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虎将李忠和小霸王周通面面相觑,转而周通说道:“青州兵马?他们剿我们数次,都是大败而回?又有什么脸面来?”
小喽啰赶忙说道:“小人不知,见到旗帜挂着呼延灼三个字,领着三千兵马,气势汹汹。”Χiυmъ.cοΜ
“呼延灼?”李忠一体下子从位子上站起,惊讶说道,“那呼延灼不是在攻打梁山吗?怎么跑到我们这来了?”
周通摇着头说道:“之前收到消息,梁山连连败退,难道梁山败了?”
李忠大吃一惊:“不会,定然不是如此。二龙山的哥哥们,他们都按兵不动,若是梁山真的出事,他们岂会坐视不理?”
周通听得这话,松了口气说道:“莫不是战败,跑到青州地界寻求庇护?这会把刀口对付咱们?”
“你这话说的有几分道理,想必是这个道理。”李忠嗤笑说道,“这么说来,那呼延灼也不是厉害的人物,这是把我们当软柿子捏呢。”
周通晃着脑袋:“他敢小看我们,便让他知晓我们的厉害!哥哥只管在寨子中喝酒,小弟领着三五百个兄弟,先去会会他们。”
李忠大喜,赶忙说道:“兄弟当要穿好铠甲,不可小视他们,我在山中温酒,等你大胜归来。”
周通也不啰嗦,当即换衣着甲,便点五百个喽啰,当即提枪上马,下山去会官军。
呼延灼在山下摆开阵仗,望见贼军渐渐下山。
两边人马摆开阵仗,呼延灼高声喝斥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本将不杀无名之辈!”
周通勒住马儿:“我乃小霸王周通,你便是那呼延灼?何故要欺我山寨?”
呼延灼咧嘴一笑:“便是你这歪瓜裂枣,也敢说自个小霸王?实在是笑掉大牙。周通啊周通,赶紧下马受降,再把本将的宝马还来,我会给你一个全尸!”
周通一听这话,大吃一惊:“那匹俊马,是的坐骑?”
呼延灼哼了一声:“果然是你们这些狗贼做的。”
“做了便是做了!那马儿俊秀,给你这样的人骑,着实混账的很。还是让我把宝马送给梁山哥哥,他们才是英雄!”周通高声说道。
“放肆!果然跟梁山贼有勾连!狗贼,可敢与我一战?”呼延灼厉声说道。
小霸王周通怒气上涌:“当我怕你吗?老子可是小霸王!”
周通身着团花铠甲,手持绿沉枪,面阔体强身似虎,双腿一夹,提起长枪便冲!
呼延灼根本没有将这毛贼放在眼中,他吃了梁山大亏不假,可是碰到这种山野毛贼,也不过是疏松一番筋骨而已。
“驾!”
呼延灼大吼一声,策马而动,朝周通而去,两马交错,长鞭与长枪凌空一错。
“嘭!”的一声响。
这一鞭子打的位置极好,正是周通发力的位置,周通原本蓄满全身气力,此番好似被人点了穴位,全身的气力,竟然是直接被化开一样。
长枪一阵颤抖,右手虎口竟是破开皮肤,鲜血都流淌而出。
周通又惊又怒,嘶吼一声,便是反手一挑,又是戳上。
可是遇到这呼延灼,那厮竟闲庭细步,双腿犹如夹子,稳稳夹着马腹,身形稳定如山,双手晃动长鞭,一一将周通的攻势破开。
周通露出骇然之色,愤怒一吼,便是扬起长枪,猛地一抽!
这一招乃是蓄力而发,若是击中,这官军的腰椎都要破碎。
“去死!”
“嘭!”的一声响,犹如闪电一样的攻势,竟被呼延灼一鞭子荡开。
不但如此,呼延灼不退反进,竟是双鞭舞动,犹如飞舞一样,散落无数光辉。
周通此刻双臂发软,哪里还有气力,自知不敌,力气完全根本不上。
周通长吸一口气,一个横扫,逼开呼延灼,二话不说,调转马头,便往山中走。
“贼子休走!”呼延灼杀得欢喜,纵马狂追,追了两百步,呼延灼赶忙定住马儿。
“要是有奸计害我,搞个陷马坑,只怕是要成了他们俘虏。”呼延灼自言自语说道。
也不知道为何,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呼延灼吃了梁山数次大亏,现在便是面对毛贼,也是疑神疑鬼,总觉得有人要害他。
呼延灼掉头便走,一路下山,当即安营扎寨,等候良机。
这一战挫败他们威势,呼延灼将营寨扎好,又将各条下山的道路封锁,只要困住几日,破贼指日可待。
“两日之后,困住之后,便能攻山!”呼延灼做了定计,原本沮丧心情,此番明显好上太多。
“呸!狗屁的小霸王,这名号居然也敢取,阿猫阿狗的本事,也敢在本官面前说小霸王,下次再见到,定要让他改了诨号!”呼延灼哈哈大笑,心情畅快无比。
.........
那一头,周通急匆匆上山,在寨子中见到李忠。
“哥哥,大事不好了,那呼延灼着实厉害,两条双鞭威力甚大,小弟领军搏杀不过,他们眼下封锁各条大路,只怕要困守我们几日,等我们人困马乏,定会攻上寨来。”周通满头大汗,眼中竟有恐惧。
他素来自傲,往昔官军进剿,他从没有放在眼中,只是今日来的将领,实在太过厉害,便是使出杀手锏的手段,也无法战胜他们。
这种巨大的挫败感,实在令人难受。
李忠听到这话,连喝酒的心思都没有,赶忙说道:“我们往昔,常常跟二龙山的诸位哥哥请安孝顺,那二龙山宝珠寺中有花和尚鲁智深,更有杨志,还有一群好汉在那里,势力甚大!不如安排几个喽啰,送信过去,只管请他们救命才是。我们若是败了,以呼延灼的本事,肯定会去剿杀二龙山。”
周通大喜过往,转而忧愁说道:“我们山寨弱小,往昔也是仰他们鼻息,此番官军剿灭我们。我们去求他们,他们真恳救援我们?我听说那几个豪杰,都是大有本事之人。只怕看不上我们。”
李忠哈哈一笑说道:“正是豪杰,方才知晓唇寒齿亡的道理。我们只管使金银过去,那鲁智深乃是直爽的好人,只要我们去求,肯定会来救我们。”
周通听到这话,点头说道:“哥哥说的是,试试总比不试要好。”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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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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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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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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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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