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虽有点不理解,却应声而出。
沈鸠又问:“这是什么时候?”
我低下头看着手机屏幕对他说,已经8点多了。
于是沈鸠又嘲讽地对白文浩说:“白文浩现在已经8点多了,距离7月15日已经有4个小时了。而且7月15日...正是阴气最盛的日子,鬼门大开,百鬼夜走,在这样的日子里最忌下墓!”
“还有些事,找墓门地点要推算出来。摸金门最善此道。哪有那么容易下墓。”
这时,沈鸠还自觉或不自觉地扫视着白文秀,接着跟我说:“这个白文浩虽是垃圾,可白文秀在摸金门的年轻一代里却独占鳌头,不能那么容易地从坟墓上下来,惟一的可能性是...两人早有推算,否则不会允许我先下手为强"。
听到沈鸠的这句话,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好,但又带着几分戒备的眼光望着它们。白文秀是我最喜欢的一个人,但他不是我所爱的那个人。我一直都想对他好一些。因为他有一双黑驴蹄子。白文秀很普通的。只等我眼睛落到白文秀的时候,才不禁想起她刚刚送给我、沈鸠那只黑驴蹄子...。
白文秀该不会想过要伤害我们的?
可此时,白文浩却面露难色,骂完恶言之后,一把把沈鸠挤向一边,然后用绳捆住腰际直跳那洞。
我和沈鸠有些没有回应,这一刻正在相视一笑,二人有些茫然。过了一会儿,他们才回过神来。沈鸠说他刚才在想什么,又接着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有些惊讶,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问。然后我们想到白文秀依然存在,情不自禁地望着白文秀,但只见白文秀微笑着对我们说:“白文浩本就是个唯物主义者,他也许不会相信这一切。”Χiυmъ.cοΜ
看到她如此说话,沈鸠虽眉头紧锁,并没有说话,下到白文浩的身上不久,便随之一跃而起。
然后我望着白文秀沉思着说:“要不要我把它摔断以后,你们先跳下去吧!”
白文秀倒是冲我摇摇头:“还没有那勇气呢!快下来!”
受了她的话我自然不服,可还是想说些什么,被她举手打断,指着边一根绳子催我道:“叫她们俩独自留在底下并不是件好事情,白文浩是个阴险的家伙!”
由她这样一说我对沈鸠还是有些担心的,没有再和她推托,那绳子一蹦,白文秀便在我后面。
我们迅速地走到平地,土地被踩得还是有些软,非常潮湿。
想到此刻该到墓室里去,我立刻有点兴奋起来,拿起手电筒照着周围,发现眼前居然有三个墓门,而且这个墓门前居然还有厚厚的血,这时正在散发出一种让人很不舒服、很呛人的腥臭。
而由于这几个人的存在,所以我们根本就看不清墓内的状况,手电筒发出的光线彻底隔离开来似的。
亦不知这些话为何而来,若轻率地走过又有何风险?沈鸠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与恐惧。"这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吗?"我有些担心地问道。"好吧!"他笑了笑,继续说下去。我潜意识里看着沈鸠,终究到此,唯有自己才真正不知道这一切,一无所知。
就如眼前这情形一样,除了电影里、现实里从未见过...
这若是我一人来了,怕是当场要回去了,哪还有心思寻找国师的坟墓呢?
但她们几人并没有什么动静,众人望着眼前的墓门一脸迟疑。
气氛有些庄重,我顿时想起了沈鸠刚在上文所说的七月十五日百鬼夜行时最忌下墓...。
而此刻...我马上拿出手机,低下头看看时间,才知道离7月15日已经有3个多小时的车程。
我情不自禁地轻轻推了推沈鸠,将手机屏幕里的时间给了它看看。
沈鸠俯首一瞥,随即向对方颔首致意,神情却更显庄重。
“既然要进哪座墓门呢?我收起电话,情不自禁地张口问。
“三座墓门看不出有丝毫的状况,尽管连这些墓门在内的人都不敢肯定去哪个,但此刻...”沈鸠望着那三座墓门的样子,一脸的难为情,估计也是有点手足无措。
可接着沈鸠又看着白文秀说:“您认为该去哪一扇门呢?”
我还好奇地望着白文秀这个摸金门的家伙,是不是早就看出哪一个墓门是能通向国师墓的合适大门了呢?
可是令大家失望的是白文秀竟然向大家摇摇头说自己还不认识。
但就在此时白文浩忽然说:“因为这三个墓门还没有我们几个单独去一个呢!我进去了,你就单独进其余两个吧!”好啊!你说得对吗?我怎么就没进去呢?”白文瑛有点得意地回答道。“怎么会这样?这是不可能的!”白文漪有些失望地说。他指着最左端的墓门说。
我望着沈鸠的脸,看出他脸上并无什么奇怪,竟向白文浩点点头。
然后白文浩捂着自己的嘴和鼻子径直走进去。他走过的那条墓门是她最薄的。
白文浩影子不见了,沈鸠才问白文秀:“你真看不见么?”
白文秀摇摇头,似有几分无奈地说:“您也未免太高看我一眼吧!”
总感觉白文秀跟白文浩不同,应该不会欺骗我们吧!白文秀走到墓门时,发现了一个很大的缺口。在这个缺口里面,有两具尸体。我很担心这两具尸体会被人偷走,因为他们肯定是有身份的人。而且看了看其余两个墓门虽不知哪个更安全,但是我觉得白文秀就算看不出哪个墓门会通往国师墓,应该还是会觉得那个更安全。
所以我跟她说:“文秀啊!所以你先选择它!”
白文秀冲他点点头,便径直走到最边那条。
她走进去之后,我和沈鸠走进了正中那个墓门。
我们走得太慢,怕在这里碰到任何机关,又因为有手电筒,所以就算是手电筒,四周看上去依然是暗淡无光,雾蒙蒙,和瞎子过河基本没什么两样。
而且在慢慢深入之后,还觉得身边的气温瞬间降低了很多,像是要进入冬天,从头顶凉到脚底。
没走多远,耳畔似乎一阵紧似一阵地响着,有嗡嗡声,还有一点乱糟糟,不知怎么回事。
我马上停下脚步拦住沈鸠的去路。
“沈鸠你听到了什么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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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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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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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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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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