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沉默了几秒,再也绷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谭梦夕也绷不住了,跟着大笑。
秦素对谭梦夕说,“完蛋了,他们两成为了家属,我们两怎么办?”
“我们两也成为家属。”谭梦夕笑出了眼泪。
柏源修这个混蛋,找借口也不能找好一点。
当晚,整个部门七点下班,一起去了帝舞。
秦素要了一个豪华包厢,各种点心和酒,刷了夏毅辰的卡。
原本以为有老总在,部门的人会放不开,然而秦素完全多虑了,部门的人仿佛都缺根弦,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袁利鸿唱歌很好听,嗓音富有磁性,很醉人。
柏源修缠着谭梦夕,谭梦夕受不了了跑来秦素这里,和夏毅辰说:“夏总,那位不是你的家属吗?麻烦你照看好你的家属,别来骚扰我。”她指着柏源修。
秦素想到家属两个字,笑了起来,一手搂着谭梦夕的肩膀,“我们两个是家属,你们两个是家属,各自看好各自的家属。”
谭梦夕也笑,“对,现在家属陪我去洗手间吧。”
秦素二话不说起身陪谭梦夕去洗手间,将夏毅辰和柏源修留在原地不顾。
两人出了包厢的门,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小素,这会儿,他们那脸色,一定能精彩。”谭梦夕心头爽快。
“就是,夏毅辰这也不让喝,那也不让喝,让我和白开水,我来这里干嘛?不就是和酒的吗?管家婆。”两人吐槽着往洗手间走,还没靠近,便听见洗手间有人在谈话,并且声音很大。
“可恶,我们努力了这么久的项目居然被秘书处抢走了,秘书处那是什么地方?一个个根本就没有真才实学,所为的秘书,就是小秘,专门陪男人睡觉的部门。”
“就是就是,眼看到手的奖金飞了,气死我了,如果不是张总见我们太辛苦,这个项目失败了也请我们来唱歌安慰我们,我早就跑到秘书处去骂人了。”
“就是就是,什么秦总助,分明就是靠裙带关系,如果不是爬上总裁的床,有总裁罩着她还不如我们呢!”
“你们还不知道吧?听说每天晚上她都要等到总裁下班,非要让总裁送她回家,好多同事都看见,她晚上坐总裁的车走的。”
“真不要脸。”
“恶心。”
谭梦夕忍无可忍,一脚将半掩着的门踹开,“哪些不要脸的人敢在这里说别人坏话,给我站出来。”
秦素跟在后面,便瞧见四五个业务部的女人,有两个就是上次在餐厅遇见羞辱她的新人。
还有三个是以前在她手下做过的,瞧见秦素也在,当场就愣住了。
而那两个新来的,是张诗语的心腹,早已被张诗语收买,瞧见秦素来了,不但不知道收敛,还大言不惭,“原来是秦总助呀!抢了我们的项目,在这里踹门,真是丢尽了脸。”
秦素冷静的说道:“这个项目凭实力竞争,能者居上,成王败寇,我第一次见到输了的人还如此理直气壮,如果您们有本事大可赢了我。”
“对了刚刚诸位不是说我勾引总裁吗?诸位也可以去勾引啊!没那个本事就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总裁的闲话也敢说,诸位是不想干了么?”
秦素铿锵有力,霸气侧漏。
以前秦素带过的那三人急忙低下头,偷偷从侧边溜走了。
另外两个张诗语的心腹在不知道天高地厚,也明白说总裁的坏话那是大忌,纷纷低头从秦素面前走过。
谭梦夕站在秦素身后气呼呼道:“简直岂有此理,这些女人真是可恶。”
“别和她们一般见识,降低了自己的档次。”秦素和夏毅辰堂堂正正的合法夫妻,对于那些闲言蜚语她不屑一顾。
然而两人离开洗手间回包厢的时候,在一个拐角,又听见刚刚那两个张诗语的心腹在说:“我昨天听张总说,秦素其实是插足张总和总裁之间,张总和总裁是有婚约的,如果没有秦素姐妹她早就是总裁夫人了。”
“知道啊!张总是老爷子认可的总裁夫人,秦素姐妹就是小三。”
谭梦夕再也忍不了的冲出去,对着背着她的女人就是一脚。
女人毫无防备,被谭梦夕一脚踹倒在地,摔了个大马趴。
谭梦夕上前扬手就往另外一个女人脸上招呼,“活得不耐烦了,敢说小素,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
被谭梦夕一脚踹倒的女人爬起来,冲上去抓住谭梦夕的头发,秦素见好友吃亏,二话不说加入混战。
这一打,把周围的服务员和路人都引来了,好多人齐心协力才将四人拉开。
张诗语两个心腹被抓的披头散发,脸上全是血痕,狼狈不堪。
秦素和谭梦夕也好不到哪里去!
谭梦夕的小辫子被扯歪了,鼻子被打出血,嘴角破了。
秦素脸上倒是没什么伤,但衣服被撕破了一块,衣襟处一大片肌肤露在外面,锁骨边上有一个利爪印,鲜血染红了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
表面上看,秦素和谭梦夕站了下风。
其实她们两下手狠着呢!专打对方的腹部,对方两人靠在楼梯扶手,才勉强站稳。
张诗语也不知道哪里得到的消息,第一时间赶来,瞧见下属被打成这样,愤怒的指着秦素,“秦素,你身为总裁的助理,居然敢带头打架,你的教养呢!”
秦素瞧见好友被打的这么惨,心中怒气难消,偏偏张诗语又出言伤人,她也不是怕事的,向前一步,“是谁没有管好手下的人,在外面乱咬人。”
谭梦夕也骂道:“就是就是,那有些女人自以为是夏总的未婚妻,夏总什么时候承认过?还在外面大肆宣扬,脸都丢尽了。”
谭梦夕骂人一向狠,一针见血,气的张诗语一句反驳的话没有,愤怒之下,她咬牙切齿的指着谭梦夕:“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不要脸,你倒贴人家也看不上你。”谭梦夕才不怕张诗语。
张诗语气急,冲上去就要和谭梦夕拼命。
站在前面的秦素拦住了张诗语,“要打架冲我来。”
张诗语最痛恨的就是秦素,刚刚这个项目又失败,心头憋了一肚子气,正愁没机会和秦素好好较量,“好,我们两的事情我们解决,你们都不要插手。”
谭梦夕说:“凭什么不要插手,你算老几?”什么规则都去见鬼吧,只要小素吃亏,她就会帮忙。
张诗语气的骂道:“你简直不可理喻。”
“打架还要将道理?张总这么文明,那你现在的行为叫做什么?”谭梦夕伶牙俐齿,顿时引得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笑了。
张诗语气急,“秦素你在由这你手下的人在这里嚣张,那就是认输了。”
秦素制止了好友,投给好友一个安心的眼神。
然后转身不给张诗语反应的机会,扑上去将她压倒骑在她身上,对着她漂亮的脸蛋就是一阵乱抓。
谭梦夕在一欢呼,“小素加油,打到她毁容,打到她生活不能自理……”
张诗语的两个心腹也没闲着,对着谭梦夕大骂:“你们卑鄙,居然偷袭。”
“大家还要定君子协议,你以为是打擂台比武招亲点到为止呢!”谭梦夕没好气的反驳。
然后给一旁的服务员塞了一张百元大钞,“麻烦你去566包厢通报一声,让他们赶紧来。”
服务员得了小费,一溜烟跑了。
秦素一开始占了上风,死死的将张诗语压在身下,不让她翻身。
张诗语的高跟鞋蹬掉了,拼命反抗,无奈身上压着一个百来斤的人,怎么也无逃开,只能双手乱抓,不要命的打,双目紧闭,生怕自己的眼睛给被秦素抓瞎了。
秦素躲避着张诗语,双手被她的长发缠住,好比容易甩开,脸上被张诗语抓了一下,极痛,想必是流血了。
两人都是人很话不多的哪一种,打的很激烈,却没有任何人一人出声。
然而,人的体力有限,很快两人的动作慢下来,气喘吁吁。
张诗语又一巴掌对着秦素脸上招呼,她一把抓住张诗语的手,摁在地面,双手没得空,于是她低头就往张诗语脸上咬。
可是瞧着张诗语那张脸,实在是下不了口,那就咬肩膀……
“住手。”
秦素正要咬人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威严的冷喝。
夏毅辰冲进人群,瞧见的便是秦素骑坐在张诗语身上,脸贴着脸,鼻子对着鼻子,眼神乱飘,好像要找个地方吻下去似的!
他将秦素从张诗语身上抱走,秦素打红了眼,还没打够不肯罢休,用脚去踢张诗语,死命的往张诗语身上扑!
张诗语急忙躲避,爬起来靠在墙边喘气,泪珠一瞬间滚了下来,“夏总,秦素不分青红皂白打我……”
秦素在夏毅辰怀中挣扎,指着张诗语说道:“你含血喷人。”www.xiumb.com
张诗语反击:“是谁骑在我身上打我的,这么多双眼睛都可以作证,夏总亲眼所见你还想赖账。”她哭道:“夏总,你要给我做主啊!”
秦素那个委屈,她从夏毅辰怀里挣扎出来,“是你纵容手下人说我坏话,还动手打伤了我朋友,还想狡辩。”
张诗语指着上头的摄像头,“这里有摄像头,是谁先动手的,铁证如山,秦素,你以为你不承认就可以蒙混过关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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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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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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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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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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