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孙若仪身子一僵,跪坐在地上的双脚,竟然不由得绷紧,像是被人施展定身法一样!
她终究是女子,好歹嫁人过,在嫁人的头一夜,那也是听家中老婆婆说过闺房中事。
可是,听过终究是听过,终究没有尝试过。
夫妻闺中之乐,到底是何样子?
漂亮而美艳的孙若仪,也有一种触及到知识盲区的迷惑感。
“姐姐,那事儿,真的很舒服?”孙若仪脱口而出,然而话说出来,却是羞红脸蛋。
哎呀!
都说好奇害死猫儿,怎么就问出这么害臊的事儿?
两个顶级大美人,此刻面对面而坐,厢房中,茶香四溢。
外面能听到贩夫走卒的叫卖声,唯有这里,宁静而美好。
没有人打扰到她们,她们两个人所在的位置,朝东南面有窗户。
窗户只开了一点缝隙,今日外面下了一阵雨,此刻清风吹拂,有泥土的芬芳。
小东村每一日,都有全新的变化。
这种动态的变化,才是最为有趣的。
有一种奇异的活的气息,好似蜿蜒而怒放的生命力。
吴月娘瞥了一眼窗外,那缝隙之下的微风,洒在脸蛋上,让她感到某种自由。
“好妹妹,男人与女人的那事,若要没意思的时候,便是如何,都是不舒服。可是遇到对的人,你若是日夜思念他,哪怕轻轻抱着你,你都会激动得一宿不睡。”吴月娘循循善诱道。
孙若仪吞了口唾沫,登时感到有些紧张,好似在碰触某种禁忌的话题,让她忍不住想要去探索,可又抹不开脸面。
“那姐姐跟林将军,怎么个舒服法?”孙若仪壮起胆子,这一刻,身子竟都有些发软,脸色微微发红,犹如探索神秘森林的亢奋感。
孙若仪说是嫁人,可结婚当夜,还未同房,那相公便死在床上。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年轻的小娘子,她身上的青春气息,犹如夏日的荷塘,清风一吹,便会有涟漪波澜,还会有汹涌的水流晃动。
吴月娘手中提着手帕,轻捂小嘴,道:“我与将军同房的时候,那一夜外面大雪纷飞,我们便在厢房中,有炭火燃烧,外面寒冷至极,屋中温暖如春,当时,他推开窗户,我趴在窗户,看腊梅在白雪中绽放,将军便做了那事。”
“啊?那.....那也是行的?”孙若仪犹如受惊的小母马,一只手来回捏着茶杯,竟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很明显,这丫头的脑子里面,一定是画面纷飞。
吴月娘终究是个妇人,笑吟吟道:“那时候,窗外的雪下得很大,我眼睛都看不清了。”
“看不清了?为什么?”
“就跟骑马一样,颠簸得厉害,自然看不清楚。”吴月娘说到这里,自个都有些不好意思。
孙若仪起初不解,很快也回过味来:“姐姐的胆子还真大,那种事姐姐,很喜欢呢。”
“你这话说的,往昔我也觉得无趣,主要还是看人。”吴月娘眉头皱起。
孙若仪道:“那种事,不管姐姐说得再好,没有做过,终究是想不到那种滋味。”
吴月娘柔声道:“说了这么多,想必妹妹也该清楚我的意思。我们只需保持与林将军这层关系,那虚名之类的,起码在这两三年内,问题不大。”
“若是后面,又有人嫁给林家哥哥呢?”孙若仪有些担忧地道。
“往后梁山若是壮大,政治联姻,那绝对少不了。”吴月娘一脸无所谓地道,“那又如何呢?自古至今,政治联姻的女人,大多都是工具一样,成列在那里。来,妹妹看看这个。”
吴月娘从长袖中取出一张纸,孙若仪顺势接过,屏气凝神,细细观察。
上面竟然是一张地图,地图旁边还写着文字:
商路、南北、间谍、探子、齐丹国、东京城。
“姐姐这是?”孙若仪大概有些明白,可还是谨慎的一问。
吴月娘认真道:“自古至今,男人在书卷的明面上征战不休,可是背后或多或少都有女人的参与。我准备去沧州,依靠柴进大官人的照拂,将生意从河北做大,蔓延到整个大名府,然后妹妹当初商议的榷场的生意,向北面的生意,都交给我来经营。”
孙若仪沉声道:“我则回返余杭,经营江南、东京的生意,那些达官贵人,他们手头上金银甚多,便是一个好的门路。”
吴月娘道:“柴大官人,寻高俅、蔡京为两家货物的靠山,只要两人一时不倒,往后这生意便无阻碍。”
孙若仪捏着白纸,道:“商队所行,以孤儿之群体,作探子之妙用,为梁山汇聚各类消息。”
“不错!我们独立于梁山之外,却又站在林将军身后,如今山中有小六部,获取信息渠道多重,那我们的消息,便是给林冲将军新的源头。妹妹,你觉得如何?”吴月娘问道。
孙若仪点头,道:“姐姐,深谋远虑,我不如也!这计划周全而细密,若是做成,好处多多。”m.χIùmЬ.CǒM
吴月娘笑了笑,道:“何止是好处,这天下万事,都是无利不起早,你与我同心做事,成林将军身后的臂助,那花家的小娘子,纵然有小妾的身份,又哪里能跟我们比?”
孙若仪点点头,赞同道:“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而恩绝。自古如是,此乃人之常情,当要从旁路而走。”
吴月娘道:“这般做,事业既成,钱财也有,还有诸多靠山,何愁大事不成?”
两女说到这里,竟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孙若仪又道:“姐姐所言,我也是深以为然,我们是商人,这是我们安身立命的根基。”
吴月娘又道:“妹妹若是心中有林将军,还有一件事,当要急着去走。”
孙若仪抬头,道:“还请姐姐指教。”
“早些寻找机会,与林将军行房。”
“啊?若是那样,岂不是显得我太不遵礼法?”孙若仪担忧道,“怕他轻看我。”
吴月娘摇着头,道:“你乃处子之身,但有这一条,便是足够。”
孙若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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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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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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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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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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