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接到命令后立马走了出去,很快却又走进屋,一脸为难的看着董卓。

  “将军......”

  董卓一挥手,说道:

  “有话就说,婆婆妈妈的。”

  那亲卫一咬牙,说道:“坊间传闻,匈奴中郎将张脩与单于合不来,擅自杀掉了呼征,改立右贤王羌渠为单于,现在圣上大怒,已经派人去治他的罪了,不出意外的话,罪当斩!・

  董卓听到消息后,连退数步,刚升起来的希望,现在又被无情打碎。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亲卫看着董卓着急的模样,低下头。

  事情要是没有探明,他也不会来禀报。

  “将军一来到洛阳便着急进宫,告示已经贴在了城门,只是咱们没有看而已。”

  董卓手臂青筋暴起,关西派将领同气连枝,张脩更是自己好友,他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清清楚楚,愤怒的打落桌上瓜果。

  “不可能!张脩这个人我清楚,为人谨慎可靠,绝对不可能做出这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的事来。”

  “就算是看呼征不顺眼,也有更好的法子,难不成他手下的门客是吃干饭的?”

  干这种事情谁还公之于众。

  用毒,刺杀,离间办法多了去了。

  现在早就不是春秋那个年代。

  还讲究什么道义。

  兵者,诡道也。

  学兵道的人不会傻成这样,心不严,手不狠都无法在军中立足。

  怎么会这么容易被人抓住手脚。

  转头一看李儒,只见他脸上同样是一脸凝重。

  “岳丈大人,鲜卑那边看来是有高人相助,招招都打在咱们的软肋上,咱们想到的路子都被他们堵死了。”

  董卓捏紧拳头,空有一身武力,却是连敌人的影子的看不到。

  “你小子鬼点子比我多,现在咱们应当如何?”

  李儒揺揺头,手指轻叩桌面,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说道:“古来胜者有五,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

  “今一为不可战,二为敌众我寡,三为上下异心,四为吾等以劳待逸,五为将能而君御,欲胜,难矣。”

  “说人话。”

  “没法子。”

  某个偏僻小县城外。

  一位骑着驴子的官员晃晃悠悠走在前头,身后跟着一应家眷,几位拿着刀的差人护在左右。琇書網

  官员看着身上的官服,美滋滋的对着身边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笑道:

  “嘿,师爷,这县令官服还挺好看。”

  被称作师爷的男人当即竖起一个大拇指,吹捧道:

  “主家穿上这官服,那叫一个英姿飒爽,别人看着,还以为是天上星宿下凡了呢。”

  县令咧着大嘴,露出泛黄的大牙,拍了拍鼓起来的肚子,故作谦虚的说道:

  “说的太过了,咱就是比常人威武英俊了一点,不过这官服防风防冻,就是好像不防腐。”

  师爷接话道:“那县令得多注意。”

  县令点点头,“嗯,是得多注意。”

  “要是被人看到可不好。”

  “嗯,不好,误?你为啥不让咱防腐?”

  “这.....这又不是大人的错,是衣服的问题,全天下都这样,不要让人看到就行。”

  师爷嘿嘿一笑,殷勤的说道,“眼不见,即为净嘛“

  “哈哈哈,咱就喜欢你这嘴。”县令拍着手,双眼都笑得眯成一道缝。

  又感叹的说道:

  “哎呀,要不是当今圣上卖官的英明之举,咱这辈子都当不上这个官。”

  “大人,为何?”师爷好奇的问道。

  县令富态的大脸扬起笑容,“我太爷爷是地痞流氓,爷爷是土匪,老爹是强盗,到了我这一辈,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从良为商。”

  看着县令的笑容,师爷从心里打了个哆嗦。

  难怪以前凡是跟你作对的人都被屠了满门,原来这就是从良。

  这时,走在前面的一个差人靠近,对着县令抱拳说道:

  “大人,咱的赴任县城到了。”

  县令整理一下官服,问道:

  “哦?是哪?”

  “鹅城。”

  “县令到任,有失远迎,还请恕罪。”一个穿着华丽衣服的人带着家丁来到城门口。

  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众百姓,面黄肌瘦,踮着脚好奇的看着这位即将上任的父母官。

  日后鹅城百姓好不好过,还得看他的手段。

  领头那人从家丁手中接过礼盒,笑眯眯的打开,说道:

  “黄老爷百忙无暇,特命我黄府大管家胡千,送来礼物。”

  一边说着,一边揭开礼盒,露出里面的物品。

  胡千笑着说道:

  “礼帽,礼貌,欢迎县令!”

  县令眯起眼睛,“来者不善啊。”

  师爷瞅了瞅他的脸色,悄声说道:“咱们才是来者。”

  看着县令的脸色,师爷靠近他的耳边,劝道:

  “强龙不压地头蛇。”

  “咱们是来求财的,没必要跟这些地方豪强掐架。”

  “大人可不要忘了,咱们为了这个位子,已经倾尽了家财,就等着在这里捞上一笔。”

  县令脸色阴晴不定,亮起笑容,接过他手里的礼盒,拿出帽子戴在自己头上。

  “哈哈哈,好说,好说。”

  “跟黄老爷说一声,以后咱们还得多多合作。”

  胡千见得县令戴上自己给的帽子,乐呵呵竖起大拇指,“县令大人爽快!”

  “看来这新来的县令是个聪明人。”

  站在附近酒楼的黄老爷满意的踱步到桌前,仰起头把拿在手里的酒喝下。

  “不错,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

  “去告诉县令,今晚过来府上吃饭,就说是咱替鹅城百姓为远道而来的县令接风洗尘。”

  伺候在一边的仆人应了一声,“诺。

  刚走了没几步,就被叫住,转头一看,黄老爷正瘫坐在椅子上,悠悠道:

  “慢着,要记得态度好点,花花轿子众人抬,和气才能生财。”

  鹅城县衙中。

  师爷拿着带来的公文,绕过堆积成山的陈年旧案,走到县令跟前,说道:

  “大人,朝廷下发给咱的定额,是在三十税一的田租外,外加收取田租的附加税。”

  “小的算了一下,大概得十五税一才能满足朝廷上缴的份额。”

  县令砸吧了下嘴,说道:

  “十五税一,这朝廷可真狠,想当年文景二帝的抽成才是三十税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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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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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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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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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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