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到底是什么?”祝虎惊骇地望着左右的惨景!
好像有铁球,在人群中穿梭而过,没有人能够阻挡,所过之处,战马血肉破碎,庄客有的瞬间化作肉泥,轰成七零八落。
祝虎正前方的地上,赫然还挂着一条马军的长腿,鲜血淋漓,挂在马鞍上,然而那条腿的主人,早已不见踪影。
“呕~~~”
纵然见识过了各种厮杀场面,可是此等惨烈场景,祝虎也是第一次见。
原本还在冲锋的祝家庄庄客,连同隐藏在其中的官军,全部傻眼!
犹如天上轰鸣的雷声,还有横扫军阵的喷火管子,未知带来恐惧!
被炮弹轰击的区域,肢体破碎,没有死透的庄客,发出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听起来,毛骨悚然,令人不寒而栗!
“不许退!撤退者,杀无赦!”祝虎极力控制内心的恐惧,扬起手中的长枪,“冲!冲!冲!”
督战队紧随其后,也纷纷发出大吼,士气近乎崩溃的祝家兵,终于勉强发出最后的冲锋。
好在那些喷火的东西,此刻不再有声息,梁山军的步军,一个个持着盾牌,开始向前阵挺进!
“攻!攻!攻!”
梁山军卒整齐划一地发出号声,此起彼伏,一阵又一阵!
那声音之雄浑,士卒手中的钢刀,配合着一面面盾牌,富有节奏的敲击!
每敲击一次,带来的威慑,让祝家庄的士卒本阵,竟然开始动摇与摇摆!
李家庄城楼上,自第一声轰鸣之后,攻城的节奏,便发生巨大变化!
“庄主,庄主!大喜啊!是梁山的人马到了,咱们有救了!”
“好多军马!旌旗蔽日!”
“庄主!我们要赢了!”
......
原本彻底绝望的李应,露出不可置信神色。
杜兴突围而出,向梁山求援,这才过去多久?m.χIùmЬ.CǒM
梁山急行军,居然如此之强?
“扶我起来!”李应大喊一声,眼眶微红,这种绝望中的希望,让他都有些无法控制自个的情绪。
一旁亲随将李应扶起,架到城墙附近!
李应定眼一看,神色大变,祝家庄的人马,此刻胡乱不堪,清晰可见,军阵之中到处都是尸体!
至于祝家庄后方,则是梁山军。
“这就是梁山军吗?击败西军的强大力量?”李应喃喃自语,一脸震惊。
军容整肃,披坚执锐,这些军士的武备,简直比官军还要好,除此之外,强有力的战力,那一声声“攻!攻!攻!”,冲霄而起,即便相隔甚远,都被这雄浑之气所震。
“天下强军!光是这声威,又有何人能敌啊?”李应心中犹如惊涛骇浪,转而又万分庆幸。
他最初还有犹豫,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加入梁山。
眼下来看,还真是做出的最好的选择。
若是两面三刀,犹犹豫豫,现在莫说自在,单是祝家庄都要将他杀戮殆尽。
现在一看,梁山军竟如此强盛。
有此等兵力,这横扫山东,俨然不是夸张之言啊!
“太强了!祝虎啊祝虎,你往昔嚣张跋扈,狂妄无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李应站在城头,痛快的说道!
此刻的祝虎,已然进退不得。
梁山强盛的士气,让他竟有惶恐之感,事到如今,他却退无可退,身后还有官军督战,只怕这会想要退却,都是难了。
“杀!杀!杀光他们!”
祝虎再也顾不得其他,拼了命一样,冲锋在前!
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林冲,只要杀了他,一切都会恢复如初!
“林冲!可敢与我一战!”祝虎扬起手中长枪,大吼道。
然而,梁山军阵中核心的林冲,一脸淡漠之色,那眼神没有半分感情。
祝虎甚至有一种错觉,对方是在看一只蚂蚁。
簇拥着林冲的一群武将们,更是用怜悯的眼神盯着他!
“祝虎,上一次让你逃走,今日你便不要走了!”
突然之间,祝虎瞧见两个熟悉人,正是杨雄、石秀两人。
“上次没有斩你们,今天倒是不怕死!先拿你们两个祭旗。”祝虎扬起手中长枪,朝着杨雄便是一刺!
杨雄不甘示弱,抬手一挡,狠狠一推。
那一头石秀,提着朴刀,朝着战马便是一拍!
这一拍势大力沉,他本就力大如牛,战马痛呼嘶鸣,高高扬起前蹄,整个人身子猛地一晃。
“下来吧你!”杨雄趁机一挑,愣是将祝虎掀翻下马。
“我命休也!”
祝虎大叫一声,刚要起身,哪知梁山马军呼啸而过,竟是当场踩成肉泥,死的极为惨烈。
鲜血飞溅,竟是沾染杨雄、石秀两人一脸!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发出大吼之声。
“祝虎已死,尔等还不速降!”
“好!杀得好!”
“谁敢抵挡,便是祝虎下场!”
.......
杨雄大吼连连,祝家庄群龙无首,那些庄户,哪里还有战意,纷纷丢了武器,当即投降。
反而是那些官军,见势不妙,纷纷逃离。
整个战场,瞬间翻转,溃败逃遁无数,梁山军紧追其后,又是一阵砍杀,祝家庄惨败,折损七七八八,可谓倒霉透顶。
半个时辰功夫,梁山军开始打扫战场。
李家庄门户大开,李应坐着抬椅,亲自来迎。
林冲翻身下马,领着一群武夫。
“李应兄弟,怎么伤得如此之重?可是那祝虎狗贼?”林冲不满问道。
李应一脸苍白之色,还是道:“正是那贼子,诱骗与我,暗箭伤人,幸有哥哥救援,时至今日,哥哥已是两次救了小人之命啊!往后李应这条命,便是哥哥的了!”
林冲道:“你我乃是结拜兄弟,何须说此等客气话来!那祝虎阴险卑鄙,今日杨雄、石秀两位兄弟仗义,已将祝虎阵斩,算是为兄弟报仇雪恨了。”
“好!好!太好了!我李应有诸位兄弟,简直是三生有幸啊!哈哈哈哈!”李应心情大畅,忍不住大笑三声,竟是扯开伤口,脸色一变,“不好!”
话音刚落,李应脑袋一歪,一时不知死活。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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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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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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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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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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