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我将顾裴之拜托给我的玉佩,终于交给了叶潇潇。我心中微微轻松一些。
待我回去之后,我就听闻叶潇潇去了太后宫中,已经不再闹事了,也不自杀了,很平静的接受了婚约日期,我心中隐隐有些酸涩。
顾裴之,对于叶潇潇来说,果真这么重要。
太后娘娘后来派人,给了我一些赏赐,我心中明白,太后怕是以为是我说动了叶潇潇,叶潇潇才会如此听话。
我心中更是有些痛恨晋王了,何苦要为难叶潇潇这么一个小姑娘,晋王出现的那么凑巧。
晋王,到底要做什么。我心中甚是疑惑,不知道晋王在筹谋着什么。
我看了看这片湛蓝色的天空,却感受到一股风雨欲来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后来几日,叶潇潇也确实如同她所说的那样,老老实实的在太后宫中备嫁,不闹腾了,也不自杀了。
太后起先还认为叶潇潇是像从前那样,看着平平静静的,突然就来一下子,让人措不及防。
后来,太后看叶潇潇果然没有那份自杀的心思,才放下心来。
这期间,叶夫人来了太后宫中一趟,听闻自家女儿自杀,叶夫人听的时候,可是被吓的差点摔了跟头,后来看见叶潇潇,母女二人说了不知道什么话,叶夫人陪着叶潇潇在宫中住了几日,也就回家去了,临走之前,叶夫人托人给我带了东西,说是感谢我,多谢我在宫中陪着叶潇潇之类的话。
送的东西也都是些棱罗绸缎,珠宝玉石之类的,我拿的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接受了这份礼物。
除此之外,太后和叶夫人,都叫人给我送了上好的伤药,还有去疤膏,太后听闻我摔了,就给我放了几日的假,让我好好养一养手上的伤口,我也欣然接受。
那天回去,我原本以为并没多大的事,谁知道半夜,双腿竟然发疼了起来,第二日,早上一起来,掀开裤子,就看见那白玉一样的双腿上,膝盖之处,青青紫紫的,好不吓人。
摔的那是不是很疼,没想到第二日竟然如此吓人,我因此也就欣然接受了太后给的假期。
叶潇潇自杀这事,宫里瞒的严实,奈何还是传出去了一些风声,听闻外面都在传皇帝乱点鸳鸯谱,让人家好好一个姑娘受这种罪。
这事传的沸沸扬扬,前些日子,前朝因为叶潇潇自杀的事,竟然又有言官开口,让皇帝撤回这道赐婚的旨意。
皇帝自然是不同意,他老人家金口玉言驷马难追。怎么容得下让人这般挑战皇室的权威,那言官,当时就被陛下呵斥一顿,贬了官职,罚了俸禄。
一时之间,再也没有言官敢开口,不再掺和叶潇潇的事了。
皇帝现在当真是老了,也糊涂了,这般容不得他人开口,私下里议论皇帝的消息越来越多,明面上一个个恭恭敬敬,私下里却都再说咱们这位皇帝陛下啊,如此多疑,暴戾这类的话。
皇帝是临老了,还让人非议一番,留下话头。
江璃听闻我摔了一跤后,曾来看望过我,江璃埋怨我为何这么不小心,一想到是为了叶潇潇,她心中总觉得我太在乎叶潇潇,是不是否忘了她这个朋友了。
我听这江璃的抱怨,依旧好声安抚着她。
江璃低着头,仔仔细细的拉着我的手,有些抱怨的说道:“你这么好看的一双手,千万可别留疤了。”
那双原本白皙纤瘦的手,如今有些青紫,骨节处有些已经结痂了,显示出来浅褐色的。此刻那双手竟然显得有些可怖。
我这几日里,因着好好修养,双手上的伤痕,很快就结痂了,再过不久,手上的结的痂就可以掉落,恢复如初了。
我听到江璃的抱怨,笑了笑,不甚在意的说道:“放心吧,没事的。”
我嘴上不在意,心里却有些打鼓,近些日子,这伤口总有些隐隐泛着痒意,我总是想要挠它,心中却明白,这伤口要是真的挠了,不怕不是会真的留疤,总是忍耐着。
江璃听到我这话,噘了噘嘴吧,有些赌气的说道:“你就不在意吧,留疤你就开心了。”
江璃歪过去头,不愿意理我,过了一会儿,自己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谁让我在意你呢。”
说完这话,江璃,就让丫鬟拿过来了一样东西,是几个细口圆肚子的小瓶,白玉色的瓷瓶,小小一个,刚好能放在手心里。
我看着那几个小瓶子,精细的很,瓶子上面还有一抹绿色的柳枝,心中更是有些好奇这是什么。
江璃拿过其中一个瓶子,朝着我伸出手来,示意我将双手递给她,我轻笑一声,就将手伸了过去,低声说道:“太后,还有叶夫人,都给我送来去疤膏了,你又破费这些做什么。”
江璃抬头看了我一眼,撇了撇嘴巴,低着头给我老老实实的上药,没有立刻回复我。
那药膏从细细瓶口流了出来。竟然不是膏状的,像液体一样,黏黏糊糊的,江璃细心的替我抹在受伤的手上,那药物冰冰凉凉的,没有刺痛感,闻上去,也是有着一股浅浅的香味,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但是异常的好闻,没有寻常的药味。
我心中更是好奇,脸上却不显。
江璃仔仔细细的给我涂完了药,又撅起嘴吹了一吹,这才说道:“我这药,可和他们送过来的不一样,我这是在表哥那里求来的。”
我听到江璃说傅成书,心口下意识的跳了一下,眼睛闪烁了一下,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太子殿下?”
江璃没有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嗯嗯哼哼的说着:“对啊,我今天来看你,路上碰了太子表哥,他听我说了这件事,让我带了这药膏来看你。”
江璃说到这,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轻声说道:“我来得及,要不是表哥提醒,我都忘了,江璃,你可不要怪我。”
我眼睛垂了下去,温柔的对着江璃说道:“我怎么会怪你。”
江璃眯了眯眼睛,靠在塌子上,对着我说道:“我跟你将,这药可管用了,我以前不小心嗑破了额头,用了这药,没几天就好了,连疤痕都没留,这药一年太子表哥才得几瓶,据说珍贵的很,真是奇怪,表哥今天倒是大方,一下子就给了我几瓶。”
我听到江璃的话,心中一动,手指动了动,心里充斥着一抹暖意,我眼睛闪烁了一下,又回归正常。
江璃轻声嘟囔着,似乎有些疑惑,然后对着我又是认真的说道:“祁声,你可要好好擦药。”
看着江璃认真的模样,我笑着回答道:“好,我一定好好擦药。”
江璃又同我说了几句太子殿下的话,我这才捋清楚,原因。
原来,江璃今日才知道叶潇潇的事,江璃前些日子去寺庙祈福,昨日才回来,一回来就听说了叶潇潇自杀的事,又听到我那天摔了一跤。
今日便着急的赶来,哪里知道,江璃来的及,什么都没有准备,却在半路上碰到了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听闻我的事,问了江璃,江璃脑瓜子才突然想起来,什么药膏都没带,磨着太子殿下求来的药膏,这才心满意足的来找我了。
我揉了揉眉头,轻笑着说道:“我就摔了一跤,没什么大事。”
这几日,金娘也过来看过我,也是给我带了药膏。
我心中暖暖的,认识了他们,是我的好运气。
江璃同我打趣的闹腾了一番。粘着我好一阵亲昵。
江璃从来都是这样,活泼,鲜活的小姑娘,娇娇的,忍不住让人宠着,疼着。
江璃手里捧着热奶茶,暖乎乎的,轻轻喝上一口,抱着杯子,靠在塌上,眼睛低下来,有些感慨道:“叶潇潇,好可怜,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了,祁声,你说我以后会不会也会和她一样。”
我听到江璃的话,抬头看了一眼江璃,江璃手指不停的摩擦着奶茶杯子的杯壁,有些不安的看着我。
我心中一紧,安抚着说道:“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有贵妃娘娘和太子殿下,一定不会的。”
我声音坚定,仿佛给了江璃吃了一颗定心丸。
江璃低声嗯了一下,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叶潇潇身份不低于叶潇潇,尚且不能决定自己的婚事,如果到时候真的轮到江璃了,又该怎么办。
我一时有些不敢想象那时候的场景,闭了闭眼睛,转移了话题。
后来,这宫里又发生了件大事。
张贤妃竟然出事了。
就在叶潇潇同意这桩婚事的不久后,晋王和叶潇潇的婚事就这么被皇帝定了下来。
晋王也着手准备自己的婚礼事项。ωωω.χΙυΜЬ.Cǒm
在这事没几天后,张贤妃就出了事。
张贤妃原本是宫里出了名的好脾气,连皇帝都夸张贤妃性格温婉,贤淑温柔,德才兼备。
也因此有了个贤做称号,贤字。古来至此,大多皇后都有次称号,可见,皇帝对张贤妃太度就原本不一般的。
可不知道怎么的,张贤妃突然性格大变,脾气变的喜怒无常,性情暴躁。
听小宫女小太监所说,张贤妃原本对待底下人向来都是温和的,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竟然一改往常的样子,大发脾气。
听说,有的小宫女就因为给张贤妃梳头发时,不小心弄疼了张贤妃,就被张贤妃贬了下去,痛打三十大板。
底下人的做事更加兢兢业业,可张贤妃这脾气实在古怪,生气也没有源头,似笑非笑的盯着你,阴阳怪气的,吓人的很。
原本这事也没闹的有多大,可谁能想到后边的事呢。
皇帝当时听闻张贤妃最近的事迹,想着有段时间没有去看张贤妃了,因此,心下一动,就去了张贤妃宫中。
可是,这皇帝在张贤妃宫中没待够半个时辰,就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脸色很是不好。
这皇帝,一会去,就下令禁足了张贤妃,大概就是张贤妃胡言乱语,以下犯上这类的理由。
皇宫里人都摸不着头脑,这张贤妃是说了什么话,把皇帝气成这样。
本以为这就是个插曲,张贤妃近些日子,脾气不太好,碰上皇帝,也没个好脸,等到过几天想明白了,也就没什么事了。
哪成想这头皇帝禁足了张贤妃才三日,就又去了张贤妃宫中,这一次,可又是出了件大事。
据说那日,皇帝进了张贤妃宫中,屏退了下人,宫女,婆子,姑姑,太监,都在门外侯着。
只隐隐听说,当日,皇帝和张贤妃不知道说了什么,就听到里面突然大吵了起来,随后就是东西撞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然后,就突然沉默了起来,这沉默了有些时间,房门才打开。
宫人们就看见皇帝脸色铁青,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然后下了一道圣旨,却像一道闪电,炸了这皇宫一般。
皇帝,皇帝他竟然废了张贤妃,张贤妃成为了废妃,搬去冷宫。
这可真是件大事啊,张贤妃这么多年来,也算是荣宠不断,算得上一个宠妃。
这皇帝来了张贤妃这里,两次,一次禁足,一次废妃,这张贤妃,到底是说了什么,干了什么啊。
皇帝当时下了旨意,张贤妃就从她宫中出来,宫人们这才看到,张贤妃额头都破了,一阵血痕,显然是什么东西给砸破的。
张贤妃听到废妃的旨意,很是冷静,平静的接了旨意,带着贴身丫鬟,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走,就去了冷宫。
一时间,这宫内众人都摸不清楚头脑,这张贤妃究竟是怎么想的,干了什么事啊,这是,荣宠多年的张贤妃,竟然去了冷宫。
一时间,还有人传谣言,说张贤妃这是中邪了什么什么的。谣言传的倒是很多。
听闻有几个和张贤妃较好的嫔妃去求情,都被皇帝陛下给罚了禁足。
张贤妃唯有一个女儿,清华公主,听说,那位清华公主,一听到张贤妃的事,就跪在皇帝寝宫外面,一直要见皇帝,想要给自己的母妃求情。
皇帝也是狠心,竟然一面也没有见,好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那位清华公主在皇帝寝宫外,跪到了昏厥,体力不支,皇帝才叫人将清华公主带了回去,又叫人传了话,给这位清华公主。
至于带的什么话,也就不得而知了,只听说那位清华公主,听到那话以后,就不再找皇帝陛下。
清华公主不再找皇帝陛下,转而去了冷宫,去找张贤妃,不,如今,已经是张废妃了,听闻,那清华公主,去冷宫,也是不得见亲生母亲,不是见不到,是张贤妃不肯见清华公主。
宫中之人听这话,都说张贤妃可真是心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顾不得了,这都是在做什么。
那清华公主,最后还是见到了张贤妃,只不过,听闻,那位清华公主从冷宫回去,很是沉默,显得异常落寞,听说,清华公主,回到自己寝宫,就大病了一场。
这张贤妃也真是糊涂,如今,清华公主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怕是不日就要定亲了,张贤妃却在这种时候出了事情,真是叫人唏嘘。
我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也很是唏嘘,心里是有些知道的东西的,张贤妃……我低下眼眸,心中想到,张贤妃怕是因为晋王和叶潇潇的婚事才会如此吧。
我嘴角闪过一丝讽刺,心上人,不日就要和别的姑娘成亲,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多让人羡慕啊。
也不怪张贤妃会如此了,只是,我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张贤妃,这又是何必呢,为了这么一个人。
张贤妃她自己的女儿,清华公主这时候就快要议亲了,张贤妃如此做,是把她的女儿,清华公主放在各种地位。
如今,有个废妃的母亲,清华公主处境怕是十分尴尬。
我曾见过几面清华公主。
那位清华公主,很是貌美,出水芙蓉,长得同张贤妃很像。
如果用植物比作的话,我能想到的就是莲花,中通外直,不蔓不枝。亭亭玉立,很是清雅之人。
这位清华公主,待人也是十分和善,是个妙人。
听闻清华公主是张贤妃的独女,生清华公主的时候,张贤妃险些难产,因此这位清华公主自幼身体就比别的公主皇子身体更加不好。
清华公主,很少出门,不经常露面,但是宫内的人说起清华公主,都是一阵夸赞。
后来的事也是好的,所幸,清华公主的婚事,并没有因为张贤妃的事情而耽误。
清华公主依旧因着张贤妃曾经的喜好,被皇帝赐婚给了五正品太医院院使,司马余庆。
听说,这桩婚事,清华公主,很满意,皇帝也满意,如此,这婚事就被皇帝定下来就,原本就在叶潇潇和晋王的婚事后边。
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张贤妃就那么没有。
张贤妃走的突然,太医说是旧病复发,一时走的很突然。
皇帝听到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又想起来以前那些情意,将张贤妃追封为贵妃,以贵妃之礼下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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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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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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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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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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