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一个好地方啊!
一条大河从中而过,四面都是野港阔河。
一条阔板桥,横跨大河,一座牌楼,龙飞凤舞写着“飞云浦”三个字!
武松定在桥中间,昂着头,望着牌楼之巅,站着一个高大男子,见他手持丈八蛇矛,腰间挂着酒葫芦,还有一把腰刀,俯瞰下方。m.χIùmЬ.CǒM
“哥哥!我的好哥哥!”武松狂喜,仰天大吼一声,眼眶的泪水,怎么都止不住,只是往外流。
那两个公人大吃一惊,领头那山羊胡,一把抽出腰间朴刀,高喊道:“你是什么人?我们官府押人,你拦在这里,想要做什么?若是识相,速速离开,莫要丢了小命!”
“哈哈哈哈!两个狗东西,都是狗仗人势的东西,老子在东京,倒是见过不少,那陆谦也是你们两个这样的瘪犊子。”来的不是旁人,正是林冲!
那两个公人,脸色骤然一变,只觉得眼前这人,杀气盈天,俨然非常不好惹!
“你....莫要张狂!坏官府大事,你可知罪!”领头那人,色厉内荏吼道。
林冲高高在上,淡淡一笑,道:“你们两个莫要废话,在等这两个人吧?”
话音刚落,林冲一只手往腰后一抓,然后凌空一丢!
两个公人下意识抬头,只见天空之上飞过两个黑乎乎的东西。
“咚”的一声,竟然是两个死人头,在地上滚出好远,直接冲到公人脚下。
“妈呀!”那领头之人吓得魂飞魄散,连退数步,惊出一身冷汗。
林冲居高临下,轻轻一跳,犹如天神下凡,径直砸落地面。
“你们两个狗东西,眼神猥琐,心思歹毒,是在等这两个人吗?”林冲淡淡说道,“可惜这两个人在这埋伏许久,本事实在太差,只是两下,便是捅死!”
嘶~~~
这话一出,那两个公人吓得魂不附体,只觉得来人是个妖魔!
他们收了好处,那两个杀手乃是好手,怎么在这杀神面前,却是砍瓜切菜一样!
“好汉饶命!敢问好汉名头!”领头之人,哪里还有先才傲慢与蛮横。
“我家哥哥,岂是你们敢问性命的!我就知道你们两个不对劲,却是勾结贼人,要谋害我武松性命!还真是好狗胆!”武松大吼一声,竟是将枷锁挣开,化作两面片板!
这一手功夫,简直残暴至极,好恐怖的力道!
林冲站在一旁,道:“这两人,便交给你!”
这话一出,那两个公人吓得腿如筛糠,扭头便跑。
武松大吼一声,箭步而上,却是一脚踢出,便将一人踢翻在地!
他兀自不管,径直冲向那领头公人!
“你这厮,方才对施恩呼喝不休,这会跑个什么?有本事敢杀我,为何不敢与我比斗!”武松张口大骂,眼瞅着便要抓住那厮衣领。
那公人头领狗急跳墙,骤然回头,反手便是一刀!
这一刀砍的突兀,武松又无兵器。
好一个二郎,并不着慌,明显早有准备,便是将手中片板朝前一拍,双手一搅,当即卸下公人朴刀,一个从正踹!
那公人倒飞而出一丈之远,重重跌落在地!
青石地面,这一百多斤身子砸落,公人哇一声,只觉得喉咙都是血腥气。
那厮挣扎起身,兀自喊道:“武松,你听我说,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莫要冲动!不要一错再错,啊....”
这人一个“啊”字,刚刚叫到喉咙,那武松一双眼眸,冰冷的犹如万年雪山!
跌落的朴刀,武松凌空一抓,从头而下,迎着那公人面门,从上而下,呼啦便是一刀!
一套动作下来,可谓行云流水,不见半分迟滞!
杀伐果断,不见半分犹豫!
“噗哧”一声!
那公人头领,当场毙命,径直趴伏在地。
武松手中朴刀,还窜着鲜血,顺着刀锋,滴滴答答,往地面就是落。
他猛地一个扭头,目光横向剩下那个公人!
那厮吓得浑身发抖,仰面靠在地上,双腿抖个不停,双手在地面强自支撑,却是怎么都爬不起来!
这光天化日之下,武松持刀杀人,可是把这公人吓得都站不起身!
武松咧嘴一笑,握着长刀,一步一步朝那公人走近!
“武松,武松大哥,爷爷,您听我说,我上有老,下有小,这事情我也是被逼的,您饶了我,我知道错了,不该打您的主意,只要绕我这条狗命,让我做牛做马,都是愿意!”那厮只是吓得似哭非哭,声音都走了调。
武松喝道:“你这厮实话实说,到底哪个鸟东西,派你们过来害我性命!”
那公人吓得汗如雨下,裤裆都湿透,双腿不受控制抖个不休,听到武松问话,撑着身子道:“那两个人乃是蒋门神的徒弟,便是被那位好汉给杀了!我们两个都是顺手办事,要害您性命的恶人,乃是那张都监与蒋门神,至于计策,则是那张团练定下来的。”
武松仰头大笑,厉声问道:“蒋门神那个狗贼,又是在哪里?”
公人哭道:“临走之时,听说张团练和蒋门神,都在张都监家中后堂鸳鸯楼中吃酒,说是等我们两个办好事,便是回去禀报。”
武松听到这话,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却是不枉我杀人!那三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却是该死,我武松恩怨分明,既是他们要害我,今日杀他们便是不冤!”
那公人连声哀求道:“武松爷爷,让我说的都说了!只求绕我一条狗命,让我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都行吗?此话当真?”武松狞笑一声,眼中红光闪动。
公人一听这话,只觉有活的机会,登时跪在地上,朝着武松磕头,兴奋道:“千真万确,只要小的能做到的,小的一定去做!”
“那好!既然你这么负责,那便先去一趟地府,给张都监、蒋门神他们留个位置!”武松话音刚落,抬手便是一刀!
这一刀透心凉,那厮连个惊呼都没没喊出来,小命便是折在这里!
武松杀气盈天,整个人像是脱胎换骨一样,只觉得杀得舒畅。
他抬头一看,却是连走数步,跪在林冲跟前,喊道:“哥哥,罪人武松来了!”
林冲一把见他扶起,抬着手,道:“好二郎,不急不急!那边还有要杀你的人!今日这飞云浦,便是你扬名立万之时!”
武松骤然回头,只见这河桥两头,竟然又冲出一群人来,一个个吃着长刀,渐渐围拢!
人数竟有上百人!
不等武松说话,林冲耳畔“叮”的一声,正是那熟悉的声音。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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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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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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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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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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