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多久,张贤妃人就没了,还是因为他的妃子,被人毒害。
上一次吵架,傅诚元本想着等张贤妃自己在冷宫里想明白,想清楚,来找他服软,他也就原谅张贤妃了。
哪里想到这一次竟然是永别,傅诚元因着对张贤妃那点旧情,还有被后宫之人戏耍的愤怒,临了给了张贤妃贵妃的身后虚名。
这件事了结之后,傅诚元一度觉得今年的运势不太好,因此,是让人紧赶慢赶的忙起来叶潇潇和傅诚钰的婚事来,怕因为别的事耽误了叶潇潇和傅诚钰的婚事。
等到叶潇潇和傅诚钰的大婚那日,傅诚元心里更是喜悦的很,到婚礼正常结束,傅诚元才放心下来。
这叶潇潇和晋王殿下的婚事,算是完结了,这可是解决了傅诚元心中的一道心头大患。
傅诚元高兴不已,皇帝高兴了,就给傅诚钰又放了几天婚假,本来傅诚钰就是闲散的逍遥王爷,如今更是没什么事了。
傅诚元心里高兴了,这叶潇潇和晋王殿下的也算是成婚了,可不就想起来那个还在大理寺闭门思过的霍远骞了。
傅诚元自然是不会主动提出来,让霍远骞出来的事,傅诚元想的是,他这个做皇帝的,要是在叶潇潇和傅诚钰刚成婚没几天,就主动提出来让霍远骞结束闭门思过,从大理寺出来,那不是就是在告诉别人,他这个做皇帝的小心眼嘛,非要等到叶潇潇和傅诚钰刚成婚就,放出来。
傅诚元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自己不能主动提出来,好在傅诚元这边刚有心思,太子就提出来了。
傅诚元面上不显,心里却是称赞太子殿下有眼力见,傅诚元这头刚打上了瞌睡,太子就给送了枕头。
傅诚元当时故作不知道霍远骞在大理寺待了多长时间的样子,心里却很满意太子的做法,还是故作平静的让霍远骞第二日就出来。
霍远骞在大理寺被关了六个月,这军队里的将士,士兵们都有些不满了,霍远骞是保国为家罚大将军,就因为这点小事就被关了六个月。
霍远骞和那些将士,士兵是什么关系,那是保家卫国,出生入死,泥土里爬过来出生入死的弟兄们。
好在,这时候太子殿下已经将军权摸够了,人员也安排好了,这些人被傅成书治理的不错,这些士兵们心里虽然都憋着一把火,但是也没搞出来啥事。
放了霍远骞出来,傅诚元就将兵权又归还了一部分给霍远骞。
本想着,如今叶潇潇和傅诚钰已经是成婚了,木已成舟,霍远骞总不能还闹出来点啥事吧。
更何况,如今霍远骞和叶婉柔已经合离了,这叶丞相和霍远骞恐怕也不会那么友好了。
这么想着,霍远骞应该老老实实的操练士兵,培养军队,为了他大顺国,出生入死才对。
可谁能想当,霍远骞竟然这么的不知好歹,喝酒,露宿酒楼,带着满身酒气就来上朝,喝多了,来不了,告假。
傅诚元是被气的直敲桌子,对着霍远骞如今的模样,更是气都不打一出来。
傅诚元心里那股子火,愣生生没有发出去。
这边霍远骞又出了事了,整幺蛾子了。
霍远骞这次是喝了酒,去军营演练,喝酒喝上头了,到了军营撒起了酒疯。
这喝酒去军营,可不是件小事。
因为这件事,还有之前那些事,什么喝酒耍疯,满身酒气上朝,喝多了不上朝。
那些言官,谏议大夫可都一起上朝参了霍远骞。
那些参霍远骞的折子,是一摞摞的送到了傅诚元的办事的寝宫里,送到了傅诚元的书案上。
这不,傅诚元的书案上,此刻,摞着几层的奏疏。
傅诚元面色阴沉的坐在,御书案前,手里紧紧攥着朱砂毛笔。
看着那些奏疏上,一封封,一条条的罗列着霍远骞办的荒唐事。
傅诚元可是被气的不行,一气之下,竟然硬生生折断了那根朱砂毛笔。
这朱砂毛笔被折断了,可傅诚元的气可是一点没消。
傅诚元把那折断的朱砂毛笔往地上一扔,看着御书案上那些奏折,更是气的不行,一把将那些奏疏扫落到地上。
动静大的很,傅诚元一脸阴沉,站起身来。
这奏疏落地,发出哐哐哐的响声来。
满屋子的宫女太监,一听到这动静,都是跪在地上,跪了一屋子的人,是大气不敢出,宫女,太监们都沉默的低着头,不敢说话,更有胆小的人,瑟瑟发抖。
进来送奏疏的小太监,一进屋看这种情况,吓得奏疏散落了一地,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傅诚元看着新带来的奏疏,看了一眼,自己的贴身大太监,吩咐的说道:“你去看看,那些奏疏里是不是都是参霍远骞的。”
那大太监一听到傅诚元的吩咐,连忙从跪在地上,然后站起来,小跑着去拿了那些奏疏,一一看了一遍。
傅诚元看那贴身大太监看了一眼,然后问道:“怎么样?”
那贴身大太监,战战兢兢的开口道:“回陛下,奴才都看过了,都是参霍将军的奏疏。”
傅诚元一听到这贴身大太监的回复,就是冷笑的哼了一声。
傅诚元额头青筋突突起来,咬牙切齿地的说道:“霍远骞,你还真是会惹事啊。”
傅诚元气的不行,倒了杯茶水压压惊,喝完那杯茶水,就看见满屋子的宫女,太监都还在那里跪着,冷声说道:“都起来吧,又不是你们惹得事。”
宫女,太监只能连连称道:“是。”然后站起身来,老老实实的站在旁边,不敢动弹。
傅诚元看了一眼这满地的奏疏,无奈的吩咐道:“把地上的奏疏都收拾起来。”
几个小宫女听到傅诚元的命令,连忙捡起地上的奏疏,收拾好了,摆放到御书案上。
傅诚元扶了扶额头,他现在是看见那些奏疏就头大,然后吩咐着自己的贴身大太监说道:“李庆福,这奏疏吩咐下去,反是关于霍远骞的,要参霍远骞的奏疏,都别往朕这里送,朕看着心烦。”
那位贴身大太监,也就是李庆福连忙行礼回答道:“奴才遵旨,奴才这就叫人告诉他们别再往这里送了。”
傅诚元坐回了座位上,揉了揉发疼的额头,闭着眼睛,说道:“传朕的口谕,霍远骞行为不端,放浪形骸,暂时卸了他的职位,给朕好好想想,等想明白了,再回来复职。”
那李庆福听到傅诚元的话,心道这位霍将军恐怕是让皇帝厌烦了,也是赶紧回复说道:“奴才这就叫人去给霍将军传旨。”
傅诚元依旧闭着眼睛,说道:“嗯。”
傅诚元想了想,又说道:“都给朕下去吧,把这些奏折都带下去,朕休息会,你们都下去吧。”
宫女,太监,一听这话,皆是回复说道:“是,奴婢/奴才遵旨。”
几个小太监将奏疏都收拾下去,小宫女和小太监,连带着李庆福都退了下去,将房门好好关上。
李庆福又叫了人去找霍远骞,告诉霍远骞,傅诚元的旨意。
霍远骞听到旨意的时候,正在酒楼喝酒呢。
这来传旨的太监找霍远骞可是废了一些力,
原来这传旨的太监先去了霍家,结果被告知霍远骞不在,说是霍远骞好久没有回家来了,让去酒楼去找,领头的小太监看到了霍老夫人和霍家大爷霍远齐,就将皇帝的旨意说了一遍,就连忙去酒楼里找霍远骞了。
京都的酒楼不少,霍远骞也不是就在一家喝酒。
小太监们就在京都里的酒楼挨个的找着霍远骞,一个一个的去找,办法是蠢了点。
领头的那个小太监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就在大街上去找路人询问霍远骞的去处。
领头的小太监此刻毫无头绪,站在街上很是发愁的很。
正是这时候,一声叫卖打断了领头小太监的思绪。
“自家酿的好酒嘞,都尝一尝,又香又醇嘞。”
那领头小太监一看,是一位四五十岁的老大娘,老大娘头上裹着方巾,带着一根不知道什么质地的簪子,穿着一身青灰色的裙衫。
那大娘肩膀上挑着扁担,扁担上一左一右放着两个木桶。
一阵阵酒的香气从木桶里传来,那卖酒的老大娘边走边吆喝。
领头小太监看见这个,心思一动,上前拦住那个卖酒大娘。
那卖酒大娘看领头小太监穿着不错,就以为领头小太监是来买酒的,脸上堆起笑容来,放下了肩膀上的扁担,对着小太监说道:“这位爷,想要什么酒,要多少酒。俺家酒可香了。”
领头小太监听见卖酒大娘所说,就知道这位卖酒的大娘误会了,连忙说道:“你误会了,我不只是来买酒的。”
那卖酒大娘原本笑容满满的脸立马就垮了下去,轻轻扫了一眼领头小太监,推开了小太监,然后又准备挑起扁担,说道:“去去去,不买酒,你拦我做什么,一边去,别打扰我做生意。”
说完这话,就不理领头小太监了,准备挑起扁担,接着走街串巷去卖酒。
那小太监听到那卖酒大娘这话,并没有躲开,而是上前又拦着卖酒大娘,扯起笑容来,趁着那大娘发怒钱,连忙说道:“大娘,我就问一件事,你最近可看到霍远骞,霍将军在哪里吗?”
那卖酒大娘这才出来听出来领头小太监的声音,这声音是又尖又细,心中有些困惑,抿了抿嘴巴,搓了搓手,那卖酒大娘是接连看了小太监几眼,而且这小太监太度实在好,大娘犹豫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还是开口道:“我刚才瞧见前面的如意酒楼有霍将军的身影,你要不要去哪里找找。”
那卖酒大娘是认得那位霍将军的,这大娘刚从如意酒楼那里过来,看到过霍远骞,此时也就说了出来,只不过,现在还不在,那这位卖酒大娘就是不知道了。
那领头小太监,一听见卖酒大娘这话,露出一丝微笑来,笑眯眯的对着卖酒大娘说道:“好,劳烦大娘了。”
说完又递给了那卖酒大娘几两碎银子,带着其余的小太监去往如意楼了。
那卖酒大娘手里攥着几两碎银子,有些恍惚,然后又赶紧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半晌之后,那卖酒大娘才回过神来,然后将几两银子小心翼翼的收在自己的衣服兜子里,然后挑起扁担,又开始叫卖起来。
“自家酿的好酒嘞,都尝一尝,又香又醇嘞。”
卖酒大娘的身影渐行渐远,只听见她的叫卖声,这叫卖声也逐渐变小。
领头的小太监本来想着就是碰碰运气,带着一群小太监就去往了如意酒楼。
如意酒楼是京都一个不大不小的酒楼,不算火热,也不算凄凉,平平无奇罢了。
偏生这位霍远骞,霍将军,不是固定的在一家酒楼喝酒,而是随机去酒楼里喝酒,什么都不挑,去的地方太多了,领头小太监也不确定霍远骞会在哪家酒楼,去如意酒楼,也是信了一把那位卖酒大娘。
领头的小太监带着一众小太监赶到了如意酒楼,一进门,酒楼里的店小二就迎了上来,笑盈盈的说道:“几位爷,是要喝什么酒,吃些什么啊。”
领头那位小太监,看了一眼那店小二,悠悠说道:“我们不是来喝酒的,是来找人的。”
那店小二一听,脸上笑容就消失了几分,没有一开始那么热切的,颇为冷淡的说道:“几位爷是来找谁的。”
那领头小太监定气闲神的看着那店小二,开口说道:“霍将军,霍远骞霍将军现在可在这里?”
那店小二一听说是来找霍远骞的,脸上又多了几分笑容,眯着眼睛说道:“害,早说嘛,几位爷原来是找霍将军的,霍将军就在楼上的隔间,几位爷跟我来?”
那领头小太监一听到霍远骞此时就在楼上,眼睛顿时亮了几分,点了点头,对着那店小二开口说道:“那就麻烦了。”
那店小二顿时乐了起来,连忙挥挥手说道:“不麻烦,不麻烦。”
领头的小太监带着剩下的人跟着那店小二就上了二楼。
那店小二,指着最里面的屋子说道:“就是那里了,霍将军就在里面。”
领头的小太监点了点头说了一句:“行。”
然后这位小太监就带着人往那间隔间去了。
那位店小二看了一眼,嘟嘟囔囔着就下了楼,这几个人嗓音也太尖太细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领头小太监一推开门,就看见霍远骞斜斜歪歪的躺在床榻上,领口打开,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
霍远骞斜斜歪歪的靠在隔间内里的塌子上,翘着腿,黑色的外袍散开落下来,里面的衣服也是领口大开,露出一片紧实光滑的肌肉来。
霍远骞脸色沧桑,胡子也没刮,下巴上一层胡渣。
霍远骞眯着眼睛,拿着酒瓶子,摇摇晃晃的喝着酒。
这领头的小太监一进去就闻到了满屋子的酒气,熏得险些吐了出来。xǐυmь.℃òm
领头小太监一眼就看见了如此不修边幅,沧桑的霍远骞。
领头的小太监心中有些感慨。这霍远骞,霍将军,可是一位美男子呢,顺国多少女子不想嫁的人。
这霍将军从前也是个谨言慎行,规规矩矩。很是利落干净的人,如今怎么就成了这么个样子。
领头小太监不禁在心里感慨,还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这霍夫人都抛弃霍将军,另嫁他人了,霍将军还如此痴情,真是个痴情种子。
霍远骞早在领头的小太监推开门的时候,就听见了动静。
霍远骞看着开口的这人,一眼就看出来,这人是宫中的太监了。
霍远骞此刻就抬了抬眼眸,看了一眼那领头小太监,就又抱着酒瓶子,喝酒了。
领头的小太监被霍远骞眼神轻轻扫了一眼,立马就醒过神来。
领头的小太监走上前去,又示意后面的小太监关上门。
那领头的小太监几步走了上去,在霍远骞面前轻轻行了个礼,说道:“奴才见过霍将军。”
霍远骞闷了一口酒,歪头看了眼小太监,扑哧笑了一声,说道:“说吧,找本将军有什么事。”
那领头小太监愣了愣,随即说道:“皇上懿旨,霍远骞,霍将军听旨。”
霍远骞听到那领头小太监的话,皱了皱眉头,慢悠悠的起身,摇摇晃晃的将酒瓶子放下去,做听旨的动作。
那领头的小太监这才开口说道:“传皇上的口谕,霍远骞行为不端,放浪形骸,暂时卸其的职位,责令霍远骞,霍将军好好想想,等想明白了,再回来复职。”
霍远骞听到这旨意,沉默一下,然后说道:“臣,接旨,谢恩。”
领头的小太监松了一口气,说道:“霍将军,奴才这旨意送到了,奴才告退了。”
霍远骞听了那领头小太监的话,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不在意的又躺回了榻上,接着喝他的酒去。
霍远骞眯着眼睛,嘴里咕咚咕咚的喝着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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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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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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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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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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