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门,从门外立刻冲进门了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手上还捧着一只小鸟。
看得出来,鸟的翅膀已经受了伤,并且女孩手上也是沾着血迹。
冯识辛也是赶紧从女孩手上接过来,准备要进行一帆仔细的检查。
这是一只国内比较普遍的虎皮鹦鹉。
小家伙在被冯识辛入手瞬间,立刻用鸟喙啄咬起冯识辛的手。
捧着它来的主人,见状赶紧在旁边劝说阻止:“豆豆,你要听话,不要去啄人家啊,人家医生是要给你治伤的。”
冯识辛倒是并不在意,反倒是笑着安慰女孩说:“没关系的,它现在受伤了,伤口肯定是很疼的,而且又在陌生人的手上,所以会比较的紧张,啄咬都是正常现象,它还很小也不疼的。”
一边说,冯识辛一边小心翼翼理着鹦鹉的羽毛,慢慢将它的翅膀给掀开。
当掀开了翅膀,顿时看到在翅膀下面,背部的侧面有着一道口子。
口子似乎还在流血,看上去伤口还是比较深的。
在检查伤口的时候,手中的鹦鹉迅速开始挣扎,有一种要从冯识辛手中挣脱的感觉,幸好冯识辛还是把鹦鹉给捏住。
检查完毕,冯识辛对董甘怡说:“看起来需要清理一下伤口。”
董甘怡也是点头说:“我知道,我们快点开始。”
接着,冯识辛和董甘怡拿着鹦鹉,领着鹦鹉主人一起走进里面的诊室。
冯识辛握着鹦鹉,董甘怡迅速把各种医用品拿出来。
董甘怡原本是想要自己帮忙握着,然后让冯识辛来处理伤口的。
但是冯识辛说:“你来处理吧,这个小家伙还是很凶的,你握着它,我觉得可能啄咬的你比较疼,所以还是我来抓着它,你给它清理。”
董甘怡倒也是点点头同意了。
接下来,清理伤口的过程倒是并不复杂。
冯识辛将鹦鹉抓住,轻轻拨开它的翅膀,将伤口露出来。
董甘怡用很小的剪子,小心翼翼把伤口附近的羽毛剪掉一些,然后看清楚伤口的情况。xǐυmь.℃òm
接着,对伤口进行消毒处理,还用针线小心翼翼把伤口缝制一下,最后给伤口涂上一些药就可以。
整个过程中,鹦鹉在冯识辛手上真的是不断挣扎,并且不停用鸟喙啄咬他的手。
只是冯识辛如今修仙之后,身体也是变得有些强硬,鹦鹉的鸟喙根本啄咬不动。
就在董甘怡检查伤口,准备要给伤口进行消毒处理的时候。
冯识辛和董甘怡眼睁睁看着伤口深处,一根根漆黑的丝线从伤口在往外钻。
两个人几乎是瞬间明白,这黑色的丝线就是渗入伤口的污浊。
董甘怡抬起头看向那一脸关切的主人。
“不好意思呢,您要不先出去等一会,因为接下来的景象可能会让你看了引起不适。”
女孩明显是不想离开:“没关系的,我知道伤口很深,我能受得了。”
见女孩不想出去,董甘怡还是继续劝说:“我知道你很心疼,但是你在这里,也会影响到我们的救治,要不然这样,您就在门口等一会,好不好?”
这次女孩终于同意了,还有些依依不舍从诊室内退到门口去。
在女孩退到门口后,冯识辛不着痕迹用手遮挡住伤口,同时释放出心之力,非常小心翼翼地去清理掉伤口中的污浊。
好在污浊并不是很强,冯识辛心之力很轻易便将其清理掉。
不过因为不放心,冯识辛又对鹦鹉的心灵进行了检查。
确认鹦鹉心灵中没有被污浊侵蚀,这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示意董甘怡继续处理伤口。
董甘怡倒也是非常的迅速,对鹦鹉翅膀下面背部侧面的伤口进行处理。
很快伤口也是被清理完毕,董甘怡还给伤口稍稍缝制了一下。
冯识辛见已经没有问题,扭头对主人说:“已经可以了,你进来吧。”
女孩这才迫不及待地赶紧走了进来。
冯识辛对女孩说:“你摊开手吧。”
女孩也是向冯识辛摊开手。
冯识辛很小心把鹦鹉放在女孩的手掌中。
董甘怡在一旁对女孩说:“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我稍稍缝了一下伤口,也给上了药,不过伤口附近已经被破坏,所以即便是伤口愈合,这里也不会重新长出羽毛,不过有翅膀遮挡,应该问题不大。”
冯识辛又把药递给女孩说:“你回家之后,记得要给它的伤口上药,但是一定要小心些,尽量不要下手太狠,把它给弄疼了。”
女孩看着手上的鹦鹉,也是对冯识辛和董甘怡非常感谢:“谢谢,谢谢你们呢。”
冯识辛微笑说:“不客气的,你这只鹦鹉是不是没有剪过羽?”
听到这么一句问话,让女孩顿时紧张起来,下意识地护住手中的鹦鹉说:“不,我家豆豆很乖的,它是不需要剪羽的。”
冯识辛见到女孩一脸护犊子的样子,也是不禁笑着摇头。
“我明白,通常养鸟类当宠物的人一开始都会排斥剪羽,觉得剪羽会对鸟类宠物造成伤害,但实际上这种想法是错误的,剪羽很多时候是为了保护这些宠物鸟类,限制它们的飞行。”
女孩依旧是护住鹦鹉,一脸拒绝的神情。
冯识辛无奈只能继续说:“你想想,如果不剪羽限制,它如果飞出你家的话,你还能把它找回去吗?而且宠物鸟类一旦飞出去,因为缺乏觅食的能力,在野外很快会死掉的。”
女孩听到这里,试探性地问:“那,那要剪很多吗?”
冯识辛笑着回答:“放心,不用的,只是剪去一些飞羽,一般剪去两根限制飞行距离,剪三根限制飞行高度,剪四到五根缩小飞行的范围,只有剪了六根以上才会让它丧失飞行能力。”
不等女孩开口,冯识辛又说:“如今你这只已经受伤,我的建议是,剪四到五根,这样可以避免它因为飞行范围太大二次受伤。”
看到女孩依旧是有些迟疑,冯识辛最后说:“当然,剪不剪完全在你自己,我只是给出建议,还有,如果你想要给它剪羽,最好是在我这里剪羽,毕竟你自己可能没有经验,可能会伤到它的。”
女孩又是一番迟疑,最终想到心爱的鹦鹉确实有伤,她也不希望鹦鹉因为飞行二次受伤,更担心鹦鹉会飞出家里丢掉死掉。
经过一番心里的挣扎,女孩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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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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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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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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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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