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纯粹是想拯救自己小孩的爸爸。
纯而不杂以干扰。
就像水晶钻石。
还好,小赫尔并无大碍,就是疼得太厉害,才昏倒。
楚云经过一番相救,慢慢苏醒。
一双小眼睛里都是泪,非常委屈地说:“爸爸啊!我痛啊!”
“小朋友们,宝贝们。”
楚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抱着女儿,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楚云也算得上是个硬汉了,无论环境多么艰苦,他都不哭。
连要命时都流着血没有泪。
但此刻的他已经按捺不住。
铁汉温柔。
不过如此而已。
“爸,快来救妈吧,妈帮人绑起来了,有欺负妈的。”
刚睡醒的小赫尔想母亲。
也没有顾及到他手心里的疤痕。
须知手倒是血迹斑斑。
说它鲜血淋漓,也不过分。
“没错,救妈妈,你看爸爸太激动了,都忘了救妈妈了,混蛋,太混蛋了。”
楚云拭去泪水,急忙将张小兰身上的绳索解下。
如果不在第一时间拯救妻子,实在是不太应该的。
须知混蛋东西把张小兰捆得可厉害了,隔衣就勒出了一道道红艳艳的印,令楚云心痛不已。
“小茹你还好吗?”
“没受伤在别处吗?”
楚云急忙去看,生怕自己有任何损伤。
“没关系的,我会好好的。”
张小兰拼命挤着笑,尽管经过一番折腾,然而她依旧微笑着,不希望楚云着急,也不希望他复仇。
“我们回家吧!”
“我要回家。我们一起回家好吗?”
“好!”
楚云点点头说:“当然不错。”
“那么我们马上出发吧。”
张小兰大吃一惊,抓住楚云的手。
她没有想到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便劝得楚云离开。
她真的很怕楚云冲动地开枪想要对方的命。
那是没有出路的。
“是的,回家吧,回家就好。”
船长还笑着说:“妻子儿女热炕上,回到家里多好。”
“是啊,是啊!回家是最棒的。”
副队长附和道。
两人心里长吁了口气。
可以说是劝得楚云离开。
若楚云疯了,两人实在没自信阻止。
加之楚云手中有枪更显危险。
别看楚云没玩过枪,但是,他们俩都不敢小看楚云的聪明,认为楚云很容易对付。
凡贬低楚云者,血本无归。
这句话,他们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了。
“楚云,把枪交给我!”
船长说:“这样的物品,拿在手上毕竟不是那么方便。”
“是的,如果是别人看的话,都不是很好,很可能是弄出来的。”
副队长也急忙说道。
他甚至还一步走上前去想强行拿枪。
可,楚云面容一冷,道:“哥,你真的那么幼稚?感觉事情到此为止?”
怎能这么容易饶了她呢?
如果三言两语都轻易饶了他,那么非楚云莫属。
“楚云你觉得如何?”
队长也有点生气了,道:“有了咱们俩,你们就不能杀了,决不允许你们做这样糊涂的事情。”
“你俩肯定能挡着我吗?”
楚云很自信,道:“杀了她你也会杀的,肯定挡不住。”
“你...”
队长很生气。
但他又只好无可奈何地承认自己实在是不可能。
就算再来一群手下,也不可能阻止楚云。
接下来的时刻,楚云更直接冲了过去,炮口又硬怼到了狠毒的女子口中。
妇女们怒不可遏,要拼命抵抗。
可是,她怎么会是楚云的对手呢?
楚云又拿着手枪一顿乱撞,弄得彼此仅有的牙齿都不见了。
又是满口的血,痛苦的很。
“你以为我就饶了你吗?想到很多吗?”
楚云猛地拔出手枪,怒道:“跪着叩头,如果叩头没有流血,我就不开心了,后果将是很严重的。”
“要我叩头吗?”
女人怒吼,道:“你要美滋滋地说老娘是要死了还不磕头。”
“对不对?”
楚云冷哼,道:“然后打断了你丈夫的双腿。我看见你叩头没有。”
“你有能力冲得过我。”
女人们咆哮着。
“我才不会冲你们呢,我会把你们丈夫、李大少搞在一起。”
楚云将彼此的话语原路的回到了。
恶毒的女人如何对待他。
“我没有叩头,你们想想也没有必要。”
恶毒的女人还是嘴硬。
她爱李大少不假,然而要她给李大少叩头吗?
这是万万不能的。
长大后,就是人家对自己倾了全部的心血,而自己却从未对人家做过一件事情。
她一点也没这么想。
别人一切为了她,她觉得理所当然,她一切以自己为中心,也觉得理所当然。
“不是下跪吗?非常不错。”
楚云没有说什么,径直开了枪。
嘭!
一枪吧!
强大的力量。
李大少的哭声直晕。
小腿在怪异的弧度下弯曲着,血都要流出来了,很吓人。
“老公!”
狠毒的女子撕心裂肺地呼喊着。
她抱着李大少拼命地晃着,生怕李大少已经死去,永远都不会醒来。
“楚云啊,你又不是男人,老娘早晚会想要你的性命,你就等老娘吧。”
她彻底愤怒了,恶狠狠的盯着楚云,恨不得咬楚云一口,吃楚云的肉,啃楚云的骨头。
“很痛是吗?”
楚云也怒道:“现在才明白很痛的道理,不是吗?老子只收取利息。”
刚才楚云比自己还疼得多。
比她多得多。
“意犹未尽,远不完。”
楚云用清水泼醒了李大少。
哗!
冷水携冰重重泼向李大少。
原本昏迷不醒的李大少,一激灵醒悟。
原本还是糊里糊涂的,然而剧烈的疼痛使他在一瞬间醒悟过来,并联想到自己所处的环境。
下一刻他忽然暴怒起来,将恶毒女人推开,愤怒地说:“你这个笨逼的女人怎么能不叩头呢?弄得老子腿都断了?”
“不就是嘴上说喜欢老子么?连这事都做不到?爱一个屁。”
恶毒女人到这里一点都不行,眼看着他残废了,他实在很生气。
加上恶毒女人刚做的事,李大少更气愤了,她一点都受不了,见了她很生气。
“你一个狗女人老子最见不得你了。”
“一天天假装深情,看了让人恶心。”
“说实话,老子根本就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
“见了都要呕吐,明白了吗?蠢肥猪啊!”
李大少真是个急眼。
甚至说出心底最深的黑暗。
但想起来是很平常的。
双腿断了线,可不可以不要急眼睛?
就是人会急眼睛的。
都要在剧烈的疼痛中一蹶不振。xǐυmь.℃òm
何况是李大少这等、胆大包天的货?
“您扯淡了,您欺骗了我是吗?”
恶毒的女子也一蹶不振。
“又何尝不是爱我呢?你是那么的多情,为我着想,女孩子不碰,哪有不爱我的?”
“你肯定腿断了痛晕了?”
“肯定如此。”
狠毒的女子嘶吼道。
心理上也明显的一蹶不振。
她什么都能接受,就连自己的老爹也在现场暴毙了。
然而无法接受的是李大少并不喜欢自己。
这让她一万个无法忍受。
“我喜欢你?我爱你?为你们一姑娘就没有接触过?扯淡了!”
李大少冷哼,道:“总之,情况是这样的,我不害怕跟你说。”
“张小兰被我设计骗了,完全不是别人主动勾引我。”
他此刻正破罐子破摔。
总之楚云不能饶了他,左右逢源,还是说出心里话吧。
否则真的没有说话的可能。
再说了,恶毒女人恶心他这么多年,临死之际,他怎么可能再忍?
人会不会死而不断委屈自己呢?
这不就是傻蛋么?
“我不相信。”
“无论你怎么说我都只是不相信你喜欢我。”
“您一定很喜欢我。”
铁骨铮铮的现实摆在眼前,狠毒的女子依然不服气,坚决相信她的爱是真实存在的。
“不信吗?”
“呵呵!”
“你把我的口袋翻了个底朝天,看有没有相册。”
李大少嗤之以鼻。
狠毒的女子半信半疑地打开了李大少的腰包。
果不其然!
里面有个相册。
“打开一看。”
李大少冷声道。
“我,我不会看到的。”
恶毒的女子有点哆嗦,想打开相册,可是,几番辛苦,却没有勇气。
她不敢正视现实。
特别是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
“不读还得读。”
李大少帮忙打开了相册。
一幅幅敏感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都是李大少和别的姑娘的合影。
搂搂抱抱不堪其扰。
作为艺术家的李大少最爱这男女之间相处的艺术画面。
每次和不同的女孩玩的时候,都会被他拍下一些照片当做战利品来,很有成就感。
“不!那不是真的。那怎么会是真的呢。”
望着画面,狠毒的女子泪如雨下,心理完全崩溃了。
就算如此,她还是不相信,还是觉得李大少是爱她的,忠诚于她的。
“事实不对吗?还是不信?”
李大少举起手是一巴掌,愤怒地说:“现在相信吗?如今是否属实呢?”
巴掌啪的一声。
直接抽晕彼此。
须知李大少向来宠爱有加,从不曾动过自己的一根手指头。
甚至还能用一句话来形容,含在口中怕化,拿在手心里怕摔倒,千般照顾、无比宠爱。
“你打了我吗?你居然打了我?”
狠毒的女子掩面而去不可思议。
在她心目中一向是真命天子,李哥哥居然给了她当头棒喝。
又给了她多沉重的一击?
心理上的影子要比身体上得苦多了。
尽管脸上抽得肿肿的,但仍远远不如。
“我揍你有什么问题?说实话老子早想揍你。”
“妈的!天天装深情,关键时刻,却他娘眼睁睁看着老子被打断腿。”
“你还是不是人?”
李大少举起了手,再次扇了耳光。
他就是愈说愈气、愈打愈气、一耳光接着一耳光,将恶毒的女人抽得眼都冒了出来,最得嘴都流了血,才不至于狼狈不堪。
终于,那个恶毒女人脸上抽得肿起来,青一块紫一块,李大少方才罢休。
事实上他还是不愿意停下手来想接着抽打。
就是身体没有多大的许可。
手肿胀得毫无气力。
但只要有一点点精力,他一定会继续抽打。
抽恶毒女人的气他一点儿也没有。
“不喜欢我的人居然揍了我?”
恶毒的女人明显崩溃了,两眼没有神,嗫嚅着说。
总是反复说着这样的话。
好像傻子。
“嘭!”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声巨响,有一群大男人冲出去。
大男人都是一身素衣,但胸鼓鼓的,一看就是个家伙。
不言自明,它一定是一个正式的存在。
第二百章:钝刀子割肉吧!
只因敏感的问题而不便于亮明自己的身份。
另外,船长他们已在几十个大汉中间,见到许多熟悉的面孔,全是同事。
终于有一位腰杆笔直的白发老者走进来,脸色黯然。
老者身强力壮,一看便是没有多年军旅生涯的老人,虽然年事已高,但器宇轩昂。
“女儿!”
一进家门,只见那狼狈得像狗一样的女儿顿时面色大变地扶住他。
你看,他老来的女人,加倍的真爱,而且还是独生女、唯一的血脉,更何况,宠爱到死。
再说了,谁家父母看到女儿这样不难过。
脸上抽的肿肿的。
连鲜血也快流出来。
又何尝不是心痛?
“女儿,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谁?,谁伤了你?老子和他不共戴天。”
老领导吼道:“此仇未报,吾誓死不屈。”
“他并不喜欢我,而且他其实也很喜欢我。”
恶毒的女人对他完全没有反应,而是只说傻了,只说了一遍。
“女儿,您这是怎么回事?千万不要吓父亲。”
老帅顿时慌了。
自己的女儿会发生什么事?
疯狂又愚蠢?
为什么会这样呢?
自己昨天看到女儿还是生龙活虎的样子,哪有一天消失得发疯的?
“女儿,你可不要有事,要是真出事可就要了爸爸的老命了。”
“您的母亲不在,您不能把父亲留下呀。”
老领导直掉眼泪,老泪纵横。
他的妻子就因高龄产妇而失去生命并生下这样的女儿。
为此他没有底线地娇惯。
孩子离开了妈妈自然会感到怜悯和心痛。
而如今,这个孩子疯疯癫癫、笨手笨脚的,比死气沉沉更叫人痛苦。
他一个劲儿地逼问,可是,女儿偏偏视而不见。
李大少在情感上的背叛使她无法接受和精神上的崩溃。
须知李大少可都是初恋情人了。
而整整恋爱了三年。
她始终认为李大少就是正人君子,三年来从未碰过她的一根手指头。
别说睡觉之类的话了。
牵手也不曾有。
她总认为李大少很爱自己,但现在看来根本就不爱了,很恶心,根本就没胃口。
否则李大少就不那么正人君子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你的孩子告诉我吧。”
老领导吼道船长。
船长曾是他的弟子,在其麾下做了五年差,总是端茶倒水。
就在今天,逢年过节串门送礼,这样就不客气队长了。
“老领导不要问。”
队长叹气,道:“就把她带走了!她只是受到一点点的刺激而已,这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
“有的时候难得糊涂了,再往下打听,倒是对你、对你的女儿不利。”
他怀着一颗善良的心,想让这位老领导走。
毕竟这事儿老领导家的小姐不理,说下大日子,就不理了。
还有,一会就会有大领导过来。
稍不留意,这位老领导就会受到牵连甚至坐吃山空。
弄不好就会因女儿烂事儿而乌纱帽不保,连进监狱。
那实在是得不偿失、晚节不保、阴沟里翻舟。
“混蛋。”
老领导二话没说,狠狠地打了船长一巴掌,气愤地说:“问这问那的都用得着您来命令我?”
“老领导您.”
班长也是无语了,捂着脸,十分为难。
“你这个老头儿,真是他妈的不知道好歹。”
副队长张开嘴破口大骂。
他和老领导可是一点交情也没有,连几次见面也没有。
因此,不必客气,直截了当地说脏话。
“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是吗?好吧,告诉你们。”
副队长还很耿直,什么都没说,就将事情原本本地讲给老领导听。
细节一点也不放过。
“现在明白队长为何要你离开了吗?由于大领导即将到来,担心你们晚节不保是彻头彻尾的善意。”
“你却忘恩负义,当驴肝肺一样,也给了我们船长一巴掌,真是他妈的太过分了,不是什么事。”
副队长口若悬河,直是骂娘。
老领导听了,同样面色丑陋得要命,用阴郁如水来形容并不过分。
“如何与老领导交谈?”
队长白首一望。
虽然老领导打了他一巴掌,但船长对老领导很尊敬。
毕竟,这些年。
有的时候,老领导不只是领导,更有爸爸般的呵护。
这就是船长为什么迟迟不开始制止恶毒女人。
他对老领导真有所顾忌。
“老领,情况基本明朗,你看看要不我把车子安排好,把你们送回去吧?”
队长连忙问道。
可是,这位老领导却完全不理他,而是推着他什么也没说就向李大少走过来。
他瞪大了眼睛,李大少就像地狱里的魔鬼。
李大少这样一个人物怎么会与大佬为敌?
目光不敢对看,连抬头也不敢看。
“抬头看看。”
老帅说。
李大少没敢抬,倒是脑袋埋的深。
“我叫你们抬头看看。”
老帅很之凶,直踩到了李大少的断腿。
剧烈的疼痛使李大少全身一颤,唯有抬头。
他的脸很苍白,咬得咬牙切齿,几乎要疼得要命。
“你算啥,还敢动女儿?”
“不要以为不了解自己的身份和所作所为。”
“为什么,要我的女儿和你来往,无非是因为女儿爱,拿你当玩物。”
“狗还不如什么,能不出手伤害我女吗?”
老领导道行莫测,对李大少自然了如指掌。
只可惜女儿爱,自己却听之任之。
再说李大少还是很有规矩地对待自己的女儿,不会有什么过激行为,自己是视而不见。
但是,如今李大少居然敢于伤害自己的女儿,这自然让老领导们万万难以接受。
“我...我实际上...很抱歉。”
李大少苦苦哀求。
在老领导这一级别的大佬面前他也是无计可施,只能求饶。
不要说他了,君不见,难道队长那么凶的人物就要俯首称臣?
“现在表示歉意吗?迟到了。”
老领导没说什么就一脚踏下。
踩到了另一条腿上。
这下充满了一位老爸爸的怒火。
虽不能与子弹相提并论,但大同小异,一击之下,直将对方双腿生生生践踏。
“啊!”
一声惊呼。
刻骨铭心的痛。
李大少嚎啕大哭,直晕。
这一下可就惨了。
连子弹都痛。
其实子弹的速度很快,完全没有感觉。
像把快刀。
而且这脚,纯粹是钝刀子拉肉用的,想怎么痛就怎么痛。
第二百零一章踢死人,人恒踹死。
另外,老领导压根就不想轻易放过他,一再碾压断了腿,生生的让李大少疼醒了。
然后,一阵猛击,李大少再次痛昏。
这样不断重复。
简直是折磨得李大少无法化为人形。
整整一小时,老领导刚玩够,就饶了晕李大少一命。
“爸!”
恶毒的妇女忽然大叫起来,意识很清楚。
“爸爸,你总算到了,我女儿等待着你,等待得很痛苦。”
她直扑通一声,紧紧地抱着老领导哭出眼泪。
“父亲,您必须为您的女儿作主呀。”
“女儿受人欺侮。”
“女儿从没受过那么多冤枉。”
“受了这几个人的欺侮。”
“父亲,您必须为您的女儿复仇,如果复仇失败,她宁可牺牲。”
“女儿没有脸活下去。”
恶毒的妇女恶人先告状。
那就是她常用的把戏。
每一次受人欺侮,或需要老领导处理事情时,她总是用心良苦,一出手就是个准,弹无虚发。
“放心吧,女儿,父亲不给你冤枉,一点儿冤枉也不给你。”
老领导轻抚女儿发丝大笑。
女儿并不疯狂,这对于他而言,绝对是一个大喜讯。
不要说自己的女儿被人欺负了,要他帮自己出气,此刻是要他摘月亮的时候了,而他却义无反顾。
“感谢父亲!我只知道,父亲是最适合我的。”
狠毒的女子装乖。
“老领导啊,几乎算了吧,难得糊涂一下,你就是一个聪明的人,你应该可以看得很清楚吧?”
队长也算是说服了。
心怀善念的老领导不愿意卷进这个世界。
“您自不必说,我的心已有所在意。”
老领导的语气很冷淡,明显是不允许讨论的。
“什么斤斤计较?你说来听听,如果你讲得有理的话,我会帮助你。”
队长对这位老领导仍有崇敬之情。
“嗯!”
老领导冷哼,道:“你打断了这个孩子的腿,要他当着我女儿的面跪着承认错误。”
“不只是自己而且妻子和小孩都摔断了腿。”
“胆敢欺侮女儿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闻听此言。
队长面色煞白地退了出来,真想不到,这位老领导为自己的女儿着想,竟说了这样一句话。
全然不顾公序良俗、无理取闹、直要断腿的。
真是过分。
“老帅,这不就行了吗?女人与孩子不会放过?”
“她们却彻底清白了。”
“就是受害者。”
“你看小孩子身上的伤,却生生从指甲里拔了出来,如今还是血淋淋!”
“这么残酷的手段你是否熟视无睹?”
“你看,你亲自看。”
队长将脸没一点血色的小赫尔拉到老领导跟前给他看看。
老领导只瞅了瞅,全不感兴趣,只冷哼唧唧。
“这样太过分了吗?”
“不但如此,我还得治这个孩子的罪,使他牢底地坐著。”
“他是平民百姓又有何资格使用枪支呢?竟敢拿枪折断女儿的牙?”
“那是一种沉重的伤害。他得牢底地坐着。”
老领导不甘心。
他不但要断了楚云的腿,还把楚云送进了牢里,这完全是绝户的计谋,没有留下任何生路。
“老领导们,非得如此吗?做人留到线上,以后要好好看看。”
队长大为震惊。
真的没有想到这位老领导会是这样一个丧心病狂、全然不顾的人。
“狗屁做人留到了前线,以后好好见面。”
“他算什么?猪狗一般般,还配得上和我相见吗?”
对楚云这个老领导看不过去了。
感觉楚云是个小喽啰。
当然他还真有这个本钱,看不起楚云。
毕竟他可是功成名就几年的大老板。
然而他却忽略了楚云身后的活力。
就算一个再没本事的人,背后一旦有能量,事情就变得不太一样了。
“你稀里糊涂地就成了老领导。”
船长捶胸顿足地说:“楚云的能力不大,但是,身后却有大领导的人。”
“这些伟大的领导,都远远超过你的职位。”
“这些支持楚云的大领导,如果你一意孤行不就会惹上大领导了吗?”
“到那个时候你认为自己可以摘的干干净净吗?这是万万做不到的。”
最后船长终于说出了重点。
“各位大领导呢?”
老领导眉头紧锁。
大领导的确很有意见。
他有点迟疑。
但是,只俯首一望女儿,犹豫就一扫而光。
特别是见女儿眼泪汪汪、牙不见牙、象个老太婆时,更生气地从他的眼睛里烧掉。
“到他妈大领导那儿。”
“一只猪和一只狗,就可以和大领导接触吗?”
“就算能联系上,我也不信大领导们会站在他这一边。”
“我混迹官面那么多年了,你们觉得闹不闹?”
“请各位大领导快点。”
“我一直在等待。”
大领导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大声疾呼,一付没有死的样子。
长得也无可奈何。
他退了一步说:“楚云,这事儿我可不能管。”
“没事。”
楚云并不责怪自己。
倒是对他感激不尽。
要不是他,估计他们一家子,暂时都没有逃过,任人宰割!
“我既劝谏不出老师傅,又帮不上忙,老师傅恩重如山,我无法下手处理。”
船长无可奈何地说:“随时不可能。”
不要说为楚云了,就说老领导刺了自己,自己也没抱怨什么,肯定不会反击。
无计可施的是老领导的恩情太大。
“我知道了。”
楚云点点头,以示谅解。
“没关系的,楚云我会帮忙的,我还是不相信,这个老物件可以拥有真正的能力。”
副队长上前说:“我们一起来奋斗吧。”
说完直接拿出了枪。
“哟嗬!”
老帅乐在其中。
“你这样做是不是为了造反?”
“我也真的不相信,几只小虾米,又会掀起怎样的浪花呢?”
老领导顺手打了个响指,跟在后面的几十个壮汉都拿出手枪来。
啪!
动作连贯,直指楚云与副队长头部。
“玩枪?”
“你配得上?”
老帅冷哼一声。
他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能让楚云占尽优势。
“下枪。”
他立即下旨。
领头的大汉直接夺了枪。
副队长理所当然地拒绝了。
尽管有那么多的枪口对准了他,但他还是舍不得把枪交出来。
在他看来,枪在人在,枪就是命。
枪炮丢失,人们就别想活下去。
那是他的信仰。
“墨迹是什么?”
对方抬着腿是一脚蹬地直踢。
由于措手不及,这支枪也顺理成章地被抢了过来。
“你他妈的算个啥男的,居然偷袭老子了,真是他妈的狗东西啊。”
副队长怒骂道。
“嗯!废物。”
大汉骂骂咧咧,并没有理会,而是走到楚云面前,一把拉住楚云手中的枪。
可是楚云却又不愿意放手。
“这不是找死吗?”
“我怕杀死他还是怕杀死你?”
“你如果不交出枪支就等于犯罪了,那就不属于自己了。”
“我打死你也白打死。”
“终于也可以建功立业了,敢于打死歹徒了。”
大汉直将冷枪指向楚云眉间。
“那么凶吗?”
楚云冷笑着说:“开枪。”
他一点儿也不害怕。
也不相信,这个人居然敢射。
“我跟你开什么玩笑的时候对吗?”
大汉怒不可遏。
“开不闹我也不认识,总之我认识你没开过保险。”
楚云伸手说:“我来帮忙开。”
说完就真的帮他开保险了。
此举无疑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
简直是真不怕死。
不但大汉一愣,连看惯风云的老帅都愣。
不得不说这个孩子就是一个狠命的家伙。
大汉顿时麻爪。
真不知如何是好。
尽管说来牛皮,然而,他实在不敢私自下手去杀。
无计可施的他只能望着老领导。
问其应对之策。
“高达老帅,直拍,一炮爆头,跟西瓜似的,直拍。”
楚云怒吼,道:“你他妈的快点,不要让老子不耐烦的等待。”
“你这孩子可不要骄横,可不要以为我害怕。”
大汉也吼了起来。
在楚云的逼红下,双眼通红。
“当然要敢为天下先,他妈的有多勇敢!扣扳机朝我头上砸去。”
楚云握着枪说:“我几一二三,你直接拍。”
“一!”
大汉的手一抖,就开始冒汗。
“二!”
大汉再一抖擞精神,忐忑不安。
“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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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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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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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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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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