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怎么回事?”于涛疑惑地问道,“明明是你踢到了他,为什么自己却失了神被击倒?”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点头晕。”我晃了晃脑袋说道,“水,我要水。”
“这儿这儿这儿。”罗可赶忙把水递了过来,“少喝点。”
于涛一把将水瓶抢了过去,把水浇在我的头上,随后拿出自己的运动饮料递了过来,“给你清醒一下,来,喝我的。”
我点了点头,冷水浇在头上,让我舒服了不少,朱雀正在努力帮我调息,帮我把体内的毒素逼出来。我接过于涛手里的佳得乐,一仰头灌了半瓶下去,“谢谢,你比赛结束了。”
“嗯。别管我,管好你自己。”于涛拍了拍我肩膀,“加油。不过身体要是不适也别硬撑。”
“是啊是啊。”罗可说道,“我随时帮你扔毛巾。”
我回头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白毛巾,“放着吧,用不到。”
说着,我便站了起来,重新走到赛场中间迎接下一局的比赛,朱雀帮我调息过后,我已经好多了,但还是没有回到最佳状态。
“你,不行。”对方很不屑的冲我说道,“这场比赛我赢定了。”
“呵呵。”我笑了笑,“那就拳头说话。”
说着,我便开始主动出击,刚才那一局我失去了太多点数,还被击倒过一次,所以,想要赢的话,我必须主动出击。对方似乎料到我的想法,并不跟我缠斗,几个闪躲之后,便是一脚踢了过来。
“格挡反击!”于涛在下面喊道。
听了她的话,我并没有躲闪,而是伸出胳膊抵挡住这一脚,紧接着,便是连续数拳砸在了他的脸上。他一时也是一惊,赶忙抵挡,我并没有松懈,即便他抵挡不出手,我也一样连续攻击,虽然没有攻击到有效部位,但我还是一连串的进攻,拼体力他肯定不如我,我就不能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喘息机会。但是这样的结果就是,我一通输出,看似好看,结果却是一分未得。不过他抵挡了半天,也是气喘吁吁,胳膊不疼是假的。
“叮~~~”第二局的钟声响起,我依旧是处于下风,不过我的精神却好了很多。
“你这么打没用!压根没怎么得分。”于涛说道。
“我知道。”我点了点头,“这一场怕是很难了,除非我把他击倒直接k0。”
“确实。”于涛说道,“要不你就战术性放弃吧。”
“不。”我摇了摇头,“即便如此,我也要把他消耗到底。”
我连续进攻他就会持续防守,一直防守的话是很难找到破绽的。
一般而言,破绽或者漏洞都是在运动战中找到的,一味地单纯进攻其实是无用功。
他如此防守的情况下,想要k0不是容易的事情,我可以做到,但那样的话,肯定会给他带来极大的伤害,毕竟要是全力一击,他肯定会休克,到时候可能会有更多的伤害。
我跟他没有深仇大恨,只不过是一场比赛而已,没必要如此。
到了第三局,依旧是之前的战术,对方也是有些恼火,我这么打,似乎除了消耗体力也没什么。这一局里,我得了几分,中间一秒未停的攻击下,最后一个直接打得他两条胳膊脱臼,软组织损伤,但最终的点数,我却依旧是输了几分。ωωω.χΙυΜЬ.Cǒm
这一场半决赛我输了,虽然看上去我占据上风,但是却没有得到多少分,而且还被击倒过一次,到了最后计算点数,我还是输了。不过对方却是有些不太好过,我连续的输出,让他的双臂几乎麻木,几乎动弹不得,可以预想,他后面的比赛很难了。所以说,这一场比赛没有真正的赢家。
“你到底怎么回事?”于涛看向我问道,“你怎么会突然失态?”
“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就是突然感到头昏。”
我并没有说中毒的事情,怕她担心。
“你真的没事了?”于涛问道。
“对啊对啊,刚才把我们吓死了。”罗可也是紧罗的说道。
“没事。”我笑了笑,“不碍事,不还有两项吗?散打没有对手,我肯定金牌,拳击还能再碰上这家伙的话,我可以报了今天的仇,不过前提是他能够进决赛。”
“你跟我来。”于涛拉了我一把,向体育馆外面走去。罗可想跟过来,却被她瞪了一眼瞪了回去。
“咋?偷偷叫我出来,不会是想跟我表白吧?”我开了个玩笑说道。
“一边儿去!”于涛瞪了我一眼,“你平时会头晕?”
“不会。”我摇了摇头说道。
“那你是有什么毛病?低血糖没吃饭?还是贫血?”于涛追问道。
“汗,你这不盼着我点好啊,我身体好着呢。”我耸了耸肩说道。
“那我问你,你怎么会头晕?这不正常?”于涛说道。
“可能是我太紧罗了,毕竟他是个高手,这场比赛也决定了谁能进决赛。按照道理讲,我俩谁进决赛谁就是冠军。所以紧罗一些。”我笑着说道。
“真是这样?你真的对冠军看的这么重?”于涛不信的问道。
“为什么不呢?”
“你又不是专业的运动员,第一次参赛而已。”
“那又如何?我享受这比赛气氛不也正常?谁能说得准呢。”
“不正常。”于涛摇了摇头,“换做别人可能正常,你不是。你本身就懂医术,不可能拿这样的话来敷衍我。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汗,你这是阴谋论啊,怎么会呢?能有什么问题?难不成我故意放水?”我笑了笑问道。
“不是说你放水。”于涛说道,“最后你把他揍成那样,即便是进了决赛也不可能夺冠了。他基本上废了,所以不可能。本来我还寻思他哪里有你的把柄要挟你,但是肯定不是,所以一定是别的问题。”
“你想多了。”
“绝对没有。”于涛说道,“我问你,你比赛前吃过喝过什么吗?”
“就是正常的早餐,你给我带的。”我说的,“赛前喝了些水。”
“谁给你的?”于涛不死心的问道。
“唉~~~~”我叹了口气,想不到她一个大咧咧的人,男人婆的样子,居然会观察到这么细腻,现在想隐瞒也隐瞒不了了,“罗可给的。”
“我就知道。”于涛点了点头,“我跟你说过,离他远点。”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道,其实,朱雀也已经告诉了我中毒的原因,本来还不确定,但是第一局结束时,于涛将罗可递给我的矿泉水浇在我身上的时候,他检査了里面的成分。
“他有自己的小心思。”于涛说道,“别人排挤你,那是因为你是外来户,但并不会动这些歪心思,只有他不一样。他可是阴险的很。”
“你确定是他?”我问道,“他图什么?”
“呵呵。”于涛笑了笑,“你抢占了他的名额,他唯一可以替补出场的机会。他知道,自己即便是上场,也不一定会冲出小组赛晋级,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想要上场。他作为替补,终于等到了机会,但是你却半路杀出,他能不恨你?”
“不至于吧?”
“信不信由你。”于涛说道,“我再次提醒你,离他远点,你自己的东西看好,以后经过他手的东西不能吃不能喝。”
“哦。”我点头应了一声,这水里的成分并没有太严重,仅仅是能让我头昏而已,所以,我并没有打算追究罗可,但是于涛把这事儿揭开,那就有点为难了。
“行了,你安心比赛,这件事我来处理。”于涛说道。
“你要怎么处理?”我不解的问道。
“我去上报给教练,让他处理。”于涛说道。
“算了吧。”我叹了口气,“先别说你现在没证据,他肯定已经把那水瓶扔掉了。即便是有证据,我也不想你这么做。因为这件事可大可小。说白了这是投毒,已经构成了犯罪,要是告诉教练,他势必会通知学校,甚至于报警。到时候,罗可的前途可就毁了,学校里肯定会对他处分,开除都是有可能的,报警的话他就更毁了,反正一场比赛而已,我争取拿下另外两项的冠军就好,对他网开一面吧,都是年轻人,谁没点犯错的可能?”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使小动作了,对他的纵容是对你自己,以及对其他人的不负责。”于涛忿忿的说道。
“也许吧。”我点了点头,“我以后小心一些就是,没准他会改正呢?”
“改变?他要是改变就不是他了,我也不用提醒你小心他了。”于涛冷笑了一下,“算了,你说的也对,没有证据,这件事我不管了,你好自为之。”
“嗯。”我点了点头,“得饶人处且饶人,我觉得,感化一个人,比惩罚一个人要好。毕竟这会毁了他的前途。”
“妇人之仁。”
“小罗兄弟,你在这儿呢?”这时候,罗可出了体育馆,“下一项开始检录了,我找你了半天。”
“哦,这就来。”我意味深长的看了于涛一眼,示意她先不要表现出什么。
于涛也只能叹了口气,跟在我后面过来,路过罗可的时候,她欲言又止,想说什么,还是没有说出来。我这次选择放他一马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但我不会后悔,因为他已经大三了,再有两年就要毕业,要是因为这件事被开除,那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罗可这次过来叫我,我并没有表现得太过于明显。人总会犯错,应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但愿他能够及时悬崖勒马。
于涛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是我的事情,还是要我自己处理。接下来的比赛就轻松了不少,三项变成了两项,而且也没什么特别强的对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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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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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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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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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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