对她行礼的。就算是柯氏这个超品国公夫人,也比她低了一阶。
陶琼琇微楞,忙扶住自家娘亲,连说不用,有些无措。
陈嘉赐上前扶住她,微微弯腰,说,“岳母,这都是阿莹的一片心意。不必这般小心。见过祖父祖母,岳父,叔父婶娘。”
他看起来颇为温和的一一点头见了礼。
陶安和也没有拿大,站起身含笑,说王爷客气,这才请他坐下。
陶琼琇被自家娘亲还要给自己行礼这件事给刺激了一下,有些心不在焉的。
陈嘉赐心知肚明,可这种事他也无可奈何。
他倒是可以让陶家不必行礼,可这种会落人口舌的事,陶家未必愿意做。
只能这样,只好这样。
他心中说,可见着陶琼琇有些失落的样子,他还是不免有些心疼。
见了礼,周氏就拉着陶琼琇去了别处,娘俩也好说些话。
陈嘉赐也没拦着,应付起了岳父等人。
“看你这样,我也算放心了。”周氏走着路,打量着自家闺女,轻快的说。
她的女儿,她最是了解的。只看这副闲散自在,惬意轻松的模样,就知道这几日在王府必然是极为舒心,没有人给她为难的。且镇北王对她,也一如从前般温和纵容。
对一个刚刚嫁了女儿的母亲来说,没什么比这个消息更让她开心的了。
“娘~~你不用担心的,小哥哥对我一直都很好。”陶琼琇笑眯眯的说,把刚刚见礼时的别扭放进心底,没有提及。
“好就行,你也要好好对王爷。知道吗?”周氏忙说,然后叮嘱道。
“我知道,”陶琼琇微笑,有些羞涩。
娘俩在几榻上坐下,挥退了下人,周氏又絮絮叨叨的问起了她这两天在王府的情况,以及王府那些人都是什么反应。
陶琼琇一五一十的说了,镇北王府的人都是经过太后和皇帝的手亲自选的,是不是心腹不一定。但是肯定都不傻,自然不会在她这个王妃明摆着和王爷关系极好的时候出来蹦跶。
所以,她这几日不管做什么,都是极为顺心的。为难,不存在的。
周氏就更放下了心,女人嫁人后过得怎么样,一看娘家得力与否,二看公婆是否和睦,三看夫君的宠爱。而阿莹还不同,她婆母是太后,不用她供养日夜相对,她一进府,就是唯一的女主人,这就去了一条。那这掌家与否,就很重要了。
如今她家阿莹几样全都占了,自然是极好的。
娘俩在这说了半晌,就该用午膳了。
陶琼琇跟着丫鬟过去,甫一进屋,陈嘉赐就看了过来,目光上下扫动。陶琼琇也下意识看向他,两人四目相对,都不由笑开。
陈嘉赐没有说话,眼神却在示意着让她过去。
陶琼琇迈步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立即就被身边这人握住了手。家人在侧,她有些不好意思,微微挣了挣,就发现这人握的更紧了。
无奈,她只好放弃。一抬眼,就对上了自家几个嫂子打趣的目光,粉腮顿时染上了红晕。
风水轮流转,当年自家几位兄长成婚,自己打趣他们。现在都被还回来了。
说是说,可见着这两人感情好,陶家的人都很高兴,连着之前有些淡的气氛都热络了不少。
用完膳,两人就该走了。
陶琼琇依依不舍的告别,见着自家娘亲眼含欣慰,又带着不舍。心中一酸,忙转身上了马车。
陈嘉赐扶着她上去,这才收回了手,告别了岳父舅兄等人。上了马车。
陶琼琇没忍住,掀开帘子往后看,直到看不见了,方才放下。
“阿莹,想家了就告诉我,我陪你回去。”陈嘉赐揽着她,见她低落,立即轻声哄道。
“嗯,好。”陶琼琇有些蔫的说,心中却不由想起了母亲给自己行礼那一幕。
她心中总惦记着,忘不了,觉得难受。
见着她还是无精打采的模样,陈嘉赐不由有些疑惑,几番思量,就想起了上午那一幕。
他也没直接说,而是轻声问,“阿莹,你怎么了?”
“我……”陶琼琇抿了抿唇,手指无意识的揪着陈嘉赐胸前的衣裳,最后低声说,“我不想我娘给我行礼,我不喜欢。”
她是信这个人的,她们现在是最亲近的人。现在有了烦恼,她也愿意告诉他。
陈嘉赐引着她说出了烦恼,却没有再多言,只轻抚她的脊背,安静坐着。
阿莹是个聪明的,这件事,不必他多言,她就能想通。他只需要听着就好。
果然,在安静了一会儿之后,陶琼琇又开了口,说,“可我知道,这是必须的,不能阻止的。我,我只能习惯。”
她声音愈加的低,最后无奈的说。
陈嘉赐听她说完,吻了吻她的唇角,看着她的眼睛说,“阿莹,你不用想这么多。岳父岳母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他们若是知道了,不会舍得你为此烦恼的。”
他不知道阿莹前世是什么样子,才会养的她这副脾气。纵然她极力的收敛适应了,可偶尔还是能看出她对这个世界的不认同。这本也没有什么,毕竟阿莹是个心宽自在的,可她还是会偶尔为此烦恼,让人觉得无奈却又有些可爱。
“嗯,”陶琼琇闷闷的应了,还是有些低落。
陈嘉赐无奈,想了想后扬声让侍卫去东市街。
那是整个京城最繁华的街道,里面的东西齐全又精美别致,是京都勋贵们平日里最喜欢的去处。
陶琼琇眨眨眼看他一眼,有些意外,没有发表意见。
事实证明,陈嘉赐这个决定对了。
陶琼琇刚进去的时候,还有些闷,可很快就沉浸在了购物的快乐里。等她回府的时候,早就已经把那些烦恼忧愁抛在脑外了。
陈嘉赐也不嫌烦,一路跟着她,不急不缓。偶尔还能提个意见。
经此一日,镇北王宠妻之名,传遍京城。
晚上,陶琼琇趴在床上,翘着小腿惬意的晃悠,手上则摆弄着一对镂空玉雕。
不得不佩服匠人们的巧夺天工,只一块核桃大小的白玉,上面竟然雕刻着活灵活现的游鱼戏荷,甚至连荷叶上的露珠都真实的宛如随时能滚落般。另一枚蝶戏牡丹亦精美无比,蝶翅蹁跹,仿佛能飞起一样。
她向来喜欢这些精美别致的小巧玩意,今天得了这个,起码能让她新奇半月。
陈嘉赐洗漱出来,就见这人正摆弄的忘我。
阿莹这两日,似乎越来越放松了。明明刚成婚时,一发现自己进来,她就会有些紧张。可现在竟然没怎么注意了。
心里想着,他目光从陶琼琇陶琼琇的小腿上划过,眸底暗潮汹涌,上前握住了一只白的晃眼的脚踝。
陶琼琇被脚腕上突如其来的温热弄得一惊,下意识回头看去。就撞上了陈嘉赐有些灼热的双眼。
她心中一跳,不由紧张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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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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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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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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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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