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备军吗?扩军不容易,但是樾瓦男儿想加入部落常备军。作为酋长,我将一视同仁。以后再跟几个千骑长讨论。这样一来,你们回到氏族后,首先挑选两百个青壮族人加入常备军,合格者就是常备军骑兵。”云离犹豫片刻,笑着回答部分樾瓦青壮男丁要参加常备军选考。
事实上秃儿塔吉并没有主动要求该氏族的青壮参加常备军,云离绝对不会让樾瓦氏族保留如此单独的部落兵马以免将来反噬师傅。
看着再一次躬身唱颂首领恩德的秃儿塔吉,云离也没忘了正经事,开口:“去年冬天刚过,樾瓦氏族便从莫顿河上游的草场上走出来,向东面迁移?”
“是啊,酋长。”
“那莫顿河以东的草原呢?大大小小的部落,马贼们,噢,和一直向东是布兰卡西亚的绿湖堡,据说城堡骑兵也不时地出来横扫周边草原部落?商贸,道路情况您了解多少呢?开春以后,你才南迁,直到柳条泽一带定居下来,听说你碰到一个善良的部族收留你半冬,哪部族状况如何.”云离一连串的问题不断抛出,让秃儿塔吉都反应不过来了。
经数日安排,土讫水城邑大致构架算搭成,断事官的办公帐,仓库之类早已落得井井有条,数百帐目带着好奇,诡异眼神的属人们住在与以往不同的固定式营盘里,城中不时能见到身着草原短袍卡洛斯工匠指挥,催促整修某处,一小队侍卫军在纵横4条公路上开始巡查城中。至于城外十里处,是护营兵掌管的地区,较远处,交给部落游骑和斥候。
断事官柒瑜大人地位很高,但他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他对城池事务管理并不熟悉,他不但在建造工匠中选了一位表现优秀的卡洛斯匠人做他的助理,不时问上两句,到了土讫水这些日子也亲自跟踪在夯实修善城墙,木屋排水沟箭塔岗楼。但在军备事务上,除护营兵从属于断事官帐外,其余柒瑜很少过问,从没有当面介入过,顶多是打听一下,劝云离做点什么,心里了解一个大概。
柒瑜刚走下城墙,正要回到办公帐,就发现十几匹骑着马向城外骑马,为首的是个小女孩,她马上喊了起来:“敏敏你会在哪里呢?”
准备偷偷出城的敏敏就像一个就要得手的小偷,被人大喊一声,惊慌失措东张西望,发现是柒瑜大叔,才松了一口气:“柒瑜大叔为什么来了?”
“先答我一个问题:你怎么来了?”柒瑜不为自己装做那个可怜巴巴的样子所迷惑,开门见山。
“额、同迁土讫水草场之属民十余户孤儿寡母、敏敏奉迎阿妈、到城外一探究竟、是否有难事!兄弟们好与坏,谁也不允许这些人走进这座小城”敏敏口中不断抱怨坏首领哥哥。
平日,心肠火热的黛丽莎老太太对阵亡严重伤害常备军的婆娘孩子都要照拂数分,其中还有云离指使,要不就赠粮送盐吧、毛毯不是个小数目。这些年节俭的黛丽莎会很难过。敏敏就跟在后面帮了大忙,就连平日珍藏的糖果和杂货都给了这些小孩子们。
“噢,对了,然后走。哈度真,吉姆,仔细地看护着公主,四周有许多建造中的石墙,沟壑,拒马和木栅”柒瑜对着跟随敏敏身后的一男一女吩咐一声。
一行人从城外驰来,哈度真迅速意识到了错误,有了坏预感,谨慎地求证:“公主,移徙的属民帐掉到一边去了,难道我们走错地方了吗”
“我何时跟你说过我到那边帐落呀?”
“然而您刚对断事官大人说走就走的迁徙牧民孤儿寡母!”
“噢,这似乎是一个问题呀!不信,阿妈和弟弟昨天把几位百户长叫来,专门打听这些事,都是按弟弟的嘱咐去做,并专门派出几位帐下户奴隶前去相助。既然她们没有困难,所以我们就不需要去了。”敏敏在逻辑上并无不妥,一时间弄得哈度真和吉姆都找不到可以辩驳的话。
吉姆的脸上很快出现了满是苦笑的表情,他勉强问道:“公主,那么现在我们到哪里去了呢?”心中却是祈祷长生天,快点让公主回去,快点让公主回去吧!
祈祷是无效的!
敏敏扭过头来,指着吉姆直接说道:“引路,带着我最后一次在山林里找到了两只小熊,大家又去看有没有别的小熊,快把小熊全部捉回来吧!”
吉姆听了,满脸都是哭和笑,公主,这是一只熊,而非小狗!如果再碰上成年壮熊的话,只有我们少数,也许会被填饱肚子。
“胆小鬼”敏敏笑骂着,轻轻甩动皮鞭驱马提速,跑上了土讫水的草原。身为草原少女的她能不知熊瞎子有多牛逼,为调侃吉姆只说了这句话,小小的公主倒是对身边的山林河流草原赞赏有加。
“断事官老爷,酋长叫你到大帐里议事。”敏敏走了一阵,侍卫匆匆而来,传递着口讯。
西姆可,库尼亚斯,新卡多和骨啜纳等数位千骑长围坐在一张巨大的木桌上,桌上摆着一幅约2米长,1米宽的羊皮纸图,柳条泽这些文字显然被标注上了没有多久。
经过几次再三打听,秃儿塔吉将自己脑袋里记住的话全部讲完,再也没有发现一点有益的线索,他甚至找到了陪同他的几个樾瓦族人进行比较“口供”,证实所讲内容多能正确无误,未记错和漏记。
“讯卡你怎么看北边商路?您不早就想拓宽部落商路了嘛,走吧,说呗。”云离径直点了名,将视线瞄向了台下坐着的那个胖子。
讯卡搔搔脑后,慵懒地站起来,挤到大木桌边,粗食指按住“柳条泽”,扫走众位千骑长后,再呵欠一声,慵懒地掉回垫里。
“哎呀,胖子,为什么?来了就转一圈!”骨啜纳温柔地抚摸着脸肿着的包,“嘶”地一声响,脸顿时抽搐起来,旋即怒视着这出手最厉害的胖子。
胖子摊开手,大大咧咧地说着:“打呗!还能怎么样,除了泰格千骑,整个柔黎精锐都集结在土讫水这边了。平日,你吵着不打仗,已有北面的部落,马贼都在那里摆着,清扫干净后,不但带回丰厚战利品,而且能给部落筑起商路直达绿湖堡,这种买卖是多么合算!”
帐中一片沉寂,几位千骑长四目相对,不谋而合地看着云离,齐声道:“打!”
“酋长,战斗。吾千骑经验丰富,莫顿河之战,吾打得多美,吾保再来更胜。”骨啜纳没有顾及面部的痛苦,首先请战了。
“贼驴蛋子、骨啜纳、滚来滚去、利益全让你们占去、话说咱几没呀!”
“是的,骨啜纳千骑的首领,您的千骑对莫顿河损坏很多,是否有力量向北清扫这里的部落——马贼?”库尼亚斯的口气里流露出一种羡慕嫉妒恨之情,我想、骨啜纳这个人到莫顿河演习,正好碰到佈库氏族这只大肥羊,捞取个大利呀!
没错,对所有柔黎千骑长来说,包括骨啜纳本人在内,都认为佈库氏族是一只大肥羊或肥得流油的绵羊,是一路向南劫掠来的牲畜,食物和人口,终于在莫顿河偶遇出去集训的柔黎千骑一锅!
押运路上,骨啜纳这个人更走狗屎运了,碰上邱卡姆团队遭到攻击,为报仇,乃脩部以上的男丁都被砍死,把其余的女子,孩童掠为奴隶,酋长称赞“灭族扬威的功绩”随即,又遇到了樾瓦氏族——一个陷入绝境的流浪部落——只需带着一行人马来到酋长面前即可,就立“领导氏族、归化的功绩”吧,这样怎么会不红眼呢!
最可恶的是骨啜纳每天都带着奖励他的花纹匕首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生怕人家不知道匕首所标志的军功,荣誉。
“在柳条泽的北面,以前收留樾瓦族人越冬的那一个部族,我想并不是很单纯吧!”柒瑜刚说话,大家就止住请战的声音。
云离点点头,道:“我还感觉到,秃儿塔吉虽然送了大量宝物,但据他刚说,那部落信守承诺,并不直接用武力去抢。”
“那时候我也没办法了,只能祈祷长生天了,可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同意暂时借草场过冬天!”秃儿塔吉还感觉到有什么不思议之处,后知后觉,那块大草原上更有马贼或部落扮马贼的行列,就连一般部落都未必那么善良呀。毕竟有几千个不明真相的外来部落族人都聚集在各自的草场里,没有人知道结果如何,而柳条泽北部的部落却非常安心,让樾瓦氏族越冬,实在是太难得了!
“也许我们能去参观一下,如果能利用他们的实力,很容易就能建立起商道。”柒瑜大叔温温的说道。
“绿湖堡”云离嘀咕道,掂量是否有再建商道之意。现在柔黎部与卡洛斯大陆之间商道有明有暗,明面是卡迩密城、穿越月牙湖、jinru托姆尔草原这个通道。暗中、亚力卜镇、翻过落雁山脉、到了土讫水城邑的这条路。然而,在后面这个条款中,云离内心却打算把它当作秘密通道来使用,他知道的人少了就好了,而大规模地运送货物目前还不合适。
“我从讯卡带回的羊皮书籍中得知,数十年前绿湖堡是商贸重镇呀,一年四季,往来车队如水从不断绝,牛羊马匹,皮料,药材,干货,葡萄酒,奶酒,陶罐,呢绒等等,一应俱全。地方领主更倚重于这条商道而在布兰卡西亚成了有力的贵族。”云离的视线转向了柒瑜大叔——一个文化人——并从中了解到了更多情况。
果然柒瑜大叔苦思冥想片刻,把绿湖堡的变迁简述出来。
绿湖堡位于交通要冲腾格里大草原与卡洛斯大陆之间,隶属布兰卡西亚埃徳登公国。几百年前这里是繁华的商贸集镇,加之离重要葡萄产地并不遥远,所产绿湖堡葡萄酒走俏四方,很快提高了这一地区的声誉。贩酒的客商不介意多夹几份上等的皮料,而深入草原的客商不介意为部落贵人捎瓶酒,更有客商途经此地在腾格里草原与卡洛斯大陆展开商贸活动。
二十年前乞迪部落与铁木迩人交战,卷走了大半个东漠草原,塔什干一战后很多部落衰落,消失,很多部落崛起。大半商贸活动靠草原展开的绿湖堡亦受影响,来往于固定路线上的各部落纷纷迁徙,衰落,一败一溃的牧民沦为马贼,掠夺路过的过往商队不管是行脚商人还是大势力商队,逐渐抛弃了这条商道。
“估计除了数十年那场战争外,更多地是乌滇部问题。乌滇部过去数十年在莫顿河草原上强大起来后,经常往东打草谷。无疑绿湖堡和附近镇子是最佳目标。”云离联想到法尔德是遭打草谷乌滇部所俘,漫不经心地补上。
“很好,酋长很聪明,前几年乌滇部的的确确经常到东边的草谷里打下手,不管是往来的商队还是马贼和强盗只要力量不大,乌滇部就抢着抢!”秃儿塔吉确认云离推测。
“哈哈哈长生天庇护!亨格,我们俩联手准备做大事情!”几个千骑长抽签结束后,西姆可把他的羊皮碎纸小心地拆开,每次揭开几张,两眼瞪得大大的1分,完全展开后,纸上有一个鲜艳的“北”字形,墨还未干。
“我走吧,西姆可说,事先有没有找到哪张是标有文字,一定在窥视!”库尼亚斯首先不同意,向北驻守的好东西就这样从他手中溜走,他猛然把发黄的碎皮纸丢到大木桌上,并开始怂恿别的千骑长们重抽。
“屁,刚断事官老爷在后面自己下了笔,聪明贤明的酋长望着我们,你们偷偷地想溜到后面看看,也被人抓了现行了!”西姆可是拍桌子摆出一副谁抢着不放就和谁拼尽全力的样子。探马百骑长出生于西姆可之前多用为雄鹰之眼和利爪,每出动一次,百骑队就分散一次侦察,牵制敌人游骑一次,如此,功劳虽不低于其他百骑长,就连酋长赏赐牲畜物资也比很多百骑长重得多。然而西姆可千骑长之急却与先前骨啜纳大致相同,外在别的千骑长多多少少领军也立有不小功勋,内有亨格这个孩子曾经立有斩将夺旗之功,手下兵马更被演练得声情并茂,他感觉到了作为千骑长的压力呀!
幸好,新卡多这个小伙子还没有库尼亚斯那么厚脸皮,出来帮腔:“抽签结果由长生天说了算,有了酋长的目睹,谁也不敢有丝毫欺骗。新卡多听从了安排。西姆可大哥哥很幸运。”
骨啜纳挥了挥手,一是他已建立如此之功,所谓吃下这么大块肉来,还得留一口汤水让人喝;二则本部的千骑确实损失惨重,刚才酋长云离还表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手下的千骑首先要恢复体力,补足骑兵的空缺。
一场靠运气或说长生天含义的抽签已经结束,派到柳条泽北部驻守、掌管土讫水北部草原守卫工作的千骑队决定下来。
大帐帘布一掀,柔黎诸将都从酋长的大帐中撤下,怎么办都行。
库尼亚斯急匆匆地追了上来,脸上堆起灿烂的笑容,装作是偶遇般的惊奇,开口:“西姆可是大哥哥,你这到哪去了呀。你在土讫水草场上很快就有了帐内器具和奶酒一定没有捣鼓。来来来,到我家毡帐里坐坐,上等的烤肉配上了孜然的调料,又喝了几袋清奶酒了,啧...诶,别去了呀.”
“站住”库尼亚斯尽善尽美,发觉谁也挡不住西姆可的脚步,干脆拉了拉身旁的亨格,面色一变,目光明亮。
亨格摆出一张哭丧脸,道:“库尼亚斯大哥哥,拉我都没有用呀!要么你又找到首领还是西姆可千骑长我不过是个小营指挥!”
“你哼哼唧唧地和你讨论一件事、一件小事!你们小子当了副千骑长。如果千骑长走了,本部千骑指挥权就要由你们来继承。就这样,你们悄悄地去绑住西姆可,把他藏起来三到五天,接着你们又说千骑刚到土讫水草原来,尚未整顿,无法履行守护北方草原的职责,就推荐库尼亚斯去吧!”
商量事吗?小东西?绑架千骑长?堂堂柔黎部千骑长从主帐大营中消失得神不知鬼不觉,这点也是可以想到。你真把首领当傻子了,瞧不出来呀,到时云离暴跳如雷,连我自己都受不了这结果呀,亨格头摇得像拨浪鼓。琇書蛧
在土讫水城的大门口,三个年轻的骑手减慢马的速度,象乡巴佬进了城似的仔细端详这座草原城邑。嘴里不时传来吃惊的声音。
“倪布勒说那是从前有故事的卡洛斯老头嘴里的那座城池?它远远超过了我们住的山洞,也远远超过了我们上一次翻山越岭所见到的卡洛斯镇子,周围有那么一道墙,数千人睡觉也不是问题吧。”色布瓦骑着马东瞧瞧,西瞧瞧,不时地去摸一摸那几间新搭的木屋和毡帐。
“是的,那云离酋长,的确...很有特色,怎麽想建这么个小镇?”昨日黄昏之前到达、或回到土讫水草原、此刻即将觐见柔黎部酋长的山丘侍从们,此刻名义上都是忠诚的目标,终究以山神之名立下誓言。
“圭闵儿你可知道云离的酋长为何要造这座城呀?”倪布勒转头问那也好奇地注视着城邑的小伙子,他脸上的童真还没有褪去,顶多十四和五岁,据说他就是某个柔黎附属氏族族长的外孙。
被忽然一叫,“啊”地一声,圭闵儿才把思绪拉回现实中,没想到本来就要带头,看身边风景太神,早已经落后的他,磕磕绊绊,加快速度冲在二人面前,急忙摆出小大人样子。
倪布勒再一次张口问道,但他脸上并不带任何期望之色,他面前的少年如何能理解云离酋长的想法,计划。
果不其然,饱受此问之难的圭闵儿搪塞了半天都没说个所以然,直到前面守着大帐的护卫前来接见,方才如释重负。
看到走进大帐来的两人,云离放下手中几张羊皮纸卷,离座起身,微笑道:“大山神的后代、大山的孩子郎们这几天过得怎么样?柔黎部奶酒,面饼,烤肉都吃惯了吗?铺毛毯的毡帐睡得香吗?望着山外辽阔无垠的草原大地和满山的牛羊以及奔跑飞驰的骏马,心是不是开阔了许多,感受到了世界的奇妙与斑斓,原来还有那么多不一样的人物,事物和风光。”
倪布勒和色布瓦二人频频点头,果然,出山方知外界是如此奇妙,纵马奔驰,自日出时奔向太阳落山,也不见草原尽头;银装素裹的条带状大河,放眼望去白云似的毡包群,牧民们不时哼唱着怪诞的歌谣使刚刚出山的二人眼界大开。
“不知酋长要我们来,有何不可?”身为云离的侍卫,到达了托姆尔森林的大营之后,两人对云离的行踪几乎是一无所知。刚回托姆尔的时候,云离只叫人为他们准备毡帐和生活用具,并暗中命令几个侍卫监视他们的行动,然后忙于部落事务,处理佈库俘奴、锻造帐之事,移徙主帐,继之以骨啜纳之告急,并急赶土讫水城邑议决樾瓦氏族归附之事。
倪布勒和色布瓦都忘在一旁,终究没有人知道他们是翰埒部两大贵人,即便知道,又有什么办法,酋长没有命令下呀!倪布勒自知之明,每到一处转一圈,他总是首先向担任“导游”一职的圭闵儿询问,他二人是否能前去一探究竟。半月间,两位刚刚从落雁山脉走出来的山丘青年,在托姆尔附近几十里地练习马术、赏景,看草原牧民牵牛羊、伐木拆毡帐,也特别提出要看乌洛兰掌管开垦耕地的人,看长势喜人的麦苗们,认定柔黎部确实有云离首领告诉解可温长老的肥田之法,能帮助翰埒部山田土壤肥力的恢复。
传唤倪布勒、色布瓦前来土讫水草场,云离的用意就是那七百名山丘青壮。他认为把七百名擅长攀爬和山地作战的山丘男儿作为劳动力是过于浪费了,此前柔黎部与翰埒部签署的合作协议之一:二百人翰埒部青壮丁可参加柔黎军并受雇于云离替柔黎部征战。
达成合作协议后,解可温长老在数日内抽调翰埒部七百青壮族下山协助柔黎部筑城,挖渠修墙、搬运石材木料等等,应该说土讫水新城之所以能如此迅速地建立起来,还有翰埒部的青壮功不可没。
但现在,数以千计的俘虏和数以千计的人移居土讫水地区的草场上,柔黎部劳动力已经不那么匮乏,望着这些翰埒部族,云离会选择山丘来精壮自己,建立攀山越岭山地步兵方案提上议事日程。
“噢,我昨天巡视四周草场时,找到很多翰埒部族,你在途中有没有看见?”云离笑着从有关生活的琐事谈起,又无意中主动提议把七百翰埒部的青壮变成山地步兵。
“是的,我们昨天夜里回来了”色布瓦不经脑地讲话,听云离提问,他想把昨晚他俩见到族人的兴奋之情,欢聚的情景讲出来,倪布勒扯开衣襟,停止讲话。
倪布勒走出一步,微微鞠躬,道:“酋长大人,我们昨天与几位族人见面,见到他们虽在此工作,但却天天吃炒米和肉汤,很感谢你的大方。”说出这句话,感谢的确是真心实意的,七百个大肚汉的饭量足够养活一千四百个女人、孩子了,云离每日提供饭食,给翰埒部帮了大忙。
“首领,我记得之前的协议不是两百人吗,最多不超过三百人,可为什么你现在提出来要七百翰埒部男儿全部成为雇佣军呢?”听到云离的提议后倪布勒当即提出抗议。
云离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变得冷厉,浑身散发出一股属于上位者的强大气势,盯着倪布勒问道:“倪布勒,我来问问你吧,外边的骏马和牛羊像夜空里的星星一样,无数,翰埒部就在角落里,最近几十年里,捉到的猎物越来越少了,被困在落雁山脉里养着可怜的一点点牲畜;多少部落勇士身穿盔甲,每夜痛饮美酒,大口吃肉,抱着美人入睡,翰埒部的族人却要忍饥挨饿,付出生命猎取凶猛野兽;山脉之外是多少富饶的土地和富饶的草场,而落雁山脉翰埒部族人则艰难地守护在这几片山田之间,不知伸手可捉。您的阿爸,一位智慧的老人,一位对族人殚精竭虑的崇敬酋长,几十年的付出,并不是为了部落族人能过得更美好些。在这座牢固的城邑中,还能见到它,它能阻挡暴雪风沙和野兽的侵袭,它能庇佑怀孕的妇女和弱小的家畜,使部落得以繁衍和发展。翰埒部男儿既然能为婆娘孩子们,拿着粗陋工具与猛兽拼杀,又何必不以性命与敌拼杀呢,带回家畜,粮食,布”
云离在慢慢描绘翰埒部日后美好人生景象的同时,高声斥责倪布勒和色布瓦作为翰埒部贵胄,尽享族人敬仰,却一无是处,不能继任族长大位带领部族走向强盛,也不能作为英雄勇士率领族人出外征伐为部落带回来一车车的战利品。
“现在有这么多翰埒部族的人冒着猎兽的危险,他们何不跟在我后面外出打仗,接受我的聘请?出了帐问城外劳作的山丘是否苍翠壮实,是否还会见到从前住在落雁山脉、家里婆娘孩子们忍饥挨饿。”听到云离最后说的话,倪布勒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又是害怕又是惭愧,想起了昨夜族人们大口喝汤,大面饼子的喜悦微笑,心里不由生起一丝忧伤,数滴泪珠从眼眶里挤了出来,润湿了脸。
次日倪布勒要求回到落雁山脉与父兄商议。
第三天,翰埒部长老解可温一早就下山到了土讫水草原上,他发现城邑周围十多里地不自觉竟然有了这么大的改变,骑在马背上绕城一星期,看那些满脸干劲,努力工作的人,再与众多族人聊上半天,黄昏时,应柔黎部酋长之邀共进晚餐,独自密探一餐功夫。
第四天,七百名翰埒部青壮正式成为柔黎部的雇佣军,听从云离首领的调遣,直至战死、重伤或退出雇佣军。
训练步兵、柔黎部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甚至平日在营间巡查的护营兵也是从下马骑兵蜕变而来,生于马背的草原儿郎也注定要成为一名出色的骑兵!云离沉思片刻后,决定根据“令行禁止,阵列整齐”训练方法和长久之来练习骑兵的经验,探索出一个练习计划。准备摸着石头边训练边纠正,总之现在也不急用步兵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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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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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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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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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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