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霜霜干笑着,安抚着似乎要爆发了薛琉璃,“不气不气,我这就替你去收拾他!”
山奎心一凉,就怕又挨上一顿打,他跑了好几米之后才发现李顺这蠢货还楞在原地不动,他在心里直骂李顺是个痴蛋,不过他们好歹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他吸了吸鼻子又很甘心的跑回去朝李顺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拍去,紧张地大喊道:“傻蛋啊你,快跑啊李顺,是想等宁霜霜这泼妇来收拾你吗?!”
泼、泼妇!好家伙,山奎一紧张就喊出声了,这碧城可没人敢当着宁霜霜的面这样说啊,天霜楼二层上的看观都为山奎这家伙暗暗祈祷了起来,希望宁霜霜别听见才好,听见了的话也最好别让山奎‘死’得那么悲惨……
“……”薛琉璃低着头不说话,无论宁霜霜说什么好话他都听不进去。
直到山奎大喊那声‘泼妇’过后,宁霜霜已经放弃安抚着心情不佳的薛琉璃了,她怒反极笑的转过脸去,那半眯着眼睛又露出笑容状态的宁霜霜让众人最熟悉不过了,那可是宁霜霜要砍人之前会露出的神态。
“果然,我还是要杀了你们三个啊。”宁霜霜笑着感慨道。
“不、不要啊,我们知错了啊,不该轻薄,不该调戏,不该惹毛了宁三小姐您啊!您大人大量就放过我们三吧……”车均浩吓得冷汗直冒,他边跑边求饶,希望自己不要被教训得太悲惨才好,他知道自己去打扰宁霜霜的约会就已经是个错误了,可李顺那个家伙还调戏了宁霜霜的心上人。
宁霜霜只是一介女流之辈,但她的武功可不是盖的,所以碧城的男人都怕她怕得像躲老虎一样,“不可饶恕,天罚——!”
“哇啊啊,求命啊,爹、娘……”山奎揪着李顺的衣领子一路狂奔,他打心里害怕宁霜霜这个女人。
眼睛虽不盯望着宁霜霜施以轻功追赶着那三个轻浮子一路远去,但薛琉璃也察觉到宁霜霜已经跑了很远了,看来宁霜霜在碧城真的很闹腾,一下就引起了轰动,生xing不喜吵闹的他突然有种想要捉弄那三个轻浮子的念头了,薛琉璃不怕被人摸脸占便宜,反正都是大男人,还怕这个做什么,他才不像女人那样扭捏作态。
薛琉璃阴沉的神色一转眼就变得阳光明媚了,他就是故意装着快生气的模样惹得宁霜霜担心着急,那样才好让宁霜霜远离自己,今天薛琉璃出来了,跟着宁霜霜闲游到了午时他已经累了。
露出那许久不见的狐狸般的笑容,薛琉璃悠然的转过身离去,暗暗祝福道:“呵呵,你们就陪着霜霜慢慢玩吧,希望你们几个玩得开心点。”
留下薛琉璃独自一人在天霜楼前,宁霜霜心里是想着快去快回的,可没她没想到自己被薛琉璃算计了,等宁霜霜再次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看不到一身蓝衣的薛琉璃的踪影,这下她更着急了,四处张望着没有一人像薛琉璃,一急起来就找起天霜楼二层的看观的麻烦。
一个轻巧的踮脚和翻身,宁霜霜以自己最得意的轻功飞到了天霜楼二层之上。
随便抓起一个男子,宁霜霜凶神恶煞地bi问道:“前时与我在天霜楼前的那个男子去了哪里,你看见了没有!”
“没、没有啊!放过我吧,三小姐!”男子吓得屁股尿流,双腿哆嗦个不停,他只是看见那个男人在宁霜霜去追打山奎等人后就笑着离开了,他哪会晓得那个俊美的男人会去哪里,他们又不互相认识,心灵也相犀。
扔开那个已经怕得脸色发白的男子,宁霜霜又抓起另外一个问了同样的话。
“我、我也不知道啊!”一样吓得脸色青白,
一连问了五、六个男子都没能问出点消息来,宁霜霜失望的就着身旁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一手撑着桌面手扶着额头,叹息着:“琉璃这个任xing的家伙又跑掉了,刚来碧城就耍xing子,如果遇到危险可该怎么办才好,早知道我就不去追那三个笨蛋了,真是让人CAO心到不行……”
天霜楼的跑堂小二一瞧见宁霜霜来了就赶紧沏上一壶新茶端来了她常吃的糕点和水果,在擦拭着桌子的时候他偶然听见了宁霜霜无意的呢喃,这个骄傲嚣张得不可一世的女子也有为男人CAO心的一天啊。
薛琉璃向着宁霜霜的反方向走去,他们今天只逛了一小片西城区,据说这碧城最热闹的是东城区,但徒步从西城区往东城区走去对他来说还有些困难,走得久了,腿就麻了,又是伤口在作祟了。
“既是不能去东城区,那就逛一逛临近西城区的南城区好了。”主意一敲定,薛琉璃就一直提着步子悠闲的向南城区走去,碧城四个城区都很繁荣,北城区虽离其他三区远了些,到是能让薛琉璃心生羡慕。
清凉的微午风抚动薛琉璃幽黑的额上的发丝,今天他没有束好头发,只是随意的扎了根丝带将披散的头发绑于一撮拐放在胸前,真想念晓月那双温柔的双手,在孙府里,每一天都会由晓月替自己梳洗打理,不过那时候他扮作女人,有些麻烦。
“这些味道是……”
薛琉璃不渐停迈着步伐很快就来到了南城区的街道,只是来到了街头,他就闻到了诸多股奇异的香味,令他心情舒畅。
碧城作植物买卖的交易非常多,几乎每一家每一户都是花农,这他也从宁霜霜那里听来过,薛琉璃也看到了满城绿意昂然的景象,自然也知道宁霜霜说的并非虚假,只是现在映入他眼眸中的景象让他错以为自己又去到了春神的花之庭院了。
南城区是碧城最大的花卉交易市场,这边的有钱人家也少不了东城区多少。
薛琉璃继续迈开步子,向着两旁摆满了花卉盆栽的街道走去,迎春、海棠、红梅这些花卉在夏季竟然还能看到,真的很让薛琉璃欣喜和意外,“不是一个季节的花卉也能如春神的庭院一样齐放开来,碧城的花农还真是有本事。”Χiυmъ.cοΜ
像薛琉璃这样引人注目的男人,一走到街道上,立刻就被那些卖鲜花的花娘们盯上了,他温润净和的神色让姑娘家多少有些想要接近,不过薛琉璃那身阴寒之气也还在,这让卖花的花娘们有些矛盾,到底是要接近还是远观?
“在这里兴许能买上些好的骨料去制香。”
眼睛乱扫乱瞟着鲜花多过人群的街市,南城区果然是个好地方,这里的店铺也多是卖香料的,薛琉璃很高兴自己选择来南城区逛上一圈,他已经闷了好几日了,再不找点事情做可就真像一块废铁一样生锈了也说不定。
蓝色,好大一片蓝色,宛如沧蓝的碧波一样浮动在薛琉璃的眼前,那是一家挂满了蓝色绢花的店铺,既特别又有趣的地方,牌匾上写的什么字他站在这个位置看不见,不过那家充满着神秘感的店铺促使着薛琉璃有想要走进去的冲动。
蓝色啊,薛琉璃喜欢那种纯粹的蓝色,就像阴间地狱里的那位蓝勤蓝大一样,美丽又清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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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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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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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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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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