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着自己的脑袋,一双手沾满了血。
“要知道,全弄坏了、流着血的,你们就是坏蛋。”
一见鲜血,赫尔的哭声更大,真是气喘吁吁。
看到这里,李大少不仅没有丝毫同情,还冷笑起来,感到很爽快、很快意。
“小杂种们,你们愿意拯救你们的母亲吗?”
李大少有意说。
“想。”
小赫尔迟疑着点头。
“行行好,你用脑袋撞向墙壁,墙壁被撞得粉碎,我会让你母亲走的。”
李大少出了一个损招。
“是这样的吗?”
小赫尔停止了哭。
尽管她此刻疼痛难忍,但能救出母亲的她还是甘愿撞上墙壁。
“真的。”
李大少笑了笑。
“我能不撞墙么?赫尔头痛脑热。”
小赫尔委屈,道:“我能不能每个月不吃冰淇淋来换取母亲的?一年就好了,否则就一辈子了?”
在她眼里,不吃冰淇淋却比撞墙更残忍。
但为母亲却心甘情愿地付出了这一切。
“小杂种,不快点撞,可得碰到妈妈头上。”
李大少狠心一笑,也着实拽了一把张小兰。
见此情景,小赫尔下面面无表情,急得话也说不出。
他在为母亲的安全而由衷地忧虑。
顿时惊慌失措。
“别把我妈搞得痛心疾首,我撞死了。赫尔撞墙还是不可能的?”
“赫尔并不怕痛,只要不伤母亲,赫尔做什么都可以。”
赫尔并不算老,但他很懂事。
为母亲所能做到的一切。
“那么你快点吧,小杂种啊,不要浪费老子。”
李大少很没耐心、态度恶劣、嗓门很大。
小赫尔惊恐万分,眼里全是泪水。
她忍着反复擦拭,强撑着哭。
小赫尔长长地舒了口气,两眼死死地盯住墙,一头撞到了墙上。
力气很大,一点也不含糊。
他是一个天真烂漫、朴实无华、少点花花肠子、根本就没想过要偷奸耍滑的小孩。
就是很厉害地使劲往上碰。
但令赫尔万万没想到的是,一点都不痛。
不但不痛而且有一点点软,甚至有些许的舒适。
原来墙上垫着一只大手护着赫尔脆弱的前额。
赫尔不相信,他抬头一看,是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
就是父亲!
父亲关键时刻守护赫尔。
跟踪时间长,强度大,楚云最终敲定李大少。
一定地点楚云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最后在危急时刻赶去保护小赫尔的安全。
“爸爸?,是不是您?真的就是你?”
小赫尔不相信,他认为这一切都只是个梦想。
“是我爸,我爸很抱歉,我爸迟到了。”
楚云强忍泪水将小赫尔扶起。
轻轻亲吻赫尔前额。
逼真的手感!
和过去一样。
父亲一遍遍吻着前额,每晚临睡前。
“真的是父亲,母亲您快醒了真是父亲。”
小赫尔很开心。
死死抱着楚云一刻也不愿放手
所有防备此刻卸去。
小赫尔也完全崩溃。
一鼻涕一眼泪地抱住父亲哭了起来。
刚有的胆量也都化成了泡影,只剩下哭了。
“爸,快救救妈吧。”
“大坏蛋想欺负他母亲,又揍赫尔又拽他头发。赫尔非常痛苦。”
小赫尔含冤告了状。
越是这样,越是冤枉。
楚云心如刀绞。
但他挤出了一丝笑容说:“赫尔别着急,所有的事情都有他的父亲在场。”
“好!爸爸是大英雄,打大坏蛋。”
赫尔举起了手,欢呼起来。
“傻丫头。”
楚云笑道:“您先和舅舅出去吧,老爸搞定了,快了。”
底下就很血腥了。
赫尔没有必要出现在现场,以防对她产生心理阴影,但也不是很好。
执法队兄弟也站出来想抱赫尔。
但是赫尔哪会放过他父亲。
“不!我别离开父亲了。”
她固执而坚决。
竭尽全力抱着楚云的颈,生怕楚云走了。
“嗯,不去吧,我们不去。”
“父亲总是和赫尔形影不离,不舍昼夜,不离不弃。”
楚云心疼的抱着赫尔。
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让他睡着了。
小赫尔还真累死累活,刚什么事都兴奋得不得了,他在父亲怀里,没有片刻便进入梦乡。
楚云只是轻轻地摇了摇,连唱歌都唱得十分体贴地哄小孩睡觉。
弄得身边执法队员瞠目结舌。
那还不是那见人就害怕的煞星楚云?
好暖啊?
李大少亦是呆头呆脑的。
这个人全然不顾,竟踉踉跄跄地哄小孩入睡。
拿自己当一回事呀?
空气呢?
“小孩睡了,大家先抱着!”
一位执法队员建议。
按说,该抱着走了。
总之,小赫尔早已入睡、失去知觉,再也不会纠缠楚云要父亲的事。
“不需要!”
楚云摇摇头,不肯答应。
小赫尔不愿离开自己。
一刻也不愿离去,想要永远的拥入怀中,到永远。
“但一会对付这个孩子,免不了下手,怕伤了小赫尔也不是很好。”
执法队员劝解道。
这句话也是正确的。
紧接着不可避免地出现腥风暴雨和异常剧烈的行动。
以防受伤,小赫尔都不想看。
“没关系,这废物垃圾,可以很容易地处理,伤不了小赫尔。”
楚云很有信心。
喜欢李大少这货的,还真不用多管,楚云一双手都可以虐死他。
“可是...”
执法队员们仍有几分着急。
“放心!如果我连这废物都搞不清楚的话,那就不用混日子了。”
楚云锲而不舍。
无计可施的执法队员只好让步。
“那么,咱们先到外面去,你们自己先去对付。”
楚云一定会使用暴力手段,而身为执法队员的他在一旁并不是很适合。
看着执法队员们纷纷外出,李大少心里也觉得有些许危机。
他也不傻,执法队员出不了门,一定会做一些说不出的话。
“你会做什么?认识我的人么?”
“如果你敢动老子的话,老子就会想要你的命。”
“不仅要你的命,还有你全家的命,让你祖宗十八代不得好死。”
李大少色厉含蓄地吼了一声。
任何人可以看出他的恐惧和颤抖。
“你很可恶!”
楚云一击而过,结结实实地打中对方鼻梁。
哗啦一下!
鼻血狂涌上来。
李大少痛得捂住鼻子一直骂。
“多大的勇气还是要下手的!”
“行行好老子还记得你们!你他妈的让老子等一等吧!”
“老子早晚会害死你们一家人的!”
说完捂住鼻子,就要跑。
看到楚云不好惹,楚云趁机匆匆溜走。
毕竟自己做的事还真不是占理的。
“这样会不会想要离开?有没有那么容易?”
楚云没说什么就一脚踢了对方。
李大少狼狈地躺在地,也把桌子撞翻在地,酒水、菜汤都被弄脏了。
“你们tmd会做什么呀?”
“我认识您,您不是张小兰先生?”
“什么都没有二溜子啊!”
“您有何骄横之处?用什么来打击我?”
“别说老子是什么身份了,是老子做了什么事,就不能揍老子一顿!”
“我在拯救你的妻子!”
“如果不是老子,你的妻子也不知死在何处!”
“不谢老子就好,还要揍老子吗?”
“你也真反过来说!给面子不要脸!”
李大少叫苦不迭,也想借着这事儿扳回局。
首先抢占了道德制高点,使得楚云无话可说。
但是,这个小把戏又怎么会有用呢?
“你和张胜利玩鬼把戏你说我不会吧?”
楚云瞬间拆穿彼此。
李大少听了,显然是慌了。
他根本没有想到,楚云会得知内情。
他也认为,这样的事情张胜利这辈子也不可能说走就走。
可胜不只是把话说完,更重要的是要告诉楚云这最不可能了解实情的一方。
“让人吃惊,对吗?张胜利在第一时间将真相告诉了我。”
楚云倒是没有必要瞒着他。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狗东西。”
李大少破口大骂。
他知道张胜利是靠不住的,可没想到那么靠不住,于是第一时间背叛了他。
“既然情况你们都清楚,你们要做什么?”
李大少并没有做好逃跑的准备,而是和楚云谈条件。
“你想要钱吗?或者你想要别的什么?都能让你满意。”
“大家一定也都了解咱们家族的实力吧,要钱就有钱、要人命就有命。”
“敢乱弄东西给面子不愿意,事很可能闹翻。”
“到了那个时候,有个小人偶而溜子就能说了算了。”
“劝君不如拿点儿钱来,这比啥都真。”
“而我却没有动你的妻子,张小兰就是喝酒不胜酒力才睡的。”
“事情很简单,我们不必弄的太复杂了。”
说完,他也勾肩搭背地和楚云套近乎。
“让老子滚!”
楚云根本没有给面子,一踢腿就直接是个狗吃屎的人,狼狈至极。
“你们tnd究竟会做什么呢?敬酒不吃饭罚酒,对吗?”
“一定要闹个鱼死网破吗?”
“一定不会死的,对吗?”
“可以啊,信不信老子现在叫保镖进来了,打得你甚至不知道你妈妈。”
李大少再次骄横霸道。
他的确有很多保镖,就是没带,个个相当会玩。
原本保镖总是陪伴左右,贴身守护。
但是和张小兰一起吃饭的时候,李大少要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当然不能要保镖陪着他。
也是由于楚云的运作,导致了楚云的暴打。
“你保镖很牛逼还是我家执法队员很牛逼?”
楚云冷冷哼了一声。
他带了很多球员,但没有一个人食素。
一个个非常会玩!
不比李大少保镖逊色多少。
而最为关键的是手中还有一件兵器,令李大少贴身侍卫根本不敢反击。
“自己伏窗而视,看你保镖此刻都做什么?”
李大少也不傻,这句话说得他很自然地就知道他的贴身侍卫一定是执法队的制服。
自然不必多加审视。
李大少现在灰溜溜地不语。
但楚云并没有这么好遣。
“我叫你伏在窗口看不明白人的话?”
楚云冷冷地斥责道。
他不愿意看到吗?但楚云不许,一定要他去看看。
李大少面露难色,颤颤巍巍地伏在窗前往楼下张望。
楼下他那几个骄傲的保镖早早就被执法队依靠。
并且也是面朝天地趴着,根本不敢抵抗。
几名保镖怨天尤人,却被执法队员猛踹数脚,肋骨几乎被踹断,不断发出凄惨嚎叫。
李大少原本胆子不大,见此情景更气息奄奄,全身发抖。
相比之下,楚云刚刚采取的措施就有些温和。
“您觉得呢?杀了我?”
“我又不动你妻子,你不必那样做。”
李大少一脸哀求。
“这句话断了腿又断了手。”
“你的手指和脚趾,一根又一根的掰断,让你真正的疼一回,你才能长记性。”
说完楚云就开始行动了。
“是啊,提个醒,别喊得太响。”
“要是把女儿叫醒,我就会很恼火。”
“后果严重。”
楚云抚摸着女儿的秀发,此刻睡得很甜,实在无法让人惊扰。
“算了吧,你个软骨头,不能不喊。”
楚云思索着,脱下李大少袜子,面对着彼此疯狂挣扎,用力往口中一塞。
为免得他吐,也是用胶布使劲地缠上好几圈。
“这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事情吧?”
楚云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准备立刻行动。
但就在此时楼下居然慌了。
密密匝匝地响起脚步声,不出片刻,门竟被重重地踹开了。
为首是个大胖女子,浓妆艳抹、长得很不像样、面相也特凶。
“谁?,谁还敢碰我丈夫?不要命对吗?”
胖女人冲上前一把扯掉胶布将臭袜子掏出李大少口中。
“丈夫,是谁在做这件事?谁打你到这个地步的?”
“下手还太硬!真是tnd非人也!”
胖女人骂!
他,李大少未婚夫。
家庭也很富裕。
实力超过李大少家。
李大少之所以能这么放肆,还因为未婚妻一家很厉害。
“妻子,您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李大少难免有点慌。
如果你让你妻子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你就不会剥掉他的皮吗?
“就是你下属的贴身侍卫。”
胖女人如是说。
李大少偷偷的也有保镖躲在黑暗中。
通常情况下不会出现,有任何事会在第一时间内做出回应。
由于黑暗中执法队员并未察觉。
暗地守护着保镖、同样聪明的人、立刻找到胖女人。
他很清楚对手就是执法队。你家里的力量也许并不是很强大。
李大少要是知道了这个主意,就得好好谢过这个保镖了,就连祖宗十八代也得谢过。
“妻子,我没事,这对咱们男人来说是一回事。”
李大少漫不经心地找个理由。
“你先回来!回去等候我吧。我也立刻回来。”
他要迅速送走那个胖女人。
这样的事情如果被胖女人所认识,其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不!你们都打成那样了,我怎么能回去呢?”
“如果我现在再回来就配不上你的妻子了。”
“患难见真情在这样的时刻如果我不在,或者是一个人呢?”
胖女人死也不肯离开。
嘴上说着和丈夫复仇。
不只是复仇,更重要的是问凶手为何要殴打她的丈夫。
打得那么凶。
不知我是谁?
打狗也要见师傅!
更何况是殴打丈夫呢?
“患难见真情啊!真是患难见真情啊!太好了!”
无奈之下李大少只能满脸苦笑了。
“知道丈夫被打的原因了么?”
楚云冷冷的说道:“你要是了解实情,一定不会那么保护他的。”
“楚云,人留一线以后好见面。”
李大少急忙打断。
“我们俩结怨了我们俩就化解了,不用让妻子知道了,增加了妻子内心的堵塞。”
李大少进行了最后一搏。
他真的不希望胖女人认识和不能够认识彼此。
“你算是人么?你连一条狗也没有。”
楚云又如何能帮助他掩饰?
什么也没说,就将一切实情说给胖女人。
并给出了十分丰富、铁证。
明明白白地对胖女人说:真的吗!
铁证如山。
胖女人当场愣住了。
身为恋爱脑的他对李大少始终是信任、无条件地信任。
视李大少为至亲,此生独爱。
胖女人心目中的李大少是一个完美男人。
从不沾花惹草、事业心很强、只钟情于自己。
但其实只是李大少乔装打扮。
当然,更是胖女人的恋爱脑,真的很厉害。
“不能责怪丈夫!”
胖女人喊着,心情十分激动,端起酒杯用力泼向张小兰。
“肯定是那个贱女人诱惑了我丈夫,否则我丈夫就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了。”
“丈夫没毛病,全怪这贱女人!”
楚云没有想到,这个女子会这么专横蛮横。
“你和姓李是同一个人!”
楚云很生气。
“一样的”
命
胖女人居然胆敢如此对待张小兰,楚云当然无法容忍,冷看了对方一眼,目光仿佛都能杀人如麻。
“怎么了?盯着我做什么?还要打人吗?哼!”
胖女人根本不害怕。
非但不害怕,居然抱着红酒瓶重重撞向张小兰的头。
嘭!
红酒瓶是直接打碎的。
红酒像血一样炸裂。
张小兰头破血流得真厉害。
原本她就昏睡过去了,由于吃药,但是这一记猛击,却直接导致张小兰缓缓回过神。
“小茹你还好吗?”
楚云心痛不已。
他赶紧扶起张小兰,撕下自己的衣服,给张小兰包裹伤口。
可是,血还在不断地往外涌,无论如何都停不下来。
“楚云,你在这里?你总算到了。”
“我的头很痛。”
“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什么都想不出来。”
张小兰昏昏沉沉,尚未彻底醒悟。
“片刻不痛。”
楚云使出浑身解数,最终止住了鲜血,十分痛心地回答道:“甭管这一切,我们一会儿回趟家吧,想不开也不考虑,考虑太多头痛脑热。”
“我想起李大少约我吃东西的情景,我一喝下去,晕。”
“他,他不,拿我没办法?”
张小兰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
慌张地看了看衣服。
索性,我的衣服没破掉,没被人侵犯过。
“如果我没有无辜,我情愿死去。”
张小兰抱住楚云,呜呜地大哭。
“没关系,一切不会的。”
楚云安慰,道:“凡事都是我的。”
闻听此言,张小兰顿时一蹶不振,抱着楚云的哭声更甚。
这几天遭遇太多。
真使她身心俱疲。
加上肉体的痛苦,在恋人面前,张小兰瞬间完全崩溃。
“哭了吗?你有脸哭吗?小蹄子诱惑了我的丈夫,你们不得好下场。”
胖女人端来一盆冷水,重重地泼向张小兰,把张小兰变成落汤鸡。
“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大少拉住了。
如果不拉,这个女的还是要上一脚踹上一脚!
“我在干什么呢?替你发泄一下。”
胖女人有理。
“你不要给我添麻烦就可以了。”
李大少叹了口气。
好家伙啊!
如此凌辱人的张小兰难道楚云就不能杀了吗?
难道没有看到楚云的眼珠子红红的?
规定为杀人。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保不齐楚云就会被炸死,来者不拒,鱼死网破。
“别害怕,我是带着人来的,我还是不相信,他的家庭拥有我们家庭的强大力量。”
胖女人冷冷哼了一声。
她之所以敢于如此狂妄,很自然的原因是身后有一个人。
否则她就不敢如此张狂了。
“行行好,不要说。”
李大少还有些后怕。
楚云手中却拿着执法队,执法队却拿着枪,不容易招惹。
真是急了眼睛就有出人命之势。
然而令李大少惊讶的是楚云居然并不生气,而是微笑着冲着张小兰说:“你把小孩抱到外面去了,这件事,我来解决。”
“不。”
张小兰不同意。
“我和孩子都不离开你,一刻也不离开。”
她真的很不愿意离开楚云。
碰到那么多的事她都怕了,真的怕了。
此刻在楚云面前,她是个小孩,是个没有依靠、需要楚云呵护的小孩。
“放心!我们全家都不会分开。”
楚云笑道:“你到楼下的小诊所把伤口处理好我就跟着来了好吗?”
血虽暂止,然而未加加工,当真不宜。
“我......”
张小兰还不是很想走。
尽管她本人心里很明白,脑袋上的伤口,是要对付的。
“听话!”
楚云接着安慰道:“我立刻过去了。”
张小兰闻言只能点点头说:“您快来吧,我会等着您的。”
“好。”
楚云笑了,点点头。
“不要闹得太大,以退为进。”
张小兰劝说着。
“我明白了,安心!”
楚云送走母子。
母子两人来了,总有些不太好发挥。
母子二人相见恨晚,楚云本来满脸暖笑一扫。
代之以萧瑟杀意。
一手红酒瓶冷不丁走到胖女人跟前。
胖女人当然吓坏了,连声往回走,色厉矜持地说:“你想做什么?我对你们说:你们如果动了我就吃不了兜着走吧!”
“放心吧,暂时不动。”
楚云冷笑着说:“弄脏了双手。”
“怎么个屁话。”
胖女人指了指楚云的鼻子,破口大骂。
楚云不理不睬,一个红酒瓶朝李大少的头上打去。
顿时血本无归。
酒瓶子也就顺理成章地炸开了。
楚云实力,可远远超过胖女人,一个酒瓶子下了,李大少抱头鼠窜,蹲下身子,倒吸一口凉气,一命呜呼。
“为什么打人?”
李大少怒道:“我再没有揍过你的妻子。”
言外之意是酒瓶子要砸破胖女人的头。
楚云才没有和他胡说什么,上去就是另一个酒瓶子狠狠地打了李大少的头。
还是那个地方,那个力道,那个味道。
李大少顿时忍无可忍,趴在地上狂吐白沫子、全身痉挛。
那样的样子,就像发了羊癫疯。
“你是不是人?”
“为什么要那么狠?”
“看别人被自己打得怎样?”
胖女人心痛得不行,抱住李大少的时候,手足无措。
“先生,您还好吗?”
“你们不要死,如果你们死,我该如何活下去!”
“老公,你倒是说句话,别吓我,你可别吓我啊。”
胖女人被吓得全然不知该做什么。
她还真心实意地喜欢着李大少。
终究是恋爱脑。
这下心痛死了。
比撞她的头还痛。
疼痛一百倍。
“你太可恶了。”
“你把我丈夫揍死了。”
胖女人吼道:“保镖!他们全都上来杀了这个男孩。”
她咆哮着,真的冲了很多保镖上去。
一看是练家子的,个个功夫高强。
看到这里,楚云也略有惊讶。
怎么会有保镖上呢?
自己麾下执法队是做什么的?
执法队可有枪了,再牛保镖、再牛拳脚功夫都枉然呀。
“嗯!吓得不是吗?”
“你一定会想:你的执法队到哪了?”
“说实话执法队不能惹我的。”
“我一句话就把它打发走了。”
胖女人傲慢地说。
更出乎楚云的意料。
胖女人的路数是多少?
居然能让他们执法队离开?
须知执法队可是各自铁打的关系寻常不动。
怎会是个胖女人的三言两语?
“不信吗?”
“官大一级压一级。”
“看执法队敢不敢干?”
胖女人冷哼道:“您喊出来看看有没有执法队同意您?”
楚云眉头更紧了。
不需要呼唤。
如果执法队想上去的话,上午就会到,而不是等待他们的召唤。
似乎胖女人的话不差钱,执法队果然被弄得人仰马翻。
胖女人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执法队员们惹不起、怕不起。
“宁哥。”
此时,一名与楚云关系融洽的执法队员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他望着胖女人,心生恐惧,低声地在楚云的耳边说:“烦恼的是,这个女的惹不走,哥也不敢动弹,只有撤兵。”
“她的路数是多少?”
楚云的脸色也很严肃。
不料女的其貌不扬竟成了硬茬。
“敢怒不敢言。”
对方满脸恐惧地说:“你也别难为我了,丢了饭碗吧。”
“我很清楚。”
楚云并没有为难他说:“帮我传一句话给船长听。”
如今也只剩下队长这段感情能够利用。
队长和他可都是生死之交,不计较的。
“这事还要你的命令吗?哥哥们早点走,你先等一等!”
对方连连道歉,道:“真不好意思,你永远不要抱怨你的哥哥,真是惹不起啊。”
“看你怎么说,我可不是个不讲理的家伙。”
楚云笑道:“快走啊!”
“谢谢您。”
执法队员们急忙离开。
他还算懂得人情世故的。
虽惹不起、没法子支持楚云,但却无法让楚云抱怨自己,将事情讲明。
官面上的人物,无不这样,包罗万象。
“孩子,你现在才明白老娘很牛逼吗?”
胖女人傲慢而冷哼。
“你们家的势力背景究竟如何?”
楚云十分好奇。
何种势力背景会使执法队员闻风丧胆。
“哼!”
胖女人冷冷哼哼地说:“你是否配知?”
她当然不能轻易向楚云泄露自己的底细。
“不说也罢。”
楚云却并不勉强。
“要了解并不难。”
胖女人吐出一口痰说:“舔一舔满地的痰,我会说。”
“哼!”
楚云冷冷哼哼,毫不畏惧地说:“还说事儿呢!具体的想法是什么?”
“我觉得呢?”
胖女人冷哼道:“现在我倒想问一下您自己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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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冷冰冰道:“你丈夫敢动我家小姐,我家自然不能轻饶了,双腿必须断了。”
“关于你.”
“亦动吾女,天然如此,不可轻饶。”
“同样打断了双腿。”
楚云只是不顾及彼此的感情。
敢动你的女人是不可以轻饶。
“竟敢如此狂妄?”
“本来就没执法队员的你们,竟敢如此嚣张?”
胖女人怒喝,道:“你真不会死去活来地写作,更不会了解老娘的身世与权势。”
“我不关心你们的力量。”
楚云冷冷哼哼地说:“光着脚丫不怕穿鞋子。”
“您的意思是什么?”
胖女人听着楚云口气里传来一阵刺痛阴寒的声音。
使她从心底打了个寒颤。
“它的含义是什么?就算你势力再大,再牛又怎么样呢?”
楚云语气平常,道:“我是黑暗,而你是光明,终有一天,你的贴身侍卫不再身边。”
“到了那个时候你还有什么力量?”
“我说断了腿肯定断了。”
“男人是需要言出必行的,一吐泡沫一钉死。”
虽然在实力上处于下风,但是,楚云的气势却一点也不输。
吓坏了胖女人的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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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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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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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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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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