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连连点头:“这金子来得太容易了,大哥,这次拿了多少金银啊?若是平分,我回家能盖房子就好了。”
艄公道:“好多呢,便是金子都有百两。”
“什么?上百两的金子?”小五浑身一颤,下意识转过身,那月光好像射进来一道!
这光正好洒在老大的脸上,那眼睛变得无比的冰冷,犹如一头猛兽。
“啊!!!”
这瘦子后生惨叫一声,低头一瞧,心口上插着一把匕首,动手的正是他的老大!
“为.....为什么?”小五感觉全身的力气在飞速消散,整个人瞬间变得无力,他的眼神里满是恐惧与绝望。
“这些钱太多了,我不想分给你。”艄公平淡说道,手起刀落,又是连续捅刺数刀,那瘦子身子因为剧痛,连续颤动数下,最后彻底安静,不再发出任何的声响。
艄公面色阴冷,脸上没有一丝的慌乱之色,显然这样的事情,早就驾轻熟路,很是容易轻松。
艄公抬手一提,犹如拖一条死狗,将那后生推入水中。
那尸首在水面浮浮沉沉,冒着水泡,艄公用竹篙拨弄两三下,那后生顺着流水,渐渐飘远,最后沉入水中,不见踪影。
“哼!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艄公打上几桶水,把血迹之类冲洗干净,然后有用毛巾反复擦拭,等做好这些,艄公没事人一样,径直走到船内,将那包裹彻底打开!
“嘿嘿嘿嘿~~~发财了!老子发财了啊!真是泼天的富贵啊!哈哈哈哈哈哈!”艄公盘腿坐在地上,举着金条,发出狂喜的吼声,“等上了岸,去南方买一块地,做个小地主,那日子简直太快活。”
“快活是快活,只怕你没有那个命了!”突然,一个冷酷的声音传来。
“谁?”艄公整个人电射而起,反手一把抓住长刀。
只可惜,他的长刀还没拿到,只觉得手中一痛,一个黑影窜出,径直抢先夺过一旁长刀!
那长刀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银光,好像有什么东西割裂的声音。
“啊!”艄公惨叫一声,一条手臂飞起,直接掉在地上。
艄公疼得大汗淋漓,一只手死死按住伤口,想要止住流血。
来人正是张顺,他的身后站着戴宗,两个人神色冷峻,张顺环视一圈,鄙夷说道:“你这个人不仅残忍,连最基本的道义都没有,简直是坏透了!为了一些金银,连自己人都杀!”
“你们.....你们怎么没有事?”艄公震惊地喊道,下意识往后退。
“我绰号浪里白条,自幼在水中讨生活,想杀我,简直是痴心妄想!”张顺一脸不屑说道。
那艄公瞬间反应过来,这是黑吃黑,碰到硬茬了,想也不想,直接跪在地上:“好汉饶命啊,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两位大爷,还请好汉饶命啊,好汉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我愿意做你的狗啊!”
艄公说得可怜,不等张顺反应,猛地一跳,手中匕首,朝着张顺便刺。
“叮!”的一声!
张顺抬手一拨,磕飞匕首,抬手便是一刀!
这一刀又快又狠,直接划破艄公喉咙。xǐυmь.℃òm
艄公面露愕然之色,方才乃是偷袭,对方居然早有防备。
“呼呼......”艄公捂住脖颈,连退数步,瞪圆眼睛,径直走向船头,啥也不说,直接冲入江水中。
“噗通!”江面泛起巨大浪花,艄公瞬息不见。
“死得好!这等阴毒之辈,简直从未见过。”戴宗一脸愠色。
张顺哼了一声:“害人终害己,此人手法娴熟,看来这样的事情,做的不是一次两次了。”
戴宗将包袱收拾好,检查一番:“还好没有出大事,若是有什么耽搁,那才是麻烦。”
张顺道:“还得多亏哥哥提醒,否则真的麻烦。”
戴宗笑了笑:“我们将衣衫烤烤,一会把船划到对面去,找个芦苇荡子,我们先睡半宿,这连续赶路,实在疲乏得很。”
两人也不耽误,将包裹收拾好,又将湿透衣衫烤干,将船划到对岸,寻一个地方歇息。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左右,两个人终于苏醒过来,只觉得腹中饥饿,便在船内找到一些吃食,随便用过。
两人登岸之后,一直向前走,望见一处村口,有一个酒店。
张顺道:“这走了一路,嘴巴都淡出鸟来,哥哥,去喝点酒水吧。”
“你自去喝酒,我吃些素菜便可。”
张顺知道他要用甲马,这东西不能碰荤腥,便也不再劝说。
两个人进了客栈,这个点早过了吃饭时候,只有一个老汉,正在收拾碗筷。
张顺上前问道:“这位东家,可有酒水熟食。”
“还有一些鸡肉,酒水昨日才酿一些,客官尝尝。”那老汉笑着说道。
“好得很,好的很!那给我先来一壶酒,来一只鸡,搞点熟菜之类。”
“好嘞,客官稍等。”
过了一会功夫,老汉把酒水吃食送上,又安排几个素菜。
那老汉见戴宗不喝酒,不吃荤菜,颇有些疑惑。
“两位客官从何而来,又要去哪里?”老汉顺口问道。
张顺也道:“我们从山东来,建康府安太医是我的兄弟,此番过去探望他。”
老汉一听山东两个字,登时一惊,急忙走出门,来回一看,也不废话,直接把门窗关闭。
张顺下意识捏住长刀,还以为遇到打家劫舍。
老汉赶忙说道:“客官莫要惊惶,我有事要问,怕人多嘴杂,便把门关上,放心一些。”
戴宗道:“老汉有什么事,只管问来。”
“你们两个既是从山东过,听闻山东眼下,大半地界都是梁山的,你们跑出来干什么?”老汉又问道。
张顺有些懵,不知道这老头是敌是友,索性说道:“来往走动,商贾之类,根本不去阻拦啊。”
“这个我晓得,都听人说,那梁山林冲乃是天神下凡,爱民如子,百姓安居乐业,实在是一个好地方啊!天下都在传扬林冲的仁义,可惜啊,我们这建康府周围,也是盗贼横生,官府无动于衷,实在可恶啊!”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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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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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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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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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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