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下这情形,不放点血宋诗诗这个贱人是不会松口的。m.xiumb.com
可要是真给了银子,宋诗诗事后继续以此事要挟拿捏他们怎么办?
张翠云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子,她是得了什么失心疯上门来找罪受!
“舅母,说句话呗,再磨蹭下去天都黑了。”
耽误这么多时间,她连菜地都没时间收拾出来。
不爽。
那就让他们更不爽才行。
“听说最近县令大人正在整顿各个地方的不良风气,算着日子,应该也快到我们村了吧?”
张翠云:“……”
宋诗诗心情大好的翘着唇角,余光直勾勾的盯上了容婉,画风突然一转。
“婉表妹出落得越发水润标致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过了年,婉表妹就十八了吧。”
话落,容婉黑着脸,眼眶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委屈,竟硬生生的憋得通红。
“我的事儿不用你管!”
宋诗诗丝毫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反而笑眯眯的冲着张翠云体贴道:
“哎呀,都是一家人,舅母操心不来婉表妹的婚事,那就与我说啊,我倒是有几个不错的人选。”
张翠云听到“一家人”三个字,嘴角狠狠抽搐了下。
心里憋着一股气刚忍不住发作,只听宋诗诗意有所指的讽刺容婉。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姑娘再留也怕老,舅母别留来留去留成仇,到时候助长了些不该有的心思,遭人……唾弃。”
“你说什么!”
三个人异口同声瞪大了眼睛看向宋诗诗,后者从容淡定一笑,仿佛刚刚的话只不过是谈论天气那么简单。
表情最为难看的当属被戳穿了心事的容婉,一直低着头,心忐忑到了嗓子眼。
怎么办,她知道了,她真的知道了!
张翠云脸色由青转黑,自己生的到底是个什么德行,她再清楚不过了。
从前她并没有插手,是因为她知道容婉是个聪明人,既然没可能就无需理会。
但是宋诗诗这个骚狐狸也太邪门了,容峤的事儿她知道,容婉的心思她也看得透透的……
该死,完全被拿捏住了命门,没路走了。
看着自视过高的大姐母女俩在宋诗诗手里吃瘪那滑稽样,张翠兰差点没控制住表情管理。
谁曾想,接下来就轮到她了。
“姨母据说是男人死了才来投靠舅母的,估摸着也有些年岁了吧。”
张翠兰:“……”
别看宋诗诗怼人的时候不饶人,奈何她长得又白又娇,明明已经及笄,却是比小丫头还要水嫩个三分。
被宋诗诗那双似笑非笑的含情眸,安安静静的盯上几秒,张翠兰竟有种如芒刺背的不安。
“我的事,和你这个贱蹄子有什么相关,再多编排一句我撕烂你的嘴。”
宋诗诗不怒反笑,凑近到她身边,压低了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
一字一句的说:
“姨母的男人是真没了,还是另有隐情……”
张翠兰:“!!!”
“又或者说,您是想让舅母知道,姨母之所以来投奔舅舅的原因?”宋诗诗咧着嘴笑得格外的灿烂,字字句句却好似刀子照着人的痛处捅。
字字见血,刀刀致命!
她……她竟然知道,还有她不知道的吗?!
张翠兰吓得哆嗦,原本被岁月蹉跎得又黄又瘦的脸此刻比见了鬼还可怕。
她总算知道大姐为啥斗不过这只骚狐狸了。
宋诗诗她根本就不是人!
太邪门了!!
“你这是怎么了,她与你说了什么?”张翠云皱着眉一脸不悦的看向妹妹。
心虚着的张翠兰哪里敢说实话,含糊不清道:“没什么,这贱……她让我给你说好话呢,我怎么可能帮着她。”
要死,差点嘴吐露皮说“贱人”了。
张翠兰暗暗掐了自己一下。
果断站到了同样视宋诗诗如洪水猛兽的容婉身边。
张翠云:“……”这一个个的着了什么魔?
“舅母,是你自己回去取银子,还是我跟你回去取,说句痛快话吧。”
那可是一百多两,张翠云心疼得差点晕死当场。
宋诗诗脸色阴沉,没给她晕的机会:“事急从权,不还银子那就报官,若到时候真牵扯出些什么……”
张翠云:“……”
又是威胁!还有完没完了!!
这会儿,门口外突然传来了一道略带冷意的男音:“你们来这儿作甚?”
张翠云三人闻言僵住,回头看向门口。
与此同时,宋诗诗身边那小只迫不及待,如同炮弹一般冲向了门口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舅母带着人来此处所为何事?”容浔庆幸自己没有停歇就赶了回来。
将容瑕护在身后,他那目光冷冷的扫向来人,清冷没有温度的凤眸里满是厌色。
竟然趁着他不在欺上门来,实在可恨!
“诗诗,没事吧?”
快步过来,男人将宋诗诗和来人隔开了好几米的安全距离,就怕张翠云动手撒泼。
宋诗诗满心满眼的看着自己这美人小相公来了,也不讨债了,扬着小脸娇娇俏俏的冲着他撒娇。
“夫君,你可算是回来了,一路上辛苦了吧,我去给你倒杯糖水吧。”
“没事,我不累,倒是你,有没有被欺负,嗯?”
心里记挂着家里的小娇娇,一向内敛含蓄的容浔说话也变得越来越火热了。
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场,他都想捏捏宋诗诗白皙娇嫩的小脸。
“容大,你这话就见外了,我可是找诗诗有事的,没欺负人。”
被无视了的张翠云心里恨得牙痒痒。
心想容浔回来了,倒是可以从容浔身上下手。
毕竟这狼崽子可是她养了这么多年的,容浔不至于和她撕破脸。
哪知她屁股一翘,宋诗诗就知道她想拉什么屎了,完全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夫君,你回来得正好,舅母今日过来给咱们送钱呢,一百两赔了咱们家的门。”
张翠云:“!!!”
容浔:“……”
他莫不是听错了?
容浔眼神淡淡的扫向了势利舅母,偏偏张翠云憋着火气,半天没找到话反驳。
刚想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怀中的小娇娇冲他眨了眨眼。
扬声道:“舅母可是大好人,知道表哥昨晚做下了偷盗咱们家财物这样的丑事,今日特意过来安慰我,一百两银子也是舅母主动要赔的。”
“舅母,你说是不是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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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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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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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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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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