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娇刚想要拒绝,凌渡搬出了刚才她说的话:“姐姐说的,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呀。”
“可是,可是......”颜娇一时间竟有些语塞。
她没想到凌渡竟然想要这样的奖励。
凌渡的手用力将她勾入自己的怀中,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中如同有个漩涡,要将人的灵魂吸入。
“姐姐既然不想给我奖励,那我奖励给姐姐好不好?”他的声音荡漾在颜娇耳中,低醇而微带暖意。
说罢,便低头覆上垂涎已久的朱唇。这次没了之前的莽撞,温柔而缠绵,引领着颜娇一起坠入温暖的爱巢。ωωω.χΙυΜЬ.Cǒm
颜娇身子软成了一摊春水,绵软地躺在凌渡的怀中,双眼微红得像是一只懵懂无知的小兔子。
一吻毕,凌渡将她圈住,亲了亲她的秀发道:“姐姐可要长长久久地陪着我。”
颜娇从他的怀中挣脱,眼神羞涩地娇嗔道:“你怎么能这样?”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凌渡躺在床上,笑得轻浮。
“你好好休息吧!”说罢颜娇便头也不回地逃离了这里。
月色微凉,颜娇漫无目的地游走在魔宫中,不知不觉间竟然来到了魔福殿。
“怎么会没有呢?”颜娇呢喃。
朱雀,朱雀。
她在意识中唤道。
可依旧没有回应。
等她平复心情回到院子后,便见凌渡背对着大门,他穿得很厚,但衣服上满身泥土,一个人挥舞着锄头,吭哧吭哧地挖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凌渡一跳,他连忙将东西藏在身后,“没干什么!”
对于他的话,颜娇根本不信。
“你身后藏了什么?”
凌渡没有说话,反而将身后的东西藏得更深了,他身躯高大,那些东西便悉数掩于身后。
“你过来。”颜娇勾了勾手。
这次他没有过去,誓死要与她作对到底。
“你有秘密,不告诉我。”颜娇佯装伤心道。
她倒想看看这小家伙有什么秘密。
“别,姐姐不要伤心!”凌渡走上前安抚性地抱住了她,身后的所有东西自然也都暴露在了她眼中。
那东西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有一把锄头和几株含苞待放的花束。
“你弄这些干什么?”
这人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种花。
“姐姐不要难过了。”凌渡以为颜娇还在伤心。
“我没有难过,你告诉我你在干什么?”颜娇循循善诱道。
凌渡:......
“你是不是乖孩子?”
一听到乖孩子这三个字,凌渡眼睛亮了亮,喉结微动。
“是!”
“那乖孩子是不是不能说谎?”
“是!”
“那你告诉姐姐,你在干什么。”
凌渡:......
“乖孩子是有奖励的,你想不想要奖励呀?”颜娇没有放弃,继续诱导。
“想要!”
“那你告诉姐姐,你在干什么,姐姐就给你奖励。”
其实她也不是非要知道他在干什么,只是看他这慌张的样子,心中起了逗弄的情绪。
面对着诱惑,凌渡还是没有说话。
颜娇知道她是不可能从他嘴里套出问题的答案了,迫不得已只好放弃。
“你是病人,你得要好好休息,快点去休息。”
“那姐姐可以和我一起睡觉吗?”凌渡难为情道,一副娇羞的模样。
“怎么,你现在不怕传染给我了?”颜娇双手环抱在胸前好笑地看着他。
“姐姐,我已经好了!”说罢,他还要去脱自己的衣服以表示自己的病真的好了。
颜娇连忙将他的手拉住,要是再慢一点她就能看见他的肌肤了。
“好了,我知道了,天气冷,别再生病了。”
凌渡将自己的衣服重新系好:“那姐姐是答应和我一起睡觉了!”
颜娇点了点头,可心中却对自己的行为感到鄙夷。
她怎么这么快就投降了。
理智告诉她不可以,颜娇点头后又快速地摇头。
“不要,那些病气还在你的体内,要是和你一起睡觉,我也会得病的。”
坚持住,颜娇。
凌渡满脸可惜道:“那姐姐晚上睡觉,要盖好被子。”
颜娇点了点头,同时心中松了口气,随后便是止不住的落寞。
回到房间后,颜娇躺在床上看着高高的房梁,久久不能入睡。
凌渡的那句话,它是为你而跳的,久久回荡在她的心间。
她相信凌渡对她的爱意不是作假,可她对他的爱掺杂了太多东西了。
她配不上他。
眼泪不争气地从眼角流出,颜娇没有将它擦去,任由它模糊了光影。
“神啊,你一定能指引我吧!”
这时她茫茫的意识中传来一道怏怏不乐的声音:“好累呀!”
一听见这声音,颜娇心中的悲伤全都扫去,生出怒火道:“你还知道醒过来!”
“怎么了?”朱雀已经生出了自己的形态,是小孩子的模样,他揉了揉眼睛似乎很不解颜娇在说些什么。
“你还好意思说?”看着他这副无知的样子,颜娇窝火道。
朱雀终于反应了过来,谄媚地笑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俩已经签契约了,她又不能将他送回那个破幻境。
“你所说的被人陷害是怎么回事?”颜娇平复了情绪,想起了他之前说的话。
朱雀咬牙切齿道:“可恶的沐泽老狗。”好似要将口中之人抽皮扒筋,敲骨吸髓。
“沐泽,你说的是沐泽上神?”颜娇轻叩桌子沉思道。
“这天底下,除了他就再也没有人敢叫沐泽了!”
“可你出现在这里又与沐泽上神有什么关系,你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朱雀这时候也无所畏惧,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
“那老狗竟然用我的魂魄去镇压铩羽剑!”
“这铩羽剑可是魔尊的佩剑?”颜娇以前有听过这个名字,但不确定这与魔尊有什么关系。
“不错,四千年前魔尊被镇压后,其佩剑铩羽剑便掉落在天堑山中,那贱人派遣我来看守这里,没想到竟然连我也一同封印在了这里。那铩羽剑本就是上古凶器,单靠法阵怎么可能压制住他的邪气,他们竟然消耗我的灵魂。”
“那按你这么说,这铩羽剑岂不是要出世了?”
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竟然捅了一个天大的篓子。
“也不算是。”
颜娇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我与你相遇的那个法阵是为了控制住铩羽剑中的怨念,而外面的那个阵法才是为了压制住真正的铩羽剑。”
“所以只要这个阵法也被破了,铩羽剑就会回到魔尊手中。”
“对!”
颜娇现在总算是想明白了,为什么魔尊会出现在这里,原来铩羽剑在这里。
“那我们该怎么从这里出去呢?”
“我从来没有从那里出来过,我怎么知道!”朱雀欲哭无泪道,他身形微微一闪,“我要回去休息了!”
他的魂魄现在还不能支持他很长时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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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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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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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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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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