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宋姨拿来接待客人或者备用的吧。
想到这,箫怡景看着自己怀里都是吃的,一点饮料都没有,索性拿出一瓶去了自己房间,想慢慢的斟酌几口。
点令箫怡景没有想到的是,这瓶红酒的后劲非常足,她才倒了那么一小杯喝,喝的时候酒香醇正,很是清甜,没有多大的感觉,可一整杯下肚,慢慢的她就感觉到了胃里的翻涌。
紧接着整张脸也开始逐渐发热。很显然,上头了。
虽然有些醉意,但也不至于醉到没有意识的地步。箫怡景把剩下没有喝完的那一半盖起来后放到了桌子上,不打算再碰,并且还给自己倒了不少的白开水喝下去想缓解一下头晕脑胀的感觉。
她看着电视屏幕,眼睛有些干涩,脑子内的晕沉像海浪一样慢慢的涌过来。箫怡景使劲晃了晃脑袋,歪着头倚靠在沙发上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
正在这时,有人敲响了房门。
箫怡景以为是宋姨找自己有事,含了一口水后撑着沙发起身,有些踉跄的走至房门口打开门,可闯入她视线的哪是宋姨,分明就是沈晋海!
一开始箫怡景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顿愣了几秒后才彻底的反应过来,站在面前的真是沈晋海。
顿时脑子清醒几分,本能的咽下口中的水,可由于太急又太过于突然,一些水被呛到了气管里,引的箫怡景连连咳嗽,脸都被咳的通红通红。
沈晋海上前抓住她的手腕,询问了一声:“怎么回事?”
箫怡景答不上来,弯着腰尽可能的平复自己心情。
沈晋海一边拉着她一边走向沙发,这个时候他的目光无意间瞥到了只剩半瓶的红酒,随即又看了看桌子上狼藉的吃喝物品,瞬间明白过来。
待箫怡景坐好之后,他才看着她的眼睛开口问道:“你喝我的酒了?”
箫怡景此时就像一个被抓包的小偷似的,心虚不已,但又不能表现的过于明显,只得撑着意识据理力争:“它就放在厨房里,我也不知道是你的酒啊,就抿了几口罢了。”
沈晋海看着喝着有些上头的箫怡景心中微动,她浑身粉粉的,肌肤白里透红,尤其是两颊处,更是如同打了腮红的小屁孩,可爱不已。
加上她那点委屈又强撑的小表情,沈晋海更是忍不住勾起嘴角,饶有兴趣的逗趣了几分:“放在我家里的东西怎么就不是我的了?”m.xiumb.com
箫怡景自知理亏,站起身准备捞过那剩下的红酒,可没想到突然的起身让她头晕目眩,一下子没稳住重心直直的栽倒在沈晋海的身上!
沈晋海眼疾手快的抱住她,这才避免两人一起倒地。
近在咫尺的距离间,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淡淡的酒香,在沈晋海的鼻尖来回萦绕,就像一只纤细的小手,来来回回拨动他的心弦。
箫怡景的身子很软,也很热,有些失智的她在内心深处也贪恋着沈晋海的味道,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挣扎起身。
两人默契的共同陷入彼此的气息里,让周遭空气的温度骤然升高。
沈晋海感觉到自己手中柔软的触感,那双深邃的眼睛迅速划过一丝光亮,慢慢的俯身贴近了箫怡景一些。随后用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开口:“虽然这里都是我的,但我不介意你都拿走。”
他说的一字一句就跟蚂蚁一般细细密密的钻进了箫怡景的心里,让她欲罢不能。尤其是彻底的感受到来自沈晋海的气息,她更是无法放手离开,尽管心中有不少理智的声音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反复劝慰她,可她就是没有办法放手,没有办法离开这个温存的怀抱。
“箫怡景。”
沈晋海轻声叫着她的名字,原本是想让她自己爬起来,毕竟她如果再不爬起来,之后若是发生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那就怪不得他了。
可他的声音却让箫怡景心中涌出不少的暖流,她彻底的软下目光,那么多天的坚持和劝解在他短短一句名字中彻底瓦解,只见她抬起头直直的对上沈晋海的目光,那双浅棕色的眼眸就像粘人的猫妖,正在对沈晋海发散着某种信号。
或许是酒意上涌,壮了她的胆子,看到沈晋海那张俊俏的脸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她终是没能敌过心中的遐想,逐渐伸手抚上了他的脸,在沈晋海颇为意外的情况下,主动上前吻了下他的耳垂。
沈晋海整个身子忽然一僵,显然没有想到箫怡景会这个样子。
她不是讨厌自己吗?不是一直在躲避自己吗?怎么这会突然变脸?
一连串的疑问在沈晋海的脑子中生成,受到惊吓的他一动不动,任由箫怡景靠在他的胸膛处。
箫怡景心满意足的微笑着,娇嗔又软如的唤了他一句:“沈晋海,你要是不喜欢我偷喝你的酒,那你就把酒藏在我找不到的地方。”
她彻底上头了,心里仅存的理智在这样的情景下也被打散的无影无踪。
沈晋海慢慢的反应过来,看了怀中的箫怡景好一会,终是沉下目光将她一手捞起抱在自己怀里。
“箫怡景,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
他颇为严肃又认真的问了一句,但得到的答案却是箫怡景懵懂的笑意,然后傻里傻气的摇头晃脑:“我不知道啊,但我又知道。”
她一边说着毫无逻辑的话,一边又双手攀上了沈晋海的肩,对他一直克制的情感在这一刻突然不受控制的爆发,只想黏在他身上,汲取他的温暖。
沈晋海极力克制自己心中的情绪,抓着箫怡景在自己身上胡乱游走的双手,哑着嗓子最后问了一遍:“你这是轻薄我。”
“轻薄?”
箫怡景咬着这两个字,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来,含着那双柔媚的眼睛突然环住了沈晋海的腰,在他的唇上轻轻的舔了一下,那湿热的触感一下子让沈晋海起了反应,浑身僵直的瞪向箫怡景。
这女人竟然还不自知的说了一句:“这才叫做轻薄。”
然后闭上眼睛一脸茫然的左摇右晃,显然一副醉意上涌,失去理智的模样。
此时沈晋海的心中似乎刮起了一场巨大的海啸,狂风夹带着巨浪朝他滚滚涌来。他死死的盯着箫怡景,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将她推开。
可自己要走的时候却被箫怡景突然抱住了大腿,她一声又一声的唤着沈晋海,沈晋海。
沈晋海哪里招架得住这样的她,心下一横,突然将她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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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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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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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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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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