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旁冷漠不言语的男人,叶纱心底紧张,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几次张嘴就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出乎她的意料了,让她有些心烦意乱。
怎么也想不透,白相知那样的人,怎么会对她一个有夫之妇有意思。
唉!
叹气一声,叶纱有些惆帐的看着车窗外。
言阙开得极快,没多久的功夫,已经驶入高档别墅区,逐渐靠近他们的家。
看着越来越近的房屋,叶纱紧紧抱着手中的笔记本电脑,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打破沉默,低低的道歉:“对不起言阙,我真的不知道白相知他会对我有那种心思,我原以为,他对我的关心,只是出于合作和朋友关系而已,根本没有往那个方面去想。”
言阙淡然看了她一眼,毫不掩饰的鄙视:“所以我说你蠢啊!”
对于叶纱的性情,言阙自认为他还是了解她的。
这个女人,就是个感情白痴,一心只知道听命于她母亲或是认认真真的埋头工作。
要不然,白相知几次三番的约她,态度那么要好,她怎么没反应过来,就是因为她心思单纯,不去往另一方面想。
虽然叶纱是无辜的,也没有背叛他,但他还是生气。
谁让这个女人这么迷糊呢!
要是不让她涨涨记性,等哪天又不知道会从哪里再招来多少狂蜂浪蝶。到时候,他要怎么赶。
“我哪有蠢,我只是没反应过来而已。”被言阙挤兑骂蠢,叶纱不满的反驳着。
然而因为心虚,声音弱小,根本不起一点儿作用。
看着默默想要反抗他的叶纱,言阙故意虎着脸:“蠢就是蠢,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叶纱,你别再给我在外面招惹男人,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闻言,叶纱唰的抬起头,美眸之中浮现惊恐之色。
什么意思?
他是又想提离婚了吗?
因为她招惹了白相知,所以他要后悔了,不给她时间了吗?
“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也不是有意要去招惹白相知的,更不会去招惹别的人,我也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言阙,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我真的很害怕。”叶纱慌张的说着,想要得到言阙的谅解,但是言阙却根本不理会,面色依旧冰冷,眼底的讥讽越来越大。
叶纱心下一沉,一种恐慌席卷心头,眼泪控制不住往外面冒出。
“你不要生气,我以后会注意的。”努力的说完这句话,叶纱已然哭成了泪人,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滚而落。
香肩颤抖,泪眼朦胧,楚楚可怜。
“你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言阙心疼之余,也装不下去了,停下车子,拿出纸给她擦拭眼泪。
“呜~”叶纱嘤嘤哭泣着,声音越来越大,十足的委屈。
言阙顿感头疼,扶额一下,倾过身子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拍打背脊安抚:“好了,别哭了,动不动就哭,像什么样子。”
叶纱却好似没听见一般,哭得稀里哗啦:“我就哭怎么了,谁让你那么凶我,不仅把我丢下,还冤枉我。”
“白相知喜欢我怎么了,那是我人见人爱,可我不喜欢他呀,你呢?什么都不知道,就会莫名其妙的发脾气。”
“是我不对行了吧。”看着她的眼泪侵湿自己的衣服,言阙没有一丝嫌弃,唯有心疼。
他就是见不得这个女人落泪。
就算再气,一对上她的眼泪,他就没辙了。
“呜~”叶纱不依不饶继续哭着,她是真的委屈,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受到言阙的指责和虐待,甚至还有受到他的威胁。
一想到他带着怒火的绝情话,还是他把自己丢下无情离开的场面,叶纱就不由得心生恐慌。
再加上被丢下后受到了惊吓,她的恐慌越发大,导致整个神经都是紧绷的。
察觉到怀中的女人身子颤抖,隐约害怕这什么,言阙皱着眉,好声安慰:“不用害怕了,我不凶你了行吗?”
“呜……”回应他的却是叶纱越哭越小的声音。
言阙发觉不对,低头看去,只见叶纱不知何时,竟然一脸疲惫的靠在他怀中睡着了。
看着她皱紧的眉头,言阙轻叹一声,伸手去抚平她的额头。
确定叶纱已经完全睡着,没有清醒的迹象,言阙无奈轻笑,让她把头靠着背椅,自己悄然下车,绕过来打开她这边的门,解开安全的带,小心翼翼的将人抱入怀中进入家里。m.χIùmЬ.CǒM
越过客厅,言阙直奔卧室,推门而入,加怀中沉睡着却还一脸后怕的叶纱放到床上,看到她苍白的脸色,还有紧紧抓着他衣服的双手,言阙能感觉到,她是在害怕。
难不成,是因为之前抛下她让她受到了什么惊吓吗?
言阙猜测着,心里有些自责,他果然太冲动了。
“乖,放开我,我去给你拿帕子擦脸。”言阙边放柔声音在叶纱耳边说着,边慢慢将她的手从衣服上扯下来。
看到叶纱没被弄醒,睡得死沉,言阙浅笑勾唇,直起身子走入浴室,拿了块帕子洗干净走出来,轻柔的给叶纱擦拭。
这样子,和之前的粗鲁简直判若两人。
给叶纱擦拭了之后,言阙也去洗了个澡,而后掀开被子躺在床上,将身旁的柔若无骨的女人搂入怀中,闭眼而睡。
与此同时,白相知回到家中,瘫坐在床上,满脑子都是言阙嘚瑟和叶纱那尴尬的样子,挥之不去。
眉心纠结在一起,白相知心里越发烦闷:“该死的言阙,真是太让人讨厌了。”
低咒一声,白相知猛的起身,脸带煞气来到冰箱这,打开将里头的酒全部拿出。
打开一瓶,猛的大罐了一口,冰凉刺激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让他烦闷的心情轻松了些。
“咕噜噜。”白相知接二连三不停的喝着,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桌上的空瓶子越来越多,有的滚落到了地上。
白相知醉意勋勋,甩掉手中的空酒瓶,高大的身子晃动着,跌坐在地上,显得极为狼狈,优雅温和全部荡然无存。
“叶纱,你怎么就是不懂呢?”
白相知低低的笑着:“你和他明明都是逼着在一起的,根本没有感情,为什么不放手,为什么……”
窗外月光洒进来,照射出屋里的一片狼藉,暗沉的房间里,白相知趴在地上,视线有些涣散,脑袋也越发不清明。
眼前的景物在晃动,让他极为疑惑,慢慢的看到了桌上的手机,一张美艳让一眼就难忘的美丽容颜窜入脑海中。
白相知目光一怔,,下一秒就伸手拿起手机,拨打了出去。
言阙半夜起身,正在倒水,忽的就听到了楼下响起手机铃声。
发现这熟悉的旋律和叶纱的手机铃声一声,疑惑的看了眼叶纱,这才恍然过来,在进门的时候,叶纱的包包被他随意的丢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这么晚了谁还会给她打电话。”言阙目光冷沉,拿着杯子下楼,寻着声音找到了叶纱的包包,从包里摸出响个不停的手机。
“白总”二字清楚的映入言阙的瞳孔中,使得言阙身上的气息一下子冷如寒冰。
眼底闪过一丝暴戾,言阙愤怒的着下意识就要拒接,手指即将触碰道屏幕的一瞬间却忽然停住,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言阙诡异的勾起纤薄的唇角。
手指微移,点在绿色的接听键上,打开免提,转身大步上楼。
“喂,叶纱,我有话要对你说。”电话里响起白相知带着醉意的嗓音,言阙俊眉皱起,忍着怒气没有理会。
混蛋!敢窥视本大爷的老婆,看爷虐死你。
推开房门,言阙放手机放在床头,后爬上床,将叶纱重新搂入怀中,并发出低沉磁性的魅惑嗓音。
“老婆,你身上好香啊!”
这边的白相知在电话接通后迟迟没听到叶纱的声音,正疑惑是怎么回事,这会儿就听到了那边传来的言阙的声音,话语之中透露出的暧昧,让他俊脸霎时间一变。
这边,看着亮着屏幕的手机,言阙低头在叶纱耳边呼着热气。
“好痒!”叶纱迷糊着蹙眉,抬手一巴掌挥在作怪的言阙脸上,幸而力道不大,没造成什么影响。
却让言阙脸色难看。
他居然被这个女人打了!
好吧,是他自找的,她是无心的。
自我安慰一番,言阙继续逗弄着叶纱,时不时拾起她的发丝饶她的脖颈,让她沉睡发出娇嗔咯咯的笑声。时不时又倾身过去,抱着她摩擦出爱昧的声音。
而这一些,全通过手机,传入了白相知的耳中。
“呵呵,好痒!”
“别闹!”
“老婆,我发现你的身材真的好好。”
如此的话语,让白相知脸色白了又白,脑袋更是轰的一声,空白一片。
此刻,羞愤和失落不断徘徊在心头,让白相知难道得仿佛要窒息。
“哐嘡!”一声,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嗯~,言阙,你不要闹了,我好困啊!”
那边再次响起叶纱脚软迷人的嗓音,带着一丝令人精力旺盛的妩媚,却仿佛如钝器一般,狠狠刺在白相知心里。
“啊!”大吼一声,白相知挂了电话,靠在沙发边角气喘吁吁,双目之中全是伤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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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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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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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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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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