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在衙门内议事,衙门外,一群武夫持枪挺立。
衙门外的道路,人来人往,显然战争过去,城市很快恢复正常的秩序。
贩夫走卒,叫卖之声不绝。
今日太阳悬空,照耀大地,白光刺眼,站在原地,被这阳光一刺,都有几分头晕目眩的感觉。琇書網
关胜站在门口,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眼神有些迷离。
一旁宣赞咂咂嘴,有些不敢置信地道:“兄长,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真的放我们走?还是欲擒故纵之计?”
关胜没有回答,目光瞥向远处一个小摊位,那里有一个老头在卖汤饼。
郝思文皱着眉头:“从未见像林冲这样的人,说是把我们放了,好像选择权在我们,越是这般,我们越是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关胜好似脚底生根,终于长叹一口气:“那个林冲没说错,我们输得不冤枉,便是没有呼延灼,我们也打不赢!”
“这.....”郝思文有些不服。
宣赞嘴巴有些苦涩道:“兄长说的是,梁山之战力,禁军不如啊!”
“朝廷危险了!真的不是危言耸听啊,我朝立国数百年,从未见过这样的势力!只怕单延珪他们,便是去大名府,恐怕也要无功而返。”关胜神色阴郁说道。
“兄长啊,事情竟危险至此吗?”郝思文声音都有些发颤。
关胜长叹说道:“看似我们中了对方计策,实际上我们朱仝出现的时候,我现在才回想起来,我们便输了!我们看似战术赢了,战略上一开始便输了。”
宣赞也道:“兄长,梁山骑兵悍勇,盔甲从未见过的厉害,防护力惊人,还有那一夜晚上,前方炮声一响,前面军士瞬间死伤一大片。我们输成这个样子,不冤枉啊!”
郝思文紧张道:“那我们该如何?何去何从?”
关胜道:“先去那个老头的摊子,吃碗汤饼。”
“兄长,都什么时候了,我们不如逃走得了。”宣赞哪里还有胃口,心情烦躁得很,根本没有什么胃口。
“呵呵,走?天大地大,我们又能走到哪里?我们乃是败军之将,纵然回到东京,那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关胜冷冷说道。
宣赞也道:“不错,我们不是蔡太师心腹,况且当时兄长定的围魏救赵之计,现在大名府丢失,我们此番战败,若是回去,到时候蔡太师家那个所有责任丢在兄长头上,到时候天子震怒,只怕有灭门之祸啊!”
这话一出,简直让人心惊胆战,郝思远也道:“朝廷对武人苛刻,若是战败,惩罚甚重。宣赞你说的没错。”
“我们此番出来,那后勤官跑了,回去定会诋毁我们。”关胜又说道。
郝思文不甘心道:“那我们只能坐以待毙,死路一条吗?”
关胜不说话,径直走到小摊子上,直接道:“老头,给我们上三碗汤饼。”
“好嘞,三位客官稍等。”那老头见三人狼狈不堪,见他们是从衙门出来,对面就有衙门的武夫,老头也不怕三个人乱来。
没一会,汤饼送上,关胜吃了两个,味道还可以,或许是饿了许久,这没有肉的汤饼吗,别有一番滋味。
或许都是饿了,三个人一会都把吃得干净,还顺手又要了三碗。
全部吃完之后,关胜付钱结账,顺带问道:“老丈,若是这会得空,问你几个事情。”
那老丈原本担心,这三个乞丐样的壮汉,怕是要来吃霸王餐,都做好叫人的打算,结果领头的人,直接将钱付了,颇有些意外。
老丈想了想道:“我见你们眼生得很,要问的话,问一些不紧要的事情,紧要的事情不能问。”
关胜笑了笑:“老丈不要担心,我问你,这梁山治下,比原本之前,哪个好上一些。”
老丈一听这话,脱口而出:“那自然是现在好。”
“为何?”
“嘿嘿,这个就不告诉你了。这个说起来复杂得很,反正就是比原来好,你这年轻人,若是不相信的话,还可以问问其他的人。”老头子一边说,一边又去招待别的人。
关胜、郝思文三人对视,都从眼中望见某种忧虑。
这个时候,一位食客道:“你们三个口音不是本地人,我告诉你们吧!现在我们吃得饱,梁山的税负不重,很多地方在屯田,还可以经商,打仗有军功条例,奖赏丰厚,死了有抚恤,根本不用担心。”
“原来如此!”关胜僵硬地点点头。
郝思文回过味来:“看来林冲说得不错,他们不是赢在战斗,赢的是民心。”
“项羽之勇猛,可是在故秦失去老秦人的支持,刘邦仰仗汉中的民心,反攻项羽,哪怕屡次失败,可是都能够恢复实力。”关胜感慨说道,“或许,这就是一个新时代的来临吧。”
宣赞道:“朝廷武备松弛,还有.....”
“你不要说了,我懂你的意思。”关胜阻止说道,“只是眼下,我们真的只有这条路吗?”
疑惑当中,突然一个道人走来,顺势坐下道:“关将军,古语有云,良禽择木而栖,这天下隐有大乱之相,朝堂昏聩,当选明主,若是错过咦不错,便步步错!”
关胜望着眼前道人:“大乱之相?”
“当今天子轻佻,有灭国之祸,敢问将军,国家倾覆,该有何人力挽狂澜?将军明白吗?”
关胜神色一惊:“你是何人?”
道人微微一笑:“将军,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将军要为天下计量,更要为家族计量!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关胜闷不作声,半晌之后,犹如茅塞顿开,整个人豁然开朗,直接从位子上站起,朝着郝思文、宣赞道:“走!赶紧走!”
“去哪里?”宣赞两个人一头雾水。
关胜道:“逆天改命,便是今日!”
关胜这话说完,整个人犹如脱胎换骨,速度极快,径直朝向衙门走去。
宣赞一见方向,大喜说道:“看来兄长想通了!”
郝思文担忧道:“我们只能如此吗?”
“富贵险中求,咱们没有退路了!若是做墙头草,到时候反而不会有任何依仗。”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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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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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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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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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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