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梅羞得满脸通红,脖子上也跟着红了起来,她准备接受这一下场。
对着眼前这个张枫靖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你心里真的好大啊,都这麽大了,还要玩手机吗?”
“快把它还给我吧,不要在这里丢你的脸!”
张枫靖眉飞色舞却一言不发。
吕安邦果然把钥匙交给他了。
但不知何时才会到吴王春晓的家,张枫靖懒得带。
不过,他和吕安邦闲聊的时候曾经听说,除了检验钥匙,还有另外一个办法,可以确定自己的业主身份。
吴王春晓是一个高档住宅区,差不多每家每户都配了一个保姆。
吕安邦送来的这套东西也不能幸免。
尽管张枫靖没有一天住下,保姆却天天打扫卫生,准备入住。
现在他只要打电话叫保姆就可以了。
请保姆在室内使用内部号码并与门口工作人员交谈,他便能平稳地走进去。
恰好张枫靖在别墅内发现一个电话号。
他当即拨过去。
“嘿,我叫张枫靖,打电话过去,门就进去了。”
听到张枫靖以命令口吻讲话,大家一脸更鄙夷。
“呦呦呦,说话那么霸道暴露,不知也觉得自己做过多少大官。”
“买不起别墅大家都能懂,但把大家都当成傻子就错了。”
“这可都是吴王春晓了,那么口若悬河地说话,当心惹祸上身!”
“雪梅,你也别快管他了,你是打算胡闹多久呀?”
张雪梅黑线。
望着不远的下水道,她巴不得一头扎进下水道。
“张枫靖你刚是叫什么人?”
她强压住心中的愤怒,问道。
“如果你进不去的话,请你赶快对我说,不要再来活跃一下气氛,好么?”
张枫靖正要张嘴,工作人员前面的电话响个不停。
“嘿...呀?好吧,很清楚。”
言谈之间她也一直仰望张枫靖。
挂上电话,员工们赶紧冲出小亭。
她的眼睛扫了一下大家,态度变得空前尊重。
“麻烦你问问,你这是张枫靖老师的什么人?”
张枫靖说道:“我是,马上就能进来?”
“当然有!”
员工的手搭在下腹,将腰弯曲至九十度。
“张老师欢迎回家!”
“因我的错误而浪费你宝贵时间,敬请谅解!”
“你干得不错,用不着道歉。”
张枫靖口气淡定地说着,径直挽着林乔茵,大步踏进吴王春晓。
林乔茵脑中空白,迟迟未作回应,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看到宽敞平坦的马路和依山势修建的雄伟建筑时她才明白自己是真正走进去的。
不冷不热地刮着风,空气似乎都与窗外不同了。
“张枫靖你究竟在做什么?”
林乔茵低声问。
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性和隐隐的暗笑。
“我很清楚!”
她眼睛一亮,“你跟兴邦医药经理有这么好的关系,刚才有没有打电话给他?”ωωω.χΙυΜЬ.Cǒm
林乔茵脸上挂着我聪明的表情,赶紧夸奖我吧。
张枫靖为她那憨态可掬的样子而高兴。
伸手捏住她那娇美的鼻子。
“我要说的话,这套别墅就归我们俩了,相信不?”
“对此,您怎么看?”
林乔茵反问道,但态度丝毫不耐。
反倒是她拉着张枫靖这只手更有力度。
“张枫靖我知道您一直希望能让我过上好日子。”
“但这一切还需循序渐进。”
“吴王春晓的别墅对于我们现在来说还是太远了,你们不需要觉的亏欠。”
“今天你们可以带我去看看,我确实已很满足,很满足。”
“只要大家好好用功,相信迟早总有一天,这里面一定有套别墅归自己所有!”
张枫靖突然一本正经地问。
“那么,假如我一辈子也买不起这儿的别墅了,一辈子就只能生活在老小区里了怎么办?”
“这不要紧啊!”
林乔茵的步伐都很放松。
“生活在什么地方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有你们的地方就是我家。”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有福有难喽。”
望着又蹦又跳、目光四处乱射的林乔茵和张枫靖微笑着。
就像一股热流紧紧地裹住了心脏。
就连眼睛也腾起水雾。
之所以这么多人甘于平凡。
也许只因,唯有普通,才会看到未曾见过的景色?
张枫靖还使劲地攥着林乔茵那只弱不禁风、没有骨头的小手。
“好吧!我向你保证不久就会允许你在吴王春晓别墅里居住!”
“大家共同努力吧!”
林乔茵灵秀地转来转去。
就像一只沐浴着春日的蝴蝶。
张雪梅带着吴秀丽一行人紧随其后,百感交集,错综复杂。
吴秀丽的心急速转动着。
从现在各种迹象看张雪梅简直就是撒谎。
所谓吴王春晓别墅从头至尾都是个玩笑。
但最出格的还是张枫靖居然把他们领进去?
而门口工作人员是否也喊出了,迎回故乡的标语?
难不成这就是张雪梅家扮猪的老虎吗?
她觉得脑中,几乎要冒黑烟。
张雪梅把自己的心态调了过来,口气也是轻松自如。
“这张枫靖实在是,平日里总爱丢三落四的,我一讲就是百发百中也无济于事。”
“甚至钥匙等重要物品也可以丢到家里去,几乎会被误解,这就是我吹牛。”
还有几位中年女人急忙围过来。
“雪梅,这别墅可是两千多万的,你也真买呀?”
张雪梅抬起下巴“否则怎么办?”
“如果我们不买的话,别人怎能把我们弄进去呢?”
人到中年的妇女更加兴奋。
“你何时变那么富有?是不是没有发财的门路没有给大家讲呀?”
“雪梅,那可是你不是正宗的,我们是姐妹俩,哪有独食?”
“是呀,快来说一说这笔钱的来历吧,这样咱也能沾点光呀。”
根据张雪梅家族的情况,想要生活在吴王春晓身边,预估是来世。
如今那么突然,她们就认定张雪梅一定是隐瞒了一个秘密。
张雪梅目光一转,想出一个十全十美的应对措施。
“害人害己,自己哪有发财门路,一天到晚除了逛街就是逛街,丈夫啥也不允许自己做。”
“还在别墅里,还被我那女婿给买了孝敬父母。”
“只是我生活得不适应,总是空着没有来。”
几位中年妇女听到后都满眼疑惑地相视一笑。
吴秀丽冷冷哼唱着。
“雪梅,难道你不愿意对我们说哪怕是,但是又不会找到那么蹩脚的理由吗?”
“但您当面说,您女婿没出息,就是在单位门口看门的那个保安。”
“何时保安待遇如此优厚,可以买别墅?”
张雪梅这下底气足了,没有犹豫就怼回来了。
“这句话的确我讲过,但也有一些东西,你并不知道。”
“我这女婿,那个身份可就不纯了。”
“你知道别人以前都在做什么?”
“当过兵了!”
“不仅是当兵的,而且还上过战场,不仅是上过战场,而且还杀过人!”
“光赏钱就花了几辈子。”
“我不愿意看到他小小年纪,成天待在家里无事可做,于是就叫他外出求职。”
“你就真的不相信我愿意让自己那么美的女儿和保安结婚吗?”
“刚才是担心你会吃醋而不说真话。”
张雪梅讲得热血澎湃,唾沫星子漫天飞舞。
心里暗想,想得真像他所说,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声音大得让不远处林乔茵、张枫靖都听得见。
林乔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张枫靖你不要放在心上呀。”
“我妈她们几个妹妹也是一样,无论做什么事情都爱攀比。”
“她也不爱被人比较,只能说。”
她怕张枫靖想得太多,便解释道。
不料对方听到后只一脸无所谓地笑了。
“不要紧呀,姑姑的话原来是真的,为什么我会有很多思考呢?”
林乔茵不由得眼珠一转。
张枫靖正是这样的一个人。
每当我给了他梯子时,他二话没说便顺着梯子往上爬。
正当张雪梅有说有笑时,突然看到林闯一脸愤怒地走来。
头发衣服乱得像刚刚与人发生冲突一样。
看见张雪梅,林闯瞬间暴怒。
“张雪梅啊,你可真大胆,今天就敢跟林叔宪一起,联手忽悠我是吧?!”
看到林闯兴师问罪,林乔茵急忙叫住询问。
“外公,爸爸妈妈是如何欺骗你的?”
林闯指了指他的面孔。
“看到没有,我的老脸,今天几乎挨到!”
“如果不是跑得太快,这辈子英名都毁在你全家手上!”
张雪梅一听糊涂了,心中非常不生气。
李离庸给他家送别墅被林闯抢了不要说。
此刻他还会为了责怪家人而反咬一口吗?
张雪梅哪能把这个气咽下去。
“爸爸,你这几句话从哪里开始的?”
“你说别墅要充公我跟叔宪二话不说把公司交给你,今天为什么反而责怪我们把你丢面子呢?”
“那么你倒是得好好谈谈我们是如何丢你的脸、如何欺骗你的?”
林闯恨铁不成钢,只是咬着牙说。
“你有什么脸面跟我提起别墅吗?”
“那栋别墅究竟被你偷走了还是被你抢了,你心里不是有数了么?”
“我刚拿到钥匙,在别墅到处参观,忽然冲进来一伙人,他们说吴王春晓管理人员。”
“人也表示刚接到李离庸电话称他别墅钥匙丢失。”
“而我的别墅呢,一直都没给过谁,疑似钥匙被盗!”
“对方当我是贼,如果不是我见势不妙,转头就要逃,你马上等在派出所见我!”
“原。原来如此?”
张雪梅听到后憋得满脸酱紫色的,死也没敢让他露出笑容。
这是聪明的反被聪明误!
如果林闯不动歪脑筋,不愿意将别墅收进自己的口袋,又怎能让人当贼呢?
单看这外形就知道刚才当然没少被人欺负了。
看着张雪梅用力憋出的笑容,林闯更是气愤不已。
“你还会有脸笑吗?林叔宪呢,马上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
“今天你不说明白的话,这个钥匙怎么会在这里呢,那么年底分红呢,你也不要啦!”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张雪梅被吓出了一身的精明,完全无法大笑起来。
“爸爸,你别生气了,等一会儿我会让叔宪去问李离庸看个究竟。”
“这座别墅钥匙的确是他自己给我们开的。”
“那时我在一旁看了看,那么我又可以撒谎不可以呢?”
“而即使借给了我十个勇气,我们都不敢去偷别人的东西!”
“你先回公司吧,此事我会给你个满意的回答,好吗?”
看到对方给足面子,林闯这才略微缓和下来。
“都那么大老爷们,我来谈谈你有啥好处?”
“做一件事情一点也不可靠,钥匙现在已经被别人没收。”
他眼睛一转,就望见浩浩荡荡地一伙人。
“你都在这里干嘛?”
吴秀丽和其他人憋在心里哈哈大笑,一付满脸幸福的表情。
如果不是看到林闯在生气,一定会过几句风凉话的。
张雪梅压低嗓门说:“那就是我的一位妹妹。”
“人家女婿刚刚在这里买了一套别墅请大家来看。”
林闯听到后下意识地一脸不屑地看着张枫靖。
“你看别人找到了女婿你又看了你这。”
“但凡具备了别人半边天的能力,我们全家就不会成天被这窝囊气折磨!”
就这样,林闯甩甩衣袖,脸色铁青地走了。
林乔茵不解。
“张枫靖,您说是怎么样的一种状况呢?李董事长为何又忽然反悔?”
张枫靖故作迷茫地摇了摇头。
内心却是感慨万千,这个李离庸真的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说想林闯好失去一个人也是真的失去。
张雪梅顾不上想李离庸怎么能说这些。
赶紧告诉吴秀丽等人说:“刚才是一场误会。我们出发了。”
“去吧?去哪儿呀?”
吴秀丽最后不禁冷笑了一声。
“雪梅你真的把我们当成聋子了吗?”
“刚刚你爸爸早就说过别墅钥匙是没收的,而且几乎是当小偷抓来的。你现在还装这东西?”
“我只想说,即便是三头六臂保安也不过是个保安而已,哪能买得起这所别墅呢。”
“弄了半天这个别墅是人家给你的还是被你偷了呀?”
附近中年妇女说:“如此珍贵的物品怎能被人们送来?”
“我也替雪梅还有啥发财路子呢,结果又白乐了一回呀!”
“我们最好利用一些时间来看看玉成的新别墅。”
张雪梅觉得她的脑袋会变大。
原本一切都快平稳解决了,不料却被林闯搅得更麻烦了。
她不得不耐心地解释道“我们不止有一栋别墅。”
“你们每个人都那么急着做什么呢,他们都在门口,你进去看一下不是吗?”
“不只一套?”
吴秀丽冷哼道:“你的气可真越吹越大!”
周兰兰直接说道:“妈妈,我费了好几天的劲才歇下来,实在不愿再来这里虚度时光。”
“你不认识的人还不停的陪着她们捣乱我去!”
她的内心对于张雪梅的家庭,早已是鄙视至极。
明明真相摆在眼前,却偏偏要硬着嘴。
宁可逛商场,也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儿。
她拽住曹玉成手臂要走。
曹玉成纹丝不动。
“兰兰,有什么事先忙吧,我来陪陪咱妈妈。”
“一会儿出了这儿,我就把几个姑姑带到我们的新居来瞧瞧如何?”
“随便你们!”
周兰兰丢下一句话扭头就走。
曹玉成内心喜悦。
他对林乔茵一见面就甘情重义,并且贼心不死。
苦了周兰兰的出现,让他没有了正常表现的机会。
既然她会离开,她的方案就能执行!
周兰兰刚刚远行,曹玉成便急不可待地来到林乔茵的面前。
“乔茵说为什么?大姨老了,要脸面,您咋还那么迷糊?”
“现在情况有回旋空间了,用得着我来帮助你吗?”
“只要有了马,今天的事情肯定能解决,就没有人会提起了。”
他一脸为林乔茵急得火冒三丈的表情。
言谈话语中透出特别关切。
而旁若无人的张枫靖似乎完全没见到大活人的影子。
曹玉成认为,即使走上了战场,保安也不过是保安。
对于自身而言,完全不可能造成什么威胁。
就算自己当着他的面勾搭林乔茵,也没办法拿自己怎么样。
张枫靖停了下来,眼睛冷冷地盯着他。
“你算什么?”
“我的儿媳与您,是否熟悉?”
曹玉成白首直不理。
“乔茵我刚说过你想想?”
林乔茵扭头瞥向张枫靖。
“不需要。”
千钧一发之际,她选择了信任老公。
曹玉成不轻言善终。
循循善诱地说:“我知道你想帮阿姨挽回一点面子。”
“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其他人又不是傻子...”
“住嘴。”
曹玉成话音刚落,张枫靖小声沉思。
“把自己内心的龌龊想法收起来,不然说不定就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是吓到我了吗?”
曹玉成愣住了,他似乎听到了一些完全没有办法发生的事。
“你这个臭保安竟敢威胁我?信不信,我马上去找对象.”
“啪!”
张枫靖没耐心听完他的话,直一个巴掌朝曹玉成的脸猛击。
刹那间,一声脆响。
西装革履系着领带的曹玉成,身子一闪,径直掉进路旁花坛。
张枫靖这一耳光,用劲不小。
曹玉成伏在花坛中只感觉到天旋地转的感觉,他的耳边就像有百只苍蝇在飞来飞去,嗡嗡地叫着。
“嘶!”
他稍有动静就痛得直抽冷气。
“你做什么?怎么还动手呢?”
吴秀丽异常诧异地喊着,匆匆赶来。
来了看得很清楚,神情更吃惊更生气。
“张枫靖您生病了吗?好端端地揍女婿干啥呢?”
“就算我女婿比你优秀,你嫉妒他也不能动手啊!”
“女婿以后可得干出一番大事业,打不好赔不赔!”
张雪梅还被吓出了一个头。
曹玉成可是天火集团的高管。
在凤城这块一亩三分地中,还算是一个有面子的人。
张枫靖是何等大胆,咋连人也不敢动手!
“张枫靖,您可真乃我家祖宗!”
“成天不惹麻烦,难道你全身不舒服就睡不着觉呀?”
“快向玉成赔罪,请大家见谅呀。”
张枫靖目光冷漠如千年寒冰。
“凭什么向他赔罪?”
“仅以他刚刚所做的一切我打死他也不为过。”
林乔茵心有戚戚,急忙拉着张枫靖。
她自然能够感受到曹玉成一直以那一双色迷迷般的目光,注视着她。
言外之意,还总爱用熟悉的话来形容他。
林乔茵认为此事张枫靖并没做错。
办法虽有欠妥之处,出发点却始终是好。
“也杀死我?老子特么要给你们面子!”
曹玉成紧咬牙关,爬起来。
他那套细致的西服在这一刻沾上了泥,显得难以名状地狼狈。
“老子站在这里,有一种你们杀个试试的感觉!”
“靠,还不是撒泡尿呢,看他多少钱一斤,跟我装装样子,这能耐大不硬?”
吴秀丽也一直在一旁鼓动着。
“事情不可以这样算。玉成啊,没办法给别人打个电话,不就是知道很多朋友嘛。”
张雪梅急忙在一旁拦了下来。
“秀丽,小朋友不懂事,怎么跟凑热闹呀!”
“这里可就是吴王春晓领地,真是闹得天翻地覆,对我们任何人都不友好。”
“快劝玉成都不要浮躁了!”
听到吴王春晓的四个大字,吴秀丽可以说是完全镇定。
她还听到吴王春晓有很多规矩。
要真的到这来搞事儿,恐怕还是吃不了兜。
她满脸不服气地哼着:“君子报仇十年不迟。”
“玉成今天的事情我们先记一下,待出来吴王春晓正在跟他们算帐呢!”
曹玉成气喘吁吁,恨恨地用目光杀了张枫靖。
“行了,走吧!”
几位跟在后面的中年妇女不禁叹息。
原本就是来看看新别墅,这样下去谁还会有兴致呢?
尚未见别墅身影便打起架来,想真去别墅也不知结果。
万一再连累着自己就不好玩了。
“算了,我们今天就来这里,我们最好回去。”
“对啊对啊,雪梅家的新别墅,还是留着下次再看吧。”
吴秀丽张开双臂,叫住了大家。
“全都不要去了,没有人可以不去!”
“今天一定得亲自去看一下她张雪梅的能力!”
“如果今天没看清楚的话,将来她的尾巴恐怕都会翘起来!”
张雪梅原来并没有吃哑巴亏这种个性。
听到吴秀丽将话讲得如此难听,心中之怒,怎不抑制。
“吴秀丽你这才翘尾巴上天!”
“张枫靖凭什么殴打你的女婿?还不就是您的女婿老是窥视我的女儿吗?”
“自己家姑爷不诚实,能怨我们吗?”
吴秀丽顿时噎住了,无言以对。
她又不傻,曹玉成所做之事自然瞒不上她。
就是没有想到张雪梅居然在公众面前说出了这几句话。
“你少扯些话题。我们现在就来谈谈别墅吧。”
吴秀丽脸色有些难看道:“不就是快要来的意思么?快带领大家一起来了解一下吧!”
“看看看吧,是谁害怕了!”
吴秀丽摇头走到张枫靖面前。
她把嗓门压得很低,口气里带着不满意的神情。
“张枫靖你能少惹点麻烦吗?真的以吴王春晓主人自居吗?”
“一天到晚动辄打人,那么曹玉成还会打人吗?”
林乔茵不悦道:“妈妈,今天的事情又没有怪张枫靖。”
“那男人总是猥亵猥琐琐地窥视着我,简直要令人作呕!”
张雪梅无奈道:“没法儿谁叫周兰兰还是没有你脚趾头好看呢。”
“张枫靖,别墅,您肯定没问题吗?”
“万一我们不能进别墅了,吴秀丽他们就会觉得我们没有能力,更加饶不了我们了。”
张枫靖没说什么,径直从林乔茵手里走了过去,扭头就走。
吴秀丽与曹玉成在后面散步,二人低声讨论。
“玉成,您先把火压一下,我们看形势再谈吧。”
“要我说张雪梅八九十都在讲话,她们根本买不起那么好的房子。”
曹玉成眼睛血红地盯着张枫靖身后,完全没听到吴秀丽说话。
在某一个时刻,他连鱼死网破的意图也没有。
班彻底清除张枫靖后永久强占了林乔茵!
但是,这样做是有前提的。
这是张雪梅的家,吴王春晓时并无山庄。
不然对方是他招不到的存在。
再走点甘,张枫靖和林乔茵一起,停在一套房前。
张雪梅马上走上前去仔细端详。
“张枫靖,这里是您借来的高别墅吗?”
“不错不错,看起来比李离庸送的还阔气!”
她转过头去。
声音响亮地告诉大家:“这是我家别墅!”
人群中,曹玉成迸发出振聋发聩的笑声。
人们正在为面前雄伟高大的山庄所吸引地凝神注视着,心潮起伏。
忽然暴发出一阵大笑声使大家有些捉摸不透。
“玉成你笑啥?”
曹玉成不答应,还是自顾自地笑了笑。
他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腹部,眼角连泪水都已浮现。
几人相视一笑,内心更多了一份好奇。
再一会儿,曹玉成总算忍住笑。
伸手抹去泪水,一脸意犹未尽。
“雪梅姑姑,您刚刚说过,这栋别墅就是你家的没错吗?”
张雪梅还对彼此的怪异行为摸不着头脑。
听到这道题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头。
随即再次摇头。
“究竟有没有!”
吴秀丽气势汹汹地问,似乎早有发现。
“当然有!”
张雪梅鼓起勇气。
“这如果不是我家别墅我带你去做什么呢?”
说完,她心里很没底的看了一眼张枫靖。
曹玉成笑了笑,摇了摇头。
顿时面色一冷。
“你们家,都是不折不扣的骗子啊!”
“这别墅完全不是你的,是天火集团董事长吕安邦的。”
“啊?”
现场所有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呼。
吴秀丽问道:“玉成你这话对不对?”
“当然有。”
曹玉成自信满满的说道:“这栋别墅,吕安邦董事长在半年前刚刚购买。”
“以后装修时,我也到这帮了个大忙,有很多家具就是我帮着买。”
“这个为什么扭头就成了你家里的人?”
“哈哈哈,结果呢!”
吴秀丽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似乎比过春节还开心。
“张雪梅现在还想说什么?”
“还敢说你不是打肿脸充胖子,你是不是忘了,我女婿可是火集团的高管。”
“还故作装腔作势地给我们打了一个电话,叫把我们放进去,你们现在有啥要说!”
“这个,这个.”
张雪梅不知如何作答。
她望着张枫靖不好意思地脸色要火起来。
“张枫靖,不就是自己有道是么?那是你们的方式吗?”
“亏得我也信以为真瞎!”
张枫靖面色淡定,仍然如此。
“这里的确是吕安邦家的山庄,然而他已把它赠给了我。”
这句话说得吴秀丽、曹玉成大笑得更肆无忌惮了。
“真不是一家人都不进一家门的,你俩一个比一个会吹气啊!”
“刚才讲李离庸给你的是别墅,今天吕安邦再给你。”
“你家里究竟长了多少面子,为什么没人抢到就把别墅给我们送来?”
“张雪梅,您也总是跟我们诉苦,您的女婿喜欢说大话。”
“现在看这毛病,八成向大家学习!”
曹玉成的眼光落到了林乔茵的头上,一付居高临下胜利者的架势。
“在天火集团干了那么久,也没听过吕董事长给过什么人如此珍贵的礼品。”
“难不成看到你家门好看就给你了?”
林乔茵亦不禁皱了皱眉。
她看了看处处透出豪华的别墅,真不知如何信以为真张枫靖。
曹玉成得理不饶人,他说。
“这样的话你吓吓他们就好了,吓我就不行了。”
“我给吕董事长打了电话。用不需要我给他打证实?”
他一脸吃定张枫靖。
吕安邦只有头脑不好,才能把张建的别墅给他。
不需要考虑就知道了,只需要他一个人说一句,张枫靖一定是吓到了现场求饶了!
“不用这么麻烦。”
张枫靖神情还是没怎么变。
他举起指头,不紧不慢地在别墅大门上录入密码。
“嗬,死了还会硬邦邦的,密码你们都认识?”
“在吴王春晓擅闯他人地盘,但违法之举,必遭逮捕!”
“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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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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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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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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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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