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交给你的任务竟然又一次办砸了,你个废物!”
诚伯侯赵宽一脚踹在跪在面前的儿子身上。
因为力道太大,赵毓身子不受控制的朝后倒去。
“你知不知道晋安王府这颗棋子,我埋了多少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贱人生的贱种,永远都是废物!”
似乎还不解气,他转身到墙边,抓过上面的鞭子,对着地上的人就狠狠抽了下去。
“废物,废物!”
一边用力抽打,嘴里不忘羞辱的骂着。
十几鞭子下去,赵毓的身上已经皮开肉绽。
可他好像丝毫没有感觉一样,甚至连躲闪都不曾有。
“侯爷,够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眼看人已经被打的面色苍白,衣衫上更是占满了血,管家赶紧上前低声劝说。
“若不是宴儿没了,我会把这个孽障接回府里?你看看他那副不成器的样子,哪里有半点我的风范,我真恨不得把他打死算了。”
似乎是打累了,又或者是怕把这个唯一的儿子打死了老赵家就绝后了,赵宽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我给你订了一门亲事,对方是国公府四房的小姐,你这两日哪都别去,乖乖等着到日子了就去下定。”ωωω.χΙυΜЬ.Cǒm
赵毓什么都没说,默默从地上站起来,然后行礼后转身出去。
“二少爷,您这,是不是老爷又打你了?”从小将赵毓带大的王妈看着他身上触目惊心的鞭痕,心疼的掉下眼泪。
“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王妈你先下去吧。”
听见他如此说,王妈只好又叮嘱两句,然后放下伤药转身离开。
她刚离开不久,房间里闪身进来一人。
赵毓似乎早有预料,王妈放在床边的药他一动没动,只是随手将染血的衣衫扔了,直接换了一件深色的衣袍穿上。
“去查一下,国公府四房小姐的消息,还有赵宽的意图。”
那人点头后,如同他来时一样,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
“姑娘,咱们不是要回晋安府吗?怎么改道往西去了?”
常平看着前面的岔路口,不明白沈新月为什么要改道。
沈新月看着西面的路一时间没有说话。
她这两日两个眼皮一直跳个不停,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估计是给她什么指示,富贵险中求。
能跟这几个字沾边的,也就杨川他们这群山匪了。
正好两处距离不远。
“这里离黑水寨比较近,分开这么久了,正好顺路过去看看大家。”
顺,顺路?
常平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这里距离黑水寨怎么也有一百多里,而且还是一个向东一个向西,怎么看也是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就顺路了?
突然就觉得,这沈姑娘怎么比自家少主还不靠谱?
看着已经骑马跑远的沈新月,他只能认命的跟上。
大概一个时辰后,两人来到一处茶摊,赶了一上午的路,两人都有些口渴,且肚子也饿了,便在摊位前停了下来。
摊主老伯见状忙迎过来帮忙把马牵去不远处,再喂上一些早就准备好的草料。
两人要了一壶茶,又要了几个烧饼。
等待的时候,摊主竟主动攀谈起来:“听两位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沈新月拿出布巾擦了擦筷子,一双递给常平,一双放在碗边:“正好路过,去前头县里看个朋友。”
摊主听见她的话,好心提醒道:“最近县城附近不太平,听说震天寨的那帮山贼在剿匪,两位过去的时候可一定要小心。”
常平听见这话忍不住大笑起来:“这是哪门子道理,山贼剿匪?县衙里官员都是吃闲饭的?”
他嗓门本来就大,加上没有克制,声音一时传出去老远。
老汉听见后吓的赶紧四处张望一番,确定没被旁人听去,这才压低声音好心提醒道:“可千万别让别人听了去,否则要倒大霉了。”
老汉说着叹了口气:“你们是不知道,这震天寨的头目王震天,本事大着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新来的县令也能称兄道弟,这次剿匪就是县令默许的,听说剿上来的东西,有一半孝敬给县令,剩下的都是震天寨的。”
听着老汉的话,沈新月眉头不经意皱了起来:“老伯,跟您打听个事,黑水寨您听过没有?”
老汉点头:“是听说过,不过这段时间没听说那头有人下山,唉,震天寨剿匪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咱们本本分分的庄稼人,只求能填饱肚子就成了。”
很快茶水和烧饼上桌,老汉非常识趣的给两人腾出地方,转头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沈新月一边漫不经心的吃着饼,一边默不作声的想事情。
“姑娘,喝点水。”
常平刚给她倒了一碗茶水,就见沈新月突然抬起头,:“常平,你可有官职在身?”
虽然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但常平还是如实回到:“按品级算是校尉。姑娘为何有此一问,可是有什么事?”
沈新月:“这附近哪里有防军你知道吗?可有熟人?”
常平仔细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常安那家伙擅长钻营,姑娘突然问起,我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
沈新月也知道这事儿是为难他了,于是退而求其次:“你们少主派你过来,手上就没给你留点什么东西?比方说令牌啥的,或者万一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该怎么解决?”
这下子常平真的是对她另眼相看了:“姑娘你真是神了,你怎么知道?”
见他如此反应,沈新月嘴角上扬:“所以他给你什么了?”
常平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少主说只要拿着这个东西,不管去哪个守军那里只要报上他的名字,都能给他个面子。”
沈新月接过那令牌仔细端详了半晌,也没觉出这东西有啥奇特之处。
不过有了这东西,事情就好办多了。
两人匆匆吃过饭结了饭钱,又跟老汉打听了路之后,便骑马朝着西南方向奔去。
半个时辰后,两人来到一处守军驻地。
“站住!”
两人刚要靠近,突然两个身穿褐色军袍手持长枪的士兵将两人拦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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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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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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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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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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