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容拿来一件披风,给叶潇潇披在身上。
叶潇潇身穿藕荷色金丝海棠花长裙,外面穿着同样是藕荷色的外袍,戴了对金镶白玉的耳坠。头上带着几朵浅粉色的绒花,零零散散的钗着几支珍珠小簪子,右边的发髻上带着一直金丝蝴蝶珍珠步摇,长长的珠串垂落耳边。
秋容拿来的披风,是玫红色的,披风边角还裹着一圈白绒绒的兔毛,披风上绣着大片的海棠花。
秋容给叶潇潇整理好衣服,叶潇潇这才带着秋容,秋香开始动身。
叶潇潇拉紧了衣服,眼神淡淡扫了一眼秋香,才开口道:“咱们就去瞧瞧,看看就行,莫要声张,莫要让那位姨娘知道。”
秋香听到叶潇潇的话,长大了嘴巴,眼睛了瞪了起来,开口说道:“这是为什么啊,小姐。”
叶潇潇没理秋香,秋容连忙拉住秋香,在秋香脑袋上弹了一下。
“哎呀。”秋香被弹了一下脑瓜子,着急的捂住额头,疑惑的看了一眼秋容。
秋容叹了口气,解释说道:“咱们王妃说什么,你听就是了,哪来那么多话。”
秋容又顿了顿,又说道:“还有,咱们小姐如今已经嫁人,该改口叫王妃了,听见没有!”
秋香半知半解的点了点头,低着头嘟囔着:“我知道啦,王妃。”
叶潇潇见着样子,轻笑一声,对秋容,秋香说道:“行了,咱们走吧。”
叶潇潇这才带着秋容,秋香二人出了门,叶潇潇让其他的小丫鬟不用跟着,就带着秋容,秋香。
如今初春,院子里的新芽还没发,孤零零的树枝在那里立着,单薄的很。
初春的风,柔柔的,吹在脸上,也有点凉凉的,叶潇潇扯了扯披风。
叶潇潇慢悠悠的带着秋容,秋香走在去往香菱院的路上,来往的下人丫鬟,看见之后,皆是弯腰说道:“见过王妃。”
叶潇潇都只是点了点头,淡淡嗯了一句。
香菱院离叶潇潇所在的正房,轩荷院很远。
香菱院位于晋王府偏远之地,这院子,叶潇潇还没有去过。
叶潇潇这几日也在晋王府了解了许多,知道这香菱院存在了许久。
听闻晋王不愿意,让人离那香菱院近。
香菱院平常只有一两个人去打扫,其余时间,是禁止让人去香菱院的。
对于傅诚钰娶得这个姨娘,叶潇潇心中现在十分好奇,叶潇潇听人说,这菱姨娘是晋王偷偷带进来了,并没有声张。
秋香无意之中才知道,告知叶潇潇的,如此,傅诚钰知道叶潇潇听他纳妾的时候,很是了然的表情,傅诚钰才如此的疑惑。
大约走了有一会儿的时间,才到了香菱院。
叶潇潇让秋容推开门,抬脚准备进去。
就见门里立着一个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女子穿了一身青色紧袖窄衣青竹裙子,上身穿了同色的青竹比甲。
这女子很高,叶潇潇都要微微抬头看向她,这女子头上带着一直檀木簪子,一条青色的发带缠绕上边。
这女子带了对银丝小耳坠,这女子浓眉大眼,高鼻梁,长得很是端正。
让叶潇潇惊奇的是,这女子手里放着一柄长剑。
就靠在院里的里侧,门的旁边。
叶潇潇的脚停了下来,慢慢收了回去。
那女子看到叶潇潇,脸上的表情如平常一般,抱着剑拱手说道:“见过王妃。”
叶潇潇有意思的看了一眼那女子:“嗯。”
那女子抱着剑对着叶潇潇说道:“王妃可以进去,但是这两个人不行。”
那女子说着,手指了指秋容,还有秋香。
秋香顿时瞪大双眼,想要和那女子理论一番。
叶潇潇轻轻瞥了眼秋香,秋香被叶潇潇那一眼,看的一顿,秋香的头顿时蔫了下去。
叶潇潇理了理衣服,对着秋容,秋香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
秋容,秋香二人,只能低头说道:“是,奴婢知道了。”
叶潇潇跟着那女子进了内院,屋子里的门没有关上。
叶潇潇被那女子带上了走廊,从这里,正好能够看见屋里的样子。
那屋子里,香烟袅袅,不时的咳嗽声传过来。
叶潇潇就看见一个女子侧卧在黄花梨的榻以上。
那女子只留个背影。叶潇潇心里想着,那位估计就是傅诚钰新纳的菱姨娘了。
那位菱姨娘,穿了件柳黄色金枝绿叶百花曳地拖尾长裙。外边穿了件淡黄色,绣着柳枝的烟罗衫。
那位菱姨娘背影纤弱漂亮,很是婀娜多姿。
菱姨娘带了一对黄玉耳坠子,一头青丝乌发松松散散的挽了起来,几缕头发垂落下来,头上带着一支黄玉簪子。
菱姨娘是侧卧着,因此,叶潇潇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的背影。
菱姨娘后颈白皙细腻,纤细又可人。
叶潇潇还没有看到这位菱姨娘正脸,就觉得这菱姨娘肯定是位可人,要不然怎么能得了傅诚钰的喜欢。
叶潇潇总觉得这背影有些眼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那位菱姨娘动了动,侧过脸来,露出一张漂亮的脸蛋。
叶潇潇看到菱姨娘那张脸的时候,立马呆住了。
不是因为这位菱姨娘有多漂亮,而是这张脸,叶潇潇认得。
叶潇潇立马张大嘴巴,险些发出声音来,那女侍卫赶紧拉着叶潇潇往外走。
叶潇潇脸色煞白,呆滞的被那位女侍卫拉了出来。
那女侍卫看叶潇潇这个样子,只对着叶潇潇淡淡说了一声:“王妃如今人已经看到了,那便请回吧,只不过,今日看到的,还请王妃不要说出去,守口如瓶才好。”
叶潇潇呆呆的点了点头,秋容,秋香看叶潇潇出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秋容看着叶潇潇惨白的脸,有些担忧的问道:“王妃,这是怎么了?”
叶潇潇摇了摇头,深深呼了一口气,攥紧了秋容的手腕,半晌说道:“我没事,咱们回去吧。”
叶潇潇魂不守舍的走了回去,叶潇潇手搭在了秋容手腕上,走的有些摇摇晃晃。
秋香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憋住了嘴巴,一言不发的跟在叶潇潇身后。
到了房间里,叶潇潇爸披风脱了下去,秋容收拾起来。
叶潇潇坐在桌子边上,手指动了动,闭了闭眼睛,开口说道:“你们先下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呆会。”
秋容抿了抿嘴巴,低头俯身行礼说道:“是,那奴婢就退下了。”
秋香有些茫然,看了一眼秋容,秋容冲着秋香摇了摇头。
秋香这才行礼说道:“那奴婢告退。小姐……王妃有事就叫我们。”
叶潇潇手指摁了摁额头,挥了挥手,说道:“嗯,下去吧。”
秋容,秋香这才离开,还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
叶潇潇伸手,倒了杯已经凉掉的茶水。
叶潇潇咕咚咕咚都喝了下去,这才好像清醒了一些。
叶潇潇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已经去世了的张贤妃,张贤贵妃。
叶潇潇抿了抿嘴巴,低着头,叹了一口气。
原来是张贤妃,叶潇潇扯出来一丝苦笑来。
傅诚钰心上之人竟然是张贤妃,香菱院,张若菱,竟然是为了张贤妃吗?
叶潇潇不知道是不是有些羡慕张贤妃,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晋王殿下,傅诚钰还真是苦心积虑啊。
叶潇潇叹了一口气,手臂撑在桌子上,头压在手臂上。
叶潇潇心中有些羡慕,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摸上了胸口那枚羊脂玉的玉佩。
叶潇潇心中酸涩不已,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顾裴之……
叶潇潇甩了甩头,捏了捏眉心,倒是想不到,这傅诚钰竟然还是个痴情人。倒是让她大吃一惊。
香菱院里。
刚才。
张若菱听到脚步的响声,没有动作,依旧保持着那个侧卧的姿势,手侧撑着头,翻开着手里的书籍。www.xiumb.com
张若菱看书看的长了,头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就听见脚步离开的声音。
张若菱头往声源处看了一眼,就看见了叶潇潇离开的背影。
看到是叶潇潇,张若菱抿了抿嘴唇,若有所思的往那里看了一眼。
张若菱直起来身子,现在也是没心情在看下去了,把手里的话本子放了起来。
张若菱起身穿上鞋袜,在地上走了走,这时候,那位女侍卫回来了。
女侍卫名叫柳青枝,是傅诚钰的手下。
柳青枝擅长舞刀弄枪,是傅诚钰派来保护张若菱的,还有就是照顾张若菱。
柳青枝这个人,是个孤儿,被傅诚钰所救,忠诚的很。
柳青枝不仅会舞刀弄枪,用剑,还会女孩子的梳妆打扮。
因此,柳青枝一个就能照顾张若菱了。
柳青枝看见张若菱起身,她抿了抿嘴巴,然后问道:“您不看书了。”
张若菱没理柳青枝说的话,反而问道柳青枝:“刚才离开的是叶潇潇那丫头吧,啊,不对,如今已经是晋王妃了。”
张若菱开口说着似乎想起来什么,捂住嘴巴,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柳青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张若菱,就这么沉默了,没有开口。
张若菱看着柳青枝的样子,也是叹了口气,何苦为难她呢。
张若菱皱了皱眉头,说道:“风大,把门窗关上吧,吹的我难受。”
柳青枝听到张若菱说这话,低头回应道:“是。”
然后,柳青枝就跑去关门,关窗。
这时候,张若菱又做回了塌上,心情有些复杂。
张若菱一觉醒来,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被关在了一个屋子里,她当时害怕极了。
直到看到了傅成书,张若菱冷笑一声,傅成书跟她说,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张贤妃,她心里就有些疑惑。
后来才发现,傅诚钰和傅成书竟然联合了,还把她送到了晋王府。
张若菱心中不知道什么滋味,起初听到晋王和叶潇潇的婚事,本以为成不了,结果竟然是两人都答应了,倒好像她是个笑话一样。
张若菱满心满眼都是被背叛了的情绪,一时之间和皇帝起了冲突。
至于被贬去冷宫,张若菱没有一点不开心的样子,那个老皇帝,她早就不想伺候了,就是可怜了她的清华。
好在,没有影响到清华的婚事,张若菱托人终于安排好了清华公主的婚事。
张若菱也是没有想到,那老皇帝,竟然在她死后,给她恢复了位份,还追封了贵妃。
真是可笑,张若菱嘴角闪过一丝嘲讽。
可以后,又该如何呢,张若菱低头,有些头疼,扶额轻叹了一口气。
皇宫里。
叶潇潇和傅诚钰如今的婚事已经是木已成舟了。
皇帝心情自然是大好。
太子殿下傅成书跟着皇帝在这里喂鱼。
皇帝心情不错,手里的鱼粮稀稀拉拉的撒了下去,随口问道:“霍远骞手底下的人,可听话?”
太子殿下立马回复道:“很是听话。”
皇帝嗯了一声。
傅诚钰思虑一番,轻声提醒道皇帝:“父皇,这霍将军如今还在大理寺闭门思过呢。”
皇帝抬了头,靠在栏杆上,对着太子殿下问道:“哦~,霍远骞闭门思过多久了。”
傅诚钰听皇帝的话,恭敬回答道:“回父皇,已经六个月了。”
皇帝听到这话,也是一愣,皱了眉头,说道:“竟然这么长时间了吗?”
傅诚钰低着头没有说话。
皇帝随手将手里的鱼粮都扔到了池子里,漫不经心说道:“料想霍远骞应该也该知道错误了,明日,就让霍远骞回家吧。”
傅诚钰听到皇帝这话,也是松了一口气,回复说道:“是。”
皇帝看了一眼傅诚钰,直起身子来说道:“不早了,太子也早点回去吧,朕先回去了。”
皇帝说着,就挪动了脚步,准备离开。
傅诚钰低头对着皇帝恭敬说道:“儿臣,恭送父皇。”
等到皇帝走了。
傅诚钰看着一池子的锦鲤,眼睛闪烁了一下,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因为晋王这终身大事的解决。
江贵妃近些时日又忙碌了起来。
我也是今日才听说,霍远骞被放了回去,我如今更是忙碌起来。
先前除夕过年的年宴才刚忙完没多久,又要忙活着叶潇潇和晋王殿下的婚礼。
我听了一些传闻,只说叶潇潇这几日过得还不错,就放下心来。
近些日子,江贵妃忙碌了起来,原因没有别的,无非是为了太子殿下的婚事。
看样子,晋王如今大婚娶妻。这一桩婚姻之事才刚刚放下心来。
我听说,是太后有一日和皇帝念叨起来了傅成书,说太子殿下也该立太子妃了。
这件事,皇帝思索了一番,就将挑选太子妃的事情交到了太子的生母,江贵妃那里。
江贵妃今日忙着看各种适龄的女子画卷,高门贵女,这画卷是一摞摞的往江贵妃的宫里送去。
如今正是初春了,花朵也开始冒出花骨朵来,含苞欲放的,好生可爱。
江贵妃为了太子殿下娶妻的事忙的不亦乐乎,看到那含苞待放的花朵,就准备办几场赏花宴。
江贵妃最近想办几场赏花宴,实际上就是为了想邀请那些到了适合年龄的高门贵女,仔细观察一番,想从这里给太子殿下挑选适合的太子妃。
赏花宴要用吃食,需要人手,江贵妃思索一番,就将我借调了过来。
让我帮着江贵妃,一起操办太子殿下选太子妃的事,帮着弄好赏花宴。
过来传旨意的事江贵妃身边的人,我听到这个,心中有些苦涩。
那位姑姑拍着我的肩膀,让我好好干,干好了少不了上次。
我只能强压住苦涩,牵强的扯出微笑来,然后接了这旨意。
回到房间里,我就失手打碎了一个茶盏。
我看着那破碎的茶盏,心中更是有些难受,呆滞了半晌,才蹲下身子收拾破碎的茶盏。
我心中隐隐作痛,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会这么快就要选妃了,我心里难受,却又无可奈何。
我低着头,收拾着,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我自然是知道的,凭我现在的身份,又怎么可能配得上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的太子妃,必须是那高门贵女,家室不俗之人,而不是我这等县令之女,毫无身份背景,帮不上太子殿下任何忙。
太子殿下的太子妃,应当是才貌双全,德艺双馨之人,应该是对太子殿下有所帮助之人。
而我,一点都不沾边,又在妄想些什么呢。
我心中更是苦闷,难以言表,甚至不能诉说,只能闷在心里。
我咬了咬嘴唇,心中决定以后要更加努力,才能早日帮到太子殿下。
这几日来,我陪着江贵妃面看了许多位贵女,这些贵女们,无一不是家室好贵,才华横溢的。
我心中更加苦闷,我心中苦闷无人知晓,明明心里难怪,却还要扬起笑脸来,去迎接那些高门贵女。
好在,我身边还有江璃,因为江贵妃挑选太子妃。
江璃年龄合适,又被江贵妃留在她宫里住了下来。
江璃活泼可爱,时不时的来找我,同我玩闹。
江璃这般可爱的性格,倒是安慰了我许多,让我没有那么多闲心去想那么多不好的事情。
同江璃在一起,倒是让我开心不少。
但是,我依旧要同江贵妃去面看这些贵女,因此,我也是十分忙碌了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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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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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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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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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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