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长的痛苦比不上短的痛苦。
我深吸了口气,神情严厉的望着喀什。
“喀什!你的妈妈她...去世了!”
“死了吗?”
喀什刹那间满脸惊愕的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相信。
“何时死亡,是不是我昏迷后?陈东,你不要和我开这个玩笑。我妈就是这样,该和你开这个玩笑吧。我马上去看她。”
说着喀什又坐下来,结果又是我拦着。
“我们还没有回来,你们的妈妈就该去世了,我们见过和我们共进晚餐的人都不是你们的妈妈!
“可是个披着人皮面具乔装妈妈的人啊!关于妈妈。。。。。妈妈总是趴在您屋里。您屋里都沾满了鲜血。。。。您妈妈现在的情况,并不太乐观。。。”
我说话越来越细,一边说话一边端详着喀什。
这时,喀什目光早已经空洞无神了,有点无奈地看了我一眼:“陈东...我求您了,您带我去看她吧。”
“我很遗憾呀。。。。。如果你知道这就是现状的话。。。。一开始要说的话我就不会这么倔强。。。。就是我杀了自己的母亲。。。。”
喀什有点脱力了,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看了我一眼。
““行了,我带你去吧!
看喀什这样的样子,心里立刻特别没有滋味儿。因为,在喀什地区的地图上找不到它的位置。于是,我便去请教了一位当地的朋友。他告诉我说:"我们这儿有一个地方叫喀什!"我好奇极了!我和沈鸠把喀什扶起来之后,便小心地走到邻居家。琇書蛧
当我们刚刚打开房门的那一刻,立刻有强烈的血腥味儿向我鼻息里钻去。
许因尸体保存得那么久,所以在那血腥味儿里,甚而也闻得到一阵淡淡臭味儿。
喀什一步一回头,等着来到病床前,望着病床上那早已经冰凉的身体。
突然间发了爆哭声,看他这副模样,我跟沈鸠的心也立刻不滋味儿了,这一刻我连幻觉都没有了,这样的时刻,把喀什爱人去世的消息说出来,难道不合适吗?
喀什抱住早已经冰凉的身体痛哭了一阵,这只身体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它像行尸走肉,把身体放平之后,就愣愣地走向我们了。
““陈东你说我妈去世了难道是被我骂了吗?
“喀什。你有很多想法。客观地说。即使这诅咒是真的。但它对你而言。与周围的一切无关!”
“你妈妈的去世并不是偶然,也不是咒骂,而是某人故意而为之!”
“知道啦!”
喀什听到我的话,依旧是那个呆滞的表情,走到上厕所简单洗手之后,又走出厕所。
“陈东啊,你先自便吧。我要好好陪妈妈!”
“嗯...那么你呢?”
我带着几分忧虑看了喀什一眼,还没等我讲完,喀什便发话了:“放心,我一定会尽快调出来!”
“那就好……”
说着我们四人便从这所房子里退了出来,为喀什保留了足够的私人空间。
待出门外,沈鸠便满脸责备地望着我。我意识到它的眼睛,还没来得及开口便第一个封住嘴巴
“嗯,沈鸠!你想说的我都知道,这事,我想得不周全。可我没有办法呀。”
沈鸠才‘恶狠狠’地盯着我,才罢手。
直到次日清晨,喀什才走出那间房,和昨日涣散不一样,此时喀什脸色发冷,看看那个模样,该是康复了吧。
他走了几步走到跟前向我开了口:“陈东!咱们几点动身?”
“启程?”我对着镜头问道。“不,我们要去喀什地区……”我不假思索地说。“喀什地区有什么好玩的吗?”我好奇地问。“你想不想知道呢?听完喀什提问,我一时竟愣在那里,但很快便有了回应。
“这么早就要动身了吧,你妈丧事不办,好歹入土为安!”
喀什摇摇头说:“不做,还没找到凶手,谈何入土为安呢?”
“但是?那个身体你会怎么做呢?不要跟我说你会把它放到这儿来。”“不!我说过了,他是死于腐败的!”“我看你是在欺骗我吧?”“你不知道腐败是一种什么东西吗?你怎么会相信它呢?久而久之,那么这个尸体岂不是成为腐尸?
尸体无法进入土壤是逝者在世时最不敬之处。
“喀什...你们别跟我们说了,你们准备把尸体弄成干尸呀,可别想那些歪门邪道,听见了没有?”
沈鸠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喀什,又不敢肯定喀什是否能做到这一点,只好冲口而出劝阻。
喀什一听,即使脸色是冷的,还是对沈鸠眼珠一转。
“沈鸠!你的大脑里有没有泡泡呀?”
“啊?”
一时,听喀什如此怼他,沈鸠也实在没有回应。
““大哥哥,新疆来江西的路有多远啊,您放心,这就是我的亲妈妈,我的大脑还没病成这个样子呢!
“关于妈妈的事,早就找到了去处,就是个殡葬馆。能暂时保存遗体!”
说着喀什也没忘记给沈鸠翻一个白眼就走了这里。
等到喀什走的时候,沈鸠才满脸无辜的看了我一眼。
“东子!我没这意思。。。。我脑不笨也没生病,当然不行。。。”
见沈鸠有些困窘,心情立刻好转许多。
“行得通,沈鸠,咱们知道您没有那个意思的。“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跟我对着干?”沈鸠的眼睛盯着我,脸上带着几分不屑。“你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本事吗?”我反问他。我边说边忍住笑,沈鸠见了,立刻满脸不满意地看了我一眼。
那天我们跟在喀什后面,把他妈妈的遗体加工好后送给新疆本地很有名气的殡葬馆。
喀什一口气吃了3年看管费,再给妈妈跪3次。他母亲说:”你是个好儿子。“他父亲说:”他是个好样儿的。“喀什说:”那我就带你们去看看吧!“我随他来到这里。我们才离开这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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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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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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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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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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